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楚厌见他不再挣扎,便得寸进尺地亲了上去。
这是他的初吻。这也是他第一次亲一个男人。好像也不赖。
楚厌胡乱地吻着,手也探入了安绥的衣袍里,胡乱地摸着。他实在没做过这种事,也毫无理论经验可参考,只能凭借着直觉进行。
一边做登徒子,他一边后悔,也许应该再向花楼姐姐们多要几本春宫图的。
好在他没有为难太久,安绥便反客为主,比他更急切地摸索起来。
安绥甚至一翻身,将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一面亲着楚厌,一面扯开楚厌的衣服。
楚厌被亲的有些呼吸困难,舌根都被吮得发麻,但大脑依旧清醒。
他感觉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至少和那个人的梦不符合。
梦里分明是安绥被困在床榻之上,衣衫凌乱,怎么如今却恰恰相反。
安绥在意乱情迷地喃喃,眸子里满是迷离水色。
这些本该是他对安绥做得,也不知为何,竟变成安绥反过来对他所为。
楚厌努力回忆着那个人的梦,迷茫地看着一切发展。
虽然那个梦的确有些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可是难道不应该是他在上面吗?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主动吗?安绥怎么反而比他还急?
不过……
楚厌瞄了一眼自己并没有多少反应的某处,确定了自己是不太能毁了安绥清白的,只能制造一个假象了。
反正他本也没有多想亲身上阵。
于是他在安绥摸向自己屁股的瞬间用手刀把安绥砍晕了。
把昏迷的安绥掀开后,楚厌活动了下被压的酸疼的身子。
他问:“你怎么没在屋里好好呆着?”
一脸被吓傻了的单涯恍惚道:“我只是,只是听见你的声音,才来看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
楚厌没有在意单涯的复杂心理,慢吞吞把衣服随意地披上。
单涯只觉得无数话想问,最后只憋出一句:“我难道是不举?”
楚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瞟向他。
单涯下意识扭过身去:“……不是,我是说,被人这样摸来摸去,我怎么都硬不起来?”
楚厌怏怏道:“哦,不是半硬了吗?”他顿了顿,才耸耸肩道,“哎,其实就是我和你的躯壳还不太适配,□□的感觉有点迟钝。现在半硬的是你的躯壳,而软着的是我的意识。”
他随意地拨弄了下,不顾单涯腾地变红的脸:“没有罪案工具,没法给那个人添堵了,只能凑合了。”
说完,他就认真努力地给安绥制造了一身痕迹。
单涯明明看着的是自己的身体,而且自己已经是无感知的魂体了,却仍然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他捂了捂眼睛,恼羞成怒道:“快把衣服穿好,别在我眼前乱、乱晃屁股了。”
楚厌无语回头,狠揍了一顿单涯,才神清气爽地继续他的大事业。
单涯旁观了一会儿,还是疑惑地开口问:“你到底在干嘛?”
楚厌说:“不明显吗?我在伪造犯罪现场,膈应一下他和我仇家。”
单涯沉默了会儿,语气古怪地问:“你还有仇家?你报仇……就用这方法?”
楚厌确认了安绥现在看起来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样子后,才抹了把汗:“我暂时还没法报仇,但是能让他不爽我就开心了。”
说完,他就想开溜了。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他又留了张纸条:欠你的钱你找楚泱还,是他欠我的。
吹了吹纸上的墨,楚厌忽然感慨道:“强迫了他的心上人还要他出钱,这也太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