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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死对头师弟HE了 第2章 02 出师未捷

作者:墨雨天晴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7 14:40:48 来源:文学城

十四年前,阳春三月,玄剑宗。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四天,陆百里耗时两个月修的茅草屋也扛不住这点小小的打击,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不仅把傅无极淋感冒了,还把储存大半年的粮食淋湿了,长了绿油油的霉。刚才一阵狂风吹过,砰的一声,茅草屋在傅无极身侧轰然倒塌,碎草屑扑面而来,他被迫吸了好几口土,白白一张小脸皱得像团麻花。

傅无极捂住口鼻咳嗽好几声,三下五除二把沾到发丝上的蛊蛛网拽下来,他一身镶着暗金云纹的红色劲装,护腕和腰封都是银质的,一看就花了大价钱。黑色小皮靴上挂着各色宝石,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走起路来丁零当啷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跟从头到脚都透着穷和不靠谱的陆百里格格不入,怎么看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和他弱不禁风、柔弱多病的林黛玉保镖。

陆百里身量很高,足足比十五岁的傅无极高上大半个头,很瘦站直了像根麻杆儿,一年四季裹着一件洗得白里泛黄的道袍,脸色和唇色都透着病态的白,傅无极来了三年,一直怀疑他有啥病或难言之隐,但他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用词儿都不重复,拎傅无极像拎小鸡崽似的,一点儿没个师父样儿,傅无极都怀疑自己自作多情。

傅无极环顾树木郁郁葱葱的清凉山,百米开外是断壁残桓、风一吹透心凉的太虚殿,听师父说太虚殿是主殿。依稀还能在破败的牌匾上辨认出“玄剑宗”三个字中的“玄”字,另外两个字任大罗神仙下凡瞪瞎了眼都瞧不出来。

后山是师叔祖的坟墓,傅无极十二岁刚到玄剑宗时,后山传来阵阵阴风,夏天格外凉爽,他冬天都要裹着小被子跟师父挤一张小床上睡,梦见的都是师兄师姐们看他沐浴、往他脑子里塞剑谱,师叔祖们排排坐给他灌“聪明药”,他师父不信鬼不信邪,更觉得傅无极整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做梦都在投机取巧。看到他哭就烦躁地把他连人带被子丢出去,第二天傍晚天还没黑,傅无极依旧裹着小被子继续跟师父挤一张床,小脸上挂着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偌大的玄剑宗除了他们师徒俩,就是被陆百里圈养在栅栏里的鸡鸭鹅,天天咯咯哒嘎嘎嘎叫个不停,跟山下的送葬队伍有一拼,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奏乐”,傅无极巴不得把耳朵用棉花堵上,本来看书一行十个字最多能理解七个,这下可好,知识更不进脑子了。傅无极一脸嫌弃掐着受惊的老母鸡扔回栅栏里,随后快速甩了好几下手,后撤几步退到他这便宜师父跟前,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极尽谄媚:

“师父,小爷……我早说这个茅草屋不结实啦,你是给人看病的手,哪里做得来这种粗活,看看你扎得那么糙,早晚要塌的嘛!要不你跟我回乾州昆仑台,你在竹林小筑教我医术,衣食住行全不用你操心,让我爹每个月给你开我生活费两倍的钱;你要实在抹不开面儿,要不咱们就下山,摆一个‘只要999,神医下凡包治百病’的牌子,我负责揽客,你负责治病,咱们师徒二人自力更生、财源滚滚来,高低把漏风的主殿修一修,至少不用再住危险系数极高的茅草屋,都睡得我腰酸背疼腿抽筋了。师父你看……阿嚏~”

“停——傅无极,你这个兔崽子!我哪次给你的药草典籍、医书范例你看完了?你就是烂泥糊不上墙,不是趴在书上呼呼大睡,在古书上胡写乱画、展现你那拙劣的画技,就是偷偷研究春宫图,你枕头底下还藏着五本不同姿势的,小小年纪看你那黑眼圈!抄点《黄帝内经》,还有错别字,背的也颠三倒四,还串行!喂喂鸡,嫌脏嫌累又矫情,小少爷,你哪天鸡蛋少吃了?回头连你家仙丹的配方都研究不明白,白白丢了玄剑宗的脸面——”

陆百里从头到脚仔细把傅无极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没被砸到,长长呼出一口气,才暴躁地打断傅无极的话,差点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傅无极扭头一闪躲,差点跟大鹅嘴对嘴,他扭头干呕了两下。傅无极的经验是在师父高强度输出时,他就大脑放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会儿,我有几本快乐书他都知道?!

