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汤姆里德尔当同学 第59章 通婚法的改良

“巫师被压抑的太久了，太久了，”格林德沃慢慢踱步，环视身旁的听众，“自从保密法的出台，毫无过错的我们被迫承受后果，收起引以为傲的魔法和超越的认知，从加害者的世界退出。”

环饶的巫师有了一次小范围的讨论，似乎有人不平，有人不以为意，保密法的推行虽然麻烦，可习惯的巫师并不觉得用隐匿换取和平有什么不对。

“但没什么，我无意现在就彻底推翻保密法，诚恳的说，这条法律有着它的合理性。”格林德沃并未就此深入，反而拿着魔法部开了个玩笑，“而且我能举行这个小小聚会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许煽动推翻保密法。梅林的袜子，但凡那些白胡子有认真研究巫粹党的纲领，他们就该明白，我对于保密法，对于麻瓜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台下的人笑了起来，连带着艾博这位政府官员，显然巫师们对那些风声鹤唳的胆怯魔法部高官有着不满。

“我针对的是保密法那些，过时且切实损害巫师利益的条例。例如麻瓜伤害巫师，保密法对于这一块是模糊的，似乎默认麻瓜对于巫师毫无伤害，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麻瓜真的无法伤害巫师，保密法怎么会出台？不就是因为中世纪蒙昧的麻瓜迫害巫师吗？如果麻瓜真的无法伤害巫师，圣芒戈医院怎么会收治那么多默然者？看看现在的战争吧！有多少巫师被天上的炮弹击中？”

人群静默下来，这些社会性的问题也正是聚集的原因，他们希望这一位规则的叛逆者能够给出答案。

“在我运动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思索，”格林德沃左手做着手势，表现自己的纠结痛苦，一下拉近了与观众的距离，“我尝试着通过强者的庇护填补部分巫师的不足，但我失败了。这是两个世界的较量，巫师社会落后了...我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我们有着麻瓜所没有魔法，神奇的魔法，但我们的社会远远落后于麻瓜。”

“我不认为巫师不如麻瓜。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唯巫师论者的大帽子。”格林德沃放缓了节奏，适时娱乐观众，严肃的氛围消解了点。

“那是哪里出了错呢？”格林德沃引导着众人走上自己铺好的道路，“是人口，但论英国，麻瓜有近五千万人，但巫师呢？最多五万人，还要更少些。”

“在用着铁剑与盾的中世纪，一千麻瓜围剿一个魔力高强，技术娴熟的巫师。老实说，我想不出除了移形换影离开，还有别的什么方法活下来。或许还有厉火，但我想在座大部分巫师都无法很好控制它，甚至掌握移形换影的人也不多。”

“在知识迅速迭代，使用机械和电力的今天，基因彩票就是麻瓜最大的资本。这也是麻瓜社会迅速发展的根本原因，即使经过那样一个黑暗的，愚蠢的中世纪，但他们一旦摆脱枷锁，巨大的人口就能让麻瓜世界产生足够推动社会发展的天才。”

“他们迅速填补一切空白，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医学，生物等等。这些原本属于巫师的领域，也是麻瓜中世纪围剿巫师的原因，他们嫉妒我们对知识的垄断，他们害怕我们的智慧。”

这是一场颠覆性的演讲，即使有的巫师曾在报刊上见到过格林德沃的思想，但也为此刻失声，地下宫殿寂静无声。

格林德沃表现出心痛，他摇头，“本不该这样，如果没有保密法的限制，像一千年前一样，巫师们能与麻瓜进行交流，流动的知识加上与生俱来的魔法，我们能保持先进。”

“废除！废除！”不知从哪个角落吼出一声，引起大家共鸣，人群沸腾起来，接力叫嚷形成一片声浪，阵得春张耳膜疼。

格林德沃对着听众压了压手，示意安静，人群渐渐停止了宣泄，他双手后背，昂头直立，带着领袖不容置疑的气势，

“但我认为是——改动。就像我前面所说，保密法对于巫师来说是保护，现在还不是废除的时机。当然，有机会，我希望看到巫师能再一次站在阳光下。”

“通婚法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它非常渺小，但与诸位密不可分。我不赞同巫师与麻瓜的结合，我认为这并不相配，巫师作为个体要比麻瓜更加杰出，耀眼。况且许多傻小子，傻姑娘爱上的并不是什么麻瓜中值得钦佩的人，我们叫做天才的。单纯只是为了一种头脑发热的感情。”

台下奎妮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赞同这位老板的思想，她对春张说，“雅各布的小面包是最好吃的，这怎么不算杰出呢？”

“但我尊重这种感情，我不会去插手。至少不会像美国的魔法部，把陷入爱情的巫师监禁，或者如贵国，收起与麻瓜通婚的巫师的魔杖，强迫他们离开魔法世界。”

格林德沃转身，与之前背对的观众交流，

“朋友们，即使在麻瓜界，贵贱通婚的后果也往往只落在更低的阶层上。难道在魔法部的官员眼里，我们是不如麻瓜的贱民吗？这是不平等的条约！”

“况且在巫师人口已经这么少的情况下，通婚法正在一步步的蚕食巫师的力量。以爱的名义，迫使巫师离开所热爱的世界，离开魔法，进入麻瓜那枯燥无味的社会，这是残忍无情的！”

“因为爱一个人，离开生长的土壤，放弃相互支持的朋友，剥离血液里的奇迹，被变相囚禁在麻瓜的世界，失去自由。这样值得吗？这是爱吗？”

