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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娘娘不相谋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鱼不忆99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6 19:26:42 来源:文学城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凤榆槡终于瘫倒在了地上。

都怪自己,干嘛当初要心血来潮跳出舒适圈去写那劳什子的爽文?

看看自己的境遇,爽什么爽?

报应不爽。

小说里,从十二岁起,凤榆槡就以仪宁公主伴读的身份住进了月华殿,说好听点是住,说直白了就是作为牵制镇国公的质子,被软禁、囚禁。

穿过来的这段时日,人生地不熟的,为了不被这些权势滔天的老古董当做妖魔鬼怪当场处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一边消化穿书变成十八岁少女的事实,一边竭力维持着原主自卑、怯懦、隐忍的闷葫芦人设,处处忍气吞声,甚少说话,也极少表露情绪。

仅仅这三十多天,她就被祁若推下水捞手帕,骗进冷宫抓鬼,被迫当箭靶子,而今又被抽鞭子……

这顿鞭子可不是她写的。

但却是她自找的。

祁若之所以鞭打她,是源于白天陛下皇后携众嫔妃陪太后她老人家赏菊时,两位同岁的小皇子趁众人不注意,偷离人群“登高采菊”,却“不慎”双双从高处坠落。

而凤榆槡“恰好”路过,在第一时间飞扑护住了五皇子祁琅,而不是四皇子祁瑄。

要知道,祁瑄是祁若一母同胞的弟弟,是皇后膝下的正统嫡子。

那祁琅不过是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嫔妃生下的孩子,论身份尊卑,根本无法与堂堂嫡子相提并论。

凤榆槡选择了护住祁琅,是因为她知道在此次意外中,祁瑄不会有大碍。

可如果她不出手去救祁琅,那祁琅的余生,就会成为一个残废。

明明是自己设计的剧情,明明祁琅成为瘸子将会在日后起到推动祁若争夺皇位的作用,但凤榆槡做不到无动于衷。

身为作者时,为了给女主的事业线铺路而瞎编是一回事,但身为局中人,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祁瑄祁琅都才七岁,还那么小,而且还都喊她槡姐姐。

她怎么忍得下心?

凤榆槡本想碰运气救了人就立马溜之大吉,哪料到胳膊脱臼,痛得要命,这才被赶来的一众主子和奴才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只见四皇子祁瑄头朝下地晕倒在离地面不远的大树旁,若不是衣服被石头挂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假山脚下,五皇子祁琅则惊魂未定地被凤榆槡紧紧护在怀里。

经太医诊治,祁瑄右手骨折,下颚处也有一道被山石划破的较深血口。

祁琅却仅是脚踝扭伤,以及双手多处小划伤。

相比之下,祁瑄的伤要重得多。

弟弟在凤榆槡眼皮子底下受了这么重的伤,祁若这个当姐姐的,怎能不迁怒于她?

她可是在月华殿跟祁瑄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

却居然不顾六年的“姐弟情”,宁肯救跟她没什么瓜葛的祁琅,也不先救祁瑄,这在陆卿嫆和祁若眼里,不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是什么?

归根结底,还不都是她这个作者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穿书穿得莫名其妙,没系统,也没金手指,什么提示都没有,除了先苟着保命外,她还能怎么办?

秀英挎着药箱,端着一盆热水赶到。

她蹲在凤榆槡身侧,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确认人还活着,才小心翼翼将人扶了起来,坐在方才陆卿嫆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凤榆槡意识尚存,知道是秀英来了,由着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整个月华殿里,不,是整个皇宫里,对她最好的也就只有秀英姑姑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榆槡被扶着趴在了床上,眼睛依旧因疼痛而紧闭着:“秀英姑姑也生我的气了吧?”

