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可回来之后,白辰声音很少在安可面前阴沉,但这一次,白辰是真的有点压不住怒火了:“安安,明晚上七点,来御庭吧……”
白辰还没说完,安可就打断了他语气自嘲的说道:“我来?我来干嘛,白总玩这么花?你有这些爱好,我TM可没这么下贱。”
白辰拍了一下桌子,安可被忽然的响声吓到了,本身就不稳定的情绪波澜更大,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从下颌滴落到白玉般的胸膛上。安可这边都可以明显的听到白辰很明显的深深吸了口气:“安可!我明天当着你的面和他说清楚,我要你看着,我把我的后路全部断掉,我要你明白……我身边只会是你。”
安可那边传来几声很低的啜泣声,白辰本来盛怒如雷的面容一下子被摧毁,化作一脸悔恨和无措。
安可抹干净了眼泪,止不住咳嗽了几声后,才带着哭腔的说道:“哈,白辰,白老板,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老子不玩了,没那么贱。”说完,不等白辰说话安可就挂了电话,反手便把手机关机了。
安可靠在飘窗上苦笑着,泪水带着光辉流入嘴中,是咸咸的,和血是一样的味道,好久没接触过的味道。安可不自觉的掐了掐自己,强迫自己稍微振作一点,拿出笔记本给江临晚发了信息,让他别担心后,便和公司那几个说了大致情况,没等他们安慰,安可倒头便把自己嵌入枕头里。
黑暗中,那个修长精干的身体不住的轻微抽搐,不时的发出令人心疼的笑声。安可也不管被子被他无意间已经踢到床下,也根本没管电脑屏幕不时弹出的信息。只是在沉寂的悲伤中,不知何时睡着了。
白辰被挂了电话后,顺手拿起一旁的杯子,发泄似的往地上砸去,这一次不是和安可白遥有关的东西,可以放心砸。
孟随在一边吹冷风道:“白老板,我觉得你该去深河那里看看,你这几天脾气也太暴躁了吧。”白辰看着他吼道:“TM的,得亏是尹深河没跑,尹深河跑了你得把自己撞死。”孟随拍了下椅子站了起来:“你这样说我可就不乐意了,我家深河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可是贤妻良母,不比你这个好?”白辰手按在桌子上,撑起身子,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腿多了不自在,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卸掉一些。”
孟随可不想和他继续争,说急了白辰这家伙是真的干的出来,到时麻烦的又是在中间调解的尹深河。
白辰冷静了一小会,说道:“孟随,安排人手,去监视安安,明天他不来的话,就把他绑过来。”孟随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白老板,这…你还真敢呀,你不怕他生气呀?不怕他知道你手下还有这么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势力呀?”白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夏先生,你觉得他知不知道我的事?当初就不该答应深河让你在我这办事,又懒又傻。”
“哟,白辰,一个人呢?”欧阳景看着白辰一个人站在,打趣到。欧阳景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肩上搭着一层薄纱,本就比较瘦高的身形在勾勒下显得更加曼妙。特别是在气场这一块,完全不输白辰。
白辰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欧阳景往一旁的大理石柱子上靠着,双手环抱,笑道:“你小男友咋没来?”白辰像鹰一般回头,阴狠的看着她:“那还得多亏了你亲爱的父亲,多亏了他放消息给狗仔。”
欧阳景右手靠在下颌便,轻轻撩了一下头发,不在意的说道:“怎么,不然的话,你还想一直瞒着他不成。你还是那样。还有,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还要一直瞒着遥遥?”白辰转过身来,微微抬头,一副蔑视的样子:“你敢告诉遥遥我就敢把你清理了。遥遥已经够惨了,能让他好受一些是一些。”欧阳景像驱赶蚊子一般摇了摇手:“呵,我还疼遥遥呢,我可不忍心他再受什么伤……好啦,不说了,那个,是不是你的小男友,这些年,没变多少。”
白辰回头看去,安可面无表情的走来,身上的衬衫有点皱巴巴的,脸色也有点发白。白辰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下,高兴的是安可最终还是来了,难受的,安可现在的一脸憔悴。明明自己说好的不会让他再受委屈。
“开始你的表演吧,白辰,我挺忙的,直接点吧。”安可站的离他们比较远,似乎是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白辰快步走到安可身边,安可不自觉的将手一抽,在白辰还没牵到他的时候便分明的划清界限。白辰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只好尴尬的收回。
“别在外面聊呀,走,里面去吧。”欧阳景转身便往里面走,她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在安可心里是个什么样子,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