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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上位了 第4章 清渠决决(四)

作者:荒川黛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6 13:39:03 来源:文学城

凌晨一点。

一楼的厨房里开了一盏小灯,沈书渠站在炉灶前煮牛奶。

奶锅里咕嘟咕嘟冒起细密的泡,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

他关上火,把牛奶倒进杯子里,上楼站在客房门口足足三分钟,直到滚烫的杯子逐渐变温才抬手很轻地敲了一下门。

房内无人回应。

沈书渠又站了一会,没吵醒陆闻轻,下楼把牛奶倒掉洗干净杯子放回橱柜,恍惚想起他上一次喝牛奶还是五年前。

他胃一直不好,频率高的时候一周要疼三次,陆闻轻煮东西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牛奶算是唯一拿得出手的。

沈书渠不喜欢牛奶的腥味,宁愿吃两颗止痛药。

陆闻轻就会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喂他,等喝完了用拇指蹭一蹭他唇上的奶沫丢下一句:“这就嫌腥,以后喂你更腥的你咽不咽。”

沈书渠关上橱柜门,上楼睡觉。

他的生物钟极准,不管几点睡觉六点一定醒。

他习惯先跑半小时步,再徒步走回来,买早餐的时候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看了一眼,点了挂断。

对方又拨了一个,但没等沈书渠拒绝却自己先挂掉了,紧接着一条消息发过来。

——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这样也不行吗?

——下周我会到平洲,我们见一面吧。

——小书。

沈书渠没看完消息,直接把号码拖进黑名单。

陆闻轻在陌生地方一般不会睡得很沉,两年前组里有个小演员宁迟送了他一盒香,他是不用陌生人东西的,但湉湉以为是尤微送来的就点了一支。

沉香混合着不知名的中草药气息变得温柔清雅,助眠效果也很好他就一直用了。

昨晚沈书渠点的这支气味相似,尽管他时差没倒过来但也睡得出奇好,连头疼也消散无踪。

竹叶香盘里落满燃尽的香灰,没来由的,他想起沈书渠腕上那条黑色佛珠。

信佛?

所以禁欲?

睡了一夜的床单略显凌乱,陆闻轻想到昨晚沈书渠俯身抚平床单的样子。

那截儿腰薄得离谱。

一只手就能掐住一半,两掌合拢是可以完整收纳的尺寸。

——咚咚。

房门被人很克制规律的敲了两下,有一种没得到回应就不会再敲的礼貌。

陆闻轻下床开门。

沈书渠站在门口半步远点地方,额发微潮,苍白的唇泛着不太明显的粉色,比昨晚看起来生动一些。

沈书渠嗓音微哑:“吃饭了。”

陆闻轻洗漱完出来,看着桌上挺丰盛的早餐,顺口问:“你做的?”

“买的。”沈书渠盛了一碗粥,递过来时又补了一句:“随便买的。”

其实不是,海鲜粥和糯米蒸排骨是陆闻轻爱吃的,西洋菜猪骨汤解酒养肝,至于虾饺是拿来充数,不至于显得他太刻意的。

陆闻轻搅了搅粥发现竟没有姜丝,因此吃得意外舒坦。

六点四十,沈书渠坐在人来人往的店里一点点挑干净姜丝,交给店家打包封装。

店家一边打包一边乐呵呵笑他:“费这么大功夫啊。”

陆闻轻吃了两碗,是值得的。

沈书渠看着他面前的空碗,思忖片刻:“还要吗?”

“不吃了。”陆闻轻拒绝,他也没再问。

陆闻轻饶有兴味地看沈书渠对着那碟排骨往外挑葱花,一下笑了:“沈总,几岁了还挑嘴。”

沈书渠停下筷子。

“葱花不吃,海鲜粥也不吃。”陆闻轻向后一靠,像是真的好奇:“你喜欢吃什么?”

沈书渠本来不想回答但感觉他在等,沉默半晌,还是说:“……荔枝吧。”

-

上午九点,陆闻轻到达杂志拍摄点。

景是一周前就已经搭建好的,服装从设计师工作室乘坐专机漂洋过海,连箱上封条都没拆,只等他档期空暇。

咖位到他这样,圈子里的资源就不是倾斜而是向他攀缘。

全球十刊限量秒空,所谓顶奢,摆在他跟前也不过是一套衣服一件首饰。

“陆老师。”

“陆老师好。”

一路走去此起彼伏的问好,陆闻轻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摄影助理正在调灯光,回头看到他立马站直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陆老师。”

陆闻轻瞥她一眼,莫名其妙:“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她嗫嚅了下,等想好措辞再抬头,陆闻轻已经进化妆间了,不由得又松口气。

