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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早死白月光 第4章 前任(暂时不要看)

作者:困猫却疏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8:23:21 来源:文学城

祝榴按了按眉心,突然想起来裴亭春,他们将他送到了她的床上,她不回去宠幸一番,那实在太亏了。

“不,送我回我的住处,我要去见见我的未来夫君。”祝榴笑着说道。

只有逢久一个姑娘家站在门口,她看到祝榴坐着马车而来,脸上止不住的兴奋,提着裙摆小步地跑了下来,“公主啊,驸马爷正在泡玉池,你要不要去瞧瞧?”

祝榴瞪了逢久一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龌龊的人吗?玉池在哪。”

“……公主,我为你带路。”逢久看着她那凶巴巴的眼神,将笑憋在了心中,两侧的肩膀止不住发抖。

“要是冷的话,多穿一点。”

祝榴扯住对方的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丢给了逢久。

逢久愣愣地看着她将披风绑在了自己身上,彻底忍不住笑了,她两边陷了两个小酒窝,杏眼弯弯,如月牙一般。

“公主,我发现你有的时候,跟木头一样的直。”

“逢久,我发现……你跟我待个几十日,对我越来越放肆了。看来我得让你想起来,你刚被成王派来伺候我的那一天,被我吓得跪下了。你怕不是忘了,嗯?”祝榴弯着腰勾着她的下巴,神情漠然,冷冰冰地说道。

逢久被她勾得神魂颠倒,鼻息之间全是她扑面而来的香气,支支吾吾地说:“公主……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祝榴松开了她,背过手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两个分叉的路,分别是两道曲折长廊,一边幽静,两边都开满了梅花,另一边更为广阔能看到是一间小小的屋苑。

逢久揉了揉下巴,忽然看到公主走错边了,“公主你等等啊,你走反了。”

祝榴一顿,脸上浮现了一抹尴尬。她又没在城主府安安生生地住过一日,大多时候都在外奔波。对于这里的布局有个大概的轮廓,但实际上走就知道布防图和地形是不一样的。

她打定了主意,明日要在这里转一圈。

逢久快步走向前,指着另一道梅花长廊。“公主,往前直走就是玉池。”

“咳咳,所以是往这个方向吗?那你就不用跟来了,我一人去足矣。”祝榴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下了命令,逢久自然不会跟上来。

反正她周边总会围着暗卫,虽然离得不近,但遇到了紧急的情况,他们就会一涌而出,逢久见过一次,可吓人了。

祝榴在长廊上行走,看着生出来的桃花枝干,忍不住摘了一支,晃晃悠悠地走向了玉池。

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在池边,暖烟流淌,弥漫的水汽拍打在了脸上,她的脸颊已经红了。

玉池中有许多假山,在重重叠叠的影子中,长身鹤立,与这雾气几乎融为一体。他在烟雾缭绕中近乎透明,他的一身衣裳全被脱落,乌黑的长发遮掩住他的背部,白皙而透亮,精壮而结实,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

他摸着胸口上的鞭痕,水中浸出了丝丝血水,垂眸无情。

【清水出芙蓉。】

【裴亭春抓住了不速之客,玉池中生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将你的外袍褪下,轻解罗裳,随着衣物的剥落,冰冷的指尖划过了你的胸脯,激起了一阵一阵的颤栗。而你脸颊红艳,舒服地轻哼,欲拒还迎:“别碰我……”】

……又来了。

祝榴眉心跳了跳,欲擒故纵,有点意思。

她将手中的梅花枝条砸在了地上。

“谁?”

湿热飘散的云气,模糊了他的声音,显得没有那么冰冷刺骨。

幽暗月色,池水粼粼。

她脱下了绣花鞋,又将外袍丢在了地上,下了水。涟漪自脚踝处荡开,池水随着她的走动而掀起了一圈一圈的波澜。

裴亭春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迷离,她只穿着一层素纱里衣,其中的春光呼之欲出,玉面红霞,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如同画中仙,似醉非醉间,一笑百媚生。

“我!裴少将军,怎么才半日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两人离得很近,话语中的热气落在了他的肌肤上,她那赤/裸的目光像是尖锐的利刃扫在了身上,仿佛成了形。

裴亭春望着她的目光从平静转向诧异,又忽然地想起衣不蔽体,冷面转过身,试图用长发遮掩住裸/体,湿润的长□□浮在水面上,他语气闷闷地说道:“公主,你我男女有别,你着实不应该……”

“裴少将军,怎么这么见外呢?你都是我的准驸马了,让我看看不行吗?”祝榴语气轻浮地挑逗他,手指攀上了他的脊背。

“公主……”他的声音嘶哑,肩背也是一阵的颤抖。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背后的人猛地抱住了他,激起了不小的水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毫无防备的裴亭春吓了一大跳。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之间拉近,熟悉的气息忽然压了上来,那股草木混杂着石榴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尖。

