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白遥不在鹿祈不会觉得什么,但是纪策也不在,那就不正常了,不过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有资格去过问一个杰出的新一代支柱型教师和本次军训的总教官。
但是嘛,总是可以等回去了之后去过问白遥的,在家里白遥可不会端着那份架子。
夏夜坐在病房里,三指端着紫砂茶碗,抿了一口清茶,问道:“小遥那边传来信息了没,算着时间,应该是完事了。”护工回道:“当然,夏先生。一个小时前,您还在小憩的时候说的,白遥先生已经成功了。”
夏夜继续抿了口茶:“他可以的,只要他想。”
“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回到寝室后俞城开口便问道江临晚。江临晚摸了摸那个比自己高的头:“没事没事,没那么脆弱。好好去洗澡,早点睡觉。”
鹿祈望了望窗边:“是啊,累了,得好好睡一觉。”他虽然不知道白遥具体干了什么,但按理来说,似乎是什么大事情。
今天时间多,江临晚写了写自己的日记,今天主要的记录:“那滴汗珠如同被写烂的桥段一般沿着他的下颌线低落,却不似写烂的桥段一般的把我陷进去。将我陷进去的是他给我买的那杯放到微凉才给我的奶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微凉。而刚好,他那双手老是微凉的。”
今晚算是个安眠的好夜,每一个美梦都得到了静谧。
第二天白遥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白遥算是把唐广凉那边忙完了剩下的,调查的人自己会完成,就不关自己的事了,自己好好陪陪这些孩子们,就好了。
休息的时候很快来了,今天的拉歌继续进行,但今天不是自愿报名,是张颖随机抓人。全部人分散的坐在附近,张颖带着眼罩随手抓人。鹿祈聪明的躲到了白遥旁边,白遥看着他,道:“怎么啊,赖皮呀?寻求我的庇护来了。”
鹿祈笑嘻嘻的说道:“当然啦,白老师肯定会庇护我的嘛。不过话说,白老师,好久没看见你了呀。”
白遥道:“回家了再和你说去做什么了。”白遥可不想和鹿祈折腾,毕竟他现在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这孩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白遥随随便便打的赢了。
但是吧,白遥也很纠结,毕竟,那是他、鹿语和贪官凉的恩怨,最好还是不要把鹿祈卷进来。不过这孩子,现在越来越难缠了,和他哥哥一样,还比他哥哥聪明的多。
白遥第一次思索,是不是自己对鹿祈太纵容了。
白遥坐在一旁,只是用余光去看着鹿祈,这孩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大了,也慢慢成熟了。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他懂事的有些过分,甚至有点工于心计。不过,从小单亲,九岁哥哥去世,十岁妈妈也郁郁而终。如果不是这个来从一堆觊觎财产的亲戚中把他带走的白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到那里去漂泊。六年了,白遥给了他一个起码像样的家。
鹿祈也在一旁用余光看着白遥,心想: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些,别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呀。我们好好地安安静静的,不好吗,白老师?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至少为了那些在乎你的人,啊,是呀,你最在乎的,不就是我那让我又敬又恨的哥哥吗。
同样相互猜想的两个人此时正在一个台球桌旁,安可问道:“诶,狗白辰,你把杨盼给我赶走了?”
白辰听着称呼有些不爽:“好好叫人。”说完,“bong!”一杆子打了个球进洞。
安可道:“磕火药了吗,你自个儿不给我说就把他赶走的。”白辰调整位置,一杆子把球往安可的方向捅了一杆,这杆没有进,压低声音道:“看他不爽,我送你回去还和我颐指气使的。”
安可按住他的杆子,道:“不是,他是不懂待客之道,但是你也不该这么对待别人吧。”
白辰抬头,眼睛一转白了一眼,最后看着安可:“待客之道?那,安先生教教我,什么是我该做的。”说完还给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
安可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腹诽着白辰:这家伙,我这么多年怎么过的也没管我,哈,懒得和他说这些,不正好吗,刚好借此来骗他的资助。
于是安可抚了抚白辰的头:“哎呀哎呀,别生气了,白总像个小孩子一样。”
白辰拂开了他的手,笑道:“没有,我一个客人怎么会主人家的生气呀?该安先生了。”
安可拿着杆子,换了个位置,瞄了瞄,精准的一杆:“白总怎么感觉酸溜溜的。”
白辰坐在一旁回道:“没有没有,只是,安先生说的确实在理。这样吧,我去帮你把杨盼找回来。”白辰心里想着:如果在白城还找得到他的话。
安可半伏在球桌上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不用了,你能轻易赶走,那必然是他也没有留下的想法。留他干什么。”说完表情一下子伤感起来了:“反正,会失去的一定会失去。”
安可心里有些复杂:淦,我怎么会,我是为了白辰的资助来的,我只是为了他的资助,我不是为了他。他…是他抛下我的。
白辰表面上还是谈笑风生,心里却已经是气得不得了:你还真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呀。哈,还有,能不能遵从一下你内心的想法呀安安。真是个死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