傅无极想反驳,却被陆百里一张大手扣在脸上,捏住他的嘴,陆百里另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传讯符,聚精会神地看上面的蝇头小隶,脸色慢慢从铁青变温和,也没再继续教育傅无极,大手一转摸了傅无极的脑袋,跟摸小狗似的,从前往后捋了好几下,傅无极想躲,又被按了回来,

“生死有命,这世间哪有包治百病的道理,我已经养了你三年,你是时候下山赚钱修房子养师父了,这个路上看。”

“师父,你好狠的心,我出不了师,捉不了妖啊……玄剑宗后继无人,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啊啊啊!小黑,你飞慢点儿,骨头都给你晃散架了!”

随后一道金光划过,傅无极连人带行李被陆百里丢出来,傅无极颤颤巍巍站在一把黑剑上,这把黑剑是陆百里的玄风剑,自从陆百里的胳膊负伤,再也无法练剑后,这把剑就当烧火棍用。傅无极在山下买了两只芦花鸡,一坛桂花陈酿,等他师父喝得迷迷糊糊,他顺手要到了这把黑剑。玄风剑三个字刻在剑鞘上,当过烧火棍,犁过地,刻字的地方都被磨平了。

狂风在耳边呼啸,陆百里似笑非笑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他第一次看到清凉山山顶的皑皑白雪,曾经的主殿、偏殿、练功房、藏书阁……全都化为废墟,一块块在大理石上刀枪剑戟、术法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还像被火烧过一般,石头上大片漆黑,太虚殿损毁最严重。

小时候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坟墓,从高空望下去足足有七八千座,每一座都立着墓碑,这些都是师父从早到晚一笔一划刻上去的,他刻到手上的茧子破了皮,十指鲜血淋漓都不曾停下,傅无极也问过师叔祖是怎么没的,每到那时陆百里都说是他的错,眼眶泛红,不愿多言。傅无极就体贴地闭了嘴,卖力地用扇子扇火,干柴哔哔啵啵腾起火苗,烟气弥漫,煎药炉里的汤都熬干了,在陆百里一记爆栗锤下来前,傅无极就溜得连影子都追不上了。

傅无极到了传讯符上写的地址——乾州凤凰城,传讯符上先是客套了一下,段家家主段先宏早些年在玄剑宗求学过三个月,与陆百里曾是同窗好友,二人私交甚笃,多年来也一直有书信往来。段先宏只有一个女儿——段安苒,最近半个月像着魔了一般,前五天试图自/残,用刀割过脖子,把绳子挂上房梁上吊,还跳过河,精神状态诡异。最近这几天一直在说疯话,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说:

“这是我的身体,你给我滚出去!”

段家先后找了好几个大夫和道士,吃药、针灸、跳大神均未能查出原因,甚至还有愈来愈重的趋势,今天开始攻击段先宏了。他夫人最近也离奇失踪,急得头发都白了,他这才传讯陆百里,希望他伸出援手,承诺酬金可随便提。

傅无极之前也听过这个段先宏,不过是听他爹——傅云霄提及的。傅家是乾州昆仑台的炼丹世家,炼丹需要中草药做原材料,凤凰城段家是江南水乡专门生产药草的,也是傅家的重要药材供应商。段先宏是个个儿不高的小老头儿,揣个大烟袋子,经常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段安苒和傅无极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家觉得是莫大的缘分,又走得近,门当户对的,刚出生就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

