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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君子 第239章 第 239 章

作者:我爱大红袍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3-06 16:29:49 来源:文学城

人一旦动了情,怎么都变得扭捏起来?王清源是这样,梁月庭是这样,她也逃不开。

有时候,王银蛾真恨自己长了一颗有情的心,会哭、会笑、会痛,搅得她三魂七魄天翻地覆。

王银蛾兀自站定一会儿,低声道声保重,扭头就走了。

王府里,婢子们结队点上灯,霎时,暗色氤氲被驱逐着散开,转眼藏进暗处窥视。

王银蛾快步走回梁月庭暂住的那间客房,不想,岐王正好也回来。听说梁月庭已经醒转,她这个做主人的自然得去看望一番,便由宛郎陪同去碧树苑。

王银蛾刚巧也赶回来,和岐王碰个面,互相招呼一声,结伴往正屋里去了。

隔日,岐王又派来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过来给梁月庭瞧一瞧,开了一副养身子的补药。

王银蛾自是感激不尽,又担心在王府叨扰太久会引起岐王不悦,便在梁月庭醒后第三日就自告奋勇回了军营。

她一走,王清源就只能厚着脸皮留下和梁月庭作伴。

约莫过了十来日,梁月庭几次三番想要告辞,任是府里下人都看出他要走的心意已决。

宛郎叹道:“梁大哥,你真要走?是不是在王府住的不习惯?其实,王爷看着不怒自威,但人还很好。”

梁月庭淡笑道:“我知道,但是家毕竟是自己的香。这段日子,多谢王爷和宛郎等的照拂。我不胜感激。”

“梁大哥客气了。”宛郎看他心意已决,又看看一边的王清源,“既如此,我也不便多拦,我送你们出门吧。日后有机会再见,一起相约喝酒。”

“好。”

梁月庭心心念念着离开王府,可等出了王府,他又发愣了。天大地大,他孑然一身除了王银蛾身边,他能去哪里?

可是王银蛾在军营里,身不由己,想必也是很难办。

“去哪儿?”王清源抱着一帕子的糕点边吃边问,他倒是不在意住哪儿,就算睡大街也没关系。

王银蛾临走前,特地叮嘱他照看梁月庭,要他密切注意身体健康的情况。他既然一口答应了,自然也说到做到。

“乌陵不是有几家书院吗?我去当夫子。”说罢,梁月庭突捂住嘴一阵轻咳。

王清源警惕地绷直身体,问:“你不要紧吧?”

“前两日降温,可能是伤寒了。”

“神仙也会伤寒?”

不待王清源再问,梁月庭已经先一步走远,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转眼过了近三个月,王银蛾受命跟着杨将军北上镇压地方暴乱,临出门前,特地写信传给梁月庭。

梁月庭收到纸鹤衔来的信,拆开读了一遍,又细读一遍,清俊瘦削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凝重。

一声铜钟响起,书院里的孩子们立时欢乐地跑出来,李乐绯看见梁月庭,高兴地大叫道:“梁叔叔!”

梁月庭还未反应过来,李乐绯已飞快地窜过来,抱住了他小腿。

李乐绯仰着小脑袋,看见他手里的信,当即欢喜地问:“是姐姐的信吗?”

“怎么她是姐姐,我就成叔叔了?”梁月庭很是无奈,抖了抖信,折回放进袖袋里。

“乐绯,叔叔有事要离开一趟。你自己在书院里认真学习,有人欺负你就找王清源叔叔帮忙。”

李乐绯听他要走,一下子瘪了脸,又听他说要把自己托付给那个一身酒气的王清源时,当即哭了出来。

梁月庭不忍地伸手摸摸她脑袋,安抚道:“乖,别哭了,下次我和你姐姐回来给你买糖吃。”

“真的?”李乐绯咻地收住眼泪,巴巴望着他。

梁月庭僵了下,显然是被她变脸的速度给惊着了。物随其主,孩随其母,果然跟王银蛾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啊不,王银蛾还没成亲,还没有孩子呢,是随姐。

梁月庭把李乐绯哄回去上课后,总算得以脱身,御剑往北方赶去。他这次一定要抓住王银蛾,不能再把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蹉跎掉。

这三个月来已经发生太多变故了,真让梁月庭生出一股如在做梦的恍惚感。

自从师姐被抓走后,王清源不知为何开始变得酗酒,难道说师姐走前说了一番不得了的话?他问过王银蛾师徒,两人却都含糊其辞,他只得作罢。

王银蛾本来打算等每月休假的日子过来看望他,但梁月庭不想再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等王银蛾偶尔怜悯似的探望,就和她商议去军营当大夫。他医术一向高超,当个军医不成问题。

可是王银蛾却不同意,以他身体还未康复为由劝他打消这个心思。两个人为这件事争执过好几次。

梁月庭如今才算明白,什么神仙眷侣都是狗屁,只要在一起即便互相再爱对方,也会为了一些大事小事吵架。可这次,他也不要让步!