春张的手一痛，转头一看，米勒娃不自觉抓紧了春张的手，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格林德沃的演讲中，脸上的泪痕在蓝焰的照映下亮晶晶的，眼里还在不断涌出泪来，呆呆看着中央的格林德沃，喃喃自语，“痛苦，是痛苦。”

“除了不去爱上麻瓜外，还有另一条道路。控制相爱很难，我知道。”格林德沃不自觉抚上胸前的血盟，“那就是把麻瓜拉进魔法世界，巫师一向大肚善良，连世界都让了，给与麻瓜一个恩典这不是什么难事。”

米勒娃站起了身，她本就在前排，忽然起身非常显眼，她仰着头，和格林德沃对视，坚定不移，声音还带着没清的哭腔，

“但这破坏了保密法，你无法控制知道真相的麻瓜，万一不守约定，向麻瓜世界曝光怎么办？你也说过，这是保护巫师的。”

“你问到关键点了，”格林德沃一眼就认出了米勒娃，带着赞赏的口吻，“鉴于我暂时不打算破坏保密法，我想出了一个魔法...和一个朋友。”

“我们对不可违背的誓言做了一点改进，”格林德沃抽出老魔杖，一划带出金红的丝线，“让违背的代价从死亡变成遗忘，遗忘一切魔法世界的事情。去探究它的原理相当困难，需要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去推，并不断试错，掌握增添的遗忘咒力度。这很不容易，我认为这一咒语的发明应该写进我的巧克力蛙卡片里。”

听众哄堂大笑，为格林德沃的冷笑话，他们不认为这样一个毁誉参半的巫师会在意零食的消遣。

“这也是美国通婚法改变的依据，发明很难，但操作简单。只需要在婚礼宣誓时派一个证婚员，把魔杖一点，双方交换誓言就能完成。就算之后麻瓜丈夫/妻子害怕魔法，宁愿离婚也不愿接受伴侣的天性，那也完全可以，在离婚的那一刻，他就会忘记所有。就实验而言，效果良好。”

“还替不少情窦初开的青年人测试了婚姻，”对此，格林德沃有些轻蔑，“事实证明，不少口口声声说爱着灵魂的麻瓜，会因为魔法决绝离开。”

“但遗忘咒可能对人有着不可逆的影响，”米勒娃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似乎有些心动了，可内心的信念阻止她动摇，“这对麻瓜不公平。”

“公平？！”格林德沃仰头大笑起来，为这样一个幼稚的想法，“麻瓜对巫师赶尽杀绝的时候可从没想过公平，霸占了整个世界的时候没有公平，麻瓜之间弱肉强食的时候也从不讲公平！只是一忘皆空后，稍微的思维混乱，就计较上了公平？”

米勒娃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况且，每年魁地奇比赛时，总会有几个倒霉的麻瓜场地员被反复施加遗忘咒。那时候巫师可从不反对？只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那么，为了巫师的力量不辈削弱，为了自由的情感不受束缚！”

话音刚落，情绪已经到了**，格林德沃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指挥家，双手一抬，周遭的火焰随之暴涨，吐着火舌攀上石顶，成为一层坚实的壁垒。

“这是什么？”汤姆眉头一皱，他感觉了黑魔法的气息。

羽毛笔匆匆划在羊皮纸上，忙着做笔记的艾博为汤姆解释，

“一个火焰魔法，可以筛选掉不忠心的人，只允许格林德沃的信徒进入。据经历过的傲罗说，几乎没法强行闯入，类似于钻心剜骨，只要脱离火焰就没事。但如果不是真心投靠，还是别靠近的好，那滋味并不好受。”

看来在邓布利多的监督下，格林德沃著名的火焰魔法也从杀人的级别降为痛苦了，春张想，她往后坐了坐，防止后面激动的信徒把自己带进圈内。

“让我们对此进行改革！”格林德沃在火焰罩中张开了双臂，呼吁着心动的人加入，异色双眸蛊惑人心，让人热血沸腾，“改变世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人心浮动，但都犹豫着，都在等待其他人的动作。此时，一个美艳的黑发女人走出了人群，自豪地跨入火焰中，毫发无伤，站在了格林德沃身侧，和她的领袖一样，微抬着头，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文达，我的顶头上司。”奎妮为几人低声介绍。

在文达的破冰下，一个两个三个...选择效忠的人从人群中离开，跨过火焰，成为巫粹党的信徒，在格林德沃的安排下移形换影离开。

少了接近一半的人，地下宫殿显得空旷许多，春张看着怔怔看着火圈内的米勒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虽然格林德沃现在似乎正在变好，但还是有些纲领过于极端。

党派的选择当然是自由的，但——

她不愿意米勒娃现在就选择成为巫粹党，在一个受到家庭莫名刺激，头脑并不清醒，还未成年，思想并未成熟的时候，这不是正确的时机。

“我们走吧，太晚了，特里劳尼夫人会不高兴的。”春张特意说到了米勒娃尊敬的特里劳尼夫人，企图不动声色把人注意力转移。

格林德沃注意到了这个迷茫的，踌躇不定的女孩，他来了兴趣，虽然米勒娃一直在言语上表示抗拒，但唯有感兴趣的人才会提出质疑，而真正不认同者通常寂静无声。

他向米勒娃伸出了手，亲自邀请她，“来吧，解除通婚法的束缚。”

春张心一紧，连忙伸出手去抓，却只留住了米勒娃的一角袍子，她走得太快了，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石台，冲进了火圈，握住了格林德沃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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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通婚法的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