无法言説 第4章 哥哥好

夜晚的天空笼罩在浓重的乌云下，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压得透不过气来。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相互碰撞的沙沙声，寒意逐渐渗透进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房间里，一片死寂，我和金怀晟对峙着，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情你吗？'金怀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刺入宋清和的耳膜，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至冰点。

宋清和身子有些颤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非要这么……羞辱我……是吗？'

金怀晟冷哼一声，眼中透着寒光，猛地掐住他的下巴，凑近我的脸，'羞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犯贱！'

被迫仰头直视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水光潋滟，眼角微微泛红，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疼痛。

忽然，他的手微微一颤，终还是松开了我，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烦躁地耙了下头发，'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金怀晟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有些酸涩，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哼，就这么想让我可怜你？'

宋清和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没什么。'

金怀晟眉头微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不喜欢我现在的表情，好像我随时都会离开一样，'宋清和，你笑什么？'

宋清和再次开口，依旧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没什么。'

他上前一步，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如有毒蛇般冰冷，'你不是总说想让我看看你吗？看看你这个虚伪至极、恶心至极的家伙……'

宋清和身子有些颤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非要这么……羞辱我……是吗？'

金怀晟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心里不禁有些慌乱，但还是嘴硬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这种人，就该被所有人抛弃！'

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声笑，轻不可闻，却带着无尽的苦涩。

他被宋清和的笑激怒，上前一步拽住我的衣领，'笑什么？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他手微微颤抖，终还是松开了宋清和，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烦躁地耙了下头发，'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心里的烦躁愈发强烈，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要打破这份沉默。'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宋清和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

金怀晟双眉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知道什么了？真是烦死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宋清和垂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讨厌我，就直接说出来。'

金怀晟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烦躁，索性闭嘴不言，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宋清和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呵，没事，你不用说了。'

金怀晟看着宋清和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别他妈像个木头一样！'

宋清和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骨气？我在你面前有骨气有用吗？'

他怒火更盛，上前一步捏住我的下巴，'怎么没用？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宋清和被他气笑了，又笑又哭，带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悲伤，情绪有些激动，'我他妈喜欢你！喜欢你都快疯了！八年的时间，我就像个傻·逼一样喜欢你！我还能说什么？！'

金怀晟看着宋清和情绪激动，眼眶通红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困难了几分，'你……'

'我还能说什么？'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能说我不喜欢你了？金怀晟，你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

他被我的吼声吓住，呆呆地看着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感，'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说你想让我知道，喜欢你是我他妈活该？！'

看着宋清和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的，清和……你别这样。'金怀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宋清和努力控制着情绪，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就是喜欢你啊……是我干了什么杀人放火不可饶恕的罪了吗，让你这么恨我？'

金怀晟见宋清和落泪，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蔓延开来，'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混蛋，你别哭好不好？'

泪水模糊了视线，宋清和看不清金怀晟脸上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哥，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金怀晟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滴落在金怀晟的手背上，烫得他浑身一颤。金怀晟想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么看着我落泪。

泪水滑落，打湿了我的衣领，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绝望，'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呢？'

看着宋清和近乎绝望的表情，金怀晟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他怕自己说出更过分的话，怕我哭得更加厉害，'清和……'

宋清和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打湿了他的手背。'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看着满是泪水的宋清和，金怀晟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声音有些沙哑，'清和，你别这样，我……'

宋清和仰头望向金怀晟，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哥，试着喜欢一下我，好吗？'

金怀晟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想抽回却又怕伤到我，'清和，你还小，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不是真的喜欢……'

宋清和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缓缓松开金怀晟的手。他看着宋清和落寞的样子，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听到我自言自语，'或许，你说得对……'

宋清和抬起头，强扯出一抹笑容，'哥，你说得对，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一时冲动？'听到他的话，金怀晟心猛地一沉，烦躁与不甘瞬间占据心头，'这就是你的喜欢？这么廉价？'

他一把拽住宋清和的手腕，将宋清和拉回抵在墙上，眼神凶狠，声音却有些颤抖，'宋清和，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宋清和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发泄情绪。金怀晟捏着宋清和的肩膀，似乎要把宋清和捏碎一般，'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说喜欢我的也是你，现在说不纠缠的也是你！'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却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金怀晟双手用力捏着我的肩膀，额头青筋暴起，心情复杂，声音沙哑，'说话！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见宋清和皱眉，心里突然一紧，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清和肩膀已经红了一片，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金怀晟想上前查看我的伤势，却又觉得不妥，手僵在半空，烦躁地耙了下头发，'我……我没想弄伤你……'

'算了……就这样吧。'

金怀晟一把抓住宋清和的手腕，用力将我拽到身前，眼睛紧紧盯着我，'你还没回答我，你对我的喜欢，就这么算了？'

宋清和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你他妈还想让我怎么样？！'

金怀晟被宋清和的反应弄愣，随即一股无名火冒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宋清和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猛地掐住宋清和的下巴，逼迫他与他对视，眼底满是烦躁与不甘，'我就是想让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宋清和哽咽着，眼中含泪，'我他妈就是喜欢你！喜欢到连命都不要！'

金怀晟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困难了几分，呆呆地看着我，忘了反应。泪水滑落，打湿了宋清和的衣领，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绝望，'哥，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要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宋清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你他妈真的好狠的心啊……'

金怀晟看着宋清和绝望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能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呵呵呵呵呵呵……'宋清和的笑声越来越大，带着哭腔。

