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到繁育池中的圣女和站在水池边的异神已经僵持了好一会儿,言夕靠在另外一边的水池壁抬手对着苍臣君招了招手:“夫君,快下来呀,繁育池的池水充满神力,对你的神魂来说可是大补,而且繁育池还能增加受孕机会,你快下来呀。”
苍臣君脸上还有刚才两人热吻留下来的红晕,一双薄唇也因为充血变得鲜艳水润,尽管他死死绷着脸但依然整个人艳丽地仿佛勾人心魂的妖精,但是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水池里的言夕才是那只魅魔一样的妖精:“你也太过放肆了,你竟然不经过同意就冒犯本君,我……”
“所以呢?”言夕一脸无辜,下一秒捧起自己的脸,抬着下巴左右转了转展示给苍臣君看,“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嘴唇都啃破了,夫君,一定被冒犯的很开心吧?”
“……你!还不是你这女人勾引本君,让本君失了方寸,如今还倒打一耙,简直岂有此理!”苍臣君像一只憋了一肚子火的暴龙,又像是一只浑身炸毛的猫咪,在水池边无能狂怒,这么大个人紧紧贴着墙壁,羞得满脸通红,仿佛水池里的言夕是什么洪水猛兽。
言夕:真可爱!
“夫君你快下来呀~”
“本君不下!”
“下来呀~”
“你别白费心机了,本君今日绝对不会下来!”被女人勾勾手就跟着走,他苍臣君不要面子的吗?
“夫君你这么抗拒该不会是……不会吧?”妖女如是说道,“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呀~”
“本君何等人物,这世间有什么事是本君不会的?还轮得到你一个骨龄才二十的小丫头片子来教本君繁衍大事?!”苍臣君再次炸毛。
“嘴上说说谁不会,夫君你倒是下来呀!”言夕撩了撩池水,抬眼看着脚下一动不动的苍臣君,脚尖在水池底部轻轻一点整个人就从池水的那一头飘了过来,然后对着男人伸出手抬了抬,“嗯?”
苍臣君稳住了自己脚步没有后退,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好几遍,最后在言夕略带挑衅的眼神中伸出了手,下一秒就被握住然后拉进了水池里。
“你突然唔——”借着池水的浮力,言夕比之前更容易攀上苍臣君的肩膀,然后堵住他要出口的话,很快,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苍臣君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大手托着言夕的后脑勺吻得忘乎所以,至于刚才他是要呵斥还是要说什么谁还记得。
繁育池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两人的沟通也渐入佳境,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声,紧接着就是苍臣君不可置信地声音:“你这女人好好的打本君作甚?”
“你要弄死我啊?轻点不会啊!”忘记已经不是上辈子了,这一世两个人都还是初始系统,一下子兼容速度太猛难免受些折腾。
“你这女人好没有道理!”苍臣君的声音夹杂着急促地呼吸声,“刚才不是你让本君动作快一点的?现在又要慢一点,怎得如此反复无常?”
“轻一点就一定是慢的吗?又快又轻就不行了吗?”言夕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把正在状态的苍臣君气得够呛,虽然动作立刻放缓了但是嘴上绝对不能认输:“你这女人怎的如此不可理喻,又是这样又是那样,谁如你这女人这般娇气?这种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管,拼命用劲儿就对了,好了,你快闭上嘴,本君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说。”
“谁告诉你用劲儿就对了?还拼命!拼什么命呢?这事儿该重就重该轻的时候就要轻轻的,轻重和谐才对!”言夕嘴里嘶地抽了一口冷气,张嘴毫不犹豫地啃在苍臣君的肩膀上,没咬动不说差点崩了自己的牙,立刻松口侧头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脖子是要害中的要害,被这么咬上来,苍臣君差点没控制住本性把怀里的人扇出去,偏偏这女人咬住了还在那里磨牙,嘴里呜呜呜不知道在威胁什么东西。
仰着头梗着脖子的苍臣君都要气笑了:“还不快撒嘴?你不想活了?本君的脖子也是你能咬的?”
言夕松开嘴抬眼对上男人垂下来的双眸,那双泛着金色流光隐隐要竖起的瞳孔看着像是要嗜人一般危险。
言夕眸光闪了闪,一歪头抬起下巴露出自己修长雪白的脖子:“咬你怎么了?你看看我的脖子?就你能咬我,我就不能咬你了?”
苍臣君看着她雪白脖子上青青红红的吻痕,这一下就直接哽住了,有些气短地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咬本君,若是本君没有控制住,伤了你该当如何?”
“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下这么重的力道?让你轻点你也不听!”言夕才要抱怨呢!
虽然说女人在成人活动中得到的欢愉并不会比男人少,但是一开始的体感确实不怎么样,需要另一方耐心配合才能得到相对好的体验。
很显然苍臣君并没有那么多耐心,还不知为何一股脑地要在她身上拼命使劲儿,她可不会在这种时候纵容对方,不然以后每次亲密怕是都要搞得跟受罪一样。
“什么轻不轻的,轻了不是显得本君没本事……”苍臣君在言夕委屈地控诉中含含糊糊地辩解着,见对方瞪他才露出无奈又敷衍的表情,“好了好了,本君轻点就是了,娇气!也就本君大人有大量,能容你在本君头上作威作福!”
