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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第1章 第一章

作者:周九续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9 14:17:56 来源:文学城

“啪”的一声脆响,鸟雀惊飞,四周窃窃私语却是一静。

“苏蕴宜,你敢打我?”

“忤逆不敬的东西,我想打便打。”

东风和煦,世家女眷们相聚的赏花雅集上,本该是一派和乐热切之相,而此刻的氛围却十分尴尬。

原因无他,只因江左名门,吴郡苏氏家主的两位女儿于众目睽睽之下争执了起来。众贵女们为了平息事态,原该将两人拉开各自宽慰几句,可方才苏七氏女苏蕴贤情急之下一句“父亲已决意要将你送去给淮江王做妾”,却结结实实将众人震在了原地。

贵女们彼此面面相觑,都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嘲弄——嫁人做妾本已是祸事,更不要说苏蕴贤口中那位淮江王爷都年近七旬了!

捂着被扇耳光的那一侧脸,苏七女胸脯剧烈起伏,她瞪着苏蕴宜,目眦欲裂,尖声道:“我说错了吗?你不过是娼妓所出的庶女,能去伺候淮江王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还轮到你挑三拣四?”

“还是说,你自以为将入王府,荣华富贵近在眼前,这便开始仗势欺人欺辱姊妹了?”

苏七女冷笑一声,“也对,那淮江王年近七旬,他府内姬妾成群不说,经验更是老道,五姊一朝入府,必能得老王爷千般疼爱!”

苏七女一口一个姊妹,说的却句句都是扎人肺腑之言。一石激起千层浪,骤然闻得如此震骇事体,原本鸦雀无声的众贵女也都忍不住幸灾乐祸地交头接耳起来,这个说“想不到苏五氏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要去伺候能做她祖父的淮江王”,那个说“谁叫她的生母实在卑贱,纵使出身吴郡苏氏恐也难嫁高门,送给老王爷,倒也算物尽其用。”

原本打算离去的苏蕴宜脚步一顿,冷然回身。或许是她刺来的目光过于冰冷,竟扎得众女霎时哑然无声,原本不绝如线的细语为之一静。

苏蕴宜冷冷启唇,“看诸位这般唱念做打,竟比此间春色更有趣三分。若被当作物件一般送给旁人也能算福分的话,那我便在此恭祝各位,个个都能被送入高门。”

众女皆是一噎,不待她们出声,苏蕴宜已步履匆匆地走了。她的贴身侍女倚桐慌忙追上来,在她身侧焦急道:“女郎,方才七女郎所言信誓旦旦,不似作伪。可如若此事为真,女郎做了那淮江王的妾室,这辈子就算完了!”

苏蕴宜低斥:“噤声!莫要妄言!”她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又镇定道:“无论如何,我得先确定此事的真假。”

说罢,倚桐只见自家女郎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一张脸顿时化作带雨梨花,苏蕴宜以袖掩面,一路哭哭啼啼,如弱柳扶风般地朝主院去了。

待入主院,一路上遇到的丫鬟似乎都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苏蕴宜浑都不在意,只紧绷着心弦一路飞快走到主屋门口,正要入内,主母陈夫人身边的女使却伸手将她拦住,那女使皮笑肉不笑地道:“五女郎,夫人正与长女郎商议要事,只怕五女郎此时不便入内。”

尖尖的指甲刺入掌心,苏蕴宜攥紧了拳头,勉强笑道:“我实有要事,还请阿姊代为通传……”

“此言当真?你父亲真已决意如此?”苏蕴宜一语未尽,花厅内就清晰地传出陈夫人讶异的声音。

“千真万确。”另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定定道:“母亲有所不知,如今吴郡城外流民群集,说不定哪天便要聚众闹事。”

“未免届时祸及全家,只有请求淮江王出兵庇佑。”

长姊素来平静淡漠的声音此刻竟显得阴冷莫名,听得苏蕴宜悚然怔愣在原地。

“……只是可惜了你五妹妹。”

“既受家族供养,为家族献身自是理所应当。”

陈夫人的叹息伴随着长姊的冷言冷语,交叠着落入苏蕴宜耳中。

在她们口中,自己仿佛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摆件,纵然有些值钱,到底还是摆件,是可以随意便转手送人的。

这个认知便如一道天雷劈在苏蕴宜头顶,轰得她四肢冰凉,大脑空白一片。她也不知自己当下哪里来的力气,竟猛然推开那拦路的女使,一头冲进主屋中,倔强地昂起头颅,直面那二人惊讶的脸。

“这不是五妹么,你怎么来了?”

