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提瓦特做万人迷[原神] 第122章 熹

“无法回头，那里有无数的空间，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

“又进入了一个空间，流淌的砂岩，有嚎叫的鱼，不可能存在的风景……”

“所有的空间内部都没有人，或者只有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类的存在。”

“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空间不断在消失，被天空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地方吸走。”

“最后一个空间也消失了，我背后……又凭空出现了好多空间，我明白了，那些空间其实是……”

荧当然平安的回来了，当一天结束，明月和派蒙、归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荧就在她们的身边。

经过了数次的尝试，借用纳西妲的装置，荧留下了以上几句线索。

“当年的魔神战争再残酷，也只是一群人争夺大厅中的七个座位罢了，你眼前的画面再光怪陆离，或许也只是昭示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见荧紧锁着眉头，纳西妲出言安慰。明月揉了揉太阳穴，感到有些头疼。她不太擅长思考这些东西，按她的作风，就应该一剑劈开这片空间，但是这么做并没有用。几个周目之前她试过，结果整个世界直接重启了。

脚边的小归终又在拉扯她的衣服，她低下头，对上归终浅淡的蓝色眸子。

“是梦。”

归终小声的说着，但在场的几人都是耳聪目明，荧和纳西妲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

“须弥人不会做梦，是因为他们的梦被虚空偷走了，那些无人的空间就是无主的梦境，我们大家都身处在梦境之中。对吗，草之神？你的权能可以操控梦境，而虚空依靠神之心运转，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归终倒是能和纳西妲平视，她不动声色的点出纳西妲的身份，纳西妲并没有生气，她的泛着生机的绿意怏然的眸子盯着归终，似乎看出了什么。

对于纳西妲的身份，明月和荧都早已有所猜测，因此并不意外。

“那么，眼下的轮回又该怎么解释呢？”

纳西妲没有否认她的答案，接着追问下去。

“我没有去过城外，并不知道这个空间之外是什么模样，但我猜应该还是虚空的手笔，它让人们的大脑处于不断做梦的状态，并将人们的意识从梦境中剥离出来，被剥离的意识都集中在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而那些无主的梦就会被虚空收集。”

归终稍一思考，便想通了前后联系，她将自己的猜测说给纳西妲听，后者没有否认，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你和传闻中一样聪明呢。”

纳西妲简短的评价让荧和明月顿时都心里一跳，纳西妲认出归终的身份了吗？归终……又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在一无所知中，梦里的一天结束了，新的轮回还会开始。人们在又一个花神诞祭的梦中醒来，而本该属于自己的梦境再度被虚空收获，如此周而复始。”

纳西妲言简意赅的再次解释了一遍，然后看向荧和明月。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找到这个梦境的主人，打破这个梦境吧？”

明月有些跃跃欲试，困在这里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线索。

“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迪娜泽黛，在她们追寻真相的这些日子里，迪娜泽黛已经虚弱到了没办法保持清醒的地步，如果再不找到办法离开这个世界，恐怕她会有性命之忧。

“收集梦境、将人们困在花神诞祭这一天，教令院的贤者到底有什么意图呢？离开这个空间恐怕才是第一步。”

归终难得话多，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改变无法隐瞒下去索性愈发不加以掩饰。

在几人的讨论中，这一天的花神诞祭再次结束了。明月的表情瞬间有些失望起来，纳西妲温柔地出言安慰。

“明天我就告诉你们破解轮回的办法，明天见，几位。”

回去的路上，明月频频看向归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归终不知发现了没有，总之表面上是一无所觉。

第二天几人兴冲冲地来到纳西妲身边，看见她身后的床位上空无一人。之前因为耽误的时候太久，迪娜泽黛的精神无法承受，因此一直都在这里接受纳西妲的看护。然而现在原本属于她的床位上却空无一人，是不是说明她的精神已经虚弱到连做梦都不能做了？

站立在一旁的纳西妲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看到明月和荧，她收拾起略微有些不悦的表情。

“你们来了。”

“迪娜泽黛……”

派蒙担忧的指着迪娜泽黛的床，看向纳西妲。

“嗯，情况和你们猜测的一样，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在过度收割梦境的情况下，意识已经无法支撑了。”

在纳西妲的解释下，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那另一个迪娜泽黛呢？”

荧皱着眉，想到之前同时出现的两个迪娜泽黛，一时间想不清楚放下的状况。

“是梦境的产物吧？总之是非人之物，当务之急是赶紧结束梦境，说不定还能赶在最后一线留下迪娜泽黛的意识。”

明月抿唇，握紧拳头。

多个轮回之前，迪娜泽黛还在她的面前，微笑、轻语、奔走……一个曾经如此鲜活、美好的生命，如今化作梦幻泡影。

教令院的贤者……

“确实是梦境的产物，类似于人偶，为了完成戏份诞生出的造物，不过……和曾经的迪娜泽黛倒是很像。从前她被自己的家人过度保护着，并没有人在意她的人格与想法，仿佛她活着就是为了拖延她身上的魔麟病，我只是给予了她一点可以重新认识生命的智慧……她也可以拥有自我，但那样的她如今也……这样看来，我还差得很远，还远远不够格成为一个神明。之前我没能拯救她，如果是合格的神明，又怎么会让自己最虔诚的信徒在花神诞日这样抱憾离去呢？”

一向冷静的神明难得失落，莹绿色的眸子闪着破碎的光，她看起来难过极了。生而为神，初降世就被囚禁，她也应当有许多迷茫吧，只是身为神明，这些情绪都被她吞咽在唇齿之内，不曾诉诸于口。

当然，她也没有人可说。

“不用自责，错的人不是你。”

明月一直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干巴巴的称述事实。

反倒逗乐了纳西妲。

“你还真不会安慰人啊，嗯，不过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其实我并不是自责，而是出于理性的判断，我与一个合格的神明之间的距离。”

明月嘴笨，不善言辞，但她并不憨，纳西妲很明显在难过。

“别嘴硬了，纳西妲。就算是神明，也有权力悲伤难过的。”

明月弯腰，揉了揉纳西妲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之中，她尖尖的耳朵微微泛红，被明月伸手触到后，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咳咳，你说得对。没有时间了，为了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我们必须尽快终结轮回。我就直说了，虚空是没办法凭空创造梦境的，也就是说这个梦中有一个主体存在，这个空间就是那个人创造的梦。梦境的主人可以通过想象来改变这里的一切，作为梦境主人，她可以想象一切超出常理的事物。比如她认为餐馆里服务员端上来的盘子里装的是金条，那么端上来的就真的会是金条。”

“这里的金条能带出去吗？”

明月嘴巴快过大脑下意识地问，被派蒙跺着脚反驳。

“怎么想也带不出去吧，这里可是梦啊！”

“只要找到那个主体，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就会消失了吧？”

明月错开视线看向纳西妲，转移话题。

“没错，你很聪明哦。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也只有你们才能做到了。我会出城一趟，哪怕有一丝丝可能我也不会放弃的。梦是奇妙浪漫而充满惊喜的东西，不必要的轮回也该结束了。”

没有耽误时间，纳西妲和荧、明月兵分两路出发去寻找破解轮回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