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梁佩在瑞典陪梁佩妈的那几天,整个人过得魂不守舍,像个没有灵魂的打机器。
晚上睡觉都不安稳,梦里全是梁佩见未来丈母娘的各种恐怖场景,不是她冷着脸让梁佩离开她儿子,就是直接抄起扫帚把我往外赶。
梁佩顶着两个黑眼圈,隔着时差给季璞打电话:“你说……你妈会不会一见我,就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啊?”
电话那头,季璞沉默了两秒,然后一本正经地纠正梁佩:“那是我妈,按关系论,你应该叫未来婆婆。”
梁佩急得嘴角都冒了个疼死人的燎泡,他居然还在跟梁佩抠这种字眼!
“行行行,”梁佩改口,“那我未来婆婆……她会不会一看我就不顺眼,直接让我滚蛋?”
季璞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稳,甚至带了点笑意:“放心,我提前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铺垫了很久。你就安下心来,过来吧。”
就连梁佩妈,后来也看到了网上那些关于他和季璞的绯闻报道。
她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戴着老花镜,对着手机屏幕上季璞那张被偷拍到的模糊侧脸,端详了半天,最后慢悠悠地评价了一句:“这孩子,长得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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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刚爆出来那会儿,To Tell 那几个人的小群里,安静得有点诡异。
柳颂真只是默默把那个标题耸动的“季璞疑似与人停车场激吻”的新闻链接甩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串意味不明的句号。
然后,群里就再没动静了,像扔进深潭的石子,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直到季璞那篇真情实感的小作文横空出世,直接公开认爱。
群里瞬间炸了。
柳颂真:「梁佩屮艸芔茻」(一串乱码表达震惊)
陈斯荡:「…………」(省略号表达无语)
左临鹿:「果然……」(老神在在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沈奥:「??发生了什么事?」(反射弧稍长)
几秒后,沈奥再次出现:「!!!季璞哥谈恋爱了!!」(终于反应过来)
季璞这才慢悠悠地在群里敲字,承认:「嗯,那个人是梁佩。」
下一秒,群里被整齐划一的队形刷屏——
柳颂真&陈斯荡&左临鹿&沈奥:「也们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紧接着,柳颂真又补了一句,语气充满了痛心疾首和一点微妙的羡慕:「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藏着掖着还是不是兄弟!」
左临鹿则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果然,你们俩纠纠缠缠、磨磨唧唧这么久,最后还是搞到一起去了。」
季璞看着屏幕,眉头微蹙,手指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带着点无辜和疑惑:「??我们纠缠了吗?」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认真思考了几秒:「最多……也就是纠结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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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从瑞典回国那天,他那个漂亮得像洋娃娃的混血妹妹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得知他要去见“未来丈母娘”啊不,是未来婆婆,梁佩母亲也特意准备了份体面的礼物,让他带上,算是份心意。
晚上,飞机落地,梁佩拖着行李走出闸口,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季璞,和他身边那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表哥。
梁佩好些天没见着自家宝贝,心里正激动,想扑上去给个拥抱,脚步还没迈开,就先接收到了来自那位表哥的带着审视的视线。
然后一行人直接回了季璞老家。路上,季璞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对他表哥说了句:“哥,你对我媳妇客气点。”
梁佩被那声突如其来的“媳妇”叫得后颈一麻,差点咬到舌头,心里疯狂吐槽: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没看见你哥眼神都快能杀人了吗?!
他只好全程对着那位表哥,开启职业假笑模式,一路尬聊了回去。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下。
走进家门,梁佩终于见到了季璞的母亲。
季妈妈长得很好看,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即便上了年纪,眉眼间依旧留着那份优雅,只是脸色带着些久病的苍白。
一路上,季璞就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叨“咱妈长咱妈短”,此刻,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乖巧又带着点紧张的笑容,喊了一声:“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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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了。
很好,梁佩再次体验到了社会性死亡的尴尬。
旁边的季璞却捂着嘴,肩膀微微抖动,最后实在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季妈妈脸上的表情也微妙地停顿了一瞬,然后才恢复自然,侧身让开:“……先进来吧。”
梁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季璞那张脸是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此刻却莫名觉得格外欠揍,手有点痒。
他强作镇定地把母亲准备的礼物和自己另外挑的一份,规规矩矩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梁佩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季璞笑够了,凑过来,趁季妈妈在厨房忙活的间隙,压低声音宽慰他:“没事,反正早晚都得叫,提前适应一下。”
梁佩觉得不能这么干坐着被动挨打,得主动出击。他站起身,走向厨房,提出帮忙。
季妈妈连忙摆手说不用。
梁佩坚持:“没事的阿姨,平时我和季璞的饭也都是我做。”
“虽然……也就是勉强能入口的水平。”
季妈妈显然有些意外,转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小璞的嘴可挑了,你能给他做饭……那手艺一定很不错吧?”