“哎呀,夫君说什么呢?”言夕将自己的脸贴在苍臣君的胸口,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无声偷笑,“我们夫妻之间的闺房情趣罢了,夫君让让我又何妨,反正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夫君迁就我疼爱我,我都记在心里呢……”
“哼,巧言令色。”苍臣君嘴上这么说,动作却越发缓和温柔起来,见怀里的女人露出享受的表情,扬了扬眉无声轻哼:果然没有他不会的事情,讨好道侣罢了,易如反掌。
第二日一早言夕是在苍臣君的怀抱里醒来的,男人双臂和双腿就跟铁棍子似的,似乎是怕她偷偷跑了,全方位缠着她,让她一动都不能动,只能侧卧在他怀里缩着。
言夕扒拉着自己那头带着大卷的浓密黑发,手指灵活地编成麻花辫,昨日好几次被男人压到头发,真是麻烦极了。
“别动。”言夕的脑袋被苍臣君抬手一扣按在自己胸口,言夕微微侧头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夫君,我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说。”
“嗯?”苍臣君眼睛都没有睁开,把怀里的人往上捞了捞,抱紧低头吸了一口然后蹭了蹭,样子和人吸猫差不多,只听他含糊地哼了一声,“什么秘密?”
“夫君,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提前给你准备那么多养生魂用的东西吗?毕竟我们圣女召唤的异神本质可都是早已作古的残魂,这些东西对残魂是没用的。”言夕的手指在苍臣君的胸口画着圈圈,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隐瞒孩子爹。
两个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若孩子爹真是个死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她知道孩子爹其实还活着,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醒不过来,还需要养魂,她猜测或许是受伤太重波及神魂才会如此的。
言夕的下巴被苍臣君的大手抬了起来,让她仰头直视他的双眼,男人低头眯着双眼打量言夕:“本君有没有说过你这女人真的胆子很大,有些事情知道就罢了何必要说出口?你真当道侣契约就是免死金牌不成?”
言夕双手贴着苍臣君的胸膛,微微使力就支起身子,然后一口亲在男人的嘴角,还是很用力很响的那种:“夫君你这个样子真帅!我心口的小鹿都要撞出来了!”
苍臣君双眸一缩,整个人被硬控三秒。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所谓,本君在跟你说正经的,你乱动什么嘴!”苍臣君嘴上说的疾言厉色,但是刚才那股子危险又紧绷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
“哎呀,夫君~谁让夫君这么英气逼人,我控制不住嘛!”言夕在苍臣君怀里扭了扭,娇嗔抱怨,“都是夫君你勾引我的。”
“强词夺理,不知所谓……哎——好了好了,本君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说什么秘密就赶紧说,再磨蹭本君可没那个耐心听你罗里吧嗦。”苍臣君坐了起来,嘴里万分嫌弃,双手却抱着怀里的人一起坐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撒开手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言夕将自己的上一世当做噩梦告知了苍臣君,又说了钟离氏的种种和梦境一模一样的发展,以及她知道上一世关于他的事情。
苍臣君一开始还真以为言夕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又或者说是预知梦。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修道之人做梦还是如此清晰,指向性如此强烈的梦,那基本都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指引。
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个预知梦也太过于详细了,一直到他听见言夕提了一嘴他送了她一面镜子,苍臣君的原本就已经很收敛的表情变得有些压抑,等到听说言夕为他诞下一对龙凤胎,但是立刻被送走之后,那对乌黑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梦里我死的糊里糊涂的,可惜没有和夫君完成五年之约,也没有找到我们的孩子……”言夕一双猫眼蓄满了眼泪但是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苍臣君没有出声,只是伸手将人拢进怀里,另外一只手按向眉心,然后口中发出一长串奇异复杂的声音,一面可以翻盖的古朴铜镜就悬浮在了两人面前。
“你看看,是不是这一面镜子。”苍臣君修长的手指捏着镜子递到言夕面前,就刚才拿出来的那一个瞬间,苍臣君才察觉镜子失了大部分光泽。
这是短时间内被使用过的痕迹。
“对,就是这面镜子……怎么感觉比梦里见到的陈旧很多?”言夕接过镜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就是上辈子孩子爹离开前送她的那一面镜子。
“你觉得那是梦吗?”苍臣君垂眸看着言夕,目光和神情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
言夕猛然抬头看向他,就见男人一双凤目泛红,金色的竖瞳里压抑着难以言述的愤怒。
他知道那不是梦?
为什么?
是因为这面镜子还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不是梦!
这是她上一世真实经历的痛苦和绝望!
言夕原本强忍的泪水立刻滚落,哑着声音表情略带狰狞:“不是!那不是梦!那不是梦!”
“我知道那不是梦。”苍臣君将言夕按进怀里抱紧,“是本君疏忽让你和孩子受苦了,你且安心,本君这次必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和孩子。”
杀妻夺子之仇不共戴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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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