湉湉乐颠颠跟摄影助理摆摆手,跟在陆闻轻后面小声说:“您不知道自己冷冰冰看人的时候跟看狗一样吗?粉丝那句Daddy您以为空穴来风白叫的呀。”

陆闻轻侧过头,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湉湉立即后退一步,抬手向天:“sorry,粉丝说的,我去取服装。”

-

这几年锦盛在做原创剧,每次剧本会都吵得不可开交。

沈书渠单手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太阳穴听一会议室的编剧针锋相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昨晚冷水澡洗得时间长,后半夜就发了烧。

助理叶缘发现他嘴唇发白,低声问他:“沈总,你身体不舒服?”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静了一秒。

宋屏见缝插针,立即往对面甩了一飞刀:“你看看,都是你们把沈总气病了。”

颜静被这一黑锅扣得眼白一翻:“怎么是我们气的,沈总明察秋毫洞悉毫厘,要气也是你们气的,我们组的本子去年才拿了奖,你们呢?”

“我们去年赚的多,明白全平台大爆剧的含义吗?”宋屏双手奉上自己带来的热牛奶:“沈总,生病就别喝咖啡了,喝牛奶啊,对身体好。”

“你懂不懂常识。”颜静掏出一袋感冒灵,往桌上一拍:“沈总,病了咱吃药,别信那偏方哈。”

“沈总英明神武能乱吃药吗,吃坏了你负责?”

“……”沈书渠环视一圈,觉得头更痛了。

“我觉得……”沈书渠撑着额头,在一群编剧的殷殷关爱之下,屈指轻叩桌面:“一周之内,给英明神武的沈总一个完美的选题,散会。”

会议室安静一瞬。

宋屏眨眨眼:“啊?这还是我们沈总吗?”

颜静扭头一看窗外,拿过自己的笔记本迤迤然离开会议室:“夭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场会开完,沈书渠嗓子发痒,头更重了。

叶缘盯着他吃了两片退烧药,絮叨他整天三病两痛没人管非把自己养死。

沈书渠低头翻文件,听见敲门声,随口应道:“进来。”

尤微推门进来,简略报告了昨晚的事:“沈总,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沈书渠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她一眼。

尤微在娱乐圈算是身经百战,但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发怵。

“我已经要求对方删除所有照片并要求写保证书,除此之外房子我会处理掉。以后我会多注意,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沈书渠眼皮未抬:“人什么时候放?”

尤微掌心有点出汗,不知道他这态度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一句“要不然您骂我一顿算了”顶到嘴边,诚心陆闻轻早点解约离婚也好。

沈书渠抬头,看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尤微连忙说:“因为还是未成年,也没有损害财物所以只拘留半个月。”

“我知道了,你去吧。”

尤微劫后余生,赶忙告退了。

叶缘那两片退烧药效力强劲,沈书渠下午已经好多了,只是骨头还残留着高烧后的酸痛沉重。

五点二十,还有十分钟下班。

沈书渠摘下眼镜,双手撑在额头上闭了会眼睛,理智与**无声厮杀。

最终**占了上风,他打开手机里其中一个图标。

一分钟,不,十秒钟就好。

他只短暂占有十秒钟的陆闻轻,监控装得很隐蔽,不会影响任何人。

沈书渠重新戴上眼镜,把时间拉回九个半小时以前。

陆闻轻靠着餐桌喝水,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漫不经心的一眼恰好扫过镜头。

沈书渠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这一眼更像是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号角,裁判官无声地给他发了一只黄牌,警告他不要犯规,要遵守游戏规则。

十秒钟到期,沈书渠没再继续看,很果断的关掉监控。

林锦的邀约还要赴,他拿上大衣出门。

壁球馆在一个很私人的会所里。

馆内常温二十四度,林锦穿了件运动短袖靠在一边跟人说话,从远处看像个青春未褪的大学生。

沈书渠带着寒气走近。

林锦回过头,立即皱起眉头:“你怎么总穿这么正式啊,和我打完壁球要赶时间去联合国签什么和平协议吗?”

沈书渠:“……”

林锦觉得他像在做什么仪式,一丝不苟好像随时可以满足什么人西装控的癖好。

“小锦,不给我介绍一下?”一旁的男人适时开口,打断了叶锦的抱怨。

“沈书渠,锦盛的老板。”林锦说完,又转过身给沈书渠介绍:“楚津东,勤诚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前几年那个很轰动的解约案就是他打赢的。”

楚津东伸出右手,礼貌而绅士地弯唇:“沈总,好久不见。”

沈书渠对他没印象也不太喜欢交朋友,但基于礼貌还是略作回应:“幸会,楚先生。”

林锦奇怪:“原来你们认识啊?”

