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疯人院的院长快穿 第40章 第二章

先帝因病驾崩，死前四年都卧病在床，身边只有右丞相和最宠信的刘公公。

驾崩后，原本并不起眼的陈戚忽然收到了皇帝赐下的兵符，那是完整的两半，能够合二为一。

这就是陈戚所谓的底牌。

这兵符不是指挥正规军的虎符，而是调动皇帝暗卫和御林军的凭证。

御林军早年伙同东西厂擅权，在先代皇帝时就已经被遣散，可谁也不会不知道，在先帝刚刚登基之时，私下已经重组御林军，并教他直属于皇帝管辖，某种意义上成了所谓的帝王军。

先帝驾崩后，右丞相辞官，刘公公手下权力被削，做了小皇帝身边负责饮食起居的伴伴，而手握兵符的陈戚一心要把兵权留给小皇帝以保命，自己却已经自身难保。

小皇帝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陈戚持有兵符的事，在他眼里，陈戚永远是那个古板严肃又怯懦无能的太傅，直到死也发挥出什么用处。

在陈戚死后，兵符也许最终会被摄政王寻得，为他今后专权篡位提供帮助，甚至一心效忠于皇室的陈戚，在今后史书中，也会成为推动王朝灭亡的罪臣。

总之，兵权这一底牌被陈戚一藏再藏，打得一手烂，非但没能护住小皇帝，反倒加剧了摄政王的杀心。

在发现小皇帝没有想象得那么好控制之后，摄政王必然不会再留着小皇帝，他或许会再扶植一个皇子上位，又或许是直接造反，改朝换代。

陈戚的优柔寡断只会害了自己的主子，可陈戚大概到死也想不清楚这一点。

可怜先帝生前对陈戚抱有如此大的期望，以为他能护得小皇帝一世平安，然而结果却是间接推动了小皇帝被害，说来也实在叫人悲哀。

……

…

晚间雪停，乌云渐散，诺大的皇宫内却仍旧寒风凌厉。

群燕反巢，鸦声凄凄，天也渐渐黑了下去。

小皇帝刚刚被罚跪完回殿，大发雷霆将作为晚饭的稀粥砸了个粉碎。

得到消息的大将军挥一挥手，表示小皇帝之后几天都不需要用膳了，而后起程前来拜访摄政王，顺便商讨关于铲除丞相一脉势力的事情。

地牢。

陈不笑倒在血泊里。

摄政王踩在他脸上。

“有骨气。”

血液在马鞭上已经糊了一层，衣物破碎凌乱，看得见下面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

大概是想逼陈不笑求饶，摄政王把男人的十指一根根敲碎，手脚指甲也都尽数崩烂，砸到陈不笑面目扭曲狰狞，身体痉挛不止，可依然听不见男人哼一声。

似乎摸清了楚虔的性子，陈不笑越是隐忍，摄政王就越是变本加厉，这场酷刑一延再延，最终一打就是将近三个时辰，直到天黑，楚虔才稍稍收敛了情绪，住了手。

至此，陈不笑已经昏迷了很多次，但楚虔期间并没有停顿。泼盐水，上烙铁，钉肋骨，他将陈不笑左眼挖下，硬生生的逼着陈不笑嚼碎咽下，他要男人清清醒醒地被虐待，还要陈不笑睁着没被挖掉的那只眼看着自己遭受的痛苦。

半个身子被放进油锅，陈不笑咬烂了嘴唇，硬生生忍住了冲到嘴边的惨叫，只对着摄政王的方向狠狠啐出一口血，作为挑衅。

以防陈戚寻死，侍卫把他的下颌骨卸下，开始给陈戚灌药愈伤，彼时的楚虔似乎已经不在乎陈戚招不招供了，他就是可劲地发泄，逼着陈不笑服软。

楚虔的表情毫无变化，陈不笑却通过他的喝茶的速度和频率，感觉出了他明显有了改变的情绪。

楚虔已经上头了。

从先帝驾崩后，摄政王上台，大刀阔斧进行改制，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大肆残害先帝旧臣，被抓之人往往被残忍折磨致死，而作为行刑者的摄政王，对此却一直都很热衷。

摄政王其实就是个实打实的施虐狂。

大概陈戚的不吵不闹取悦了陈戚，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楚虔暂时留下了陈不笑的小命。

得知石管易前来拜访，楚虔终于收手，他让人煮了肉汤给陈戚灌下，甚至令侍卫替陈不笑上了药，之后让人把陈不笑带出了地牢。

显然是意犹未尽。

系统在空间里眼睁睁看着任务难度系数蹭蹭蹭往上冒，哭爹喊娘扯着其他系统吐槽主系统乱搞。

结果其他系统告诉它：“主系统本来就被位面崩塌搞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把所有大任务一次性让人摆平，既然你这边完成了神话级任务，以后就基本上抽不到简单的了。”

