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凉快,下午范之初陪着范氏一起去初见山庄游玩,当然,席肃中也在一路。席肃中已经在府上住了好几天了,不是陪范氏唠嗑就是泡范之初。当然,范之初高冷的人设一直是不搭理他的。
范之初非常看不惯席肃中挤在他们小小的马车里,“你一个大男人骑马不香吗?”
席肃中看着范之初,笑靥如花,“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更香。”
范之初不想跟他说话了,油盐不进。
初见山庄有一片湖,这个时候成群的水鸟在湖中低飞,很多人围在湖边观赏。范之初一行人很快也到了。范氏欢喜得很,因为她女儿和她看好的女婿都在身边,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她和席肃中聊得正欢,范之初在一旁干站着,心里很不爽,因为她一向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范之初靠在才露肩上,懒洋洋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和热烘烘的阳光。席肃中温柔似水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身上。以前席肃中偷偷地瞧她,现在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欣赏她。他可以不吃饭这样看上一整天。
范之初感觉到了席肃中灼热的目光浇在她身上,她最近已经习惯了也不管他。
有人轻轻拍了范之初的肩,范之初皱着眉头不情愿地睁开眼,不出所料,是席肃中。
“干什么?”范之初嘶哑的声音挠得席肃中心痒痒,这样使小性子的范之初可不多见。
“我的肩膀给你靠。”说着他已经换走了才露,一只手揽住了范之初。
范之初:“······”请问他的胆子是不锈钢做的吗?
范之初掰开席肃中的手,像研究外星物种一样对他左瞧瞧又看看,“是你爹教你这样泡妞的吗?”
席肃中一怔,呆呆地摇摇头,“不是,我无师自通。”
范之初:“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狗屁不通。”
席肃中不满,教导道:“初初,不要说那些粗话。”
范之初一偏头,嚣张地说:“我偏要说,你打我啊!”
席肃中看到这样的范之初有些惊讶,他好喜欢这样任性的范之初,一时没忍住,直接上手托住了范之初的脸,对着她的嘴吧唧一口,“初初,我好喜欢你!”
范之初愣了,反应过来后迅速地掐住了席肃中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席肃中,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席肃中没有防备,没站稳一下子和范之初一起倒在了地上。范之初索性就骑在席肃中的身上,对着他的脖子狠掐。
小荷和才露马上过来拉人,虽然这边人不多,但是他们两个仍然很注意影响没有大声呼喊,怕把更多的人吸引过来。隔得稍远的范氏等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立马过来帮忙。
可是最后把人劝住的却是一个清亮的声音,“之初,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范之初的青梅竹马秦亿书。
“······”众人皆沉默。
范之初淡定地放开席肃中,从容地起身,整理形容,然后反问:“亿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秦亿书一脸奇怪地扫了一眼众人,尤其是席肃中,才回答道:“上午陪我娘去寺庙烧了香,见天气凉爽就来了这边游玩。你呢?”问题又回到了范之初。
“我们也是见今天天气好才出来的。”范之初不再多话。
“那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秦亿书看了一眼席肃中,问:“他是?”
范之初也看了席肃中,介绍道:“这位是知府家的二公子,席肃中。”范之初又向席肃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秦亿书。”
不需要范之初介绍,席肃中一眼就认出了秦亿书。难道当初就是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把他的初初骗到手了?
席肃中敛了神色,对范之初抱怨,“初初,你怎么只介绍我席二公子的尊贵身份,让别人误会我是在拿我的身份炫耀怎么办?你忘了说我最重要的身份·····”
范之初打断他,鄙视他一眼,“一个知府的儿子有什么好炫耀的?”范之初警告他,“别在这儿搞事啊!”
“······”席肃中喉头一哽,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是媳妇儿的话要听。
范之初软和了脸色,对秦亿书说:“这儿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北栈去。”
秦亿书回头看了一眼,犹豫说:“我娘在那边等我回去,之初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改天再约行吗?”
范之初也顺着秦亿书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那边有好十几个人在说说笑笑,看来一大家子人一起出来了。若是让他走开的确有些不好。
范之初微笑,“那我们下次约吧。”她现在也没想好该怎么措辞说那些事。
秦亿书又看了几眼席肃中,然后跟范氏行个礼就告辞了。范氏巴不得他走呢!
回去的路上,席肃中一脸不高兴,范氏关心地问这问那,范之初忍不住说:“娘,你管他作甚?人家爱开心不开心。”
席肃中质问范之初:“刚刚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和你的事?”
范之初好笑道:“我和你有什么事?”
席肃中:“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居然还当着我的面邀约别的男人!席肃中没脸说出后半句。
范之初冷冷看着席肃中,良久,“席肃中,不要以为我这几天对你容忍是对你有了好感。丑话说在前面,无论上一世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感情,现在的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拿着上一世的恩情来绑架、左右我这一世的情感!听明白了吗?”
席肃中瞳孔骤然一缩,心跳仿佛停止了,明明热火朝天他却觉得如坠冰窖。这话着实说得重了些。
范之初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人,无论是生意,还是情感。他甚至有些怀疑上一世范之初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她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席肃中上一世明的暗的多少表露过心迹,但也没有像这样被明确而沉重地拒绝过。
他以为,她的放任,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