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大雪敲打着练习室的玻璃,权至龙盯着镜中自己银灰色的发根,染发剂在头皮上刺出细微的疼。手机屏幕亮着经纪公司发来的入伍通知书,而他的目光却落在收件箱里那封未读邮件 —— 收件人显示 "**禾",发送时间是7个月前,标题写着 "关于我们"。
"哥,这个编舞..." 胜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被权至龙抬手打断。他蹲下身调整音响设备,看见角落堆着的 BIGBANG 十周年纪念册,封面是五个人在济州岛的合照。
"至龙啊,休息一下吧。" 已婚的太阳拿出心爱妻子准备的温热美式咖啡,递给权至龙。
"永裴哥,你说..." 权至龙突然开口,声音被音响里循环播放的《Fantastic Baby》盖住,"我们入伍后,Bigbang 怎么办?" 太阳的咖啡杯在金属椅面上磕出轻响,镜面反射出两人疲惫的脸。
墙上的电子日历显示入伍倒计时,权至龙想起昨晚刷到的新闻标题:【二代男团魔咒:神话之后再无完整体】。他猛地起身,踢翻了脚边的矿泉水瓶,水流在地板上漫成不规则的圆,像极了济州岛海边那个被潮水冲散的沙画。
"哥!" 胜利扶住他摇晃的肩膀,却被他甩开。权至龙盯着镜中五个人的倒影,TOP 的沉默、大声的笑容、太阳的温和、自己的张扬,曾是韩国乐坛最锋利的拼图,如今却要在入伍通知前缺角。他想起出道初期挤在练习室吃拉面的夜晚,TOP 把仅有的鸡蛋推给他,说 "队长要多吃点"。
"我没事。" 权至龙捡起矿泉水瓶,指腹擦过标签上的火山岩图案。太阳递来手机,屏幕上是粉丝制作的 "等你们回来" 应援视频,弹幕里飘着 "BB 是光" 的字样,却让他喉咙发紧。他想起**禾说过的 "理智",想起她那句 "我们永远是朋友",此刻理智像练习室的镜子,照出他骄傲下的恐慌。
深夜的录音室里,权至龙戴着耳机反复听着新写的歌,副歌部分用了 Bigbang 早期的标志性鼓点。当时一起买的石头爷爷被他放在桌上,他伸出手,指尖在石头爷爷悬了又悬,最终还是缩回 —— 就像他在微信对话框里,那些反复删除的 "你还好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权至龙想起济州岛的火山岩,想起**禾在海边起舞时,月光把她的裙摆染成琉璃。现在那块黑石手链被他藏在行李箱底层,和 Bigbang 的出道戒指并排躺着,像两颗被时光打磨的眼泪。录音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他摘下耳机,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十年前那个在练习室熬通宵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2月27日,权至龙正式入伍,开启为其两年的部队生活。
**禾忙着教研汇报,以及生产前的准备工作。
怀了两个孩子,大概率不会足月生产。**禾的父母提前两个月就搬到她在H市的大平层了,生怕女儿有个万一。
2018年3月19日,**禾被拉进了产房。
H 市妇幼保健院的手术灯亮如白昼,**禾的视线在无影灯下逐渐模糊。麻醉师调试药剂的声音像隔着水,此刻腹部传来的拉扯感让她想笑,却被氧气面罩挡住了表情。
"开始麻醉了。" 护士的声音带着口罩的闷响。**禾闭上眼睛,想起昨晚整理婴儿房时,父亲把石头爷爷摆件摆在了育儿床上方。钱女士边叠小衣服边念叨:"这石头爷爷看着就喜庆,保准生对龙凤胎。"
手术室门外,江父搓着冻红的手,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早就凉透。钱女士抓着沈玉宁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怎么还没出来啊... 双胞胎剖腹产是不是特别危险?"
沈玉宁盯着电子屏上 "手术中" 的红色字样,安慰钱女士,也像是安慰自己,“不会的阿姨,手术一定会顺利的。”
"哇 ——" 婴儿的啼哭穿透手术室大门时,江父手里的保温杯 "哐当" 落地。钱女士和沈玉宁第一个冲上去抓住护士的白大褂:"是男孩女孩?大人怎么样?" 护士摘下口罩,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恭喜,龙凤胎,大人孩子都平安。"
三人这才放下心来,等待**禾出来。
权至龙在战术训练中扭伤了脚踝,军医检查时撕开他手腕的迷彩胶带。黑石手链的压痕清晰可见,像道未愈合的伤口。军医啧啧称奇:"至龙xi,什么手链戴这么紧?" 他想起**禾曾说这手链是 "火山的眼泪",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那滴眼泪正隔着七千公里,在 H 市的产房里,变成两个新生儿的啼哭。
**禾被推出手术室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两个小生命,男孩的嘴角抿着,像极了权至龙倔强的模样,女孩则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梨涡。
首尔龙山训练所的警报声在凌晨四点响起时,权至龙正用牙咬开军用罐头。铝箔封口割破舌尖,血腥味混着午餐肉的咸腻在口腔里蔓延。他盯着手腕上被迷彩胶带遮住的位置,那里原本戴着黑石手链,入伍前一晚被他塞进了储物柜最底层。
H 市的春雪在黎明前停了,**禾的病房窗户上凝着水珠。她握着女儿的小手,看着儿子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胎记,突然想起权至龙小臂内侧的同款印记。沈玉宁偷偷拍下龙凤胎的照片,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发给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
写的时候已经期待住知道有两个宝宝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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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