但傅无极从出生到五岁一直呆呆傻傻的,遍寻名医都查不出原因,鬼门关走了无数次,最后一次差点没命。他一点都没有五岁前的记忆,傅云霄还说他最后一次鬼门关死里逃生,性格大变,兴趣爱好都不一样了。傅无极四仰八叉地往贵妃椅上一摊,嘴巴撅的能挂一罐酱油,堵上耳朵不听他爹连珠炮似的念经,心想谁家正常人跟傻子一样啊,他爹就是不会说话,专门戳人肺管子。傅云霄在这期间见惯了生生死死也看开了,主动退掉娃娃亲,希望傅无极能平安长大就好。傅无极只在五岁退掉娃娃亲当日见过段安苒,穿着泡泡裙,扎着两个小麻花辫,温温柔柔的,见人就躲,不爱说话。傅无极送给她一个小蝴蝶发卡,小女孩害羞地喊了句极哥哥,才躲到段先宏身后去。

今日凤凰城像有喜事的样子,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傅无极的身量已经很高了,看背影已经初具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雏形,他高高的马尾迎风飘扬,身上的衣服配饰都身价不菲,笑起来露着小虎牙,一边一个小酒窝,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很好的小公子。

这一路走来没少被来往的姑娘搭讪,不是推销她家桂花酿是传统工艺老字号,喝上一口回味半个月;就是询问他年岁几何、家住哪里、是否婚配,排着队要给他做十八房媳妇儿;要不就是邀请他去凤凰湖游船,顺便吃海鲜、喝千年冰露,看鲛人热舞;傅无极看了看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兜儿,脸羞的比红苹果还红,叮叮当当跑开了,一番打听才找到段家的位置。

段府大门没有挂红灯笼,整个宅子也冷冷清清的。段先宏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满眼都是血丝,眼下还有黑眼圈,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不知道是什么抓的。他见到傅无极先是一愣,然后走到门外瞧了好几眼,确认陆百里没来,手里的佛珠都快盘冒烟了,才一步三回头走到傅无极面前,双眼一眯,打量傅无极的眼光充满不信任:“贤侄啊,陆百里先生未与你同行?安苒这个病该如何是好……”

傅无极深知陆百里不会来的,自从他进了玄剑宗,他这师父能不下山就不下山,就像山脚下有他仇人一样。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实在不想住茅草屋了,夏天来一场暴雨马上塌房,能把他腰砸断,他师父瘦瘦弱弱的,更受不了,这钱他得赚。傅无极将装行李的包袱紧紧搂在怀里,他跟随段先宏穿过亭台水榭、茂林修竹,走向庭院最里侧的阁楼,他气沉丹田给自己打气,喘匀了呼吸,背了下一路上打了好几遍的草稿:

“段伯伯,小爷跟随师父修行,终日勤勉、未曾有一日懈怠,师父说振兴玄剑宗的重任就在我肩上了。请放心,我还带了师父亲传的法器,定会将安苒妹妹治好……”

不管实际行不行,信心最重要,不能提前露怯,输了气势。

段先宏将信将疑地看了旁边这个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眼,一看就是没吃过一点苦的小屁孩儿,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币,又碍于他们与傅家是上下游的生意关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好发作,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开始絮絮叨叨向傅无极讲述段安苒的近况:

“你安苒妹妹从小到大一直是文静乖巧的性子,吃饭细嚼慢咽、说话轻声细语,喜欢种花、刺绣、书法,不爱抛头露面。今年上元花灯节后,她开始对药草感兴趣,经常没日没夜地翻药草典籍。我起初很欣慰,以为她是体谅我早出晚归、风餐露宿太辛苦,想替我分担一些家事,可安苒翻的典籍与活血化瘀、延年益寿等传统仙丹原草药并无关系,她似乎在找一种我从未听说过的离魂草……女孩子家家的心事太难猜,后来我多方打听才得知,是她上元节那日救了只受伤昏迷的小黑猫,巴掌大。没过多久,黑猫还是死了,就埋在段家祠堂前的桃树下,苒苒伤心了好久,后来怪事在她身上、在段府频繁发生。我夫人至今下落不明……”