楚津东笑笑:“不算,我见过沈总一次,不过他可能对我没有印象,这次就当做是初次相识吧。”

林锦面无表情:“哦,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要靠我引荐啊。”

楚津东从善如流,笑道:“是啊,谢谢你引荐我认识沈总,改天请你吃饭当做道谢。沈总,这是我的名片。”

他的名片是很柔和的米色,不太像一个会在法庭上唇枪舌战的精英律师,更像个温柔的医生。

“希望五分钟之后它不会被沈总丢到垃圾桶里。”

沈书渠将名片放进大衣口袋:“不会。”

楚津东拿起自己的球拍,笑吟吟说:“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改天一起打球。”

沈书渠抬步去换衣间。

林锦跟上来,靠在柜子边看他脱大衣、拆领带。

林锦觉得沈书渠要是一个被公开贩售的手办,那他的主人拆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你有发现我很不高兴吗?”

沈书渠将手表放在柜子里,套上宽松的运动短袖上衣顺手关门:“有,你不高兴的时候话会很少。”

林锦一口气憋在胸口,觉得被他捅了一刀,“你意思是说我平时是话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太操心了。”

沈书渠做什么事心里都有数,有些内情不方便对他说也是因为林锦沉不住气,容易好心办坏事。

林锦抛着手里的球,很直接地警告他:“你再这样玩命,我迟早要到太平间为你认尸,你知道我很害怕那种东西,不会去的。”

沈书渠不想逆着他,但也不可能就此收手,索性转移话题:“不是要打球吗?”

林锦看他油盐不进,气得拿过球拍:“你是不是欠陆闻轻的。”

壁球很耗体力,打了不到半小时林锦就发现沈书渠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怎么落后我这么多?不舒服?”

“有点发烧,不要紧。”

林锦立刻收拍,皱眉道:“什么不要紧,你病了干嘛不说,真把自己当神仙啊。”

“我心里有数。”

林锦顺势靠坐在地上,敏锐地发现他状态也不太对:“你心情不好?因为陆闻轻?”

“没有。”

“嘴比蚌壳还硬,难过就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真想笑在你跟自己合法丈夫搞暗恋的时候就笑完了。”

沈书渠没想过能跟陆闻轻有将来,所以不会因为他心情不好。

即便有一天两人离婚,他其实也能伸手交握,礼貌笑祝婚姻美满,讲一句再见悄然退场,做一个合格的不打扰的“前任”。

“林锦,喜欢他其实是在满足我自己的**,和他无关的。”

他从来不觉得陆闻轻有责任回应他的喜欢,没有人有责任回应任何人。

这个世界喜欢陆闻轻的人那么多,他若要个个回应,排队到下辈子也轮不到他。

何况,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得到陆闻轻的爱和他的人,他只需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保他平安健康。

沈书渠解释一遍,很平静地看林锦:“你能明白吗?”

“我不能。”林锦微微皱起眉,他一直觉得沈书渠对自己太苛刻了。

“你们是合法的一张证上的关系,你大可以要求他来爱你,就算不爱逢场作戏总行吧?他一个影帝,什么演不出来?圈子里那些因他而火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光明正大喊一声陆哥,你呢?”

“我不能。”沈书渠把林锦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你没救了。”林锦把瓶子捏得咔吧咔吧直响,没好气说:“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像是欠他一条命,在努力赎罪。”

沈书渠迟疑了一会,说:“昨天他在我那里住。”

林锦“哦”了声,接着呛了口水:“什么?谁?陆闻轻在你那儿住?那你们做了?”

他说完,又带着很大偏见说:“他技术是不是特别烂?是不是他把你弄发烧的?”

“……你少看点那种东西,我们没什么,他的房子不安全,临时到我那儿住一晚上。”

林锦茫然:“不是,他人都送到你家里了还没什么?这么适合花前月下、**、擦枪走火的好机会你不珍惜,来陪我打球?”

沈书渠慢条斯理喝水,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

林锦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你最好不是因为怕自己回去多了,陆闻轻不肯在你那里住了这个理由把自己扫地出门。”

沈书渠没接话。

林锦见他默认,一口气上不来,在他身后幽幽说了句:“不要告诉我你的房子里有监控。”

沈书渠再次默认。

林锦觉得他疯了,拧眉道:“你是真不怕他弄死你。”

沈书渠知道安插人装监控这种事非常不道德,但他没有办法。

他就像一个干渴的沙漠旅人,凭着海市蜃楼才能走下去。

“你老实说,真的一点也不想见陆闻轻?”林锦不信他能忍得下去,皱眉道:“回家去又能怎么样?”

陆闻轻恰巧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侧眸看了眼玻璃门里的两道背对着的身影。

沈书渠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想不想,而是说:“如果被拍到,离婚了会有很多麻烦。”

陆闻轻眸色渐深,很轻地笑了下,原来如此。

陆闻轻:我是干什么的,有人偷拍我,还指望我不会发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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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渠决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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