他想要后退,可心理上却动弹不得,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全身的感官被他调动放大,祝榴轻笑着她的手指贴着他的腰间,轻轻地摩擦着,被她触碰的地方一阵的滚烫。

他真的很难受……

两人几乎是肉贴肉,中间没有一点儿空隙。

裴亭春头皮一阵的发麻,浑身一抖,脖颈一直到耳根,这池水也没有很高的温度,但他全身通红。

他被她撩拨得晕晕乎乎,有种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如果不是她在身后抱着他,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祝榴的指尖擦过了他腰间的一颗黑色小痣,她摸到了那一处,眼眸闪了闪,在上面画了个圈。“裴少将军,这是你的胎记吗?”

裴亭春闭上眼吞咽着口水,他的睫毛颤颤,没有回她的话,祝榴便像一条蛇一样地缠着他,转到了他的正面,“裴少将军,你不说话我就……”

祝榴眼神暧昧地扫了又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解剖。她看到满意的地方还要遮遮嘴,低低地笑了。

裴亭春像是反应过来,他语气急切地说道:“公主,你不能这样……”

祝榴听到这么一说,更加要放肆一点。

裴亭春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推开,而她潇洒地往后一退,像要坠入池中,犹如一朵石榴花一样的绽放。裴亭春一个心急,将她扯回怀中。

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的手还停在了空中,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不敢动。

祝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的耳聋嗡了一声,水声、心跳声还有轻微的喘息声,她快分不清。

“裴少将军,你的心跳得真快。”祝榴脸色微红,戳了戳他的心脏处。

“我只是怕将你推倒,公主又要怪罪我了。”裴亭春干巴巴地解释道,又准备将祝榴推开,结果被她死死地缠着腰,怎么推都推不开。

裴亭春眉头皱起,看向怀中的娇美人。

祝榴抬起了水润润的眸子,声音轻柔地没入了他的耳畔,“裴少将军,与我共浴,可是别人都求不来的机会,你敢推拒绝我?”

她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威胁,隐秘而不可侵犯。

“……公主,请你自重。你我之间没有可能,你是贵国公主,而我是一个不入流的……”他声音严肃,眼眸中流转过一丝的失落,苦口婆心地说道。

他这番话太扫兴了,弄得她一阵没趣。

“裴少将军,你可真是个老古板,非得在这个时候提什么身份有别?”祝榴白眼一翻,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

一点意思都没了。祝榴压下了眼中的欲/望。

祝榴正要松开,她眼前又出现了一行字。

【“公主,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碰过的?”裴亭春将你扑倒在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水花,你刚想说些什么……话却咽了下去淹没在情/欲中,像是潮浪一样的汹涌而来……】

还真是刺激啊。

祝榴在心中升起了一股隐秘的愉悦。

她小小地感叹了一句,无论这是谁写的,她都有些钦佩。

而且十分符合她的恶趣味,祝榴更加期待接下来出现的淫/乱之文。好让她一五一十的,对着裴亭春做一件一件出来。

“裴亭春,你要知道,本公主唾手可得的东西,可不会轻易的松口。我偏不,你能拿我怎样?”祝榴朝那处快速地抓过去。

裴亭春心头一紧。

他飞速地转身,想要握住她的手腕,却被祝榴一把推倒,两人一起跌入池中。

要是放在往常,他绝对还有力气将对方扑过去,但他一是受了重伤,二是没有防备。

裴亭春眼睛都瞪大了,他的牙齿碰上了一片软绵的唇。

他们怎么亲上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像是断了弦一样的,任由她凌/辱。

祝榴只是愣了一下,顺其自然地主动亲吻起来,极具有侵略性地压了上去,忘乎所有地嘶咬着,来得凶猛又热烈,将他的唇齿咬破,尝到了他口腔中的血味,与他交换着爱/欲,将他身边所有的空气掠夺,淹没于滔天的火热中。

她冷白清瘦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掌心传来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烧,她明明很轻,轻到一把就能将她推开,但却如山一样的重。

裴亭春双目失神,怎么也推不开她,他遏制不住心中的欲/望,胸腔中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浑身滚烫起来,额头上的汗珠瞬间都能蒸发了。

她反复抚摸着他精致的锁骨,像是抚摸她童年时得到的第一件珍宝,裸/露的肌肤是她获得的胜利品。她的举动让暧昧的气氛增加了几分的色/欲,这种快/感让她欲罢不能,完全不能放松下来,腰部微微地弓起,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每亲一下,大脑都有像电触一样的颤栗穿过神经。

【你的目光失焦地盯着裴亭春,他眼神邪魅地望着你,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你面红耳赤,近乎失声,只能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祝榴完全忽略了突如其来的字眼,全身心的都扑在了裴亭春身上。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而且他还不反抗,再不抓紧一点。池中鱼就要逃走了……

