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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他亡妻 第5章 姐弟

作者:白衣若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20:53:10 来源:文学城

他忍不住道:“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孩子是他想的哪个吗?慈善晚会上落水的哪个吗?

贺长治看他一眼:“那天晚上的监控我看了,我不知道你跟小瑾说了什么,小瑾独自一人离开了晚宴会场,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泳池边落水,”

贺长治看着对面司年霎那间苍白的脸色微微停顿了下,声音温和了些:“那天晚上谢谢你救他上来。你是听到落水声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去泳池的人。”

司年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转好,依旧难看,他想原来贺长治是怀疑他。

那个孩子原来是贺家的孩子。

司年手指在桌案上握紧了,那天晚上的事他记得,是有一个小孩来找他,那时他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也不知道那个小孩是怎么找到他的,想要跟他玩。

他不喜欢小孩,再加上那一会儿他心情很差,没有心情去陪他玩,让旁边的侍者带他走了的。

他跟那个小孩说什么了?

他说,抱歉,我现在不想跟你玩,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去……别处找你妈妈吧。

司年回想起那时的话闭了下眼,他那时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小孩母亲去世了。

那天晚上的慈善晚宴非常隆重,是在贺家的海边城堡酒店举行的,安全措施都很好,大厅里更是人来人往的侍者,能来参加这个晚宴的人要么是名流巨星,要么是商界大亨,业界名导,都是有身份的人,能跟着来的孩子也一定会有人妥善的照顾好他,所以他没有想到那个小孩会伤心,会一个人到外面,然后失足掉进了泳池里。

在听到有人喊‘有孩子落水了,快来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出事了,他拼命去救那个小孩了,把他从湖里捞出来,给他按压胸口,让他吐出水,等到医生及孩子家人到后,才离开的。

他真的拼命救了。

因为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如果是最后一个见那个小孩的,那他就有责任……

如果……如果那天他没有及时把那个小孩从泳池里救上来,如果那个小孩真的出了意外,今天贺长治就要把他绳之以法了是吗?

司年缓缓的吸了口气,胸口有说不出的沉闷。

他哪怕是没有对那个小孩好声好气说话,没有陪他玩,让他走失掉到了湖里,可他也去救他了,从根本上讲他没有错吧?他跟那个孩子本来就没有关系是吧?

可司年看着脸色依旧冷肃淡漠的贺长治,缓缓吸了口气,还是跟他低声道:“那天我没有好好跟他说话,是我不对,如果有伤了孩子心的地方,我可以跟他道歉。”

贺长治跟他轻摇了下头:“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你救了他,我理应要好好跟你道谢。”

他说的是理应道谢,但并没有道谢。

司年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便等着他说,贺长治也只是停顿了短暂的一下,很快就说出他的目的来了:“小瑾他很想你,一直想要找你,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小孩,我不想让他再次出意外,所以我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以我妻子的身份,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贺长治能说的话都会跟他说清楚,虽然跟司年结婚是有商业原因在里面,但有一部分确实是因为小瑾。

他妻子去世后,他无意再娶,他同纪央结婚虽然是家族联姻,但两人感情很好,纪贺两家都是香江名门,两人留学时相识,纪央有深谋远虑的眼界及学识,同他志同道合,两人在留学结束后结婚,婚后感情也很好,琴瑟和鸣。

如果没有天外横祸,他将会跟纪央过一辈子,会一同照顾好小瑾。

只是天不遂人意。

贺长治看了一眼手上的婚戒,纪央在他们结婚后三年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已去世整三年。

他是个成年人,早已经接受现实,但小瑾还小。

他希望小瑾哪怕没有母亲了,也能健康平安的长大。

贺长治目光平淡的看着司年,他把实情都摊开了跟他说,因为如果结婚了,他也希望对方对他忠诚。

司年看了一会儿贺长治,确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去想跟贺长治结婚的好处。

与贺家结婚于他利大于弊,贺家就永远都会是他的后台。哪怕贺家跟娱乐圈没有任何关系,产业里也不涉及影视文化,但贺家只一个名字就碾压整个娱乐圈,碾压陈运平。

从今以后,他会有很好的资源,哪怕同性恋走的路窄,可只要有好剧本就没有问题,他会在他想去的路上一帆风顺,最重要的是别人再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要挟他。

但他这一辈子都会在贺家了,做一辈子纪家小姐的替身。

做替身也没有关系,但他又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贺家再大也不是他的家,毕竟他不是正主,哪怕再像也不是的。

且贺长治不会给他足够的自由,从这短短的会面就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了,虽然他从头到尾说的话都是跟他摊开了讲的,但他语气肯定,不容置喙。所以如果贺长治要他上东,他不能去西,如果一辈子都要这样,那太长了。

司年坐的僵硬,仿佛外面的雪花一层层的落在他肩上,让他动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诸多的好处了,他还会怕这样的生活,明明那些过往已经被他斩掉,不会再影响他的,但这一刻不知道怎么,争先恐后的从他心底翻上来,仿佛要冲破他的血肉钻出来,迫切的让他胸口生疼。

自由与他的利益相悖,与他的自私自利相悖,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贺长治看了一眼司年,司年终于不笑了,眸色跟染了墨一样,一点儿神采都没有,脸色也如雪,像是一瞬间什么东西塌了一样。虽然他依旧端正的坐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贺长治眉头拧了下:“跟我结婚有这么让你为难吗?”