秀英正在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奴婢不敢。”

“我知道瑄儿受了伤很疼,你看,我陪他一起疼了。”

宫里年纪比她小的皇子公主,愿意放低身段称她一声槡姐姐的,唯有祁瑄和祁琅两个。

然而她这次的举动,一定让祁瑄伤透了心。

在脸部留疤和终生残疾这两者之间,凤榆槡优先选择了解救后者。

原剧情里,祁琅由于右腿严重骨折,再加之有心人暗中在他的药上动了手脚,而使他没有得到妥善治疗,导致他成了瘸子。

走路一瘸一拐的皇子,被众人嘲笑,被父皇和皇奶奶彻底冷落,性情渐渐变得阴郁,逐步黑化,变为了反派之一。

最终手足相残,自刎在祁若的面前。

这后半部分剧情还只存在于凤榆槡的不完整大纲里,并未正式以故事呈现在小说平台的已发布章节中。

她原本想写的,是祁若推翻父权、打破男权桎梏成长为一代女帝的传奇故事。

那么在此背景下,文中男性角色的存在,或好或坏,或生或死,统统都只是为女主的大业做贡献。

虐不虐的,只要是为剧情服务,她十指敲击键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可当她自己入了局,亲身经历了怎一个惨字了得的配角人生后,开始同情这群包括凤榆槡在内的“做贡献”的人了。

能救一点是一点吧,安分守己的七岁小孩有什么错呢?

“公主下手是有点重了,但这事,娘娘和公主会怎么想,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且忍一忍吧。”

秀英拿来的都是最好的伤药,她是月华殿的掌事姑姑,是跟随先皇后入宫的老人了。

尚在陆府时,先皇后就把她和玄英当作心腹来培养,她习医术,玄英习武术。

后来入宫,为了方便她研习御医院的医经和药材,先皇后将她带进宫中,而玄英留在了陆府,守护二小姐陆卿嫆。

对于她的医术,凤榆槡自是信得过。

“姑姑不必宽慰,今夜之事,榆槡并无怨言。”

不知为何,人还是这个人,声音也还是这个声音,可秀英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从凤榆槡问出那句“秀英姑姑也生我的气了吧”开始,她就在凤榆槡身上觉察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情绪变化。

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而非一具没有感情波动、也没有情绪起伏的木偶。

任打任骂,不辩解,不求饶,也不说是非。

“你这手……”

秀英托着凤榆槡被踩伤的左手,中指扭曲着,伤况一目了然。

她暗叹一句,玄英下脚也太狠了些。

看了看地上换下的血衣,扯来被子一角:“郡主咬住这个,我给你接骨。”

接骨……

白天脱臼的胳膊是被祁若给暴力接回去的,就疼了那么一下。

此刻……

凤榆槡乖乖咬住被角。

麻沸散倒是有,但那是重伤才用得到的内服药,是让人失去意识的全麻。她这点伤在这宫里,哪算得上什么“重伤”。

尽管她已经痛得快意识涣散了。

“断裂性损伤,好生养着,个把月就能愈合,后续一两个月避免做重活……”

秀英边说边正骨,只听凤榆槡闷哼一声,昏死了过去。

……

隔天清晨,凤榆槡被秀英叫醒。

身上手上都缠好了纱布,身子也干爽,想必昨夜秀英姑姑在她房间里忙活了挺久吧。

“昨夜多谢姑姑了。”

“先喝药。”秀英扶她坐起,端了药碗到她嘴边。

“辛苦姑姑,一早就为我熬药。”凤榆槡就着秀英的手将苦到她怀疑人生的中药喝下,差点儿没忍住干呕。

她实在太想念止痛药了,还有消炎药,只需温水送服,能少受很多罪。

等她喝完药,秀英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外衣:“御医正在给四殿下诊脉,早朝一结束,陛下大概率就要来月华殿看望四殿下。你昨日护佑五殿下有功,陛下还未赏你。待会儿……”

“姑姑,我晓得的。”

凤榆槡配合地抬起双臂,好让秀英姑姑帮她穿衣服,“我的伤都是在御花园那处受的,御医检查过没什么大问题,是娘娘怜惜,才让姑姑帮我仔细包扎了。”