祝榴手指抓着他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上圈着,祝榴恶劣地拽来拽去,裴亭春喉结微微地滚动,最后克制地闭上了眼睛,尽情让她在手上玩弄。

他们的影子在池中翻涌着,而若有若无的风在他们的身边摇曳着,结束了迷离而凌乱的亲吻,水润润的脸上都洋溢着满当的餍足,汗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上,黑色的发互相纠缠,在水中铺展。

终于祝榴趴在他的胸上不动了,在空档之间,他挣脱出来,“公主,你玩够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火,那幅清冷的面庞染上了微微的薄红,心口燥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无法熄灭,也无法摆脱。

“这怎么够呢?裴少将军,你不是也很舒服吗?那为什么不再多玩一会儿呢?”祝榴无辜地眨眨眼,歪着头说道。

她总是有自己的道理,能把别人带到自己的沟中,就要看对方心智坚不坚定,不然……

祝榴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但是她的眼中、脸上还是能看得出没有彻底消散的情/欲。而她那眼神仿佛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样,直白而纯粹,让他不由的感到了一丝的屈辱。

“我没有。”裴亭春眼尾泛红,垂着眼眸,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他露着那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一道道抓痕,惹人怜惜。

祝榴听着他的话答非所问,眼神缱绻。

“裴少将军,你的血挺甜的。”祝榴抹了抹发麻的嘴唇,那殷红的血,犹如暗夜中的艳鬼。

裴亭春眼眸中翻涌着凝重又悔涩的情绪,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疯子。”

“裴少将军,多谢你的夸赞,确实是个疯子,你形容的没错,我曾经杀过无数个人,尤其是你们……你们国家的人,啊,让我想想,我的眼中仿佛能看到你的兄弟,在我的圈套里全都死去了呢,最后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在我的身下苟延残喘。”祝榴蹭了蹭白皙的脖颈,埋在他的颈窝中,冰冷的唇贴了上去。

“那是我的错。”裴亭春闷闷地说道。

她说了这么多,结果他就回了一句话。祝榴拧了拧拳头,“啊,裴少将军,那你可真是位大英雄呢,一人承担了所有的过错,不过你偿还那些罪孽的最好办法就是向我下跪。”

祝榴闻着他的香,这一瞬间居然能感到了一丝丝的宁静,想在他的怀中安眠。居然是在一个敌国人的怀中产生了这一点的期望,祝榴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甩醒。

她肯定是被那些污言秽语影响了,以前的时候也没见着会这样,自从遇到了裴亭春,一切不受控的发展起来。

“裴少将军,你想不想杀我呢?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呀,这里没有一个人来,只有我们俩……”她的话具有蛊惑性,让人浮想翩翩。

祝榴抓着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只要他露出一点儿的敌意,就能让她撕破妄想。

“公主,在这档事上你还要问我这种事?你就这般想让我杀了你?”

祝榴愣了愣。

裴亭春冷哼一声,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

什么情况?他这是什么意思?

祝榴满头雾水。这人怎么脸色变化多端,比她还阴晴不定。

两人在池中呆做了很久,满池香甜。

祝榴终于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水哗啦哗啦地响着,她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她蹭了很久,心情更加得愉悦。

而衣裳早就得浸透了,与她的肌肤贴合在一块,她能感受到身上的不舒畅,但披风在岸上,她还得走过去。

祝榴撑了撑懒腰,有些不太想走是……她那纤细的腰身,裴亭春触及到那片肉色,像触电一样的移开了目光。

裴亭春心中在想,也许他应该泡泡冷水了,这水实在是太烫了……

祝榴居高临下地盯着裴亭春,殷红的嘴唇轻勾。她看到了他身上,他胸膛,他心口因为自己而刮出来的痕迹,鲜红的抓痕,格外的注目。

这全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裴少将军,我要你抱我回去睡觉。”祝榴朝他伸出了手,表情娇憨,蛮横无理地说道。

裴亭春躺在了玉池中,他的目光微微的失神,瞳孔始终没有聚焦,听到了她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公主,我还是个病人。”

“那又怎样?你还是我的阶下囚呢?”祝榴叉着腰,踩着他的大腿,昂着头说道。

“公主,也许你能先把脚移开,不然我起不来,也抱不了你。”裴亭春握着她的脚踝,目光看到了她脚上有一圈痕迹。

他没有提及那东西是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祝榴。

祝榴移开了腿,等他站起来,裴亭春冷着脸将她公主抱。池子里本来就有水,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了压力,还好身上的人不重。

抱着她到岸边的时候,她叫唤道:“裴少将军,我的披风——!”

