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王熙凤 第94章 哭了

宝玉好容易等着黛玉，又难得这么两人在一块说话，哪里舍得走开，便与黛玉并排而行。

一面侧头品度黛玉，见她柳眉弯弯，眉眼舒展，香腮带粉，嘴角含笑，若一泓春水般楚楚动人，心下不免又欢喜，又有些埋怨。

“妹妹自从陪郡主读书后，就不常和我们一起玩儿了，先前妹妹每日回府里，咱们还能一块儿说说话，可这些日子，竟连这点时辰都见不着了。”

黛玉笑道：“这些日子，我难道没有每日回府？”

宝玉被她问住，又讪笑着解释道：“你是每日回府，可那郡主也跟着你回来了，老祖宗和夫人怕我冲撞了郡主，不许我过去寻你。”

黛玉停下脚步，看着他道：“郡主还不足七岁。”

宝玉笑道：“我也说老祖宗和夫人是忧心太过。”

黛玉低头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突然失去说话的兴致，又抬脚往前走。

宝玉对黛玉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着急的扯住她的袖子问道：“妹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黛玉扯回袖子，“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宝玉又急道：“我就说妹妹原就不该进宫做那劳什子赞善，妹妹身子弱，在府里多少精心养着尚且不够，哪里能去伺候人的，我这就去求老祖宗，请她和娘娘说说，免了你这差事。”

说罢，就要去了。

黛玉忙喝道：“你站住！”

宝玉停脚，黛玉快走几步，站在他身前，柳眉倒蹙，眼角含霜，“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去了，什么时候要你帮我去求老祖宗了？你这一去，闹得老祖宗那里人仰马翻，府里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了，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的胡闹。”

宝玉被她骂得怔在原地，想着自个儿一早欢喜的在二门等着，脸上挂不住，心里又委屈，不免也动了气，“若不是你说你累了，若不是心疼你累了，我何苦自找麻烦，我一番好意，你不领会也就罢了，还拿这样重的话来刺我，都说你攀上高枝儿，瞧不起咱们府里的人了，我原还不信，如今看来，竟是我瞎了眼，白认得你了。”

说罢，负气而去。

黛玉怔怔站在原地，片刻，眼泪滚滚而出，身子不自主的轻颤。

“姑娘，”紫鹃吓坏了，上前忙扶住她，“姑娘快别哭了，宝二爷就是一时气话，你们多少年的感情，还不知道彼此的脾气秉性么。”

“他都白认得我了，我还知道什么？”

紫鹃连忙哄道：“姑娘快别哭了，一会儿哭红了眼，老祖宗见了该心疼了。”

一说老祖宗，黛玉又是两串泪珠滚滚落下。

在紫鹃的劝解下，黛玉到底是止住了泪，只是到了摆酒的地方，一间屋子里坐着，往常亲近的两个人，现下脸各朝一边，谁也不理谁，任谁也瞧得出两人闹矛盾了。

贾母一边坐着一个，各拉了两人一只手，叠到一块儿，“你们两个，平日里不见了要哭要找，见了笑了又要拌嘴，平日里吵闹也就罢了，今儿可是你母亲的寿辰，快高兴些，玉儿也别恼了，受什么委屈了，回头和老祖宗说，老祖宗给你做主。”

寿星王夫人端坐着，脸上虽没笑却也无恼，瞧着好似并不在意。

宝玉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借着贾母搭的梯子，偷偷去瞥黛玉的神情，见黛玉还是赌气不说话的样子，也赌起气来。

贾母无奈道：“唉，你们两个真是，就没有一时半刻不叫我操心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宝玉低声琢磨着这句俗语，良久，神色恍然，再看黛玉，睫毛低垂，一副娇怯弱女儿之态，似也在沉思。

细想来，自个儿原想着今儿好好儿和林妹妹说说话的，怎么一两句话不对，就生出这么大的火气，林妹妹心思细，只怕又要多想，到时犯了病，可真是他的罪过。

遂低下头来，腆着笑赔了千万句不是，总算把黛玉哄好。

却没注意到王夫人瞬间阴沉的脸色。

“好了好了，雨过天晴了，”凤姐儿笑道：“可算能好好儿吃酒看戏了。”

凤姐儿一手酒杯一手执壶，走到贾母身侧笑道：“下回他们两个再吵嘴，老祖宗只别管他们，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一句，一家子的兄弟姊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拌几句嘴，老祖宗只随他们吵去，快些陪我们喝酒才是正经。”

“你这个凤丫头，”贾母指着王夫人笑道：“寿星在那儿呢，你来灌我做什么？”

凤姐儿笑道：“老祖宗不吃酒，一会儿寿星还有我们怎么赢老祖宗的银子。”

薛姨妈和宁国府的尤氏和许氏也都跟着凑趣儿。

贾母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打着坏主意。”