漫天黄沙似飞蝗结满整片天空,翁然如飓风呼啸而过,大军中哀嚎声不断,军士接连倒下。

“起阵!”副将那一声嘶吼被飞蝗群撕碎,还未掉落到地就被吞噬个干净。

接连三道急报递来,杨将军刚下达撤退的军令,又一道急报过来了:“飞蝗群已走。我军伤亡惨重。”

杨将军脸色沉重地摆手下令,让左右各军就地扎营救治伤亡。

飞蝗群走了,天幕仍是阴沉沉灰扑扑的,如同杨将军麾下军士的脸色。王银蛾将杨将军的命令转达下去后,就自觉肩负起四下巡视的责任。

随军的大夫忙的脚不粘地,其实受伤的军士还在少数,更多的是直接在飞蝗群中丧命。

王银蛾一脚一脚跨过不知名军士的尸体,先前还低头看两眼,后面就习以为常了,她忽对那随从的小兵说道:“叫人把这些牺牲的兵士记录下来。”

小兵得令而去。

王银蛾头也不回继续穿行在哀嚎声中,视野中尽是裸露的山石沙地和光秃秃的干枯树木。

三日前,她跟随杨将军来拙郡奉命镇压当地百姓暴乱,军队刚抵达乌兰山谷,就撞见暴乱的自编军从山谷中冲出来,衣衫褴褛形容狼狈。

自编军一见了正规军立刻跟做错事的小孩见了爹娘似的,不敢上前,掉头就跑。不是撤退,而是逃跑,一点纪律都没有,往天南海北逃。

王银蛾肩负右将军一职,和她同级的左将军见起义军散了,便向杨将军禀告:“乌合之众见了我军军威,已逃。”

这场暴乱连正面交锋都没来得及,就已平息了。

让杨将军这样班师回去,也无法给岐王个交代,于是杨将军下令让右军前行先进山谷查探情况。

右军的前锋队进去了,平安无事,直到大半军队穿过乌兰山谷,到乌兰平原上,军队的煞气惊动了飞蝗群,之后便是一场单方面的厮杀。

王银蛾不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可这次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扑面而来,结成一股窒息的网,把所有困在里面。

她被震在原地,直愣愣看着漫天飞蝗嚣张地拔地而起,下意识忘记自己还会妖法,说不定能使个唤雨咒对付蝗虫。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蝗虫群早吃饱喝足飞远了,不知飞去了哪里。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的反应却如此漫长。

乌兰山谷里的草皮树叶牛羊牲畜都被飞蝗群吃光了。它们见到新鲜的活人,也只好张开利齿,茹毛饮血,果然是畜牲烂虫!

“啊!”突然,一声惨叫在几步远响起,把王银蛾吓了一跳。

她扭头去看,原来是一个士兵被吃掉了肠子,他一坐起来,肚子上有个血糊糊的大洞,里面还有几只蹦哒的蝗虫。他受不住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一个挎着药箱的布衣大夫忙凑过去,给他处理严重的伤势。

王银蛾微微眯眼,觉得那大夫的背影很宽厚很熟悉。

“他伤的太严重,没办法救了。”

王银蛾走过去,瞟了眼那军士的伤势,胃也被吃掉了大半,寻常大夫是没法救回来的。

然而,此大夫却摇头道:“我有办法救他。”

王银蛾抿唇不语,突拔剑一刺,将军士的心窝刺穿了。

“生死有命。战场上生死不过寻常。人要有取舍,你即便自己累死了,也救不过来所有人。梁月庭,你既然混进军队里了,那就珍视自己的性命和精力。还有很多可以救活的人等着你。”

大夫僵愣在原地。

俄而,抬首,一张苍白呆然的脸闯入她的视野。

梁月庭呆道:“你怎么知道?”

王银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轻哼声:“难道我认不出你的背影吗?除非你化成灰,不然我永远认得出你。”

梁月庭低头一叹,又紧张起来,问:“你会不会生气,我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过来了——”

话音未落,梁月庭猛地僵住,却是王银蛾突然蹭上一把抱住他。

他不知所措,慌乱地拍拍她的后背。

周围的人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看来,一脸八卦的神色,就连那受了伤正疼得哇哇叫的军士都一时忘了疼痛。

王银蛾紧紧抱住他,头伏在肩上,落了两滴泪水:“我很想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梁月庭脸一红,心情犹从天上落到地面,总算踏实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生气。但是你既然来了,千万保重身体,其它的顺其自然吧。”王银蛾低声说了这一串话,忽然松开他,起身道,“还有要紧事做,你先忙吧。”

说罢,她已转身去巡视别的地方,只剩下梁月庭在原地傻笑。

有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军医凑近,戳戳他胳膊,低问:“你和右将军什么关系啊?”