“公主,我抱着你可没有办法去拿。”裴亭春无奈地说道。

“我可不管你,你必须给我拿。”祝榴强硬地说道。她的手不停的捶着他的胸膛,砸得他闷哼一声。

裴亭春又蹲了下来,让她将披风拿上,祝榴一出来就觉得有些冷,还好有披风盖住了身子。

裴亭春看着她盖好了披风,但她的身上可没有一点遮掩物,他小声地说道:“公主,你可否在这坐一会儿?我……还没有穿衣。”

祝榴看着他的身子笑了笑,裴亭春想要遮住,但他身上没有可遮的。

“你去换吧。”

等了一会儿,他又从那边回来。裴亭春下意识地想要抱她。祝榴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要干嘛?我自己可以走。”

“……”裴亭春被她一噎。

祝榴趁着他走的时候把里面的衣服脱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个披风,要是他抱起来的话,就会发现里面啥都没穿。

“裴少将军,跟我走吧。”祝榴踩过了地上的梅花。

裴亭春看见她光着脚丫,又看向了一旁的绣花鞋,他弯腰捡起来了,然后追了上去,刚想让她将鞋子穿上,却听到她说了另一番的话。

“可惜他们没有给你的脖子上安一个锁链,我觉得你很需要。我也需要牵着你走,不然我感到有一点不安心呢。”祝榴在长廊中行走,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梅花,语气随意地说道。

裴亭春抿了抿唇。“公主,明日可以为我安上。”

祝榴听着他的话,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地扭过头看向他。她看着那张冰冷的脸,嘴角抽了抽。

她怀疑他是不是刚刚纵欲过头……脑子没了……

祝榴立马就笑了笑,迎面说道:“那好,明天我就跟工匠们说。这个是你提的,不是我说的。”

“嗯。”

祝榴将锅推在了他的身上,完全就将她自己刚刚提出来的话忘记了。

解决了这事,她就继续往前走了。可裴亭春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脚,后脚跟已经有些发红了。

“你要不要先把鞋子穿上,这冬天可能会冻伤。”裴亭春最终还是忍不住扯住了她,强行让她停了下来。

“好啊,不过我要你为我穿。”祝榴笑眯眯地说道。

她不认为裴亭春会这么忍气吞声,只不过现在身处敌营,必须演一番而已,什么关心都是浮云,都是假的。

他肯定会让她自己穿。

裴亭春却毫不犹豫蹲下身,为她穿鞋,直接把她打懵了。

祝榴忽然想起底下啥都没穿。那等会儿他穿完鞋,一抬头不就什么都看到了。

“裴……”她差点就直呼大名了。

“裴少将军,你给我起来,你可是一位将军,居然屈膝为我穿,你该不会怀着什么目的吧。我不要你给我穿。”祝榴想要拔腿就跑,结果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脚踝,她并住了腿。

裴亭春抬起冷幽幽的目,偏执地说道:“公主,穿鞋。”

恰好这时寒风吹过,她那披风摇来摇去,露出了里面若隐若现的……感到了一阵寒冷,又被那目光惊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裴亭春低下了头,认真地为她穿上了鞋子。

“穿好了吧,松开我的脚,你抓的我疼了。”祝榴翻脸不认人,踩在了他的手上,裹着披风就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那人。

裴亭春没有喊疼,默默地站起来,嘴角蠕动:“公主,你刚刚抛掉的衣裳,会有人捡吗?”

祝榴刚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逢久,“这不就是人吗?”

逢久见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过来,而祝榴脸色还有些不自然,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她立马关怀地问道:“公主,是不是今日的水太凉了?”

“没有,逢久,我的衣裳落在里面了。”

“落在里面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逢久将目光探向后方的裴亭春。

“别看了,我寝房在哪边,这么久没来住,我都快忘了。”祝榴扯向了另一个话题。

逢久没做多想,立马说道:“噢噢,公主,就是之前你走错的那条路。”

“好。”祝榴点点头,回头看向裴亭春,简单粗暴地说道:“裴少将军,今晚和我睡。”

逢久听着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她家公主可真是语出惊人…… “公主我去给你拿衣裳,你们慢慢聊。”

逢久面色慌乱地跑向玉池,她手里刚摘下的那朵梅花被她丢在了地上,一脚踩了过去。

祝榴感觉身前一道风突然地刮过,面前就只剩下裴亭春,她的嘴角抽了抽,“裴少将军,她干嘛这么激动?我刚刚有说很古怪的话吗?”

“没有。”裴亭春垂眸,违心地说道。

祝榴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幽幽地说道:“裴少将军,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

“公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裴亭春淡然的回答。

原本以为这人也强撑不过今天,但没想到仅是给他医治一下,又泡了一下玉池的药浴,他就能生龙活虎,这人是铁造的吧。

祝榴头一次遇到个这样的劲敌,完全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她想要像之前在池水中一样将他生吞。

但是她又想到了一点,李砚那里怎么办?

