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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第1章 第 1 章

作者:青草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9:42:41 来源:文学城

楼雪萤睡醒了。

天色微明,窗纱外泛起淡淡的白。

她想,今日看来是醒晚了,以往睁眼时,天都还是黑的。冬日里昼短夜长,她一向浅眠,总是断断续续,睡不安稳,每天天不亮就要醒来。

更准确地说,不算是一向,她是自先帝驾崩后才渐渐有的这个毛病。

去年深秋之时,她还是先帝的贵妃。

那时先帝已日渐病笃,她想前去侍疾,却被皇后拒之门外。而其他妃嫔求见,皇后却放了她们进去。

她知道皇后为什么这么恨她,可她别无选择。

她没能见到先帝,只能回到自己宫中,日复一日地遣人去打听先帝的情况。

直到有一日,她在半夜被侍女推醒,侍女惊慌地告诉她,所有太医方才都被传召去了帝王所住的长庆宫,恐怕是陛下不好了。

她匆匆穿好了衣服,奔向长庆宫。宫殿前一片忙乱,灯火通明,她看见陆续赶来的其他妃嫔皇子皇女,一颗心直坠谷底。

她又一次被拦在了殿门之外。

皇后的贴身侍女微微欠身,波澜不惊地道:“人多吵闹,陛下病重,已无力应对,还请贵妃娘娘回去吧。”

她红着眼眶,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转过头,看见了负手立在台阶下的太子。

他如今挑起了监国重担,每日政务繁忙,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赶来见先帝最后一面。

宫灯摇曳,他的身影半明半昧。

她犹豫了片刻,下了台阶,向他行了一礼,低着头,说出了她入宫五年来与他说的第一句话:“殿下。”

太子的语气很冷淡:“什么事?”

“陛下如今情况,想来殿下也知道……可否开恩,准臣妾入内……”她声音微颤,心中忐忑,不知他究竟会不会同意。

“可以。”

他同意得太快,竟叫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愣怔抬头,尚未松一口气,却又听他继续道:“今晚陪孤一夜,孤便让你去见父皇。”

她如坠冰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见她如此反应,太子冷笑一声:“不愿便罢了。”

随后便抬步走上了台阶,毫不犹豫地将她丢在了身后。

她不记得那一晚她是怎么回到自己寝宫中的了。只记得她把所有宫人都赶到了门外,独自一人在床头枯坐到天亮。

天亮之后,她寻了一件白色绫罗,裁成长条,系在了寝宫横梁之上。

事已至此,她再无活路。

十九声丧钟响彻寰宇,她合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可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阴曹地府,而是怀抱着她、笑意阴冷的太子。

她还在自己的寝宫中,还活在这个世上。

他席地而坐,旁边是被她踢倒的踏脚凳,后面是跪成几排瑟瑟发抖的宫人。他摩挲着她满是红痕的脖颈,轻飘飘地说道:“娘娘真是想不开。”

她剧烈地颤抖起来,想要挣脱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笑道:“父皇爱极了娘娘,又岂会舍得让娘娘殉葬呢?”

满殿宫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自那之后,楼雪萤就被他关进了宫苑的最深处。

他换掉了她身边所有的人,将她禁足在一方小院之内,除了他,不允许任何外人靠近。

夜深露重,他掐着她的腰,死死地钉着她,一双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一片猩红。

“你就这么爱他吗?嗯?爱到要随他而去?”

她挣扎着,哭着求他不要这样对她,他却问她:“你当初有像今天反抗朕一样,反抗父皇吗?”

她哽咽着,破碎不成语句。

“你说啊!”他猛地咬住她的肩膀,咬出一口血痕。

“他……他见我不愿,没有……没有逼我。”她的眼泪浸湿了枕头,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她的回答却彻底激怒了刚刚登基的新帝。

“所以之后都是你自愿的,你心甘情愿地当了他的贵妃,心甘情愿地爱上了他,又心甘情愿地为他殉葬?!”他气疯了,像一头野兽一样撕咬着她,“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朕的太子妃!到头来,他强抢儿媳,竟成了正人君子,朕把你夺回来,却成了强人所难?!楼雪萤,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

楼雪萤,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

这句话,像噩梦一样,在她心中缠绕了整整五年,今日终于从他嘴里质问了出来。

她没有廉耻之心。

如果有,五年前就该死在先帝册封她为贵妃的当夜。

五年前,她曾是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所有人都知道她与太子两情相悦,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欣赏喜爱她这个名门贵女,她是毋庸置疑的太子妃,就差一道圣旨赐婚。

