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怎么又要摘橙子啊!
回来第五天,乐月从床上艰难的爬出来,眼睛还没睁开,手就自然拿起背筐走去橙子林。
刚回来当晚,乐月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回村待遇,可惜只有当晚,第二天他便被柿婶赶去橙子林摘橙子了。
皇帝只当一晚便沦落到了采摘园丁,乐月心里落差大的很。
橙子林里种着各种类的橙子树,风一吹动,树上的橙子便如精灵因站不稳在枝头上左右晃动。
摘橙子时,乐月几乎是闭着眼睛摘的,起初,周围和他一起摘橙子的大妈看见他这个样子,时不时会调戏几番,可时间久了,便见怪不怪了。
乐月随手将橙子扔回背筐,又伸出手往枝头摘橙子。
突然,他在周围都是叶子的中心摸到了一个温热的实物,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以为那是一条蛇,眼睛都没睁开,条件性的往后弹走。
“哇靠,蛇!”
因为在果树上会经常有蛇出没,乐月从小对此一直害怕到现在。
经这一喊,众大妈往乐月的方向看去,都莫名起妙的大笑起来,乐月不懈,抱着头,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
一双静如溪水的眼睛正和乐月大眼瞪小眼,且脸色还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用乐月当时的情绪来形容,那一种极其嫌弃,蔑视的表情。
“那什么,那里根本没有蛇,乐乐,你刚才摸到的该不是褚书记的手吧!都叫你睁开眼睛摘的呢?”摘橙的大妈大声的调侃道。
众大妈一听这样说,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乐月此时感到无比尴尬,甚至脸上还染上一层红粉。
真要被自己蠢到了。
而褚停云却不以为然,从树上慢悠悠的摘下一个橙子,走到乐月的面前,将橙子向他的背筐一放。
“好好用心摘橙子。”
乐月心里白眼直翻上天,神经病吧。
连续摘了几天的橙子,乐月的肩膀累得直发酸,因为之前在城里过惯了软肩膀的生活,现在要他变成铁肩膀,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忙里偷闲,乐月故意找了个没人橙子林摘橙子,后趁别人没注意,偷偷跑过家休息了。
呯的一声,乐月往床上倒去,他右手揉着肩膀,左手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我操了,真的把我的账号给卖,还是卖给了营销号。
看着自己几百万的粉丝账号突然没了,说是不心疼那是假,毕竟是他辛辛苦苦一点一滴干出来的。
正伤心没一会儿,乐月他爸爸的电话一下便打过来。
他猛得从床上弹起来,完了完了,难道他爸发现了他偷懒了。
在乐月的印象里,他爸一直是一个严厉和做事不拘一苟的人,因为小时候,他帮牛叔放牛,结果牛没回来,他自己却走回来了,那一次他爸直把他吊在树上打,痛得他坐椅子都觉得屁股痛。
“喂,爸,我在摘橙子,怎么呢?”乐月边说,边拿扇子往手机上扇,试图制造出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
“你不用摘橙子,赶紧跑去橙子谈那里开村民大会。”
“好好好,爸,我这就去。”
挂掉电话,乐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向他兴师问罪。
橙子谈,是橙子村的村民开会的地方,其实之前是没有橙子谈这个地方的,是褚停云来了之后建的,说是橙子村的事情应该都由大家一起商量,一起做。
乐月磨磨唧唧好久才从家里出发,所以他到的时候早没椅子坐了,只好站在后面。
“乐乐,乐乐,过来这里。”
疑似听到有人叫自己,乐月探出脑袋从人群看,在一个小角落里,他发现了牛叔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乐月兴奋的跑过去,一个没留神,撞到了刚从后门进去的褚停云。
褚停云摆手,示意让乐月先过去,而乐月却以为褚停云要他为撞到他的事情道歉。
“不好意思啊,褚书记,我今天没带眼睛走路。”
说完,乐月抬腿往牛叔那里走,根本没听见褚停云后面的解释。
“感谢牛叔给我留的椅子。”乐月坐下来后,发出疑问“牛叔,你不是在村口放牛吗,怎么来这么快了。”
“当然要来快点啊,开村民大会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况且还是褚书记在村边喇叭通知的。”牛叔手舞足蹈比划他来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着急。
“好了,各位安静下来。”扬声器从乐月的头上响起,他抬头一看,发现他坐的是喇叭底下。
说话的是橙子村的村长,马后歇,五六十岁的身骨依照挺朗,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语气。
台上坐着是褚停云,橙子村的村长,还有几个村委的人,而褚停云则坐他们的中间。
“各位村民好,现在紧急召急大家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商量。”褚停云的语气让有一种让人可以停下听下去的**。
各村民一听是褚停云讲话,也纷纷安静下来。
“我们橙子村的橙子今年收成要比去年好。”
听到这话,村民们更是哈哈大笑了一下,“那还不是褚书记带得好,让大家伙的橙子一年比一年好。”
褚停云见状,生出了一种不忍心再说下去的想法,但他这时必须要说,毕竟事实摆在面前。
“但是,我们所合作的工厂在今年不再收购我们村的橙子。”
听到这话,有些村民瞬间不淡定了,“那怎么办,要我们的橙子烂在地里吗。”
“对呀,明明说过会一直和我们村合作。”
“我不想大早上的背上镇上买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在底下响起,见场面快不可控,马村长又拿起喇叭大吼一道:“安静!安静!”
这时,乐月聪明的捂上耳朵,瞥了一眼台上,却与褚停云的视线交汇了一下。
这也不行。
“大家伙先别激动,我们也不是在想办法解决吗?我马后歇敢保证,绝不会让大家的橙子烂在地里的。”
“要不我们用回之前网上直播的方法来买橙子?”
下一秒就有人反驳:“我问你能买多少单啊,一晚上才廖廖无几个人看,那几个还是我们村的。”
的确,之前橙子村的一些人也学着网上的人直播来卖橙子,直播时只有几个人来来回回说我们村的橙子甜,好几句话,没啥互动,且流量不行,结果连续直播几个月,才只有二十多个下单卖,还有几单还是村里头出去打工的年轻人买的人。
这不,还没将橙子卖完,橙子首先已经烂在地里了。
后来,还是褚停云来了之后,了解橙子村的情况,联系好几间工厂,才把橙子村的橙子销量稳定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才行?”
看着大家都面露难色,乐月心里特别不好受,又带上了一抹惭愧。
原来,大家为了橙子村都在背后做了不为人知的贡献,甚至还有些弄拙。
反观自己却没为过村子做出一些什么贡献,甚至摘橙子还随意,偷懒。
犹豫了一下,乐月站起身。
马村长看到乐月站起来,再一次拿喇叭喊:“那位小同志,别激动,先坐下。”
这次,乐月没有捂住耳朵,许多村民顺着声源看着乐月。
“村长,我有一个建议,能把我们村的橙子卖完。”
“什么办法,小同志,你可不要口出狂言。”
乐月甩了一下头发,走上台,众村民目光目送着他,马村长看到乐月一个男孩子打了耳钉,一看就不靠谱的样子。
乐月从马村长拿起喇叭,喊道:“我们可以团播的方法卖橙子。”
马村长看不过眼,从乐月手中抢过喇叭,道:“那是不是也是要用手机录着卖橙子。”
“是的。”乐月大方的答道。
“那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