那到时候,怎么让他装病弱呢……这人也不像是会好说话,她的心中忧愁一片,而裴亭春淡然自若。

祝榴撇撇嘴,他还真不急呀,觉得自己会逃出去,所以做出这种态度。而这样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触动着她的逆鳞,看着他总是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

越是这么淡然,祝榴越要撕破他的伪装。

“可惜了这朵花了。”她要像这朵花一样的将它折断。祝榴目光怜悯地看着地上被踩得七零八碎的花。

“公主,你刚刚也踩了。”裴亭春一本正经地回道。

他真的很容易牵起别人的火,祝榴对他的容忍度已经算好的了,若不是想看看到底谁会来救他,若不是那该死的字眼……

他早就死在了地牢中……

“……裴少将军,我觉得吧,你这张嘴还是少说话为好,小心得罪人。”祝榴越过了花朵,领着男人来到了她的寝房。

她的寝房是城主府里最大的那一间屋子,也是最暖和,铺上了地暖的一间屋子。逢久在她回来以后就吩咐了下人将这里打扫干净,还点上了明亮的红烛,弄得整间屋子的氛围有种暧昧不清,而那原本普通的被褥也换成了红色的喜被。

祝榴目光凝住了,这个被褥……逢久还真是为她着想了。

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祝榴打开了柜子里,发现空无一物。祝榴摸着下巴,想起来她的衣裳都放在了军营中。

裴亭春倒是有别人送来的新衣裳,可她没有。

这个时候出去拿好像也……明日还得将那里的衣裳送过来一点,或者买一些新衣裳。

裴亭春跟了进来,他把门已经关上了,沉默寡言地凑到了她的身边,就像一根木头一样。

祝榴一转身就撞到了他的胸膛,脑袋都给撞懵了。她按着跳动的太阳穴,忍无可忍地说道:“裴少将军,你干嘛杵在这呀?”

“你说我必须跟着你,服侍你。”

我有说过吗?祝榴闪了闪她那漆黑的眼瞳,她忽然就上下起手,摸了摸他身上,看看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亭春不动弹让她摸完。

“那好,你现在就来服侍我。”祝榴真没找到一些她想找到的东西,扫兴地说道。

祝榴扯住了他的领子,带着他走到了洗漱的架子前。旁边就是梳妆台,上面的铜镜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公主,有何吩咐。”裴亭春弯着腰,卑躬屈膝地说道。

祝榴眉头一挑,又一次的猜测,总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似乎是想等她放松警惕,再趁机杀了她,也许他是故意被她活捉。

是来刺杀她的?

不怪她会这么怀疑,实在是她见过了太多,越是亲近的关系越会这么做,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仇敌。

他不想让她死,她是不相信的。

她更愿意相信,她身边的许多人都是别有目的地接近她。

祝榴拿起了手巾,丢给了裴亭春,故意砸在了他的脸上,语气挑衅地喊道:“我头发都是湿的,这让我怎么睡觉,你给我擦干。擦不干,你就不准睡觉!”

手巾顺着他的脸掉下来,裴亭春抓住了手巾,“公主,你躺到榻上吧,我为你擦。”

“不用,就在这里。对着铜镜擦。”祝榴没做多少犹豫,脱掉了身上的披风,她才不会信,他会就此屈服。

而有铜镜她也能看到身后那人,脸上的任何变化,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裴亭春目光暗了一瞬,他看到了白皙的脊背,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他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摸过了,也碰过了,但现在……

“你还在发什么呆呀?快点,我困死了。”祝榴扇了扇发热的脸颊,这里面比外面热得多,没穿多少衣裳都觉得热。

裴亭春微微地回神,他伸出手抓住了祝榴的长发很柔顺,也很软,就跟她这个人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拿着手巾,在她的头发上擦着。

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看他的头发眼神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珠宝,祝榴透过那面铜镜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她心中疑惑,刚想要说。

结果他将头发放下,眼神一瞬间的变化,那份柔情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下就不见了,让她完全没有捕捉到。

“公主,我擦好了。”裴亭春恭敬地说。

“还没有,没有擦干,你继续。”

祝榴毫不跟他讲道理,她说没干就是没干。裴亭春只能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身体与头发擦干。

而她继续看向那昏黄的铜镜。烛火照亮了他们俩的脸庞,这样的氛围下,竟然是一对宿敌,而不是一对普通夫妻,在夜晚夫君为自己的妻子擦着头发。

真是稀奇呀。祝榴讽刺一笑。

“裴少将军,看来你当奴隶还是当得不错的。那不知你当暖床奴隶的工夫,如何呢?”祝榴满意地拍了拍他的手,抓住后就不松开了,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公主,你该睡觉了。”裴亭春回避了话题。

“是啊,是该睡觉了,但我需要一个暖床的人。我实在是太冷了呢……”祝榴反过身,抱着自己的肩膀,摇头晃脑地说道。

“公主,你不需要暖床的人,你也不需要我。”

