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决,冷静点。"易犹轻拍他的脸,用气音道,"你受伤了,再闹下去会出事的。"
"那就出事吧。"董决吻在她下巴,□□,声音恳切,"老婆,我一次也没有过,你每天来回在我眼前晃,我很疼。"
易犹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偏过头去,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放。
"老婆,你脸红了。"董决低下头,用脸蹭易犹的脸,"好可爱。"
"可爱个屁。"易犹推他脖子,佯装恶狠狠的模样,"不要得寸进尺。"
"没有得寸进尺。"董决被她可爱的心都化了,轻轻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吻她手背,"我爱你,老婆。"
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自己的信仰。
"你…"易犹吞咽口水,猛的抽回手,"突然表白做什么?想谋害我吗?"
"爱你就要及时说出来。"董决笑弯眼睛,举起自己的小拇指,"不然月老给咱们系的红线会被崩断的。"
"胡扯。"
"那就是丘比特射到心脏的爱心箭。"
易犹被他逗笑,撑着胳膊抬起身,骂他,"神经。"
"打是亲骂是爱。"董决像是打不败的小强,自动把易犹的话净化成爱他的各种方式,"老婆你真的很爱我呢。"
"你…"易犹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又心有不甘,双手摁到他的胸口,一把推起他,不由分说的摁住他倒到床上,两腿一迈坐了上去,形势瞬间颠倒,易犹压在他身上,成了主导的主人。
"无耻。"易犹双手虚虚扣住他的脖子,"下流。"
董决没穿上衣,结实粗壮的肌肉就在手心下,细细看去,光裸的胸肌甚至能反射出微弱的灯光。
"那老婆喜欢吗?"董决喘着粗气,毫不示弱的掐住她的腰,大手上下抚摸,找准位置,抬身往上靠了靠,"下流的董决。"
"董决。"易犹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从一旁的桌上拿过皮筋简易的扎了个马尾,刚刚吹好的头发连绑头发时牵连的发丝都带着股清香味道,给**潮热的屋内增添了一股别味,她抬手用力掐住他的脸,"你求求我我也许能心软。"
"我求求你。"董决嘴被掐的嘟起,含糊不清道,"老婆,帮帮我。"
"没有骨气。"
"但有老婆。"说罢,扣住她的后颈压下咬上她的嘴唇。
事情发展收不住,易犹主动揽下的这桩累差事说什么也要做完,直到身子发软发虚,再也动不了一点,她累的倒下,趴在董决锁骨处,平复呼吸。
而此刻的董决眼神涣散,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更加无暇顾及她。
"红线…"易犹小声道,"不会崩断。"
"嗯,不断。"
"还有。"易犹塞给他卫生纸,"擦擦鼻血,没出息。"
"不要出息,要老婆。"
"董决。"易犹埋头在他怀里,困得睁不开眼,两人刚刚又去冲了遍澡,累的抬不起胳膊。
"怎么了?"董决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
"对不起,董决,戒指定做肯定要来不及的,你会不会难过?"
"会啊。"董决故作伤心,"老婆,你得补偿我。"
"那明天我要给你买超级超级无敌大,无敌闪的戒指好不好,你的手那么好看。"易犹无意识的摩挲他的手指,眼皮已经紧紧的闭上,"肯定…很漂亮。"
"嗯,很漂亮。"董决嘴角含笑,轻吻她的发顶,"睡吧,宝贝儿。"
"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但是我家老婆这么这么的完美可爱,要顿顿都吃好,顿顿都吃饱。"
"咦…"易犹佯装恶心的"呕"了声,"董决,你在哪学的这些词啊?"
"自己想的。"视频那端的董决正在挑一会儿出门的衣服,"你说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你这身材脸蛋穿什么能难看。"易犹调笑他,今天因为工作原因她不得不在这加班,董决怕耽误吃饭时间,把晚饭给她送到公司来了。
"敷衍。"董决把脸凑到手机最前面,整个屏幕全是董决的眼睛和鼻子,"认真说。"
"真心的,你穿什么都好看。"易犹咽下嘴里的东西,憋着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穿什么在我眼里都最好看的。"
"你…"董决一下退开,清晰可见发红是耳朵,"你撩我。"
"那怎么了?我是你老婆,还……"
"扣扣…"
"老板,有人…"
"说。"易犹大喊,一把扣上手机,发出"砰"的一声,然后紧张的看向来人,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来人被她的反应吓到,"没事吧,老板,我是不是…"
"没事,有什么事说吧。"易犹在桌子底下疯狂抖腿,打鼓的心脏才稍稍平缓。
"有人来找您,说是您的朋友,她说自己叫…斯凝。"
"斯凝?"