系统：“……可我都打了包票说这次任务简单还能谈恋爱了，结果女主咔擦一下没了，我家宿主还被整的不成人样……”

其他系统叹息：“想开点吧兄弟，反正疼的是他不是你，咱们开个黑，让你家宿主自己努力一下好了。”

系统：“……”

这说的是统话吗？

饱遭打击的系统回到空间，哭唧唧地跟宿主道歉：“宿主……这次任务难度好像不低，我被主系统坑了……”

疼过了劲的陈不笑慢慢做起身，毫不意外地温柔回应：“没关系，我就没有对你的能力和智商抱过希望。”

系统：“……”

宿主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

其实陈不笑也不是没有猜到过这种可能，毕竟开门红一来就顶天难，人家又不是让他来玩的，怎么可能还让他挑个简单任务度假？

高难度任务也挺好的，主要是积分高，陈不笑觉得不亏。

皇室有秘制的伤药，愈伤速度不亚于系统辅助，但疼痛感也更明显。

嘴里还有粘腻的血腥味，把自己眼珠子吞下去的感受并不好，恐惧感和恶心感都在往脑袋里钻，这是让人一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的感受。

下颌骨被卸下，陈不笑不知道要怎么接上，也不敢乱动，口水就滴滴答答淌到衣服上，被砸碎十指的疼痛还仿佛萦绕在指间，嗓子和胸腔一段像被刀剐过，呼吸都扯着疼。即便想要打起精神，整个人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系统没想到换了个世界，陈不笑还是日常被虐，而且还是躺平了任虐。

“皇帝暗卫不是就在这周围吗？宿主你为什么不叫他们？”

手上握着兵权，系统就不相信陈不笑会那么束手待毙。

然而陈不笑还真就是束手待毙：“他的好感值一直在升，不要白不要。”

系统后知后觉地打开系统面板，果然见【反派一号好感值 200】。

系统：“……”

宿主你那么拼真的好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不笑认真道：“我要积分，很多很多积分。”

不择手段，倾其所有，他要能实现他的夙愿的，那么多的积分。

一点机会也不会放过。

摄政王不知道跟石管易聊些了什么，没有花太多时间就送了客。陈不笑被折腾得够呛，伤口迅速恢复又透支了大量气力和热量，此时即便是想跑也没了力气。他刚刚靠着床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忽然听见脚步响起，骤然惊醒，却见除了楚虔以外，后面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心里隐隐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陈不笑勉勉强强撑起身体，还没来得及考虑摄政王要干什么，几个人便上前将他拖出了房去。

不知道是楚虔刻意吩咐还是侍卫向来粗暴，陈不笑的头和四肢频频撞上门框和家具，侍卫那凶悍粗蛮的气势仿佛随时要把他剥皮抽筋，只叫人遍体发寒。

被掐着下巴两口凉水灌下，陈不笑彻底清醒过来。他的衣服被人胡乱扒去，赤条条按在院子里铺满雪花的青石板上，摄政王就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待宰的猪羊。

“把他洗干净。”

话应刚落，陈不笑恍恍惚惚抬头，迎面被劈头盖脸的一桶冷水浇下，在这样隆冬时节，这一桶水险些就要了他的命。

那感觉不像是水流，是刀割，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刀子。

几秒的窒息，漫长的思维凝固，陈不笑仿佛被硬生生剥了皮，那刀割一般的寒从头到脚，他甚至隐约看到了被他的体温蒸起的白雾。

可这些人并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铺天盖地的冰冷冲刷下来，那是一桶接一桶的冷水，源源不断，不见休止。陈不笑睁不开眼，只徒劳又痛苦地躲避着，疼得头皮发紧肌肉收缩，骨头都好像要裂开。

声音和呼吸仿佛都被强行掐住了，时间漫长得让人想要发疯，想要痛哭，像是被一寸寸凌迟。

陈不笑不知道这样的痛苦持续了多久，他的全身麻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直到他身上的血水被冲得干干净净，露出被水冲得发青发黑的皮肤，侍卫才堪堪住了手，收开水桶让到一旁。

此时陈不笑的感知已经迟钝滞后了很多，他过了好久似乎才感觉到这场清洗已经结束。

浓密的长发湿透了披散下来，狼狈地蜿蜒在地上。男人一动不动了许久，终于蜷在水洼里哆嗦起来，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唇角的涎液甚至已经开始结冰，被挖空的那只眼缓缓渗出血水，像是一行眼泪。