裴亭春挣脱开祝榴的手,眼神黯淡了一瞬间,嘴角扬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的笑很浅,分明在看着她,却又隔着很远。

有道是,美人隔花隔云端。祝榴脑袋里瞬间蹦出了这个词语。

祝榴站了起来,推开了他,这人的皮相太具有迷惑性了。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就不行!祝榴扭头看向了首饰盒,拿着一根簪子就插向他。她需要一点血腥唤醒她自己,她可不能再一次沉迷情情爱爱。

她不会拿自己开刀,那受苦的只有裴亭春。反正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个暴戾嗜血的公主。

而且他会这么傻吗?干站在那里,也不躲避。

裴亭春眼睁睁地看着簪子,朝他插过来,没有躲,直接怼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祝榴眼中愣了一瞬,没想到他真的不躲。

“我让你当什么你就当什么,我最讨厌有人忤逆我。你不是第一个,上一个坟头已经长草。怎么你不躲,你是想当下一个坟头吗?”她暴怒地说道。

可她的手还搭在簪子上,狠狠一刺。她这里曾经受过伤,她知道这里不会死。

但会痛啊。

裴亭春吐出了一口血,眼神平静地望着她。

她竟然看从这双凤眼之间看不出了一丝的仇恨,也看不出哀怨,更看不出愤怒,他就像是没有一点的情绪一样。

害得她都想问一句,你不痛吗?

祝榴将话吞咽回去,在这个场面上她再问这么一句,有些不当了。他们现在可是仇敌呀,她为什么要去关心一个阶下囚。

她刚想要松开手,裴亭春忽然地抓住了她的手,流出来的血挤在了她的指缝之间。

“公主,我能睡了吗?”裴亭春镇静地问道。

“?”

祝榴脑袋上缓缓地打上了一个问号。

“你刚刚说了擦干头发,就能睡,现在擦干了,可以睡觉了吗?”裴亭春温吞地说道。

祝榴低低地笑了,她仿佛来自地府爬出来的恶鬼,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忽然就抬起了她那明亮的眼瞳,“裴少将军,我刚刚可是拿了簪子扎了你,我再偏一点就能扎到你的心脏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怨言吗?”

“公主,你在牢中打了我四十八鞭,比起这个,那鞭痕更加痛。”裴亭春直视她,说起那鞭刑,语气都轻飘飘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四十八鞭,裴少将军,你还真是会记仇啊?我都没有记住我打了多少。你倒是全记住了啊,你还能记住些什么?”

祝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顺着他的手往里再刺深一点,而那血已经流到了她的臂膀上。

“刚刚我们在玉池,那些事情你可记住了?”

裴亭春脸色不自然地别了别脸。

祝榴话锋一转,“那你也肯定记得我以前的光辉事迹,夏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我在你们庆国应该很出名吧。让我想想,你在我的手下被捕走了,如果你真回去了,你觉得那些人会是怎样的看你?”

裴亭春无所谓地垂着眸。

“你不想答吗,那好,我再换个问题,你觉得你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公主,我不懂。”裴亭春没有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他的手松开了。

祝榴也松开了,手垂下,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想你应该能听说过,以前在我手中的物件都活不过一个月,你觉得以你这副身躯能撑这么久吗,还是说能比他们活得更久一点?”祝榴勾着他的腰带,将他拉近了一些。

“公主,你不用这么说,我死在你手里很容易,但也很难。明天就会有人来要我回去,如果我能撑得过今晚,那我就是活着,我没撑过就是死。”裴亭春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死活。

“真不知道你怎么坚信这一点的,就因为你会打仗吗?对比无脑的将领,很明显智慧的军师更重要点吧。”

除了核心人员,没人知道,现在这座城市都由她一个人来指挥。他是怎么猜中的,还是说是在瞎猜?

祝榴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她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觉得是吗?你要知道,我只是派过来给那些百姓当吉祥物的,我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公主,你想多了。”

“还有我分明跟你说的是,你觉得你能不能活一个月,裴少将军,你还真是会转移话题啊。”

“我只是会说话而已。”

“那好,这位会说话的将军,我不妨告诉你,为什么他们只能活一个月,因为我就喜欢看别人,慢慢地挣扎却要迎接死局,慢慢地折磨别人才是我最喜欢做的事,而你,接下来,至死之前,都会被我折磨,明白了吗?”

“明白了公主,可以睡觉了吗?”

好好好,跟他说了半天,他是一句话都没有听到。祝榴嘴角抿了起来,“在睡觉之前,你先去擦点药,找逢久,她总是会备着这些东西的。她就在屋外守夜,出门左拐的小房间就是她的。记得敲门,不要吓着她了。”

她推开了他,爬上了榻。

她的心脏没缓下来,而那人又跟上来。

“公主……”

“我叫你出去擦点药,你听到了没有啊?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来旁边躺着一个干瘪的尸体。”祝榴一把将被褥盖在了身上,扭过身,不再看他。

“好的,公主。但是我应该睡哪呢?”裴亭春推了推她,满脸疑惑地问道。

祝榴眼珠子一转,这事她真没想过。她坐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裴亭春。

她身边不习惯任何一个人的存在,连逢久守夜都要隔着一扇门。她不允许屋内出现任何一个活物,而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深思。

该不该让他睡里面呢?

