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明守江山 第8章 第 8 章

台下的观众听到这话，都不由得为努尔哈赤捏了一把汗。得罪李家在辽东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满门抄斩。

然而努尔哈赤却毫不在意，他看向台上的姐可儿，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这位姑娘，如果你愿意相信在下，在下愿意为你解决这个麻烦。"

姐可儿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既惊讶又为他捏把汗。她没想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为了她而得罪权势滔天的李家。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姐可儿轻声问道。

努尔哈赤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强迫一个女子嫁给不喜欢的人，其结果往往十有九悲。我不忍心。"

他的话语朴实无华，但却透露着一种坚定的柔情。台下的观众听了都暗暗点头，对这个女真人更加敬佩了。

李如青见势不妙，连忙后退几步，大声威胁道："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姐可儿之间的事情！"

"是吗？"努尔哈赤冷冷一笑，"那在下就偏要管这个闲事。"

他说完，突然伸手一抓，竟然将李如青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动作快如闪电，李如青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你！"李如青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

努尔哈赤掂了掂手中的宝剑，淡淡地说道："好剑。"

说完，他手腕一抖，只听"咔嚓"一声，宝剑竟然被他折成了两段。

李如青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剑被折断，心疼得直哆嗦："你...你竟敢毁我的剑！"

"这把剑原本就是…"努尔哈赤将断剑扔在地上，"可惜我没想到，它没有送到李如柏公子手上，却落在了你的手上。"

围观的人发出了轻轻地笑声，尽管这声音如蚊，但还是让李如青觉得颜面尽失。他双眼如铜铃似的瞪着努尔哈赤半天，只能狠狠地指他一下，然后羞愤离去。

回到府内，李如青一脸怒色地推开房门，重重摔在椅子上，手中的茶盏被他狠狠砸向墙角，碎片四溅。

"败了！竟然败给了一个蛮子！"

李如青咬牙切齿，想起刚才在比武擂台上的那一幕，心中越想越气。姐可儿明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真人给抢走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成梁走了进来。

"如青，我听说你在擂台上......"李成梁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儿子满脸的怒容。

"爹！"李如青猛地站起身来，"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那个蛮子不仅夺了我的可儿，还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李成梁皱了皱眉头，在李如青对面坐下："说说详细经过。"

李如青深吸一口气，将今日在擂台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他说到那个女真人的武功招式时，李成梁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你说他用的是什么招式？"李成梁沉声问道。

"那招式我从未见过，但威力极大。他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我的武功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李如青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父亲，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成梁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根据李如青的描述，那个女真人的年纪、身材、武功路数，都与他认识的某个人极为相似。

"那人长什么样子？"

"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眉宇间有股子狠劲。对了，他的眼神特别锐利，就像......"李如青想了想，"就像父亲您一样。"

听到这里，李成梁小声嘀咕，"莫非…是努尔哈赤......"

"什么？努尔哈赤？"李如青一愣，"您说的是建州的都督努尔哈赤？"

"很有可能。"李成梁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你描述的那个人，无论是年纪、身材还是武功，都与努尔哈赤极为相符。"

"可是不对啊，父亲。"李如青困惑地说道，"努尔哈赤不是一直在建州当都督吗？他怎么会来到历城，还乔装打扮参加什么比武招亲？"

这正是李成梁心中的疑惑。努尔哈赤作为建州女真的都督，按理说应该在自己的领地处理政务，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历城？而且还要乔装改扮参加比武招亲？

李成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他对努尔哈赤的了解，这个人绝不是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职责的人。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有着深层的目的。

"来人！"李成梁大声喊道。

很快，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立即备马，派快马加鞭送一封信到建州。要以努尔哈赤的名义写给建州。"李成梁沉声说道，"另外，暗中打听一下努尔哈赤最近的行踪。"

侍卫退下后，李成梁转身对李如青说道："此事不简单。如果真的是努尔哈赤，那他出现在这里必定另有目的。"

"爹的意思是......"

"建州的女真人向来狡诈，努尔哈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李成梁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话分两头，此时在历城的一处客栈里，姐可儿正坐在窗边，心情复杂地望着外面的街景。

按照比武招亲的规矩，既然那个女真人打败了李如青，她就应该嫁给他。可是她怎么能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真人呢？

更何况，女真人就是后来灭掉明朝的那个民族。

"姑娘，在想什么呢？"

房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客栈的小二。

"没什么。"姐可儿回过神来，"有什么事吗？"

"有位客人想见您。"小二恭敬地说道，"就是今天在擂台上......"

"让他进来吧。"

姐可儿心中清楚，该来的总会来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她确实应该履行比武招亲的约定。

很快，努尔哈赤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比武时的衣裳，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袄，但那股子威严的气质却丝毫没有减少。

"姑娘一切可好。"努尔哈赤朝着姐可儿拱手行礼。

姐可儿点了点头，"今天有你相助，我心中感激不尽。"姐可儿也拱手回礼，"只是关于比武招亲的事情......"

"姑娘是不愿意嫁给女真人吗？"努尔哈赤直接问出了姐可儿心中的想法。

姐可儿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按理说，这种时候男方应该会找各种理由来说服她才对。

"不错。"既然对方问得直接，姐可儿也不打算绕弯子，"我确实不愿意嫁给女真人。"

努尔哈赤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姐可儿有些意外，"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努尔哈赤反问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姑娘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求。"

这话让姐可儿对眼前这个女真人刮目相看。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能有如此开明想法的男人实在少见，更别说还是一个女真人了。

"那比武招亲的约定......"

"可以作废。"努尔哈赤淡淡地说道，"我今日出手，本就不是为了娶妻，而是看不惯那李如青的嚣张跋扈。"

姐可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发现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特质。那种特质，绝不像是普通的女真人所能拥有的。

"敢问大哥你是哪一部的？"姐可儿试探性地问道。

努尔哈赤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在下只是个普通的猎户，谈不上什么部落。若说归属的话，应该是建州。"

"猎户？"姐可儿心中暗笑，以她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猎户。且不说他那一身不俗的武功，单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迫。

"大哥既然不强求婚约，那我就多谢了。"姐可儿站起身来，"只是不知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很快就会离开历城。"努尔哈赤说道，"姑娘呢？打算去哪里？"

姐可儿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我打算想办法去救我的叔父袁杰。"

努尔哈赤轻轻摇摇头，"你自己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你叔父被抓的事情，连我这个女真人都知道，可想而知，李家父子并不怕有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