陈不笑费力地喘|息着，他觉得胸口很闷很沉，像被炭灰塞满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意识也逐渐模糊，仿佛到了梦里，是犯病似的恍惚难受。

……主……

好像有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是什么？

……宿主……

……什……么……？

陈不笑觉得好累，可他又不甘心，他讨厌极了这样似梦非梦的恍惚，他费力地集中起注意力，努力地，一遍遍地听着，他想要听清那个声音在聒噪什么。

逐渐的，那个声音清醒起来，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陈不笑似乎听见有人在哭。

终于。

“……呜呜呜呜……宿主！宿主你醒醒啊！！别晕呐，一晕你就没了……”

“……”

陈不笑的意识逐渐回笼，他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却还是模模糊糊一片，只隐约看到一团红光在不远处，朦胧看不清晰。

“……过来。”

陈不笑听见有人在对他说。

“宿主……你醒醒啊……呜呜呜呜，我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开黑去了，你醒醒啊……”

系统还在耳边呜呜叨叨。

头好痛……

“爬过来。”

又是那个声音。

这一次清晰了很多。

“……”

陈不笑记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费力好长时间才找到手臂的知觉，可他全身都僵了，眼皮也越来越沉，只动动手指，便已经是极限了。

陈不笑隐约听到冰裂声，雪沙摩擦声，一点点接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谁？

陈不笑下意识想要做出防卫动作，可最后只是动了动小拇指。

他现在能动的也就这根小拇指。

身体抖得止不住，骨头都在发酸发涩，陈不笑听见有人说：“看来你的势力还伸不到本王这里。”

声音很清晰，陈不笑听得清每一个字，但他理解不了整句话的意思，串联不了词，不知道对方表达出的情绪。

极度的寒冷和疼痛下，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慢，尿意也逐渐明晰起来。

得摄政王示意，陈戚被翻过身来，楚虔注意到男人微微隆起的下腹部，这样的程度下居然还没让他大小便失禁，也不知道陈戚是冻木了还是太要脸。

楚虔忽然抬脚踩了上去。

“王爷！”

侍卫惶恐弄脏摄政王衣袍，上前想要护卫，却见楚虔抬了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呃……”

低促的单音之后，热流一泻千里。

大概是因为羞耻，陈戚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哽咽，失焦的一双眼空洞地望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男人，而后缓缓阖上。

【反派好感值 10】

【反派好感值 10】

【反派好感值 10】

……

不知道楚虔是怎么想的，凝视陈戚许久，他忽然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这……”

看着摄政王异常的行为，一旁的侍卫有些惊讶，连忙上前劝阻：“这鄙物一身污物……”

摄政王已经把人抱回了房。

侍卫：“……”

系统：……省省吧兄弟，这种变态简直是时下虐文写手最情有独钟的一款男主，做反派简直是委屈他了。

陈戚也被洗了个寂寞。

真的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系统看着可怜的宿主，心里狂忍悲凉，只能告诉自己，你现在得学会佛了。

实际上，他平时的干着急，确实没有什么屁用。

佛一点挺好的。

……

石管易来找楚虔，除了说楔北王近期的动向，其实还提到了陈戚的事。

之前说到陈戚暴露底牌，其实也与石管易有关。

石管易出生将门，自幼与父亲石焕学习武艺研读兵书，九岁那年由于石焕违令击杀燕南使，石府遭被抄家，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上吊自尽，他对先帝积怨极深，后期也因此叛变，与楚虔结盟。

相较于楚虔，石管易是个实打实的杀人狂，他尤其爱对皇室子弟下手，前些日子酒过三巡遇见恰巧出门放风的小皇帝，一个激动就要把人砍死，陈戚不得已动用皇帝暗卫，却因此被拿下了把柄。

自此，石管易盯上了陈戚，重查陈戚的背景和经历之后，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毕竟当初先皇给他授官，授的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据说就因为一个梦。

陈戚的背景像是被一下子糊出来的，没有人能明确说出他有点什么才能，毕竟他未曾参加过科举，年纪轻轻却被皇帝提拔上来，直接放到了太子身边，放在了权力中心的位置上。

实在是匪夷所思。

楚虔全程没有什么表示，石管易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完，两个人平时话都不多，见面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同于楚虔的心机深沉，石管易就是一把锋锐的兵器，心狠手辣且杀伐果断，手上两名军师出谋划策，在朝中几乎无人敢惹。

虽然石管易说到陈戚的时候两人都很平静，但彼时的楚虔已经对陈戚起了杀意。

即便陈戚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殊，但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不如早点除掉，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两人都是这个意思。

