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和白遥先是在学校外面见了一面,毕竟纪策职位挺高的,活动也自由很多,甚至可以说,这一批来的人没有人能管得到他的。
“好久不见。”纪策坐在咖啡馆里招呼道白遥。白遥也很自然的走了过去,道:“确实,五六年了吧。上次见面,还是你吧语哥带回来的时候。”
纪策道:“你们这些无聊文人,就爱提伤感的。你就要大仇得报的高兴时候,就别提这些了。鹿语如果知道也会高兴些的。”白遥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对呀,逝者已逝,生者,就该笑着,他们也会高兴点。悲莫悲兮生别离~悲伤的不必悲伤,生死也不过一场别离,这种翻译,确实不错。”
纪策喝了口咖啡,觉得有点苦,加了大半的糖:“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喝的这么苦。”随后又喝了一口,还是觉得不好喝,干脆放下了,道:“就像我搞不懂,你知识水平这么高,还会去相信神学。”
白遥苦笑道:“咖啡苦了,你要加糖。生命苦了,也得找个精神寄托吧。神明在与不在,其实和这糖甜不甜一样,关系不大的。你见过夏先生就会懂了。你加了糖,不也是多喝一口而已嘛..”
纪策明白他话外的话:“夏夜?别!还有,别净说晦气话,你别忘了语哥要你好好活下去,你没答应他找个能照顾你的人,至少你得好好活下去。”
白遥笑道:“我会的,至少,在小鹿长大以前,我会的。我会积极的接受各种治疗,身体,心理..”纪策别过头去:“和你说话最没意思,三句话两句没好的。真不知道语哥为什么给我们描述的时候说你那么的美好,还说什么仙乐明月什么,天风什么..”白遥补充道:“仙乐明月共君悦,天风吹与步虚声。他违背和我的诺言之前,好像,我真的还是挺阳光活泼的,至少,自认为是吧。”纪策叹了口气:“你们,哎,可惜是个苦情戏。”
没多久两人就各自进到学校里去了,纪策到了军训人员的地方,白遥去办公室放好东西就直接去班上了。
军训的一切都是按正常计划进行的,没有出任何差错,全部都是井井有条地。
惯例的领导讲一大篇套话,惯例的和教官见面,惯例的整队集合讲规矩。
为了方便训练,是按照两个班的人,男生一个排,女生一个排分的。
白遥看到这个操作后,看着天:“玩儿完得了,江临晚那身子,比我还瘦,这怕是承受不下来。”
说罢,白遥回去换了一身比较凉快的衣服,涂了个防晒,便来到大家前面寻了个还算阴凉的位置坐下。看着一脸不解的学生道:“没事,我不是来督查的,只是觉得我去玩的话,心里过意不去。只要我没事要忙的话,我都回来陪着孩子们的。”
教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白遥,转身有看向学生们:“你们老师还是很好的,愿意陪学生的老师还是很少的。你们可不得辜负了你们老师,好好训练,训练其实也不难的,就不过是站站队,练练站姿,顶多不过走个正步而已。”
江临晚感叹道:“嗯唔,不过?生活已经如此苦难了,还要这么折磨人,哎,命运多舛呀。”
鹿祈看着那里的白遥,心里有点点担心道:他那身子一年不比一年,现在还晒得吗?
俞城看见前面站着的江临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么瘦,受得了吗?
太阳还是很大,白遥挪了好几次位置了,这些人才终于休息了,但是也还不是解散休息,只是原地休息。
此时一群人故作娇弱的和白遥叫苦,白遥笑骂道:“一群男孩子在这里叫苦,这点太阳都受不了了吗。我当年还不是这么晒过来的,又不是体质问题,能站过去的都得给我站过去哦。”
鹿祈不觉得笑出了声,问道便说没什么,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人而已。他此时想到的是:白遥当年训了两天就装晕,只好不参训了。
后面的训练考虑到还只是第一天,自然也就还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是大致的去让大家熟悉了一下节奏和令行禁止。到了晚饭之后的晚训便简单很多,多数时间都是在坐下来休息。
白遥开始的时候是没来的,按他自己说的,应该就是有事情了。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的军训保留节目,才艺表演环节的时候,三四班的男女生都合在了一起,开始等待张颖抓人起来了的时候,白遥来了,抱着一个琵琶。一群人眼里放出了光:“白老师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