他该不会半夜刀了自己吧。他一定会刀了自己。

“你先擦完药,再回来我会告诉你。”祝榴盘腿坐在床上,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包扎。算了,你要是不会,你把东西带回来我给你包扎。”

裴亭春沉默地点点头。

他在经过铜镜时,将胸口那簪子拔了出来,小心地放在了桌案上。裴亭春出去还关上了门,没有让一点风雪透了进来。

祝榴坐在床上满脸无语。她到底弄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她又摸了摸枕头下的刀,又瞬间安心了几分。

等会儿还是得把他安排在屋内,但是得把他绑起来。祝榴一直忧心他会逃走,他身上的谜题还没有解开呢,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这么离开。

她光着脚在屋内巡视了一番,最后盯上了飘来飘去的红色纱雾,她站在这观察了半天,“也许用这个不错。”

“公主,你说什么呢?”裴亭春捧着一盒东西叮叮当当的回来。

祝榴扭头就看到他胸口处渗出来的血更重了,尤其他穿着一袭白衣,想不看见都很难。

“你先把东西放下,来帮我一下。”祝榴忽悠着男人帮她,将挂在床榻上的那些纱雾全都扯了下来。

“公主,你不要这些东西了吗?”

“我当然要,只不过是另有作用,好了,别说了我先给你擦药吧。”

裴亭春点点头,转身将盒子递给了她。

“坐下吧,我跟你擦药包扎。”祝榴一脸冷漠地抢过了盒子。

裴亭春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乖巧地抬起头看着她。

“公主,你在念什么呀?”裴亭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背。

祝榴嘴角一抽,她刚刚居然不小心的念了出来。

“裴少将军,你发什么愣呢,我发现你和我一样都喜欢走神,你刚在想什么?我刚刚问你呢,有没有给你弄了药方。”祝榴手插在了药膏中,又抹了一大把,涂在了他的伤口上,同时又故意拧了他一把肉。

“弄了。逢久手里。”

“逢久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吗?你现在就是阶下囚,还没正式和我成亲呢,请你认清楚你的身份地位。”祝榴又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伤口。

“哦。”

“哦什么哦,记得好好喝药,我还没有折磨够你呢,你可不能这么草率的就死掉了。”祝榴拍一下他的胸。

裴亭春疼得脸皱了起来。

“原来你还是知道疼的呀,我看你像是对痛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呢,我觉得我得带你去找个神医看看,看看你是不是有受虐病。”祝榴瞧他的面色一笑,又从盒子里拿出了布条,为他包扎。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呢?那我还想说我有施暴病呢。”

“公主,没有这种病。”裴亭春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又不是医师,你怎么知道?”祝榴站了起来。将布条狠狠一拉,裴亭春咬了咬牙。

“好了,包扎完了。”

祝榴拍了拍手,拿着一块白布将那沾了血的簪子包裹起来,以防明日早晨吓着了逢久。

紧接着她看向榻上的长条,坐在上面招呼着裴亭春,“裴少将军,你过来。”

裴亭春刚穿好衣裳,走到了她的身侧。

祝榴朝他伸出手说道:“坐下来。”

他坐下了,转眼就被她用长条捆住了手。

裴亭春疑惑地眨眨眼。

祝榴没有跟他解释,将他绑到了床头,推到了里头。感觉还有些不放心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角落里的绳子。

裴亭春目视着祝榴,将他捆得严严实实,他全程没有一点儿怨言。最重要的是,祝榴将他的嘴巴堵住了。

做完这一切,祝榴将烛火熄灭一大半,只留几盏后,躺在了床榻上,而她睡在了外头。

“好了,睡吧。裴少将军,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你明天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祝榴拍了拍被绑得死紧的人,为他们俩一起盖上了被褥。

裴亭春欲言又止,他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看着她都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也闭上了。他并不知道,祝榴睡着一点也不舒服,本来就不习惯旁边多个人,而且还多了个男人。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边身子都搭在了他的身上。祝榴躺着躺着,还真的睡了个好觉。

祝榴从前完全不知道,她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也从来没有这么睡得舒服的一觉,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睡得很安稳,很踏实,不会像以前一样半梦半醒着。

但裴亭春一整晚都没有好好睡觉,当祝榴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趴在了男人的身上,而对方脸颊下挂着两圈淤青。

她脑袋晕了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瞬,脸色恢复了平静,嘴角含笑地问道:“裴少将军,昨夜睡得舒服吗?”