片刻的诧异之后,长姊苏蕴华嘲弄地勾了一下嘴角,自上而下怜悯地俯视着苏蕴宜。

苏蕴宜没有答话,只怔怔地看着陈夫人,“母亲,方才你和长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蕴宜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一定十分狼狈难堪,因为此刻陈夫人秀眉微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显然颇为不悦。

可她此刻已然顾不得许多。

鼻子一酸,苏蕴宜竭力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莫非父亲当真……当真要把我送给淮江王?”

也许是她泛红的眼睛太过刺目,陈夫人怔了怔,随后竟似有些心虚般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不肯直言。倒是苏长女开口道:“这事儿原本该头一个告诉五妹妹的,只是父亲怕你多心,这才嘱咐我和母亲暂且先瞒着你,如今你既听见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相较于此时眼鼻通红、满目哀凄的苏蕴宜来说,苏蕴华身穿浅紫金色大袖襦,乌发盘成十字髻,头戴熠熠金雀簪,周身气度高洁雍容,简直贵比公主,更将自己衬托得有如一条可怜虫。

她定定看着苏蕴宜,口含微笑,朱唇轻启,一字一顿道:“淮江王听闻了五妹妹吴郡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心生爱慕,特意向父亲开口讨要了妹妹。”

“父亲已经答允了。”

或许是苏蕴宜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太过凄惨,满足了苏长女的虚荣心,她含笑纡尊降贵地宽慰道:“其实五妹妹何必伤心,我们做女子的终究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呢?以妹妹生母的出身,能嫁与亲王,其实已算是上上之选了。”

她得意地看着苏蕴宜,期待她能露出更加绝望、痛苦的表情,可苏蕴宜只是长久沉默着,待她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的泪水竟已消失,苏蕴宜面色冷然、神情镇定,仿佛刚才那个伤心欲绝的女子只是旁人一闪而逝的幻觉。

“高祖起于微末,霍骠骑亦不过骑奴出身,可他们都创下不朽基业,最终名垂青史。”苏蕴宜的视线滑过厅中所有或怜悯或鄙夷地看着自己的人,她面不改色、掷地有声地道:“我生母虽卑微,可我既生于天地间,未必不能立出一番事业!”

陈夫人诧异道:“你一女子,莫非还以为自己能如高祖、霍侯一般建功立业不成?”

苏蕴宜傲然抬首,“未必不能!”

她说罢转身,将陈夫人的惊愕与苏长女的鄙夷都迅速抛在身后。

直到走出主院许久,那种无力且冰凉的感觉才再度缓缓冻结了苏蕴宜的双腿,她脚下一软,幸而倚桐及时搀扶才没有跌倒在地。苏蕴宜一把抓住身侧的倚桐,单薄的身子此时已抖如筛糠,“倚桐,此事竟是真的!”她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出森白之色,苏蕴宜艰难哑声道:“父亲他是真的要把我送给淮江王!”

倚桐也是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呀女郎?”

怎么办……怎么办……不如,去求一求父亲,让他收回成命?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便被苏蕴宜自己摇头否决了。父亲苏俊对自己那一点怜惜,和对家中小猫小狗的怜惜是一样的,平常无事时逗弄几下,可到了眼前这等境地,为了求得淮江王的庇佑,为了所谓整个吴郡苏氏的大局,父亲绝不会有丝毫心软。

这么一个现成的,生母卑微却又容色绝异的女儿,左右是嫁不进高门、攀不了姻亲的,那么拿去讨好贵人,便再合适不过了。

可这天地广袤,难道竟没有人能救自己了吗?