圣旨来了,却不是给她和太子赐婚,而是召她入宫,封为贵妃。

当天夜里,太子闯宫,被皇帝以养病为名禁足东宫,皇后亦如是。

次日,她被一辆马车接进了宫中,又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宫殿。

皇帝比她大了整整两轮。

她的曾祖是宰相,祖父是国子祭酒,父亲是秘书少监,还有个当过驸马的舅公,以她的出身,即使不做太子妃,京中勋贵子弟青年才俊也是任她挑选,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嫁给一个年纪能当自己爹的男人。

可她不能抗命,她的家族也不能。

现在他去世了。

那个曾轻而易举改变了她命运的男人去世了,如今换成了他的儿子。以前她没有勇气寻死,现在她有了勇气,却寻不了死了。

她寝宫中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收走,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宫人在跟着,她除了活着,没有选择。

新帝登基,诸事繁忙,可他竟还能时不时抽空来见她,折磨她。

她起初还抵抗挣扎,后来发现没有用,便也不再抵抗,不再挣扎。

她温顺地给予着他索取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她生病了,病得很重。女医来给她请脉,说她这是心中郁结,加上换季,才有了这般严重的病症。

新帝再次换掉了她身边所有的宫人,说她们伺候得不尽心,又严词警告了新来的宫人,若是伺候不好,便下去与上一拨人团聚。

后来她病情稍稍好转了一些,跟女医打听家人的情况。女医怜悯她,告诉她外面的人都以为贵妃为先帝殉情而去,她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于是她便央求新帝,让她见一面母亲,可新帝却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哪里都别想去。贵妃已死,楼雪萤已死,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人。

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医。

接替的女医惜字如金,说完医嘱就走,绝不多留。

于是她也渐渐地不爱说话了,新帝每每过来,她都是沉默地受着,像一条死鱼。

她越是沉默,新帝便越是不甘,他越是不甘,便越要折磨她,她便越发沉默。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原先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她就该死在圣旨下达那夜。

距离先帝驾崩,现已过去了一年有余。

她沉疴缠身,今年秋天更是大病了一场,险些丧命。新换的宫人们忠实地执行着医嘱,每当她凌晨惊醒时,便会过来服侍她喝下安神的汤药,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现在才醒。

楼雪萤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直到外面的天越来越白、越来越亮,她终于躺不住了,撑着床褥,慢慢地坐起了身。

外间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举着油灯匆匆进来,发现她竟然自己起来了,顿时吓白了脸,慌忙来扶她。

油灯照亮了昏暗的内寝,楼雪莹靠在宫人身上,胸口微微地起伏着,余光瞥见放在角落里的刻漏,不由一怔。

原来才刚到卯时。她不是醒晚了,反而是醒早了。

可卯时怎么会有这么亮的天?

她刚想问问,怎料一启唇便先呛了一口凉气,猛地咳起嗽来。

宫人慌忙拉起厚厚的绒被往她身上裹,又有几个宫人惊惶地奔了进来,有的检查炭火,有的拉严窗纱,还有的端来温热的安神汤药。

可她今日却并不想喝,也不想再睡。

她终于止住了咳嗽,慢慢地说:“帮我穿衣。”

宫人们面面相觑,摇着头,面露央求,请她喝下安神汤,再休息一会儿。

她语速缓慢却坚决地重复了一遍:“帮我穿衣。”

宫人们跪下来,给她磕头。

这是她身边换的第五批宫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出身乡野的哑女。

她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只会一遍遍地磕头,祈求她的体谅。

楼雪萤静静地看着她们。

良久,她终于低下头,喝了药。

宫人们面露喜色,看着药碗慢慢变空,替她揩了揩脸,又服侍她躺下。

楼雪萤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得不像话,这一次宫人们终于没有再阻拦她,动作轻柔而细致地伺候她穿衣洗漱,食用早膳。

面前摆了一碗党参茯苓粥和一盅鸡丝燕窝,她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和几勺燕窝,便再也吃不下。但今日的用量明显比前几日多些,宫人们松了一口气,服侍她吃了几味药,又扶她去梳妆台前梳妆。

她并没有精力去梳那些繁复的发髻和戴那些沉重的饰物,所谓梳妆,只是宫人们想办法给她晕上一点点腮红,抹上一点点唇脂,让她看起来气色不要那么差罢了。如此,皇帝来看她时,就不会那么生气。

但皇帝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看她了。

自从今年秋天那场差点夺去她性命的大病之后,他待她便温和了许多,只每日来她殿中小坐片刻,再也没有折腾过她。

可她却不领情。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后,皇帝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原来放在自己宫中的那把琴。

