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拿着白色黏土在玩,季秋瑾则在一旁继续捏着黏土。
中间赶路的过程就这么渡过,在快要到达蒙德小镇时季秋瑾停下了脚步,带着灵云在一处地方扎营。
季秋瑾从空间里掏出信鹤,第一只信鹤季秋瑾输入内容后就往空中一飞,飞向了季秋瑾设定的方向。
把信鹤隐匿身形,接着其他陆陆续续的信鹤也被季秋瑾输入同样的内容往空中一放,上百个信鹤就往世界各地飞走。
“先生,你在干什么?”
灵云看着数不尽的纸折东西往不同的方向飞着,有些震撼,但又有些好奇。
“在举办公证会,所以就让信鹤多叫点人过来。”
季秋瑾看灵云好奇的样子拿出一只信鹤递到他手中。
“先生,你为什么会相信魔法师和精灵一族是清白的?”
灵云看着手中的信鹤,相处的这几天他大概也知道了季秋瑾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大家长在为小孩讨公道。
“我不是信他们,而是信自己,他人的话始终不可信,所以我们要先自己找到线索串联起来得到证据,最后再求证。”
季秋瑾做完一切后又开始了捏黏土工作,灵云看出来了,季秋瑾捏的是一个小人,不过没有脸。
“先生,那你为什么要帮精灵一族和魔法师?他们都害怕我们的诅咒者样貌,也不待见我们。”
灵云摸了摸他自己的黑发,以及黑色的眼睛,又看了看季秋瑾同样的样貌,有些不解。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帮他们,是我遇到了,既然我能解决,那我就会去解决,我没有救世的心,但也没有蔑视的心。”
“黑发黑眸的诅咒者样貌是东方遗失的珍珠遗落到了西方。”
“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所谓的样貌,年龄,全都是虚幻,他人的欺负不过是你足够弱小。”
季秋瑾把脑袋捏好后小心的放到一边,并丢了一团蓝色的火包裹着脑袋烧。
“不必纠结那么多,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无论是何理由,是何逼迫,都不是狡辩的借口。”
季秋瑾也知道灵云大概没听懂,不过没关系,说的多了,就会去思考,思考到多了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先生,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是总感觉先生说了什么很厉害的东西。”
灵云思考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显然这个年纪思考这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了。
“好了,不懂就不懂,以后我还会讲给你听的。”
季秋瑾继续着手里的活,毕竟他得快点把黏土捏完才行。
季秋瑾这次在驻地停留了差不多一周,而送往蒙德小镇的信鹤也在季秋瑾的有意控制下慢悠悠的悄悄飞进猎魔者协会里。
信鹤来到协会里径直的寻着实力的气息往最强的人飞去,信鹤在找到后就显出了身形,但也自动的形成了一个保护屏障。
信鹤刚显行面前的男子就毫不留情的挥动法杖朝信鹤攻去,可惜毫不作用。
面前的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鹤在他面前展开并说出内容,期间无论攻击多少次都毫发无伤。
“一周时间集齐协会所有成员,有事商谈,异界之物可还习惯?”
信鹤在用老者的声音说完后就分裂出几十个超小纸鹤,在猎魔者协会各处都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是未知?”
胆大的猎魔者试图上前触碰,可信鹤总是会躲开。
“无法攻击者。”
战斗派的猎魔者直接来了几发魔法,可惜还是一样的,纸鹤一点事也没有。
“噢,我的希望神啊,是您显灵了吗?”
真诚的信奉希望神的猎魔者则向漂浮着的信鹤行了礼。
“议长,议长,我伟大的议长,您听到了吗?”
崇拜猎魔者协会的猎魔者则大声呼喊着他们的议长。
“来自未知的信物。”
其他比较平静的猎魔者则是在分析着这其中的信息。
“异界,是异界使者到来了吗?伟大的异界使者要见我们?”
“神器是伟大的异界行者带来的?可议长不是说是希望神的恩赐吗?”
“是异界旅游者还是希望神的眷属?”
“噢,我们伟大的议长,请你解释一下神器,以及我们的异界使者的旨意。”
“我们的议长,你是窃取了伟大使者的器物吗?”
“议长,您听到了吗?异界使者的旨意,来找你了。”
“伟大的议长啊,我们的使者要见我们。”
猎魔者协会里的人各说各的,并把矛头对准了猎魔者协会的议长,并且不满的人更多。
“无能的猎魔者只会把话语刺向统领我们走上阶梯的伟大议长。”
“我们敬爱的议长才是受到希望神眷顾的使者。”
“一群不敬的叛徒!”
