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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在王府做少卿! 第18章 不眠

作者:闲伴秋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06 17:02:35 来源:文学城

“无妨,少卿平安无事就好。”

梁疏璟回过神来,移开久久停留于她的目光,口中淡淡。

宴上其他人都各自捉蝶的捉蝶,吟诗的吟诗,四处皆是人群的喧闹声。唯独二人之间一片寂静,都默契的各自移开目光,不肯对上彼此的视线。纵使周围吵闹,心中却还是一片寂然,连人声都显得那么渺茫,最清晰的,是胸腔炽烈的心跳。

“多谢殿下今日出手相助...殿下果真名不虚传,作得一手好诗。”

江愿安心中别无他想,只能从方才那封纸笺开口。

“举手之劳。”

梁疏璟口中从容道出四个字,如泠泠细泉般温润无比,滴滴无声的流进了江愿安心里,却又带着寒冬还未消去的冷冽。

“殿下还是早些送我回府吧,今晚父亲便回来了,怕不是要等我一同用晚膳。”

江愿安依旧低着头不肯看他,也不愿同他绵延这场温存。

过了许久,梁疏璟口中才冷冷道出一个“好”字。

上了马车后,两人少见沉默了一路,只字未言。直至江愿安在江府下了马车,二人也未再开口同对方讲一句话。

回了元璟府后,璇玑见他脸上那副阴郁不散的神情,心中猜到大概还是与江少卿有关,但仍不敢开口多问,直至梁疏璟冷着脸吩咐她:“明日备好马车,祭拜完爹娘后便去云间谷。”

璇玑刚欲答是,便听他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再去丰乐楼买几份蜜枣糍糕带着。”

天色又黯淡下来,屋外起了不小的风,将挂在屋檐的雨链吹的叮铃作响。他照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来,命下人将门窗关紧,也不必再来喊他用膳。又是自顾自的一人坐在偏殿书房,谁也不想见。

霜浓与月见两个丫头凑到璇玑跟前,口中悄悄低语道:“璇玑姑娘,殿下这是又同江少卿拌嘴了?”

璇玑闻言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看起来比拌嘴还要严重呢。”

她在府上待了三年,梁疏璟平日除了偶尔为难府上的下人去拔草,便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实际还是带着孩子心性,对爹娘的思念也从来都埋在心里,闭口不提。直至今年江少卿来了府中,元璟府才多了些许生气。

但梁疏璟依旧心性傲得很,与曾经在梁府的那位少爷一般,平日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臭脸,但若与江少卿相处,二人又总传来阵阵笑语。

就连每每去祠堂烧香,梁疏璟也都挑上夜深人静之时,又或偶尔梦魇惊醒,便会孤身一人跪在祠堂,直至天明。

夜色如练,月光细细碎碎的照在梁疏璟的背影上,京川二月的初春还带着冬日未褪去的寒意,一阵一阵掠过他心间。祠堂失修的窗子被料峭而来的春风吹的吱呀作响,屋内只简单点了两盏烛台,恰好照亮了汀兰郡主夫妻二人的牌位。

“想来爹娘已经走了四年了,自打爹娘死后,孩儿便不喜入京,只怕到了京川,爹娘历历在目的身影映上孩儿脑海,引得孩儿心中悲痛,倒映衬了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说来孩儿真是无用,至今也未查明那夜的真相。每逢京川下起掠冬而来的春雨,孩儿便不免夜长梦多,心中迟迟忘不去那一夜的悲痛,痛恨自己为何要在那一夜进宫,为何没能早些回来救下爹娘,为何让阿姐同我都要带着爹娘的遗恨活下去...孩儿该死,愧对爹娘养育之恩。孩儿惟愿爹娘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弑亲之仇,孩儿宁死定报。”

江夫人平日口中常唤的阿璟,也只有在此刻才真正像个孩子,又或说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也会同自己的爹娘诉说着这么多年来的苦楚。

“阿姐如今已在云间谷养了四年的身子,谢尚书派去的丫鬟们也将她服饰的很好,等清晨天一亮,孩儿便带上阿姐最喜的蜜枣糍糕去云间谷看她,只是不知阿姐如今还喜不喜吃那糍糕了,孩儿猜她大抵还是喜爱。不过孩儿府上近日还来了位姓江的少卿,正是同娘亲生前关系最为要好的江夫人之女,江少卿的性子同幼时倒是分毫未变,同幼时一般淘气得很,不过她似乎并不知道我幼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在我面前又常常显得生疏,定是少了爹娘带我同阿姐去江夫人家坐客,因此才生疏了。”

梁疏璟就这么跪在二人的牌位前喃喃自语,春寒裹挟着琅琅细雨,声声落在梁疏璟一片荒芜苦楚的心间。些许寒风掠过额角,拂起他几缕发丝,像是汀兰郡主恋恋不舍,仍在爱抚自家孩儿的额头。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直至窗外透进阵阵微亮,梁疏璟才发觉自己又在祠堂跪了一夜。

璇玑按他昨日的吩咐早早便备好了马车与丰乐楼的蜜枣糍糕,梁疏璟从祠堂走出时神色怏怏,一副疲倦模样,交代了府上诸多事宜便乘着马车离京了。

每年至二月十三,元璟府便大门紧闭,屋内屋外一片沉寂。下人们也无一敢议论此事,只知璟王也不在府中,貌似是去某处看望养病的阿姐,唯一清楚璟王去向的,大约也便只有府上的总管璇玑了。