金怀晟眉头紧皱，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想上前安慰宋清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别这样……'

宋清和停止了笑声，只是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金怀晟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似乎是冷静了下来，那双眸子里却满是化不开的悲伤。

'清和，我……'金怀晟看着宋清和那双悲伤的眸子，心里突然一紧，赶忙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自己，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同情你吗？'

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金怀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快步离开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是要将所有情绪都隔绝在外。靠在门外，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心里莫名烦躁，又猛吸一口，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掐灭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你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心里一紧。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看着宋清和落寞的身影，金怀晟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清和，你……'声音有些沙哑，走到我身边蹲下，犹豫片刻，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好吗？'

他进来的时候好像闻到一些血腥味，心里一惊，赶忙看向宋清和，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滴着血，顿时慌了神，'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他依旧一动不动。

金怀晟心里慌乱不已，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清和，你别吓我，撑着点，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伤口还在流血，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血迹。

'该死的，怎么还在流血？'找到医药箱，拿出纱布和酒精，手有些颤抖地给他包扎伤口，'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宋清和声音依旧沙哑，'对不起哥……我还是喜欢你……'

听到他的话，金怀晟手一抖，酒精瓶差点掉地上，稳了稳心神，继续给他包扎，'先别说话了，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包扎好后，金怀晟看着他手腕上的纱布，心里五味杂陈，'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声音越来越小，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夜深了，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像一层薄纱，笼罩在四周，让整个空间显得愈发静谧。窗外传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知是给这沉寂的夜添了几分安慰，还是更多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那味道似乎与血腥气混在了一起，在鼻间盘旋不去。

宋清和坐在床边，手腕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那里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迹。金怀晟低着头，他的动作慢而小心，指尖触碰到宋清和的手腕时，带着几分冰凉。他没有看他，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这凝滞的夜。

'我……我再帮你换换药吧。'他嗫嚅着开口，眼神始终落在伤口上。

纱布一层层被解开，泛黄的棉签蘸着药水，他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药物的凉意和伤口的刺痛一并袭来，让宋清和忍不住微微皱眉。金怀晟的动作更缓了，指尖像是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眉头紧蹙，低声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他垂下眼帘，看着金怀晟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月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为那张惯常冰冷又倨傲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光。他那素来被称作'金阎王'的冷峻轮廓，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几分温和。

'这几天伤口别沾水，我会看着你的。'他说完，将新的纱布一点点包裹上去，抬起头看向宋清和。他的眼神很淡，却似乎藏着什么。

宋清和轻轻点了点头，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连呼吸声都显得过于清晰。过了半晌，他终于站起身来，似是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氛围，转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宋清和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拉住了他的衣角。布料在指间柔软，却像是抓住了全部的安全感。'别走……'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恳求。

他的身子一僵，脚步顿住，似乎很意外。宋清和能感受到他试图挣脱的动作，却又在听到他的话后缓缓收回了力气。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坐回了床边，低声道：'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宋清和的手慢慢松开了，却依旧攥住他衣角的一角不放。那一点点的牵连，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仿佛是唯一的依靠。他没有再挣扎，反而静静地看着我，语气温和而低沉：'睡吧，我在这呢。'

他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真正入眠。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而金怀晟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像无形的手，牵动着心中最深的情绪。

许久后，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苦涩和复杂。'清和，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明明对你那么不好。'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宋清和的回答轻得像是风声，却又无比坚定。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灯光打在那两只手上，交织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两人绑在一起，又分不清是谁主动，谁被动。

'可是我……'金怀晟的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这话让他睁开眼，看向金怀晟。他眼底满是挣扎，像是在与什么不可言说的情感对抗。我静静地开口，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哥，我从未怪过你。'

他怔住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不怪我？可我那样欺负你……'

宋清和的眼睛再次闭上，语气却带着一丝释然。'哥，其实你并不坏，不是吗？'

他猛地抬头，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冷笑着问道：'我不坏？呵，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宋清和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寒冰，直击他的内心，令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看着我干什么？'金怀晟别开了视线，不再与他对视，声音里多了一份不自在。他低低地喃道：'我就是个混蛋，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吗？'

'对，你确实是个混蛋。'宋清和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道。

他轻笑一声，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自嘲，却又带着一丝苦涩，像是破碎的镜花水月。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几分无奈：'那你还喜欢我这个混蛋？'

宋清和的目光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灯光在它们的轮廓边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窗外的风似乎更加冰冷，吹得树影摇曳，像是悄无声息的低语。

屋内的安静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着，那血腥与药水的味道像是教堂里的焚香，晕开在空气中，洗涤着一些无法言说的过往。

'宋清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金怀晟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握住宋清和的手，将它捧在掌心。他的手很暖，而宋清和的很凉，凉得像是没有温度。

他将他的手缓缓抬起，放在唇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低垂，落在宋清和的伤口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么冰……怎么还在流血……'

宋清和的手腕上，未干的血迹在灯光下更加触目惊心。他低下头，靠近伤口，吹拂间带着几分温柔，语气却像在自言自语：'这样会不会好点……'

宋清和看着他，心底那抹复杂的情绪泛起涟漪。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而这屋内，心与心的距离，仿佛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屏障，等待着谁先捅破。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躲避，而宋清和，也没有移开目光。

宋清和：跟他表白，他不同意，气的不行想搞强制还舍不得，（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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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