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王死后,传言皇上和丹妃感情更加深厚,皇上宠人比以往更甚万倍。但是好景不长,半年后,皇上和丹妃双双坠楼而亡,无人知其内幕。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永好。
永好元年,皇上亲自登门拜请席肃中上朝认命,席肃中婉言相拒,顺便荐举了秦亿书为相。
永好五年,秦亿书当上大禾右相,专门回青州拜了祖坟,范之初这才知道原来张如一还活着,且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圆滚滚的孩子。
永好五年十月,明鸣和旷玉成亲。震王和旷玉成亲那天明鸣将她带走后就藏了起来。因为旷家是前朝余党,又是这次造反的主谋之一,旷家被满门抄斩。席肃中默许明鸣救下了旷玉,但是旷玉心中一直有结打不开,两人磨磨蹭蹭分分合合了五年才修成正果。
明鸣和旷玉成亲那天,林迷也来了,带走了范之初该她的一千两银子。
范之初和林迷的关系就像林迷的名字一样,很迷,没有什么仇恨,也不会特意亲近,好像只要林迷来,范之初虽然表面上不乐意动作上却很实诚地欢迎她。
范之初和林迷,不近不远,刚刚好。
永好六年,相离蛊解除,范之初和席肃中终于可以厮守在一起。
这世上是有白首蛊的,而炼制相离蛊和白首蛊的人不是传说中北疆的一位被丈夫背叛的女子,而是大禾的上一任皇帝,也就是震王的爹。第一个中相离蛊的人是丹妃和先皇的表弟,蛊毒在丹妃身上,先皇的表弟为了丹妃的安全被先皇逼走,两人从此天涯远隔再也没有见过。先皇怎么可能不知道震王不是他的孩子,所以那封明争暗抢了多年的信其实没什么用。他对震王那么好就是希望他能感恩希望他能知足,没想到他还是有反心。女人不爱他,儿子要反他,关键还不是亲儿子,他怎么能再容忍头顶那戴了近三十年的绿帽子?女人他舍不得杀,那就只有杀儿子以泄心头之恨了。
先皇、丹妃、先皇的表弟三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剪不断理不清,还是说说白首蛊吧。白首蛊是皇上找到给他们的,皇上对席肃中还算不错,但条件是,席肃中三十岁以后得为朝廷效命。
解除了相离蛊很长一段时间,席肃中和范之初两个人像是连体人一样整天腻在一起,难舍难分。
直到范之初有点受不了,精神和□□都受不了了。
刚结束完一场激烈的床上运动,范之初瘫在席肃中怀里,道:“席肃中,我觉得我们还是恢复以前的异地恋吧。”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上班打卡了,就算范家产业再大,背后靠山再多,也经不起她这样坐吃山空啊!
席肃中本来一边梳理着范之初的秀发一边欣赏着范之初红潮未褪的脸庞,听到她这样说,春色未尽的小脸立马难看起来,委屈道:“初初,你嫌弃我了?”
“没有,就是觉得腻歪的差不多了,该恢复正常了。”
“你觉得我们这样不正常?看来你还是嫌弃我了。”
席肃中作势要起身,范之初抱住他,赶紧道:“真没有,你别多心。范家生意上好多事我都扔给姜众他们了,我这个做老板的不能光享福不干事啊,是不是?”
范之初亲昵地搂着席肃中,等待着他的回答。
席肃中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一下,说:“初初,迟到了七年的腻歪你别想逃。生意上的事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打理。”
“我们家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意你不懂······”
“我懂,上一世你走后范家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打理到我生命的尽头,你说我不懂?”
范之初认命地抿起嘴巴,好像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初初,还有两年我就要上京做官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我不也得夫唱妇随吗?”
“可那时候我就有了其他事而不是完完全全只拥有你,我的时间也不只属于你了。”
范之初:“······”这话说的居然挺有道理,好像真的时间不多了。
范之初把脸躺在席肃中的胸膛上,说:“无论你到了哪儿,有了什么其他事儿,你的中心都是我,好吗?”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席肃中摸起了她的头,赤诚道:“我的中心永远都是你,没有别人也没有他物。”
范之初缓缓笑起来,突然想起了一事,她撑起脑袋问:“今天大夫说什么?我是不是怀孕了?”
“是,快两个月了。”
“嗯?”范之初薄怒,“那你现在才告诉我?我们刚才还做了那档子事儿,头三个月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席肃中把她按回自己怀里,轻言轻语道:“我知道,所以我今晚格外的温柔小心你没发觉吗?”
“那又怎样?你就是只顾你自己美了,不顾我和孩子!”
席肃中立即向她保证,“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碰你,直到你这胎生了好不好?”
“不好,我生气了!”范之初离开他的怀抱,闹起了脾气。不过也不是真闹,闹着玩。
“初初,我错了。我去跪搓衣板行吗?”
一听到搓衣板范之初就装不下去了,脸上崩开了笑容。她上回送他的及冠礼搓衣板他居然好好地保存了下来,还经常动不动就自己乖乖地去跪搓衣板,苍天可鉴,她可一次都没喊他跪过搓衣板,都是他自愿的。
范之初好笑道:“跪什么跪?光着身子跪吗?”
席肃中:“······还是要穿衣服蔽体的。”否则好羞耻。
范之初笑到捶他,“我困了,明天再起来跪!”
“好嘞!”
席肃中领命似的把人抱起来,洗漱之后就抱着睡了。
真好,苦难过去后,每天都幸福的妙不可言。
白首不相离,是范之初和席肃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