见她知轻重,秀英也不再多言。

穿好衣服和鞋袜,洗脸漱口,然后扶着人来到桌前:“吃点早膳吧,补一补身体。”

“嗯。”

在她自己房里用餐可比跟祁若她们一起用餐舒坦多了。

至少喜欢吃的,可以多吃几口。

不用担心暴露饮食喜好,餐餐被祁若逼着吃她不爱吃的食物。

也幸好断的是左手不是右手,要不然她这会儿连筷子都拿不了,一旦丧失自理能力,祁若只会让她更惨。

刚拿起筷子,秀英从食盒底层的格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瓶子里是我特制的果干,里面加了微量的麻沸散,有止痛功效。不多,也就这两日你疼得难以忍受时,吃一两块。”

凤榆槡惊诧地望着她。

“娘娘让我给你的,你自己收好。”

别让公主看见了。

凤榆槡放下筷子去接,声音因压抑激动而有些微颤:“谢谢姑姑,也,谢谢娘娘。”

像这种好东西,祁若是绝不会给她用的,巴不得她越痛越好。

陆卿嫆……

那个看起来对她厌恨实际却总是心软的女人,怎么就,怎么就被她写成了祸国殃民的短命炮灰呢?

“别愣着了,快些吃吧。”

凤榆槡用完早膳没一会儿,果真就有宫女来传,说陛下在前殿要见她。

她快速吃下两块果干,整理仪容,随之前往前殿拜见。

祁衍和陆卿嫆坐在主位上,凤榆槡叩拜行大礼:“臣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

祁衍挥了挥手,“仪和啊,你救了朕的五皇子,想要什么赏赐?”

看吧,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是否受了伤,又受了多重的伤,更不会在意她身上哪些是旧伤,哪些是新伤。

凤榆槡平静地起身,低眉顺眼,唯唯诺诺,自认为将原主人设演绎得十分到位。

但机不可失,原主已死,她接替了原主的身份,却无法说服自己接替原主的命运,在这后宫等死。

尤其是在有了昨天跟死差不多的经历之后,逃离皇宫的念头比昨天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甚。

她要摆脱祁若,她要活命,要自由地、自主地活下去。

“回陛下,臣女……”

凤榆槡欲言又止地抬了抬头,随即再次跪下,“斗胆恳求陛下,恩准臣女的乳娘来京城。臣女久未归家,太久没见过黔州的亲人了,很是挂念他们,求陛下和娘娘成全。”

她没说想回家探亲,因为绝无可能。

于是退而求其次,寄望于祁衍能大发慈悲,下旨接乳娘来宫里看看她。

凤榆槡母亲已逝,除了父亲之外,陪伴照料她十二年之久的乳娘便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了。

对她的请求,陆卿嫆显然比祁衍更加没预料到。

她一改往日的卑微姿态,直挺挺地跪着,倔强又眼含期待地望向坐于高位的、乾国最尊贵的二人。

祁衍侧目看了陆卿嫆一眼,朗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朕这便命人拟旨,传召你的乳娘进京,许你们半个月的叙旧时间,如何?”

“臣女叩谢陛下赏赐,陛下万岁!”能屈能伸,方乃活命之道。

是时候给自己换个活法了。

只可惜爽了一时后,接踵而至的是又一次惨痛。

前脚送走祁衍,凤榆槡就被后脚进殿的祁若拉回了偏殿,拉拽的,还是她断了指的左手。

凤榆槡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却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痛呼声。

在决定“讨要”那份赏赐时,她就已料到会面临这样的情况了。

进宫整整六年,这是她第一次说“要”。

而她所要之物,不但完全脱离了祁若的掌控,还精准了触及了祁若的禁忌。

黔州。

这个地名以及这个地界里的所有人,都是祁若乃至整个月华殿的禁忌。

因为,先皇后也就是陆卿嫆的长姐、祁若祁瑄的生母陆景蕙,便是被黔州的镇国公间接给害死的。

嗯,此“母”其实是姨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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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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