梁佩心里默默吐槽:您儿子可太好养活了,隔夜的蛋炒饭都能吃得比饭团还香,家里的剩菜基本全靠他清盘。
他挽起袖子,帮着洗菜、切配,动作虽然不算太熟练,但态度认真。厨房里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在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和偶尔的交谈中,明显缓和了下来。
梁佩一边剥着蒜,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果然,我还是很机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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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餐桌下,季璞的腿轻轻碰了碰梁佩,趁着他妈妈低头盛汤的间隙,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最近没吃到你做的那些淡盐少油的菜,还挺想念的。”
梁佩想起自己刚开始学做饭那会儿,根本掌握不好火候和调味,动不动就重油重盐,厨房里油烟弥漫。
后来慢慢摸索,总算悟出点门道,秘诀就是“少量多次”。
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彻底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做出来的菜越来越清淡,健康是健康了,味道也着实寡淡了些。
他瞪了季璞一眼,示意他安分点,自己则迅速切换回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坐得笔直,认真听着季妈妈说话,不时点头应和。
出乎他意料的是,季妈妈对他态度很和善,甚至称得上客气,并没有预想中的审视或为难。
梁佩心里好奇得像是被猫抓,不知道季璞到底给他妈妈灌了什么**汤。
趁着收拾碗筷的功夫,梁佩把人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到底怎么跟你妈做思想工作的?”
季璞耸耸肩,表情有点无辜:“没特意做什么啊。我妈看了我发的那条微博之后,就让我一定把你带回来看看。”
梁佩立刻想起了那条让他当着继父的面泪流满面的煽情小作文。他狐疑地看向季璞:“你……是不是故意写得那么感人肺腑的?”
季璞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眼神很认真,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进梁佩耳朵里:“没有。我就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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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璞老家没有装暖气,南方的冬夜,湿冷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
梁佩原本被安排在客房,裹着厚厚的被子缩了许久,手脚依旧冰凉,没有半点暖意。
他摸过手机,想给季璞发消息,让他偷偷溜过来陪自己睡。信息还没编辑完,只打了几个字,门外就响起了极轻微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
梁佩像做贼一样蹑手脚过去打开门,把人迅速拽进来,反手锁上门,抱着他就滚进了还有些凉意的被窝里。他压在季璞身上,低声问:“你是不是就守在门口等着呢?”
季璞没回答,只是胡乱地吻着他的脖颈,呼吸灼热,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背上摩挲,声音哑得不行:“太久没碰你了……想得慌。”
梁佩被他弄得有点痒,偏头躲了躲,捂住脖子:“你变了,你以前说话没这么粗/俗的。”
季璞低低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个有点邪气的弧度,啃咬着他耳垂:“以前你也没这么矜持。忘了那次喝醉?可是你自己先贴上来,缠着我不放的。”
话音刚落,梁佩就感觉到身后那处许久未经人事的地方,被抵住。他猛地清醒过来,手向后捂住,声音都变了调:“等等……这、这可是在你家!”
季璞的吻沿着他的脊骨向下,含糊地呢喃:“那又怎么样……”
他喘息着,将梁佩抱得更紧:“去我房里……在我床上……”
梁佩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季璞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没什么特别,但对梁佩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季璞的气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他推开像只大型犬一样在自己身上猛蹭的人,目光被书架上的一张合照吸引。
照片里的季璞还是个青涩少年,皮肤白净,眼神清澈,带着点未脱的稚气,和现在这个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的男人判若两人。
季璞凑过来,酸溜溜地在他耳边说:“口水快流出来了。”
梁佩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胡说什么,没有。”
他盯着照片,由衷感叹:“你小时候……也太可爱了吧。”
季璞亲了亲他的脸颊,带着点不满:“现在不可爱吗?”