皇帝给她了,可她得到琴之后,却每日都在弹奏先帝谱的那些曲子。

先帝擅音律,好抚琴,所谱之曲流传宫外,百姓争相排演,宫廷之内,更不必说。

她自先帝去世后便再也没有抚过琴,如今突然弹奏,分明就是为了与他作对。

他忍无可忍,与她单方面地大吵一架,摔门而去,自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但皇帝在她这里一向喜怒无常,宫人们不知他哪天会再回来,依旧战战兢兢地服侍着她。

宫人们拉开窗纱,眩目白光涌入内寝,照得楼雪萤的皮肤像纸一样苍白纤薄,隐隐透出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楼雪萤下意识眯眼避了一下。

等终于适应了来自外面的光线,她缓缓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外面之所以那么亮,是因为下了雪。

皇帝虽囚禁了她,但物质上并没有苛待她,她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连窗格都是用的西域琉璃打造。大片大片的雪花,像鹅毛一样,被风轻轻地推进檐下长廊,贴在她的琉璃窗上,久久不化。

她轻轻推开宫人伸来的胭脂,扶着桌沿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将窗闩一拨,用力推开了窗户!

一霎那,寒风卷着雪花侵入温暖的室内,她跌坐回椅子上,连连咳嗽。

宫人们大惊失色,关窗的关窗,拍背的拍背,取大氅的取大氅。

楼雪萤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那几片雪花落在面前的妆台上,不一会儿便融化成了小小的水滴。

她裹紧了大氅,轻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宫人们理所当然地拦住了她。

楼雪萤试着推了一下面前的人,对方晃了一下,又很快挡在了原地。不仅如此,第二个、第三个……不知多少个宫人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沉默、惶恐而紧张地注视着她。

她们的身躯挡住了那扇紧闭的朱漆殿门,楼雪萤与她们僵持半晌,终于垂下了眼睛:“那便算了。”

宫人们如释重负,四散开去,剩下的继续为她梳妆。

楼雪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已经完全瘦脱了相,简直像个骨架子一样,再如何上妆,也只会像祭祀用的纸人一样滑稽。

梳完妆,楼雪萤指挥宫人们把一张软榻搬到窗下,榻上褥子垫得厚厚的,靠枕放得高高的,方便她倚在榻上,观赏外面的雪景。

离窗户太近也会受寒,宫人们其实并不想照做,但今日的楼雪萤不知为何特别固执,她们怕再惹恼她反而又伤了她的身子,便听从了这等小小的要求。

楼雪萤怀中抱着暖炉,鼻尖贴在窗户上,呼出的淡淡雾气盖住了小小的窗格,又很快消退。

她今日已经说了太多的话,身体难以适应,很是疲累。

她歇了一会儿,又让宫人去将那把琴取来。那可是激怒了皇帝的琴,宫人们胆战心惊地取了过来,不知她想干什么。

她的命令却很简单——把琴砸了。

抱琴的宫人不明所以,在她的注视下走出了殿门,走到了白雪皑皑的院中,然后正对着她的窗户,高举起手中的琴,用力砸了下去!

积雪深厚,琴陷在雪里,分毫未损。

宫人们又开始哐哧哐哧地铲雪,铲出一小片空地来。

这一次,琴终于成功砸在了地上。只听一声巨响,百年青桐木的琴身,一刹那四分五裂。七根丝弦齐齐崩断,惊飞了不远处枯枝上栖息的寒鸦。

连同琴面上镶嵌的松绿宝石,都成了狼藉的碎光,溅入雪堆之中。

楼雪萤定定地看了片刻,直到砸完琴的宫人露出了惶惑之色,她才终于放松了身躯,缓缓吐出一口气,倚在榻上,合上了双眼。

黑色的大氅沉沉地压着她,露出一双伶仃凸起的腕骨。双手指尖搭在鎏金的暖炉上,透着微微的青白色,像一对安静的玉器。

宫人们见她又要休息了,便替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往炭盆中补了点炭,最后拉上窗纱,遮去了耀眼的雪光。

她的身影暗淡下去。

过了一会儿,到了女医请脉的时间。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殿门打开一条缝,等女医侧着身子挤进来后,再飞快地关上。女医站在门边,宫人们用熏炉将她身上沾染的寒气彻底烤尽后,她才快步走了进来。

她打开医箱,在楼雪萤面前跪下,低声道:“微臣替娘娘号脉。”

楼雪萤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沉睡着。

“微臣替娘娘号脉。”女医重复了一遍。

楼雪萤仍是睡着,容颜枯索,神情平和。

女医头皮一麻,竟擅自伸手,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和大氅,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霎那,女医面色褪成惨白,跌坐在地。

“来人,来人——娘娘她——殁了!”

又见面了大家,我开文啦!

本文共有三个人重生……唯一没重生的是本章没有出场的大将军……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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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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