这不是于清阳的小女朋友吗?易犹咂摸两遍这个名字才想起来她是谁。
于清阳的女朋友来找她干嘛?难不成是他们的合作出了问题?
"让她进来吧。"
再看手机时董决已经挂了电话,只发了消息给她。
【老婆,我超不爽,明明连证都领了还跟偷情一样。】
【我讨厌他。】
【还有,不能因为工作耽误约会,你已经加班晚时间了。】
易犹回到,【一定。】
想了想,又主动跟他报备,【来找我的人是女孩,有男朋友。】
"进来。"易犹看向来人,站起身上去迎接,"妹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于清阳那边合作出了问题,我…"
"不是。"斯凝摘掉帽子,她今天穿的简单,卫衣加牛仔裤,衬得年龄更小了。
"那还能有什么事?"易犹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算他俩闹别扭,按照关系,她和斯凝仅是见过一面,连朋友也算不上,劝和的话斯凝来找她也没什么意义啊!
斯凝攥紧衣角,抬头看着她,似乎很难启齿。
易犹这才发现她眼下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妹妹,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斯凝一头钻进她怀里,"易犹姐,我养母…死了。"
"节哀,这…"
"是…于清阳…"斯凝死死攥住她的衣服,"…害的。"
"?"易犹瞪大双眼,抓着斯凝的胳膊逼她抬起脑袋,"斯凝,虽然我跟于清阳没那么熟,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我亲眼看到的,养母身体抽搐的倒在他面前。"斯凝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浑身瘫软跪到地上,"我想相信他,我问他原因,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
斯凝掩面哭泣,"养母对我…那么那么好,养着我到现在,可他不告诉我原因,他说…让我恨他,让我离开他…呜呜…"
"不该啊!"易犹自认无法参与到别人间的争论爱恨,但在她的视角下,于清阳不会舍得对斯凝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但她没有上帝视角,更没有评判别人的立场,他们的故事只有他们了解,只有他们可以体会知晓,她只是旁观者,旁观者也只是负责旁观。
她只能尽力安慰她,"斯凝,于清阳他……"
她甚至无法想到劝解的词语,隔着人命的间隔只会越拉越长,误会是生长在其中盘根错节的荆棘,没有人解释,荆棘生长愈发旺盛,心脏只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易犹姐,我没有力气再去对付他了。"斯凝抹掉眼泪,眼神呆滞,"我想和你再做笔生意。"
"呼…"送走了斯凝,易犹浑身的力气都要用光了。
董决给她揉捏肩膀,"老婆,发生了什么?"
易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觉得…自己做了一笔挺不道德的买卖。"
她没想隐瞒,如实跟他说了遍。
"她想用股份跟你换钱离开这里?"
"是。"易犹脑袋疼,"这笔买卖对我来说只有利无害,即将倒塌的大厦,谁不想趁着最后吃上一笔,也许能换取更大的利益。"
"斯凝现在在哪?"
"被我安排在酒店了。"
"你就不怕于清阳去找她?"
"他不会,斯凝能从A市离开,是于清阳的默许,他现在势力那么大,想找到斯凝不让她离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斯凝那么难过也是因为这一点,于清阳这么做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彻底要和她分手,他做的那么绝,以后后悔都来不及,斯凝年轻又漂亮,以后把他忘了想找个什么样的没有啊,两人之间和好的可能太渺茫喽!"
"老婆。"董决把下巴磕到她肩膀上,"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易犹挑眉,"我心疼斯凝,惋惜他们之间可以为了彼此付出一切的感情,但对于于清阳这个傻帽来说,我们虽然是合作伙伴,但看他倒霉我还是挺…那啥的。"
"你们很熟吗?"
"哈哈…"易犹忽的想起现在的董决并不知道他和于清阳之间的渊源,"关系一般,一般。"
"不过…他真是玩疯了。"易犹揉了把董决的脑袋,"于清阳不会找她,但大概率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