“噢,我的使者啊,您快点来吧,这里的人被魔物感染了。”
“伟大的使者啊,请您快快降下旨意吧。”
………………
此时的猎魔者协会了所有的猎魔者都在争吵着,有偏向议长的,更有偏向纸鹤的,协会里顿时一片争吵声。
而在房间里的猎魔者协会的议长则是死死的盯着信鹤,耳边的声音像一个个耳光在疯狂的打着他的脸。
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仿若要把纸鹤盯穿,恨不得碎尸万段。
同一时刻,其他的纸鹤则在世界各地一边飞一边发出声音。
“蒙德小镇的猎魔者协会要举办大会了,快来看啊,猎魔者协会要举办大会了,一周后有大事要宣布,有大事宣布。”
纸鹤只有在检测到生命波动时才会现出形,并在生命旁边重复三遍才离开。
“噢,是议长的未知,我们快去告诉其他冒险者。”
“是希望神的旨意,是希望神赐予议长的神器。”
“无所不能的议长再次接到了希望神的赐福。”
“快快快,不要懈怠了议长。”
得益于猎魔者协会先前留影石的操作,现在冒险者们对于这些未知物的接受度就大了很多,并且更加的信赖。
飞往精灵族的纸鹤被季秋瑾加快了速度,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先得到消息。
纸鹤刚一飞到精灵族的漩涡门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精灵发现了,并立马跑去报告给族长和其他长老。
“聆听世界树旨意,森之掌管者聆令,森精灵将于蒙德现世。”
森之精灵族长在众精灵最前面高举拐杖,其他长老半跪在巨大的伞状巨木前,右手放在心脏前,身后的精灵则跪坐在地上。
巨木隐隐泛着绿色夹着金色的光,光笼罩住了全部精灵。
“森精灵之长老位者聆听世界树旨意。”
“森之子聆听世界树旨意。”
全部精灵站起来,低下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会后抬起,右手高举着向外伸出。
“今日起,全部精灵暂停一切活动,向外传递信息。”
森之精灵族长向精灵族下达命令,并给了林冠使者一个眼神。
林冠使者向前一步,右手握住放在胸口向族长弯腰。
“谨遵命令。”
说完就扇动翅膀飞走了。
在这一周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蒙德小镇上的猎魔者协会要举办大事。
具体是什么大事竟无一人知晓,从而导致猜忌的缘由更多更为玄幻,而中心都是围绕着会飞的纸鹤。
“呲…”
刺耳的椅子拉扯声在如同大教堂般庄重繁华的大厅响起,左右两侧是透明彩窗,顶上是圆形弧顶。
在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座纯白雕像,雕像上的人全身只有雕刻的布包围着,出奇的是没有脸。
就连性别特征也没有,头发是中规中矩的披肩发,双手交叠放松的搭在身前。
弧顶上也装着彩窗,一束光从窗中穿过撒在了雕像身上。
最前面的位置是圆形的阶梯,阶梯中心的的椅子上坐着人,棕发蓝眸。
在左右两边各有四把椅子,但繁华程度远不比最前面的椅子。
刚刚发出声响的就是右边位置从上数的第三个位置,全身着紫黑装,戴着宽大的兜帽,把脸都遮住了,全身没一处皮肤露出来。
“亲爱的议长,宽恕我的失礼,近日体重渐长。”
虽是在道歉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双手瘫在椅子扶手两边。
说话时只耸了耸肩,哪怕全身被挡住了也能看出躯体的瘦弱。
“威斯。”
在威斯左边的人也着紫黑色系衣服,同样带着兜帽。
听到威斯失礼的话转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带着些无奈。
“亲爱的议长,请宽恕他的失礼,近日利鲁做了些错事,在求取威斯的原谅,一些小脾气还请主席见谅。”
利鲁说着伸出手想摸威斯的手,不过被威斯直接给拍掉了。
利鲁也不恼,再次伸出手牵上威斯的手,威斯挣扎几下后就停止了动作。
“哼,”在利鲁右侧的中年男子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
“议长,如此放荡的猎魔者如何当得起猎魔者协会的奥法长老和符文长老一职。”
在威斯左侧的中年男子则伸出手指着威斯跟利鲁交握的手愤恨的说着,因为过度的不满导致指着的手都在抖。
“噢,我亲爱的锻造长老,你最近的锻器还好吗?我的配件近日坏了,还需找你修补,就是不知道锻造长老这次需几日呢?上次我可爱的配件可是修了一年呢,可不过一月就又坏了。”
在对面一侧的卢威对着锻造长老可惜的说着,还摸了摸放倚靠在椅子旁有半人高的剑,只是剑身有了些缺口。
对着气急败坏的长老夸张的做着表情,似是惋惜佩剑,但锻造长老看到了对方的挑衅。
“你…你…你……”
锻造长老伸出的手指又指向了卢威,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对方,但还没等他你出个什么,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锻造长老如此气愤,可是到了发热期,虽然我没见过人也会有魔物的时期,但锻造长老如此神通说不定会让我开开眼。”
坐在卢威左侧的安丝则更无所谓了,反正她一向性格如此,有什么说什么。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位女性,虽然其他长老看不入眼,但实力却是不可否认,特别是那一身蛮力。
右侧的四位长老都是以魔法为主,而左侧的卢威是审判长老,安丝是先锋长老,都是以纯身体实力为主。
且安丝的蛮力足以把他这位锻造长老按着打,不,可以说安丝足以跟其他长老打成平手,哪怕是威斯跟利鲁也不例外。
“守护长老和圣徒长老!!”
锻造长老被安丝的一番话气到怒拍扶手,喘着粗气看着对面的两位长老,试图摇人。
但很可惜的是对面的两位长老一个看手中的书,一位向着那座雕像祈祷,没一个看向锻造长老。
“够了!”
此时最上面的椅子上传来声响,不大的声音却把锻造长老按回了座位上,没敢有动作,只是瞪着对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