可惜他腿间存在感极强地抵在梁佩大腿上,实在称不上可爱。
梁佩实在没法违心,老实回答:“现在……很男人。又帅,又有担当。”
季璞似乎被取悦了,满意地圈着他,献宝似的翻出一本旧相册,指着一张胖乎乎婴儿照片:“这是我三个月的时候。”
又翻一页:“这是一岁。”
梁佩看着照片里那个粉雕玉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奶娃娃,感觉心都要化了。相册里的季璞,四岁前还是个爱笑的小太阳,后来的照片里,笑容却渐渐少了,表情也越来越淡。
季璞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很平静:“小时候,我爸经常打我妈,喝醉了连我一起打。后来我妈终于想通,离了婚,一个人带着我。”
他顿了顿,翻到后面,照片变成了简单的证件照和些生活照。“高考完,我妈突然查出重病。为了凑手术费,我没继续念书,进了这行。钱凑够了,手术也做了,我妈觉得是她拖累了我,一直劝我退圈,回去读书。”
梁佩安静地听着,手臂环住他的腰。
季璞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幸好我没退。”
梁佩轻声问:“为什么?”
“要是退了,”季璞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就遇不到你了。”
季璞收紧手臂:“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好像把所有的运气,都攒起来用来遇见你了。”
梁佩用力回抱住他,心里又酸又软。他想,要是能再早一点遇到季璞就好了,那样就能多爱他很多年,在他曾经迷茫无措、独自硬撑的时候,就能抱住他,告诉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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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璞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你不会想早点遇到我的。那时候我脾气很差,还跟陈斯荡在后台打过好几次架,下手没轻没重。”
少年人心性未定,就被骤然抛进那个充斥着声色诱惑与名利角逐的大染缸,周围的一切都光怪陆离,他几乎是茫然无措的。
不懂得如何应对,只好下意识地竖起全身的尖刺,用暴躁和疏离来伪装,试图保护自己,隔绝那些无处不在的窥探和评判。
梁佩听着,心里泛起细密的疼。他伸手抚过季璞现在已然沉稳的眉眼,语气很软:“可你现在很好啊。脚踏实地,有天赋,肯努力,还是公认的脸蛋天才。”
季璞被他这么直白地夸奖,耳根微微泛红,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梁佩最近看惯了他没皮没脸、强势主导的模样,陡然见到这点残留的青涩,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那晚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
梁佩只是紧紧抱着季璞的腰,把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里,鼻尖萦绕着熟悉安心的气息,睡得格外沉。
半夜,他被窗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吵醒,是附近有人在放烟花。季璞也醒了,两人裹着同一条厚厚的棉被,挤到窗边。寒冷的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却将漫天炸开的绚烂色彩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大城市早已禁燃烟花多年,梁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烟花了。
一簇簇光芒在漆黑的夜幕中升腾、绽开、坠落,明明灭灭,将季璞的侧脸勾勒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梁佩靠在他身上,感受着透过被子传来的体温,看着窗外转瞬即逝却极致绚烂的光亮,心里被一种饱胀的、暖融融的情绪填满。
他想,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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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和季璞陪着季妈妈一起过了年,直到大年初三才动身回去。
那几天,他们一起去逛了当地最大的年货市场,人潮拥挤,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季璞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却非要挤在卖小吃摊子前,等着吃梁佩手里那盒刚出锅、还滋滋作响的炒年糕。
离开那天,季妈妈送他们到门口,拉着梁佩的手,嘱咐他们有空常回来。
她看着梁佩,眼神温和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们俩好好的,别吵架,好好过日子。”
自从那次重病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季妈妈对很多事都看开了,执念也淡了,如今唯一的盼头,就是儿子能过得幸福、踏实。
梁佩心里泛起一阵酸软的不舍,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汪汪地反握住季妈妈的手:“阿姨,您跟我们一起去城里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季妈妈被他这直白的邀请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在这儿住惯了。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
季璞在一旁看着,有点看不下去梁佩这黏糊劲儿,伸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像提溜小猫一样把人往车里带,一边关车门一边低声说:“别磨蹭了。”
等坐进驾驶座,季璞才瞥了一眼还站在门口微笑的母亲,对身旁还在吸鼻子的梁佩解释道:“还记得过年期间,常来家里坐坐,还给我们送点心的那个叔叔吗?”
