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其实行云澈和贺知画并没有出个Jerry差。
她们在旅游。
是的,在旅游。
她们去的地方是个叫斐济的岛国,落地签。
岛国,四面环水。
行云澈喜欢有水的地方,比如说溪、比如小湖、比如海。有很多人晕水,但行云澈就是很喜欢看着水缓缓流动的样子,治愈且解压。
行云澈和贺知画像两个中老年艺术家,早上上街吃个早茶,下午坐在海景房里晒晒太阳,晚上没事去海边看看夜景。套房里有二胡,半夜回来贺知画可能还会拉个二胡。
说真的,贺知画真是什么乐器都懂,从大提琴到二胡,从萨克斯到唢呐,无一不精。她上辈子可能是个乐器。
行云澈是这么想的,但是行云澈不说。
贺知画和行云澈不在一个房间,因此自己独处也有独处的风格。贺知画没事就喜欢看看字画、泡泡茶,行云澈没事就练练瑜伽,听听京剧。
有时候俩人从房间里出去,两张脸上都大写着一个“佛”字。
贺知画感觉行云澈最近总是支支吾吾的,心里有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直到某天晚上,俩人坐在海边吹着海风,海面是蔚蓝色的、一望无际,远处可见几顶尖尖的白帆,晃悠悠地、从远到近。水波晃动,水气氤氲。
她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卖相可口的桶装水果沙冰,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心形吸管,令人心情十分愉悦。桌上还摆着新鲜的海鲜大餐,但是行云澈对此并不感冒,她的小银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芝士蜜薯,小口小口地送进嘴里。
“晚上吃太多蜜薯,会齁得慌。”贺知画说。她长了一张清丽的脸,眉清目秀,一双细细的眉毛,就像画里走出来的女郎。现在的她被余晖映着,身后是水晶面一样的海,更像是画里人物。
“没事。”行云澈说。
行云澈瞄了一眼贺知画,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我看你怎么支支吾吾的,不像你。”贺知画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话就说。”
行云澈搔了搔头顶,在这一刻她无比像个憨憨。“就,其实也没啥。”
贺知画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
“是这样的。”行云澈咽了一口蜜薯。“我想问你个事。”
“嗯。”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贺知画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紧接着,她吸了一口沙冰酒,缓缓说。“谈过啊,初恋性别是男。”
行云澈:“哦。”
“你想听听吗?”贺知画说道,又好像洞悉了什么,接着她浅浅地笑了起来。“你没谈过是吧。”
被戳穿的行云澈莫名一愣。
贺知画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慢慢地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当时我们都上高中,很年轻。我们是同桌,他学习不好,我就总是很照顾他。后来我们就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他也有他身上的优点,比如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会不顾一起地帮我出气。他还很招小姑娘喜欢,但是他只喜欢我一个。后来毕业了,我听家里的安排,接管了食之有味,他的家庭不大好,帮不上什么忙,碍于面子也不愿意来我这里,脾气也变得生硬古怪,慢慢地就走散了。”
贺知画说。“可能和一切都有关,也可能和一切都没有关系,只是我们的爱情过期了。”
行云澈仔细听着,一知半解。
“所以后来我就不太喜欢男人,杀伤力太强。如果这么算的话,你应该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
猝不及防被表白的行云澈就更加不解。
贺知画接着笑了笑。“不过,我感觉你并不喜欢我,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也没什么,人这一辈子谁还没点遗憾了,或许你就是我得不到的女人吧。”
贺知画说得这么坦诚,行云澈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贺知画:“所以你喜欢谁了?”
行云澈愣了愣神。“我也不知道,只是那种感觉跟我之前遇到的人不一样。”
“那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贺知画歪着头。
行云澈去看她,那一瞬间,她感觉贺知画像是从冰里泡出来的,肤色异常的白,甚至连嘴唇也是淡色的。
“感觉很好,但我不喜欢你。”行云澈说,紧接着又补充道。“不是那种喜欢。”
“我知道。”贺知画的指尖缓缓敲击着桌面,她的指甲圆润而晶莹。“那么,小行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给你解答。”
行云澈的目光看着远处的海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应该是网恋吧。”
“那没什么,大多数的女人,都倾向于一种柏拉图式恋爱,寻求的是soulmate。”贺知画说。“网络上,看不到人,只是语言和精神上的交流,是比较容易令人沦陷。”
“是吗。”
“是的。”
“但是我见过她本人了。”行云澈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见过本人的。”
贺知画问。“本人合胃口吗?”
行云澈沉默了一会。“和网上感觉相差很大吧。”
贺知画:“哦,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外一面。一般网上表现出来的会更真实吧,那很好啊,你喜欢的是她的本性。”
行云澈:“是吗?”
贺知画:“那你去追她啊。追她准没错,你各方面条件又不差。你可以先和她网恋,然后慢慢渗入到生活里。”
“这样可以吗?”
“那当然了。”
“我怕我们三观不合、处不来、什么的。”
“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所有的事情要先有开始才行。”
行云澈点点头。
我的榜单还差一万字!!!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存稿,认真做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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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