酒席上的氛围重新热闹起来，吃过饭，黛玉、探春还有贾荞凑到了一块儿说话。

“明儿是三妹妹的生辰，府里必定是走不开的，我们就约后日？”

贾荞点头，“我都行，看姑姑们怎么方便。”

黛玉笑睨着他，“当官的都像你这样清闲的？”

贾荞笑道：“也不是，最近工部和礼部比较忙。”

探春道：“怪道老爷日日不得闲，”又说，“礼部是因着殿试的事儿？”

说起殿试，黛玉笑道：“听凤姐姐说，还有贡士把帖子递到你这儿的？”

探春对外头的事知晓不多，抿嘴笑着，听得认真。

贾荞笑道：“许是昏了头了，闷头就往我这儿递，也或许是遍地撒网，撒到我这儿了。”

黛玉笑道：“就不能是人家事先瞧好了？看中了你的什么长处？我可听说了，春闱发榜后，那榜上有名的，全被朝里的大人们查得清楚明白，若有那年岁相当，相貌又齐整的，早下手捉了做女婿去，可人家贡生也不傻，也早早把朝里的官员们摸了个大概，若哪家、”

黛玉话才说出，便觉出不妥，急忙住口。

探春和贾荞也不取笑她，只问她都是从哪听来的。

黛玉脸颊微红道：“宫里好些陪公主们读书的小姐，大家一块儿玩时浑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探春眼底闪过羡慕。

贾荞若有所思。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呢？”惜春笑嘻嘻的过来打断。

她身后，宝玉、迎春和宝钗也一并过来了。

宝钗笑道：“老祖宗她们抹牌玩儿呢，我们一转头没瞧见你们，就过来找找。”

宝玉道：“你们在说什么？”

虽是问你们，目光却停在了黛玉脸颊的飞红，一时竟瞧得有些痴了。

探春接过话道：“说明儿是我的生辰，没法子像夫人这样好酒好菜好席面的招待大伙儿，更没有戏听，荞哥儿说能帮我弄些新鲜的虾爬子来。”

贾荞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虽是虾，但和我们平常吃的虾不同，不是海里长的，也就吃个新鲜罢了。”

宝玉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吃什么没有？就是新鲜才最难得呢。”

宝钗问道：“难道是河虾？”

惜春奇道：“河虾？怎么我没听说过？那个要怎么吃？”

宝钗笑笑没说话。

宝玉拉着宝钗的胳膊催促，“快说说，我也不知道呢。”

宝钗道：“河虾就是，嗯，长得和海里的虾差不多，只是个头要小些，又因为长在河流湖泊里头，土腥味有些重，处理起来很费工夫，轻易烹饪不好，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府里头才没做过，所以你们不知晓。”

宝钗说得客气委婉了许多，事实上河虾的土腥味极重，只有实在没有粮食饱腹的饥民才会以此为食。

但宝玉和惜春不知，只点头道：“原来如此。”

宝玉笑赞道：“宝姐姐果然见多识广。”

黛玉睨了他一眼，宝玉笑容一滞，微微有些不自在。

宝钗不理会他两的眉眼官司，看着贾荞笑道：“但我想，荞哥儿既然提出来，要么说的河虾与我知晓的不同，要么已有法子将之变成美味。”

贾荞摊手笑道：“我也不知，反正如宝二叔所言，新鲜最难得，吃个新鲜嘛。”

众人哈哈笑，宝玉几个还真没吃过什么难吃的东西，倒生出了十分好奇，遂约好，明儿黛玉、宝玉、贾荞三个都要早些回府，一起吃虾。

宴散，贾荞送黛玉回去。

“明儿的虾还得劳烦姑姑。”

“我？”

贾荞点头笑道：“那虾现养在去年咱们送给郡主的苇子坑里，我原想着后日，咱们一块儿过去，现捉现吃，若是吃着好，再要两筐回来孝敬老祖宗他们，谁知道话赶话，这孝敬提前了。”

黛玉笑点头，“好，明儿我和她说。”

贾荞道：“她若问咱们怎么不等她一起尝鲜，你就说咱们不知道好不好吃，先拿回来试试，试好了才好请她吃。”

黛玉笑着点点头，“这还没说呢，你就知道她要为难了？”

贾荞只笑。

次日，在四篓子虾送进荣国府的之前，另有两篓子虾被送进了忠顺亲王府。

下人揭开盖子，小郡主凑近一看，略微惊奇道：“这虾，我怎么好像见过，又没见过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桂嬷嬷凑上前仔细分辨了片刻，道：“像是…龙虾？记得有一年南边进贡来一只三岁小孩那么大的龙虾，瞧着骇人极了，也是这样，通体的外壳坚硬，螯足也是这样巨大，那回一起送来的，还有几只小些的，咱们府上也得了两只，不过做好后，王爷说，还不如寻常的海虾好吃，府上后来就没再做过了。”