梁佩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总是笑眯眯、举止得体的中年男人形象。
季璞打着方向盘,语气平淡地扔下一颗惊雷:“那是我妈现在的男朋友。”
梁佩:“……噢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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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进家门,行李随手放在玄关,梁佩一边换鞋一边说要去宠物店接饭团回来。话音刚落,季璞就伸出一条手臂撑在门框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梁佩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你在这儿耍什么帅?”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季璞拦腰抱了起来,臀部直接坐上了冰凉的门厅桌。
季璞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舌尖带着点急躁地撬开他的齿关,一只手已经灵活地探下去,不急不缓地解着他的皮带扣,声音哑得不行:“憋太久了……刚才看你撅着屁股在那儿收拾东西,就有点受不了了。”
梁佩被他直白的话弄得耳根发烫,羞耻感混着久别重逢的冲动涌上来,也忍不住仰头回应这个吻。
季璞的唇移开,转而亲了亲他微微颤抖的眼皮。
梁佩感觉那只手已经探进了裤腰,他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季璞的脑袋,力道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动,手指反而难耐地陷进了对方浓密的黑发里,将发丝揉得更乱。
季璞稍稍退开一点,用那种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和一丝凶狠。
梁佩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尖一颤,后背有点发凉。
果然憋久了是会出大事的。
过程有点混乱,也有点失控。
结束之后,梁佩浑身脱力地趴在浴缸边缘,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喘着气警告身后还在意犹未尽抚摸他腰侧的人:“你……你悠着点……年少不知XX贵,老来……只能两行泪……”
季璞低笑一声,手指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酸软的腰,语气带着点危险的暗示:“怎么,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梁佩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都带上了求饶的意味:“好弟弟,饶了哥哥吧……再这么不知轻重地折腾下去,我早晚得死在床上……”
季璞俯身,吻了吻他汗湿的后颈,语气里混着餍足和一丝戏谑:“好哥哥,以后我天天给你好好补补肾,瞧把你可怜的。”
梁佩把脸埋进臂弯里,闷闷地传出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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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璞那场沸沸扬扬的公开认爱之后,外界的声音似乎都被他隔绝在外,整个人沉寂下来,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个人演唱会的筹备中。
他变得异常忙碌,赶通告、排练、开会,连轴转成了常态。
梁佩好几次去接他,都看见这人靠在车后座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已经累得睡着了。
梁佩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来气,后来干脆直接把人拎回自己办公室,强行按在休息室的床上补了几个小时的觉。
演唱会那天,梁佩和To Tell解散后的其他成员都去了现场,坐在内场最好的位置。
舞台上的季璞,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头发全部向后梳起,完整地露出那张轮廓分明、精致又带着锐气的脸。他又唱又跳,整整三个小时,气息依旧稳得惊人。
炫目的灯光追随着他,台下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场内的气氛被他一次次推向**,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梁佩看着台上那个掌控全场的男人,心脏跟着鼓点剧烈跳动,血液像是被点燃了。
他终究没忍住,和周围那些激动的小姑娘一样,放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声音淹没在巨大的声浪里。
演唱会结束后,回到只有两人的空间,梁佩想起现场那些此起彼伏的“老公”喊声,心里莫名有点泛酸,搂着季璞的脖子,语气带着点故意找茬的嫉妒:“那些小姑娘,可都在台下叫你老公呢。”
季璞刚卸完妆,脸上还带着点疲惫,闻言挑眉看他,眼底藏着细碎的笑意,反问:“那你叫了吗?”
梁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点别扭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吐出两个字:“老公。”
季璞低低地笑了一声,手臂收紧,将人完全圈进自己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回应得理所当然:“哎,老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