他有那么可怕吗?嫁给他跟天塌了一样?有多少人想给他当续弦呢?

司年闻声抬头看他,片刻后反应过来,是他想的远了,跟贺长治没有任何关系。

看贺长治还等着他回答,司年咳了几声,他嗓子有些发紧:“贺先生,如果我跟你结婚,是要息影吗?”

只是因为这个吗?息影对他跟天塌下来一样严重吗?

贺长治看向他,也淡声跟他说:“虽然我希望是,但如果那是你的事业,我也不会非要你退出,只是希望你能把时间多一点儿给小瑾。”

这个要求不过分,贺长治跟他结婚本来就是让他陪伴小瑾的。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不是一个能照顾好孩子的人。

司年想了下还是跟他说清楚:“贺先生,我有句话要先说在前面,我的性格不太好,也许不会跟孩子相处的很好,我不知道怎么跟小孩相处。”

这已经是把自己尽量的美化了,实际上应该说他的性格对看孩子来说会非常糟糕,心理学家说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会伴随一生,他的过往并不好,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哄孩子。

他在剧组的时候都会离小演员很远,除非必要绝不会靠近。

更何况现在还是贺长治的儿子,还曾因为他……掉进水里过。

他有过前科,便不值得信任了,所以丑化要说在前面。如果他照顾不好孩子,不能怪他。

贺长治看了他一眼,司年面容沉静,细长的手指握着茶杯,微微用力,骨节分明,分外紧张。

贺长治缓声道:“我知道。你不用太有心理压力,你就如常跟他相处就好。”

司年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带孩子,但他娶司年回去不是让他去带孩子的,只是让他在那里,让小瑾安心而已。小瑾会自己处理好的。

在这些之前,他只需确定司年的本质没有太大的问题就好。

也许司年不喜欢孩子,性格也太冷血,但他在跳下冰冷的水里、把小瑾救上来的时候,在他这里就算过关了,不管司年是因着什么心理,愧疚也好,害怕贺家找他也罢,他只看结果。

司年说好。

贺长治也点了下头,继续道:“那结婚时间我就开始安排了,安排在年前,我希望尽快。”

离年前有两个月,他的电影要在年后上映,司年想了下道:“可以,只是年前我需要隐婚,就这一段时间,等电影上映后就可以了。”

贺长治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不太清楚娱乐圈的事,但多少明白他的顾虑,点了下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以后不利于你的评论,跟我说,我会着人给你公关。”

司年笑了下:“谢谢,公关公司这边会处理的。不用麻烦贺先生了。”

贺长治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成为一家人,已经提前疏离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以后日子还长。

贺长治点头:“好,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婚礼的事都交给我,等我处理好,这几天就先带你见见小瑾。”

司年站起身说好。

“我送你回去。”

贺长治要送他,司年拒绝了,他想一个人冷静下。虽然答应了,但这太快了,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跟赶鸭子上架差不多。

贺长治也看出他不在状态了,也没有勉强,目送他上车后也回了家。

小瑾这会儿还没有睡觉,贺长治换了衣服去看他,小瑾正坐在一堆玩具里,眼睛亮闪闪的,一点儿要睡的意思都没有。

“Daddy,你回来了?好晚哦。”

“晚你还没有睡觉?”贺长治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下时间:“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小瑾有点儿咳嗽,咳完了跟他说:“才9点啊,我9点半才睡觉呢。”

贺长治看苏伯,苏伯跟他笑着说:“先生,小瑾想等你回来,说你念的绘本比我念的好听。”

贺长治哦了声:“我打起屁股来也好听。”

他说冷笑话都是淡淡的。

看小瑾抗议的抱着他父亲的腿,苏伯笑着摇了下头,小瑾黏人啊,贺先生很忙,可也没有办法啊,小瑾现在病还没有好呢?

贺长治也知道,他把小瑾从玩具里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进被窝,闭上眼睛,我开始念了。”

苏伯把书递给他后,退出了小瑾的房间,把空间留给父子两人。

贺长治想把绘本尽可能的念的温柔点儿,但奈何听的小朋友不专心。

贺长治余光看着他。

小瑾闭着眼睛,嘴角一翘翘的,压根不想睡。

贺长治不管,继续念,结果念了好几本,他还在被窝里刨窝。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了。

因着前几天掉进湖里冻病了,这些天他都没有去上幼儿园,所以这一看就是白天睡多了。

贺长治看着被窝里跟毛毛虫一样蛄蛹的小瑾。

把手伸被窝里提着他脚把他拉出来,小瑾笑的咯咯的:“Daddy,我睡不着啊。”

贺长治微微叹气:“那我跟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反正你也睡不着了。”

把书放下,贺长治半靠着跟他耗时间,反正他也没有多少睡意。

小瑾睁开了眼:“什么高兴的事啊?”

