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试探的伸了伸手,一手撑着地起来,坐回椅子上,拨了拨湿乱的头发,看着安可,无奈的说道:“我记得,那一晚,我们也喝了不少酒吧。”安可说道:“确实,只是帮你挡酒的白夫人现在可喝不赢你了。”
“没事..”白辰忽然看到了一个吓人的东西,地上留着点点血迹,不是自己的,那就只能是!
“安安,你哪里受伤了?”白辰一步跳过玻璃渣,便到了安可身边,蹲下身子,看到安可明显消瘦的脚跟边被划了道不小的口子,全部的表情一扫而空,只留下了深如海水的担忧和灼若炉火的焦虑。
安可红酒淡掩的精美面容没有任何震惊,反倒是带着几分笑意的不屑道:“多大的一点伤呀,一点点事就张扬。”
白辰可不理这些,打了个电话,低沉而急促的命令道:“两分钟,来接我,去医院。安安受伤了。”安可喊道:“王文,别听他的,给我捎点酒精和绷带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最多不过一两天就好了的事。”
几分钟后,东西带来了,安可顺手便抢过,熟练的消毒,包扎。白辰想插手却被安可阻止,只能怜爱的问道:“为什么这么熟练?”安可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久病自成医罢了。”
白辰捧着那条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伤的腿:“安安,后天我们去夏亭,我答应过你的。”安可其实挺想拒绝的,但是一直没有去过的夏亭着实是吸引人,毕竟被称为整个白城最重要的建筑之一。于是乎,安可便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白辰道:“后天我来你家接你,夏亭在近郊的,樱山半岛,不太好去,我带你去。”
寝室的那几位没有这么的剑拔弩张和阴阳怪气的恋爱,相反,却是朦胧月色般的窗户纸在中间隔着,谁也不敢说出口,都以为对面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开玩笑,都惋惜只有自己当了真。
俞城坐在桌子前面,无聊的写着东西,反正作业是早就做完了,就这点完全没有压力,而江临晚还没有做完作业,只好等着了。俞城看见了那张张扬的文字:“愚己娱人,是为弄臣”便也顺手写下:“衣卿以红装,做我不二臣”。
俞城无聊的看了看旁边做作业的江临晚,看着他做作业认真的样子,一时有点觉得他格外可爱。江临晚挠了挠头:“啧,lella今天好多作业呀。”任然不满道:“你们其实还好,要不要来感受胡老太婆的,多得不得了,像是现在就高三了一样。”
“那我怎么做完的,自己做得慢。”俞城怼到,说完走到了江临晚身边:“要不要给你讲讲?”任然在心里腹诽着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一边只能自己自力更生。
而一直安静的鹿祈则是有点打瞌睡,他作业早就做完了,给大家道了声晚安便翻身上床了。自从那晚上和白遥睡在一张床上后,鹿祈三天没睡好了,特别是白遥半夜睡觉翻身时手搭在他身上,还把他抱着。
热,但是他不想弄醒白遥,毕竟,他睡着不容易。而且早上的时候,鹿祈硬是清醒了两个小时,躺到白遥十点起来才装作才清醒的样子,装出丝毫不知道白遥抱着自己睡了一夜的事情。
不过嘛,鹿祈自己也不老实,虽然白遥已经快二十八了,但是身子还是和二十出头的时候一样的年轻。白滑的皮肤还是诱惑任何人的美好,白遥缓慢的呼吸在他耳边回响了三天了,难熬的夜晚显得格外漫长。
良心和**不断地纠结着,不可能,不可能迈出那天理不容的一步。本身这种喜欢就已经是作孽了,再付诸以实践的话,那就真的是天理难容。
鹿祈煎熬着,一直睡不好,不过比上昨天还是不错很多了,至少能在两点以前睡着。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每晚睡不着的感觉了,挺难受,折磨的。也一下子理解了他为什么会生病了。
但是床底那几个并没有这么的压抑,虽然为了不打扰这位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人把声音换的小了很多,但是还是压抑不住他们的气氛的温馨。
俞城伏在江临晚的肩上,翻出江临晚的数学作业,果不其然,还是留了几道稍微难一点的题没有做。俞城无奈的叹了口气,责备道:“上课有没有好好听讲?真是的。书拿出来,我教你。”江临晚做了个鬼脸,嬉皮笑脸的说道:“只是确实,对数字不敏感嘛。绝对有认真听课的,只是确实,这道题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可别撒谎哦。”俞城温柔的警告道。
翻开江临晚的书,书上的字还是挺规矩的,不像平时那样的张扬,反倒是非常便于辨认的样子。“确实挺认真的,比我上课记得还多。看来没有撒谎。来吧,我给你讲讲,这里是…”
俞城靠在江临晚背上,耐心地给江临晚讲着题。虽然是一个沉甸甸的质量压在江临晚背上,还有些许热,甚至是有一点滚烫,但江临晚还是享受着这一份的安静甜蜜。
他也感受到一颗滚烫的心,在那个熟悉的微凉的胸膛里跳动,像是漆黑天幕上的烟花一般明暗交织,灼热耀眼。而江临晚就像是潭死水泛起了微微的波澜一般,安静沉谧,却也是春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