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他赤着上身扎在院中,拳风扫过地面枯草,每一次马步沉腰都让青砖微微震颤。汗水顺着下颌线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坑,肌肉线条在晨光里时隐时现,像藏着奔涌的铁流。
负重沙袋勒得肩颈生疼,他却只顾盯着前方的石阶,一步、两步,每登一级都感觉腿骨在低吼。粗糙的麻绳磨破了掌心,渗出血丝混着汗水,他仰头灌下半壶凉水,喉结滚动间,眼里只余“再上十级木桩前,他的拳脚越打越快,起初还能听见拳面撞木的闷响,到后来只剩风声。旧伤在发力时隐隐作痛,他却猛地拧腰加力,一声低喝震得周遭落叶翻飞——练体期的苦,从不是磨筋骨,是磨掉“疼”字里的那点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