“是吗？”小郡主不太记得了，“可龙虾不是长在海里的吗？”

桂嬷嬷又仔细看了看，“是啊，奇了，这龙虾怎么生得这样小，那年送来的龙虾，即便是最小的，也有手掌大小，这虾大约是那龙虾的虾子虾孙。”

又问小主子这虾要怎么处置。

小郡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翘起，脆生生吩咐道：“煮了！”

贾荞下衙回府，刚走进二门，茜雪并探春的丫鬟侍书就迎上前来。

侍书笑请安禀报道：“荞哥儿安，哥儿说的虾，今儿午后就已经送到府里了，只是厨下的人不知道怎么料理，现这会儿，老祖宗并宝二爷和姑娘奶奶们都在秋爽斋等着哥儿呢，老祖宗说了，让您回来了直接过去。”

贾荞身上还穿着官服，点头道：“我回去换身衣裳就去。”

“是。”侍书欠身笑应了，自去回话。

茜雪侍候着贾荞回去换衣裳，路上又细细禀报了一遍，贾荞听罢，吩咐了几句。

到了秋爽斋，贾母、王夫人、邢夫人、李纨、凤姐儿并薛宝钗的母亲薛姨奶奶都在。

贾母瞧见贾荞，笑着招手，“荞哥儿快来。”

贾荞笑着上前行了礼。

贾母拉着他的手笑道：“你让人送回来的虾，我们都瞧过了，原本是想让你们小辈自个儿好好热闹的，只是那虾瞧着新鲜，我就带着你母亲她们过来凑这个热闹了。”

贾荞笑道：“老祖宗说哪里的话，老祖宗愿意过来，才是真热闹呢。”

凤姐儿站在贾母身侧笑看着他答完话，笑道 ：“好了，知道你和你老祖宗亲近，只是也不好叫我们这些陪客饿着肚子不是？”

又拉过探春道：“你母亲我纵然不要紧，可这儿还有个寿星公呢。”

贾母、宝玉、黛玉、宝钗并三春几个都听得笑了。

贾荞笑道：“已经安排下去了，母亲稍等。”

小龙虾的做法，贾荞昨日就已经吩咐下去，只是小龙虾是他牵的头，他没回府，府里不好提前做。

刚回去换衣服的路上，他让人通知了厨房，这会儿还真是稍等，闲话几句，就有丫头来禀，可以传菜了。

“那咱们入席吧。”贾母扶着凤姐儿的手站起来，招呼薛姨奶奶道。

一群人近前一看，席上除一道火肉白菜汤外，满扑扑的六大盆小龙虾，红通通的倒是喜人，只是也太多了。

宝玉先赞了一声，“好香。”

贾母笑道：“哪里吃得了这么许多。”

贾荞回说：“一道醉呛的、一道蒜蓉的、一道麻辣的、一道泡椒的、一道清蒸的，还有一道十三香的，我让厨房各种做法都试了试，正好请老祖宗品鉴，哪一个好。”

“好好好。”贾母连应了几个好，招呼众人坐下。

薛姨奶奶、宝钗、宝玉和姑娘们各自入席坐了，邢夫人和王夫人带着凤姐儿和李纨在贾母身侧伺候。

王夫人给贾母奉了碗汤，贾母就吩咐她和刑夫人坐下，只凤姐儿和李纨照例站着伺候贾母用饭。

邢夫人和王夫人入席后，各人正式开始吃饭，贾母问贾荞，“你这个虾是怎么个吃法？”

贾荞笑着站起身，“我来伺候老祖宗。”

说罢，走到贾母身侧、凤姐儿旁边，一种口味剥了一只盛到小碗里，奉给贾母，“老祖宗尝尝。”

贾母尝了一个，连连点头，“不错，这肉吃不出什么腥味，还很有嚼劲。”

贾荞又剥了一个喂给凤姐儿，凤姐儿笑着点点头。

贾母让贾荞回去入席吃饭。

席上众人也已经吃上了，宝玉边剥边笑道：“咱们这不像是正经吃饭，倒像是剥瓜子的，瞧，一堆瓜子壳。”

众人面前都有一堆虾壳，连黛玉和惜春面前也有不小一堆虾壳。

众人都笑。

黛玉道：“这肉味道好，只是太少了。”

探春笑道：“许就是因为这里头的肉少，才有这样好的味道。”

贾母笑道：“你们爱吃，就多吃些，只是我原还想着这么许多，给你东边的叔叔婶婶们送些去，现在看来，怕不够了。”

贾荞笑道：“只要老祖宗喜欢，再叫人送就是，原就该先孝敬长辈的，只是是新来的东西，怕长辈们不喜欢，所以没先安排。”

