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在云芊软糯的脸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像只小猫咪般趴在床上,脸颊的软肉被挤成一团,瓮声瓮气地撒娇:“妈妈~今天是周末,我想去找墨墨哥哥玩,行不行嘛?”
林璇的目光从笔记本电脑屏幕前短暂移开,看向女儿时,眼底的疲惫瞬间化为温柔的涟漪。她学着云芊的样子嘟了嘟嘴:“宝贝再自己玩十分钟,好不好?妈妈就差最后一点点了,搞定马上带你出发!”
“好吧……那妈妈要快一点点哦!”云芊伸出小拇指,认真地比划着。
“拉钩!”林璇笑着勾住女儿的手指,随即指尖又在键盘上飞舞起来。清脆的敲击声停下,她利落地合上电脑,舒展了一下肩膀,“搞定!宝贝,我们去换衣服吧。”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云轩提着公文包进来,略带倦意的眉眼在看见精心打扮过的女儿时,立刻染上笑意:“哟,我们的小公主今天这么漂亮,这是要出门去见谁啊?”
“爸爸!”云芊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过去,“我和妈妈要去找墨寒哥哥玩!”
云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零点一秒。(内心OS:墨寒那小子……上次是棒棒糖,这次又是什么?小小年纪,套路倒深。)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平视女儿,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自然:“去找墨寒哥哥啊……要记得礼貌,也不能太调皮,给阿姨添麻烦,知道吗?”
“知道啦!妈妈我们快走!”小丫头的心思早已飞远了,拉着妈妈的手就往外蹦。
——叮咚!
墨家别墅的门铃还在回响,云芊清亮的声音就传了进去:“墨寒哥哥!我是芊芊!”
二楼的窗帘动了一下,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滚落。大门“哐当”打开,墨寒微喘着气出现在门口,目光一下子锁定了那个穿着白色丝质裙子、系着红色蝴蝶结的身影,像一朵甜甜的云。他耳根有点发热,一把牵起云芊的手就往里跑:“小笨蛋,你怎么才来!这几天我都快无聊得长蘑菇了!”
两位母亲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墨母韩潇然——这位即便居家也穿着真丝衬衫、气质卓然的前影后,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孩子们自己玩去吧,我们上去喝杯茶。”
在二楼的开放式小厅,两个女人看着楼下花园里追逐嬉戏的身影,韩潇然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林璇,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璇,你看他俩,像不像我上次拍的那部青梅竹马剧的小童星?要不……我们干脆给他们定个娃娃亲算了?亲上加亲,多好!”
林璇抿嘴一笑,压低的声音里也带着雀跃:“我早就想提了!以前觉得孩子太小,现在看,真是越看越有缘分。就这么说定了?”
“妈妈,你和潇潇阿姨在说什么悄悄话呀?”云芊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仰着好奇的小脸。
韩潇然心花怒放,一把将小可爱抱起来,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阿姨问你呀,你最喜欢墨寒哥哥了,对不对?”
“对呀!”云芊用力点头,眼睛弯成月牙,“墨寒哥哥最好了!他会把最大的棒棒糖都留给我!”
这个答案让两位母亲脸上的姨母笑再也藏不住。韩潇然赶紧朝楼下喊:“墨墨,上来一下!”
墨寒咚咚咚跑上来,小脸因为运动红扑扑的:“妈妈,什么事?”
“儿子,妈妈认真问你,你喜不喜欢芊芊妹妹?”
墨寒看了看一脸期待的云芊,小男孩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显得异常认真:“我喜欢芊芊妹妹。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准确的词,“是像喜欢亲妹妹一样的喜欢。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空气瞬间安静。韩潇然和林璇的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能听到彼此内心社会性死亡的声音。
“咳……小孩子懂什么呀。”韩潇然强作镇定地打圆场,“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呵呵。”
——
晚上八点多,林璇蹲下身,平视着开始揉眼睛的女儿:“宝贝,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不然爸爸要担心了。”
云芊依依不舍地牵着墨寒的衣角告别:“墨寒哥哥再见,阿姨再见!我下次再来!”
——
回到云家小别墅,云轩一听到门响就迎了出来,一把将女儿高高抱起:“我的小棉袄总算回来了!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云芊搂着爸爸的脖子,睡意朦胧却仍兴奋地汇报,“墨寒哥哥……还给我买了超级大的棉花糖……”
云轩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父亲特有的、混合着失落和醋意的复杂表情。“玩了一天身上都是灰,快去让妈妈给你洗个澡。”他几乎是“抢”过女儿,轻轻塞进旁边忍笑的林璇怀里。
林璇看着丈夫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内心无语:云轩同志,你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人家墨寒乖巧懂事,你闺女就是喜欢,你还能把全世界的棉花糖都禁了不成?
洗漱完毕,云芊被香喷喷地塞进被窝。林璇讲着睡前故事,看着女儿带着甜甜的笑容沉入梦乡,梦里或许还有那个总是给她留最大颗糖的墨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