江愿安昨夜也听了屋外琅琅一夜春雨,清晨知秋还未打算唤她,便见她早已穿戴整齐在书房读起书架上快落灰的书策了。难得见小姐这么用功,知秋放轻手中的动作,轻声提醒她:

“小姐,璟王府上的璇玑姑娘来了。”

循声望去,只璇玑一人撑着伞前来。她本以为梁疏璟要跟在璇玑身后,谁料并未见到那人身影,只是她多想了。

璇玑收起手中的伞挂在屋外,跟着知秋进屋,屈膝同江愿安问好:

“见过江少卿,璟王这几日有要事在身,都不在府上,愿安姑娘勿要跑空了。”

江愿安还当梁疏璟在因昨日花朝宴的事情同她置气,假意漫不经心开口问道:

“那璟王殿下这几日在何处?何时回来?”

璇玑垂下眸子摇了摇头,“奴婢不知,还劳烦江姑娘等上几日,安心待殿下回来。”

闻言,江愿安只罢命知秋送客,便重新将视线落回手中的方策。

昨日梁疏璟送来的那套月华流照裙还被整整齐齐挂在一旁,扰的江愿安心烦意乱,远远看着裙子发起呆来,连书策也无心再读下去。

见知秋将璇玑送走还未回来,江愿安才独自起身,徐徐走近那套昨日无比引人注目的长裙。她伸出手细细感触着裙上柔软的布料和那巧夺天工的刺绣,脑海里皆是某人昨日的身影,还有无意拥她入怀的那一刹。她就这么静静立许久,指尖不断拂过裙上的一针一线,心中烦恼梁疏璟为何还要因昨日之事同她置气,明明他平时才不像是会轻易动怒的人,还是说...是因不想扶她入怀而心生芥蒂么?

她心中愈想愈烦,索性推开门,只身一人前往屋后的伴雨亭。

当初她给自己这处院子命名听雨院,便就是因极喜屋外种的那几株芭蕉,每逢落雨,屋外的芭蕉便更盈盈葱葱。雨打芭蕉,向来是听雨院出了名的一处好景。如今刚至初春,芭蕉方才抽出新叶,人们常道芭蕉宜雨不宜晴,今日这场雨,便是听雨院的芭蕉今年迎来的第一场雨。

以往都是雨打芭蕉闲听雨,而江愿安此时倒失了那股闲情雅致,只是兀自托着腮坐在亭内,听着帘外雨潇潇,滴芭蕉。她想起这几日才读过的诗“数点秋声侵短梦,檐下芭蕉雨。”只不过眼下何来秋声,怕不是春声罢了,江愿安心中漫漫想道。如今真让她待在府中,她也还是觉得烦闷,倒不如去璟王府同某人下棋,倒省了听阵阵蕉雨不断,她的心绪也不断。

待知秋找到她时,她早已伴着潇潇蕉雨趴在亭内眠着了。

想到小姐昨晚回了府上便闷闷不乐,加以今日璟王又不在府上,知秋心里明白的很,二人定是又拌嘴,闹得不悦了。瞧外头这雨丝毫没见要停的架势,知秋从屋内取出一件云锦披风,悄悄覆在了她肩头。

待梁疏璟赶到云间谷时,梁疏月也正跪在屋内烧香念经。

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她急忙搀起下人起身要去迎,被梁疏璟先一步拦了下来。

“阿姐便猜到你今日要来,一早便候着了。”

梁疏璟将从京川带来的蜜枣糍糕递与她手中,又命下人将其余几份都拿下去分了。梁疏月顷刻便猜出她手中的是什么,口中惊喜道:

“是蜜枣糍糕对不对?阿璟怎么想起带这个来了?”

梁疏璟见她这副欣喜的模样心中也不再觉疲乏,嘴角弯弯,

“前些日子去城中,想起阿姐喜吃这个,这次便带来了。”

梁疏月满心欢喜的尝了尝这份从京川带来的糍糕,笑的很是灿烂:“同阿姐上次吃过的味道一模一样,但阿姐更喜吃这个。”

梁疏璟心中清楚阿姐这么说是为了宽慰他,二人上次去丰乐楼,还是爹娘带着去的,一晃也已过去许多年了。

“等阿姐身子再好些,我们便回京川,吃上一顿新鲜的。”

话音刚落,梁疏月便难以自控的猛烈咳嗽起来,梁疏璟心头一紧,急忙伸手去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阿姐咳的如此厉害,可是这几日受凉染了风寒?”

梁疏月过了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挽过梁疏璟的手,安慰道:“不打紧的,阿姐从小每逢初春便要病上一阵子,你可忘了?”

“没忘,只是如今比以前病的更厉害了。”

“无妨,茯苓已将药煎好了,过会儿便端来了。”

话音未落,名叫茯苓的婢子手中便端着一盅药推门而入,见到璟王也在此处,屈膝道:

“璟王殿下万福,这是方才为小姐煎好的小柴胡汤,晚膳小姐道没胃口,便只备了莲子百合粥,殿下若也留在云间谷用膳,奴婢便命厨子备些新菜。”

梁疏璟接过茯苓端来的药盅,眉间皱起,

“虽说这几日身子不适,但也吃的太寡淡了,再炖一盅当归黄芪鸡汤,替小姐补补身子。”

茯苓俯首答是,欠身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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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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