黛玉噗嗤笑道：“好啊，原来是拿我们试毒呢。”

黛玉一手搭在探春肩上，笑嗔：“三妹妹可记住了，咱们都别领他的情。”

众人都笑了。

凤姐儿道：“不是说这虾是郡主送的？再让人送？你连郡主也这样指派上了？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

说罢，假意愁苦的替贾母捶肩，“老祖宗，您可得帮忙好好教导教导他。”

凤姐儿一面说着，一面凤眼微抬，冷眼瞧着席上众人心思各异。

贾荞眼里划过抹笑意，对贾母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只要老祖宗喜欢，林姑姑必定能开口问郡主要来。”

众人笑得更乐了。

“好呀你，原是冲我来了？”黛玉笑嗔他：“老祖宗别听他胡说，养这虾的苇子坑，原就是他送给郡主的。”

“好好好，”贾母笑道：“都好，总归我是不会缺这个口福了。”

贾府众人吃得欢喜，忠顺亲王府里，忠顺亲王在最宠爱的女儿的热情相邀下，却还是半信半疑。

一面应付着女儿的话，一面对女儿身边的嬷嬷使眼色，不是说过不让上这些东西，怎么又上来了。

嬷嬷面色发苦，她哪里做得了郡主的主。

这不，王爷心里明明不喜欢，再三推脱不掉，不也只能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吗。

“嗯？”

“怎么样怎么样？”小姑娘双眸亮亮的紧盯着王爷问道。

王爷嘴角带出笑意，“肉质细嫩弹牙，味道不错，哪里来的虾，难得这么新鲜的？”

小姑娘得意得嘴角翘起，眼眸亮晶晶的，却不答话。

“嗯？”王爷一面示意丫鬟剥虾，一面带出疑问。

“爹爹~”小姑娘抱住王爷的胳膊，声音甜得能酿出蜜。

王爷却生生打了个寒噤，胃口也没了，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她，“闺女啊，你有事直接说事，你这样……”

王爷伸手抚上胸口，“你父亲心里慌得很。”

小姑娘闻言，脸色变了数变，还是保持乖巧撒娇道：“您觉得这虾皇伯父会喜欢吗？”

王爷深吸一口气，抚了抚心口，表情更严重了，“你还是先和父亲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连你父亲也兜不住了？”

次日，贾荞让人去小郡主府上知会了一声，要了十二篓虾进城，给东府和贾母各送了两篓，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奶奶、李纨、凤姐儿各一篓，余下三篓送到了探春处，留她中午招待众姊妹。

众姊妹龙虾就酒，吃得有些醉了，各自回去休息，探春则悄悄出了府，会同了小郡主和黛玉。

贾荞收到消息还有些意外。

“郡主她们已经到苇子坑了？我直接过去就行？”

赵天栋点头应是，“郡主身边的人是这样交待的。”

贾荞觉得有点不对，又叫来来富问，“今儿去要虾的时候可顺利？”

来富回说：“顺利得不能再顺利，郡主府上正好有许多，听说您要要，就让人分了十二篓给咱们，都没用去城外。”

贾荞缓缓挑眉，慢慢思量开。

来富和赵天栋对视一眼，有些不安，“哥儿，是有什么不对吗？”

贾荞勾唇笑了一下，“没事。”

真没事吗？

一到苇子坑，迟钝如赵天栋都觉出了不对。

郡主太热情了。

“荞哥儿，你到的刚好，快来，刚出锅的十三香小龙虾，林姐姐说你最爱这个口味。”

贾荞表情惶恐，迟疑着上前。

黛玉和探春捂着嘴偷笑。

小郡主表情变了变，忍下了。

“你试试看，味道对不对？”小郡主假笑着，呀牙切齿的往贾荞碗里夹了一个虾。

贾荞净了手，看她，拿起碗里的虾，看她，剥了壳，又看她。

小郡主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身扑到黛玉怀里，哭了。

这把黛玉和探春都吓了一跳，连忙劝慰。

贾荞也忙认错，“是我的不是，玩笑过了，郡主别和我一般见识。”

小郡主红着眼睛看着他控诉道：“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怎么？我就不能好好说话了？我就不会对人好了？我就是个惹祸精？”

三人都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小郡主抹眼泪，哭得好不伤心，“你们都怀疑我，我就想做点好事，要你们帮一点点点点点点小忙，你们就防备成那个样子，我还能故意害你们不成？”

贾荞忙哄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小郡主啜泣道：“我太难过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贾荞笑一声，“都是我的不是，郡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黛玉和探春瞧出了缘故，笑着观望。

小郡主抽了抽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没有人逼你。”

“是是是，没人逼我，我自愿的，极心甘情愿。”

小郡主眼泪一抹，嚼了个黛玉投喂过来的虾，极随意的吩咐道：“你明儿准备准备，进宫见我皇伯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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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