贺长治用手揉了下他一头卷发,小瑾就头发随他母亲,其余的地方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贺长治多少也有些遗憾,明明男孩都随母亲的才对,但现在看来,是弟弟随姐姐。

小瑾抱着他胳膊催他:“Daddy。你快说是什么啊?!”

贺长治也不让他着急,跟他说:“你还记得上次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司年叔叔吗,过几天就可以来家里陪你了,高不高兴?”

“真的吗?太好了!咳,我很喜欢司年叔叔!他演的电视都好好看哦!”小瑾一边咳一边表达他的喜悦,贺长治看他的咳的厉害,让他坐起来。坐起来后,小瑾干脆不睡觉了。

他过于兴奋,一会儿抱着布娃娃,一会背着,在床上爬来爬去,贺长治把小桌上的一本佛经拿出来看。

佛经枯燥难懂,若不是真心信佛的人,恐怕都不会去看。

贺长治也是这一类人,他从不信佛,哪怕他母亲信佛,常年参拜,为祈求佛祖保佑海上一切平安,贺家生意一帆风顺,生意兴隆。

他们家是航运轮渡生意,早些年就是从海上起家的,所以格外信则这一些。

贺长治拿的佛经是阿央留下来的。他妻子阿央嫁给他后,也会跟着母亲习佛。每天晚上都会看一会儿,特殊的节日则会焚香抄经。

那时贺长治跟她说,不必这么郑重,贺家已有百年历史,发展到今天早已根深蒂固,产业也不再只是船渡轮运。再者,把贺家发展壮大今天是他的能力所为,若这世上所有事都是天定,那只需要每天烧香求佛好了。

那时阿央会笑着跟他说,她抄佛经是为他,不求生意兴隆,只佑他平平安安,而心诚则灵。

贺长治摸着书页,微微闭了下眼。

现在阿央没有了,他再来看太晚了,斯人已逝,除了安慰自己已毫无作用。

贺长治嘴角微微牵了下,逐字逐句的去看,看到小瑾睡着。

小孩子精力有限,越兴奋累的就越快,贺长治手在后背拍了几下,看他呼吸均匀,便轻轻放下书,给他重新掖好被子出来了。

他没有进卧室,去了书房,这个点儿还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他这几年睡的都少,干脆也不想睡了。

苏伯给他端来了红茶,忧心道:“先生,我给你把咖啡换成了红茶,这个没有那么影响睡眠的。”

苏伯很是操心,贺先生本来睡眠就不好,现在都十点了还要再喝咖啡,那怎么可能睡的好呢?

睡眠是需要培养的,贺先生才三十二岁,不是他这个年纪睡眠天生少的时候。

贺先生是不想让自己睡,他不想原谅自己,觉的纪家小姐早逝是他没有照顾好,是他那些年常年忙于工作,奔波于两地。所以这两年他为了把工作重心都移到京城,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

哎,苏伯暗暗的叹气,贺先生跟纪家小姐他们两人感情很好,相伴这么多年,一朝一人早逝确实难过,这世上最可怜的莫过于阴阳相隔。

贺长治看他已经换成了茶也就不说什么了,跟他道:“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陪。”

苏伯笑道:“贺先生,我这个年纪才是没有觉的时候呢,我在外面,还能给你续个茶。反正我也没有事要忙。”

贺长治看他一眼,笑道:“苏伯,明天你就要开始忙了。”

苏伯想着他今晚晚归,心中一顿,贺先生是去见……那个叫司年的人了?

果然贺长治跟他说:“我已经跟司年说过了,婚礼定在年前,尽早结婚,你这边这些日子要辛苦了。”

苏伯无声的吸了口气,果然是他想的那样,从小瑾拉着他看电视里的人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想到了。

实在是太像了,不能怪贺先生做这样的决定。

只是这样的话,贺先生这辈子都要陷进这里面来,他这一辈子都要怀念着太太吗?他才三十二岁啊。

苏伯心里难过却无法劝他什么。贺先生又何尝不懂呢?

苏伯看着贺长治那张依旧波澜不惊、并没有因着说结婚而有多少喜色的脸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堆满笑容说:“好,好,司年先生长的好,那么像太太,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贺长治看了老管家一眼,苏伯是向着他的,他做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苏伯竟然还会给他找这种理由。

贺长治无声的笑了下,司年跟阿央两个长的相像是因为他们俩是亲姐弟。

他也希望世上有来世,希望阿央如佛教里说的那样,有轮回转世,会回到他身边。只是可惜他这辈子没有信过佛,哪怕那天他因着司年电视里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怔住了,他也只是那一会儿走神。

等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去着手调查了,当司年跟小瑾的DNA检测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贺长治早已是成年人,冷静、冷漠的成年人。

他一向看证据,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相似,也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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