……

……

冷。

如多年前冬日那样的冷。

男孩拿着死亡证明，木着脸看着面前的医生，那时也很冷，比任何时候都冷。

那张纸上写着的名字，刀一样的剐在心头，剐着眼眶。

男孩说：“他早上还好好的，还跟我说，哥哥你别太辛苦……他早上还好好的。”

男孩絮絮叨叨地，他反复重复，反复重复，眼泪顺着他黝黑皴裂的脸落到灰扑扑的衣服上。

……

陈不笑骤然惊醒。

弹起的身体触笼弹回，链条摇曳，激起一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陈不笑的意识还有些混乱，心跳频率高且有力，心脏仿佛要凿破胸腔蹦出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目光逐渐聚焦，五感也陆续恢复，这才忽然感觉到自己姿势怪异，全身酸麻不堪。

“大大快更新啊，一人血书求爆更！”

“小皮鞭，嗯……我不对劲。”

“上面的，不对劲的不止你一个人。（狗头）”

“我的妈呀，这设定我爱了，正直美人受我可以！”

“关注微博，晚上出图。”

“龟速更新只能自给自足，要同人的请私信我，铁链小黑屋调教□□@楚虔X陈戚～”

“艹艹艹！大爱友军！”

……

什么东西……

刚刚缓过神来的陈不笑看着周围密密麻麻悬空浮现出的小字，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可这时候，系统欢快的声音一下窜了出来，甚至之前的机械音都减轻了很多。

“宿主大大我更新升级啦！现在开了新的专区，可以看到读者的评论呢！”

陈不笑打量着周围环境，难耐地动了动手脚，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却发现四肢软得用不出一点力气。

“什么东西？”

陈不笑对系统产物兴趣不大，只是敷衍地回应一下系统。

系统没有发现陈不笑的烦躁，虽然知道宿主目前并不好受，却还是喜洋洋地给他安利了系统的新功能。

简单来说就是他所在所有世界，经历过的所有事件，都将以连载形式呈现。

“上一个世界宿主你人气超级高，书粉还给你起了外号……”

系统兴奋地给陈不笑讲解说明，陈不笑的兴致却一直不高。

“知道了。”

眼看着系统还长篇大论的要安利，陈不笑忽然打断了系统的话。

“关掉吧。”

陈不笑垂着眸子，想把卡在胸膛和铁笼间的手抽出来，试了几次，却都诺动不了分毫。

“宿主……？”

系统终于注意到陈不笑的不悦，它有点懵，明明这些书评挺有意思，之前的书评还有很多都在夸宿主。

可陈不笑不喜欢。

看看陈不笑的状态，想起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系统忽然意识到，因为疼痛无法共情，陈不笑在这里死去活来，读者却只是一笑而过当做走过场，甚至给折磨他的人和他写同人小黄文。脖子上的铁链给陈不笑带来的是屈辱和窒息，读者却因此更加激动，甚至吐槽为什么不给他手脚也戴上。

自己的苦痛被人无视，甚至当做取乐的源头，换谁也不会高兴。

何况后期就是大量刷屏“淦他淦他，摄政王你是不是男人？”

系统：“……”

求求你们矜持一点。

究竟这些书评会挡视线，系统还是给他屏蔽掉了，只小心翼翼道：“宿主大大，他们提供了好多关于上个世界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细节，我找时间给你念念吧。”

面前没有那么多惹人心烦的弹幕，陈不笑逐渐平静下来，低头思考他现在的处境和摄政王目前对他的态度反应：“好。”

他现在在室内，应该是书房，旁边有火炉，身上也重新被清洗过，换上了薄薄的一件单衣，看房间摆设，摄政王大概也有轻微的一点强迫症。

脖子上是青铜制的环，大概二指宽，紧紧勒在颈间，焊接有一条很长的铁链，链子的另一头不知道拴在哪里。

他四周都是书架和屏风，直到有人脚步声响起，陈不笑才知道这屋子远比想象中要大。

他被关在一个很小的笼子里，他甚至站不起来，双腿分得很开蜷曲着，大腿内侧已经被笼子压得青紫，姿势称得上是se|情。

陈不笑：“……”

系统：“……哦豁。”

好了，这设计也没啥可说的，真的不能怪人家多想了。

知道这是专门关押死刑犯的窄笼，陈不笑梳理了一下思路，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恐怕命不久矣，于是终于开口了：“壹。”

皇帝暗卫自初代皇帝开始下设，是自幼年即培养起来的一批死士，武艺高强且只对皇帝负责，是历朝历代皇帝都下血本培养起来的组织。

无孔不入。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

“带我走。”

摇了摇脖子上拴的链子，陈不笑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