他们步履极快,刚穿过繁花盛开的百花园,阵阵百合花香萦绕,蜜蜂在花丛中飞舞采蜜。此时听到阁楼里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喊声,随后就是哗啦啦玻璃、瓷器碎掉的声音。段先宏大叫一声不好,朝阁楼一路小跑过去,佛珠掉在地上滚了几下掉进池塘里。傅无极的心同样一沉,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原地深呼吸了两下,右手攥紧玄风剑跟上去。这一路上没见几个下人,见到的下人也低头扫地、浇花,没跟傅无极有任何眼神接触。

阁楼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段安苒只穿了一件白衣,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的碎玻璃、碎茶杯之间,下半身血肉模糊,两只手抓起地板上的碎玻璃要往嘴里塞,不远处有一把干枯的草药,还有一把扇子。整个阁楼有股香气,淡淡的,像百合花的味道。地上还碎了一块屏风,屏风上绣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每根头发丝都很飘逸,他右手持一把扇子,这把扇子和地上躺着那把外形很像,里面绣着四个大字“关我屁事”,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脸,傅无极精神一恍惚,竟从屏风上看到了一只黑猫的脸。

段安苒看到傅无极时眼里冒了光,竟然咧开嘴笑了,无声地说了句“是你啊,谢谢你。”

这个笑容阴沉沉的,吓得傅无极一激灵,这个段安苒完全不是段先宏口中那个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不明明是一个被夺舍了的阴湿女鬼么,他右手差点没抓紧剑,刺啦一声地上划了下。段安苒舔了舔嘴巴,吞了口口水,看她嘴型是四个字:“你、是、我、的。”

段安苒的手不小心碰了下地面上的扇子,像被电到一样,她迅速抽回手,小幅度扭动了下身体。

傅无极与段安苒并无婚约,他们甚至没见过第二面,他完全不知道她这些怪异举动代表什么。

段先宏所有注意力都在段安苒腿上,没注意到她的面部表情,他两只手抓住段安苒攥紧的拳头,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把玻璃碎片从她手心一片一片抠出来,先左手后右手,嘴里不断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苒苒,你只是生病了,睡一觉就好了。”

段先宏将段安苒横腰抱起,一张大手环住她两个细细的手腕,她趴在段先宏背上,又朝傅无极笑了一下,对着段先宏的脖颈狠狠咬上去!

傅无极大喊一声小心,他拔出玄风剑抬手刺向段安苒,段安苒看到这把剑先是一愣,默默念了一句:“玄风剑?”

随后双手狠狠拍了下段先宏肩膀,随后借力跳上阁楼二层,阁楼上回荡着她的笑声。傅无极看到段安苒咬了段先宏一口,但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傅无极莫名感觉他才是猎物。他噔噔噔——三步并做两步冲上二楼,段安苒只跟他有十步的距离,保持着不让他追上,又能让他能看到的程度。

“苒苒——”

阁楼外墙爬满了爬山虎,阁楼里二层光线不太好,大白天也黑漆漆、阴森森的,追到二层先是段安苒的闺房,一束斜射进去的日光,打在地面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窝里。傅无极边跑边回想,段安苒怎么知道这把剑叫玄风剑的?傅无极拿到这把剑过了好久,才在剑鞘上看到浅浅的划痕,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他叫小黑叫习惯了,懒得改。

少女绕过闺房光着脚朝里面跑,内部有一个藏书房,立满了高高的书柜,本本都是草药典籍,有些折痕很新,很像最近几天翻过的。段安苒拐了个弯消失了,然后又出现,这样溜了他好几次。傅无极追逐过程中还被一本名叫夺魂术的**砸中后脑勺,他气得一咬牙一跺脚,才发现自己衣服上那些叮当响的装饰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拖着腿悄悄挪到门后,简单掐了一个剑诀,将玄风剑丢出。说时迟那时快,段安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房梁跳下来,直直朝傅无极扑上去!