苏蕴宜眼神怔忪,心念却忽然一定,她喃喃自语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

她松开倚桐的手腕,撑着自己的双膝冷静起身,道:“倚桐,替我沐浴梳妆,我要去见裴七郎。”

·

今夜十五,月色朦胧。苏家东苑荼蘼繁盛,枝蔓延于墙头,其色洁白胜于雪色。

苑内有琴声随风而来,其律激昂,其声铿锵,有如金石相击。曲中充斥着的杀伐之气惊得苏蕴宜微微一退,脚下踩到一根枯树枝,“咔哒”一声,琴声骤停。

愕然间,她听闻那独坐于花前抚琴之人朗声问:“不知是哪位贵客漏夜前来?裴七不曾远迎,失礼了。”

苏蕴宜从树后怯怯探头,为了此刻,她特地换了一身缣缃纱窄臂广袖上襦,玉色曵地八破裙下掩一双小巧笏头履,月色溶溶,夜风习习,衣袂拂动间,恍若神妃仙子。偏她眉尖若蹙,眸中泪光点点,朱唇轻撅,倒更似一只兔子。

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小兔子攀着树干,弱弱唤道“表哥”。

那人方才抬头,他看到苏蕴宜,粲然一笑,竟似明月入怀。

裴七郎温和地注视着苏蕴宜,问:“表妹,可是有事?”

苏蕴宜壮了壮胆子,莲步轻移,缓缓朝裴七郎走去,“长夜难眠,宜儿在院外闲逛,听得表哥琴声,一时心驰神往,故而来访。”

“哦?”裴七郎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两下琴弦,问:“那表妹从中听到了什么?”

“表哥方才弹奏的乃是广陵散。”苏蕴宜道:“广陵散曲出聂政刺韩王的典故。聂政之父为韩王所杀,聂政苦练琴艺,最终在韩王听琴时刺杀韩王。”

“表哥弹奏的‘刺韩’一段,杀意凛然,而于满腔愤慨之中,自有浩然气节。”苏蕴宜朝裴七郎盈盈一拜,“宜儿在此预祝表哥,壮志得酬,一展鸿图。”

静默片刻,裴七郎终于缓缓起身,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苏蕴宜,叹道:“表妹竟是我知音。”

四目相对,苏蕴宜此时才发现,裴七郎一双眼眸很深很深,仿佛能映出今夜的花与月。

她心里“突突”猛跳两下,忽而迈步疾奔向裴七郎,曵地长裙绊住了她的脚步,苏蕴宜惊呼一声,险些摔倒,幸而裴七郎及时伸手把臂,她软软跌入他怀中,惊起一身荼蘼花香。

苏蕴宜仰头,眼中水色浮动。她说:“表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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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杳遭后母算计,险些**于一陌生少年。

少年醒来后,自觉轻薄了她,愧疚难当,当即发誓会上门提亲。

徐杳只当他是敷衍,谁曾想他真的来了——原来他竟是定远侯世子容盛!

她那势利眼的父亲满口答应,婚事顺理成章。

洞房花烛夜,两人相视而笑。

徐杳娇提起当日醉花榭初见,容盛却皱起了眉,“杳杳,我们初见是在四年前三月三,江陵水畔,你为我折了一枝柳条送别。”

“你将我认成谁了?”

因这一句话,满室红烛冷寂。

容盛起身离去,直到第三日才出现——他来带徐杳去见他从边疆匆忙赶回的双胞胎兄弟容炽。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同容盛一模一样的脸,以及他左眼下那颗令徐杳记忆深刻的小痣。

那颗朱红小痣,是她那夜意乱情迷间,不知亲吻了多少次的。

.

大意中毒醒来后,身边的小姑娘哭得伤心。

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但容炽并非不负责任之人,他发誓公干结束后便登门求娶。

可谁知一月后他再度回京,心心念念的姑娘却已经成了他的嫂嫂。

面对徐杳的再三躲避,容炽终于无法忍受,选择向兄长坦白这一切。

“……兄长,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杳杳于你而言只是寻常闺秀,你不是非她不可!”

向来冷静自持的兄长此刻双目泛红,“你怎知我不是非她不可?”

.

容盛有个喜欢的小姑娘,谁也不知道。

四年前,他独自乘舟北上,去为受灾的蔺县百姓鸣冤告御状。

所有人都觉得他此行凶多吉少。

只有一个陌生小姑娘,她在江陵水畔为他折柳送别,用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说:“我会等你回来。”

他果然得胜而归,自此名满天下,却再未见过那日执柳而笑的姑娘。

他花了四年的时间找到她,一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迎她过门。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直到她用那双晶亮眼眸看着自己,柔声说:“那夜醉花榭中初见,你说你会来娶我,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容盛如坠冰窟。

他从未去过醉花榭。

“杳杳,你将我认成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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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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