“……”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说不了话。”祝榴趴在他身上,将他嘴里的破布丢了出去。

裴亭春微微张开嘴,堵了一夜,嘴巴都发麻,一时开口有点不适应,声音都是嘶哑的。

“公主,以后每晚我都要这样跟你睡吗?”他的声音都有些沉重了。

“怎么了吗?这样不行吗?”祝榴甜甜一笑。

裴亭春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干巴巴地吐出了一句:“公主,你说的很对,你确实很会折磨人。”

“裴少将军,你一大早上起来就跟我呛火,有点不厚道吧?”祝榴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有。”

咚咚咚——门外被敲响了。

传来了逢久尖锐的声音,她很急,所以敲门就有些重了,“公主,外面有人求见,是庆国人。”

庆国人?

来得这么快,给她吃个早膳的机会都不给?

祝榴低头看向身下的人,“还真被你说中了,有人来救你了……”

“公主,我说了,你留不了我很久的。”

“是吗?那裴少将军你心中的意愿呢,你想不想留下来?”祝榴摸着他的脸颊,温声细语地问道。

裴亭春眼神恍惚的一瞬间,祝榴又捡起了榻上的破布给他堵上。“不好意思,我可不听别人的意愿,我偏要强留。”

“逢久,去给我弄件你的衣裳,我这儿没有一件衣裳。”祝榴朝着外面喊道。

逢久听到她的声音,反应了半秒才说到:“啊!公主,我马上就给你去拿。”

祝榴从床上起身,坐在了铜镜前,她先为自己简单的编了个麻花辫,耷拉在肩头。而旁边的裴亭春侧过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又混乱的交织。

等了半晌,逢久的声音又出现了。

“公主,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祝榴在梳妆匣中挑来挑去。

逢久飞快地进来又关上了门,看到了里面一片狼藉,瞬间嘴巴都微微的张开了,眼睛都快瞪出来,这儿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吗?

她看向地上有好几块血迹,还散落着几块红纱,地上放着她给出去的盒子,想起了昨夜寒雪飘飘,门口突然站了个白衣男鬼,吓得后背发凉。她又将目光转向了祝榴,更加是让她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逢久看向了床。她精心布置的东西被扯下来一大半,而床上包裹着一个男人……

她再也不敢乱看了,尤其是看到了裴亭春。

逢久快步走到了祝榴的身侧,将衣裳放在了桌案上。忽然看到了一块白布,不小心撞到,将它弄翻出来正是沾了血的簪子。

“公主,这这是怎么一个情况……这血那簪子这……”逢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逢久,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不该问的别问。”祝榴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她。

“好好公主,我为你换换衣。”逢久吞咽着恐惧,颤颤巍巍地说道。

祝榴抚额,“逢久,我自己换就行了,你出去吧,等会儿我吃早膳的时候,记得让人来收拾,以后我都在这里住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去给我准备一条狗链子,要可以收缩的那种,最好能套在人的脖子上。”

“哦好。我会去军营将你的衣裳拿过来的。还还有别的事情,我也会做好,公主……已经为你准备好早膳了。啊?狗链子?”逢久上句不接下句地说。

逢久听到最后一句,一下子嘴唇都白了。

祝榴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她这神情都有些不对劲了。

这小丫头又一次怕她了。

“记住了没有?”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逢久掩饰住了脸上的畏惧,回想起公主的好,自己催眠自己公主很好,说道。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祝榴拿着衣裳就开始换,她们俩的身形不一样,她已经拿的是最大的了,但还是有点紧绷。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总感觉这里会突然的崩开,想了想等会还得披上披风。

“你怎么还不走?”祝榴抬起眼,看她。

“那外面的庆国人呢?”逢久谨小慎微地问道。

“晾着。”

“谁叫他自己不挑个好时机,偏要在我吃早膳的时候来。”祝榴满不在乎地说道。

逢久拿起地上的盒子,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祝榴穿好了衣,看向了床上的裴亭春,他已经半天没有动作了,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地瘫在床上。

她走过去。

又退了一步,发现没有字出现。才放心的彻底,将裴亭春从捆绑中松开。

“公主,其实我……”

“裴少将军,陪我去吃早膳。”祝榴打断了他的话,扯着他的领子就往外面走。

“其实我想说,我也想换一件衣裳。”

“没有。你个阶下囚,还敢挑三拣四,爱穿不穿,不然我给你全扒了。”祝榴踹开了门,今日竟然出了一点儿阳光,可是这光一点也不热,还是冰冷的一片。

她抬起手,仿佛在触摸着不可见的光,“裴少将军,今天的日子可真好,你陪我逛一圈风云城,可好?”

“公主,你还要会见使臣。”裴亭春好心地提醒她说道。

“哦,那又怎么了?你先陪我逛完城。”祝榴扯着他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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