傅无极啊了一声被扑倒在地,段安苒跪趴在傅无极身上,从他的小腹一路往上闻,到胸腔,到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张开嘴巴咬上去!傅无极的尖叫声在二楼回荡,房檐边筑巢的燕子被吓得找不着北,撞了好几次墙。他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段安苒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比一个成年男人还大,不像得了怪病更像得了疯牛病,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傅无极躲闪不及,浑身汗毛倒立,他拎起旁边一个木雕直直朝段安苒后背砸过去,避开身体重要部位:

“段妹妹,看清楚,我是傅无极,小时候见过的!你你你……你咬我脖子干嘛?咱们已经没有婚约了!追求男人可不是霸王硬上弓的,得身段儿软,得柔情似水,谁也不想娶个母老虎回家吧,还是一个会咬人的……”

段安苒咧开嘴笑了,虽然这个笑容略显阴沉,看的人背后发麻:“傅无极,你不记得你帮过我了吗?要不是你,我根本无法从逍遥林逃脱,还是要谢谢你哦。可惜你太美味了,咬你一口可比什么离魂草管用一百倍,你是我的啊~”

傅无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直接无视。他尝试了好几下才砸中,但段安苒并没有停下,她的牙齿贴上了傅无极脖子,傅无极急中生智,他吹了个口哨,玄风剑从天而降,直接对准段安苒心脏要扎下去,把傅无极气死了,“小黑,你扎偏点儿,真出了人命谁给咱们赏金啊!难道你想做茅草屋的顶梁柱,房子塌下来你顶着?”

玄风剑像听懂了似的,向左偏了两寸,刚扎进去段安苒就晕了,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傅无极身上,他苦不堪言。他托起段安苒胳膊,不跟她身体重要部分接触,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还穿那么薄。段先宏冲上二楼就看到傅无极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抱着他女儿,两条腿还跨坐在他腰上,段先宏脸色铁青,都顾不上流血不止的脖子了,赶紧把他俩分开。

傅无极看到段先宏那能吃人的目光,比他女儿咬人脖子还可怕,赶忙解释道:“段伯伯,段妹妹晕掉了,小爷……我没做什么。”

傅无极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估计是刚才被木头扎破了,他刚才看到段安苒右手的指甲是黑色的,食指指尖也黑乎乎的。他从二楼下来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脚,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黑色的小木雕,这小木雕很粗糙,摸起来毛毛躁躁的,还有些扎手。傅无极实在看不出这雕的是小猫小狗还是小乌龟,过于四不像了,木雕头部部位还有一个模糊的蝴蝶印记。他挠挠头,刚才不是丢出去了嘛。

夜幕降临,他跟段先宏先把段安苒安置好,大夫检查了下她身上只是外伤,没有伤到根本,又给她喂了助眠的药,能睡到第二天。然后领傅无极去别院休息,别院是远离住宅、单独的小院,院子里长满了竹子,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朦胧间,抬眼就是皓月当空、月如玉盘,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别院里没看到下人,但整个小院被收拾得很干净,屋内有梳妆台,还摆着胭脂水粉。

傅无极心里空落落的,他托着腮开始担心陆百里,茅草屋塌了,不知他今晚要睡哪里。傅无极把师父装的行李全倒出来,里面除了两套衣服就是两道符和一面八卦镜,可一两银子都没给他留,傅无极一脸黑线,白操心了,他睡地上才好呢!

段安苒今天种种怪异行为都像极了被附身,傅无极刚才仔细询问了段先宏,这几天来过好几个不同门派的道士,他们用过罗盘、画符、甚至滴过血,都没发现异常。傅无极最多在剑法上还算努力,医术和术法都马马虎虎,他去检验不一定比人家厉害,但段安苒处处透着古怪。他钻进浴桶里洗洗今天吓出的一身冷汗和粘上的脂粉气,他往下一沉,把脑袋埋在水里,咕嘟咕嘟往外吐泡泡。

有种种怪异行为的段安苒,屏风上那个没脸的男人,阁楼二楼那个自行移动的木雕,还有段安苒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傅无极的小脑袋瓜毫无头绪,他双腿朝上拍打着水花,差点打湿一旁忽明忽暗的烛光。

就在这时,傅无极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他呛了几口水从水下钻出,望向门口。依稀可见一道清丽的倩影,发丝随风飘扬,门外人说话语速极快:“极哥哥,我是段安苒,开开门!”

月至中空,吓得傅无极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从浴桶里跳了出来,烛光啪一下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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