“我是她未婚夫。”

那人脸色讪讪地走开了,嘴里嘀咕:“你和右将军是这个关系,那不就是成我上司了吗?那我之前说右将军坏话的事,不会也告诉她了吧?”

王银蛾巡视回来,随从小兵已将整理好的牺牲名单交上,正逢杨将军派人来找,王银蛾就拿着名单一道过去。

“麾下见过将军。”

“人员伤亡如何?”

王银蛾把名单交上去,说道:“这是右军的牺牲名单,身亡两百五十三人,重伤三十二人,轻中伤一百五十一人。”

杨将军翻开看了许久,面色凝重,忽道:“此地百姓发生暴乱与蝗灾脱不了干系。且蝗灾不可小觑,我即刻写信禀告岐王殿下,我等先在附近扎营听候吩咐。”

王银蛾正要告辞,忽听门口有守兵报道:“大将军,左将军求见。”

“进来。”

左将军和王银蛾打一照面,先向杨将军行了个军礼,随后对王银蛾说道:“右将军也在啊。”

王银蛾微微一笑。

杨将军问道:“左将军有事?”

“回禀大将军,我方军士发现蝗虫群往西南飞去了,恐怕下个城镇要遭难了。属下不敢拖延,所以来报。”

“往西南去?”杨将军面色倏然一厉,再也坐不住,“那岂不是乌陵也可能遭难?”

左将军提议:“我看,速飞鸽传书为妙。”

“不可,那群蝗虫移动的速度很快,要是飞鸽和它们遇上,这信没法送到岐王殿下手里。”

王银蛾突然出声道:“属下,略通奇门之术,可以送信。不过——”

“如何?”两人齐齐看来。

王银蛾叹道:“蝗灾乃是天灾**的产物,即便岐王知道了,也不能作出应对举措,倒不如把蝗虫灭掉。”

左将军气笑道:“右将军都说是天灾了,怎会轻易除掉——莫非你有法子?”

“蝗虫怕火,把蝗虫困在一地,一把火烧了便成。至于剩下的蝗虫卵,让那些百姓重回故里,豢养鸡鸭,让它们吃掉蝗虫卵。”

“也可。先把蝗虫群的灾祸解决掉,后面的事再行商议。此事就交由右将军去办。”

“是,大将军。”王银蛾朝两人行个军礼,就退下去了。

此时,伤员都处理的差不多,梁月庭和军医们把伤员安置妥当,便耐不住性子想找王银蛾。他一路询问,才得知王银蛾在溪水边。

等他赶过去时,王银蛾正想着法子对付蝗虫群。把它们赶到哪里下手好呢?

那是条干涸的小溪,河床都干的裂开一道道大口子,王银蛾就坐在溪边的坡地上,背对着他。灰扑扑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玄甲闪烁着冷光,竟有种游离人间的孤寂感。

梁月庭不忍叫了声:“银蛾。”

王银蛾微微回头,浅笑道:“忙完了?很累吧,怎么不去休息?”

梁月庭走近,挨着她身旁坐下:“你在想什么?”

“我刚与将军自告奋勇去处理蝗虫群的事,正在想法子呢。”

“很危险。”

“我现在是不死之身,又会法术,怎么会怕小小蝗虫。”

“我和你一道去吧。”

王银蛾侧眸,眼神落在他心口的位置,问道:“你身体怎么样?听师父说,前些日子你染上风寒了,不要紧吧?”

“我已经好了。”

“你留在军营里照顾伤员,我会好好回来的。”

梁月庭突然攥住她的双手,问:“你是不是在意我已经没以前厉害了?”

王银蛾撩起眼皮,轻扫他一眼:“是你自己在意。我一直都喜欢靠自己来着,再说你留下才是更好的选择,于公于私。”

梁月庭紧紧盯住她,想从她眼里找出一点说谎的痕迹,最后落败而归。

“好,我答应你,但你一个人去我真的不放心,你叫上王清源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许要找点事情才好。”

“好。”王银蛾轻轻笑了。

但转头,她还是没叫王清源过来帮忙,而是自己带着一支二十来人的队伍出发了。

王银蛾吩咐道:“我先赶过去,你们随后,若有变化,即刻用信号弹警示。”

南下的蝗虫群已飞到二十里外的镇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王银蛾从马上纵身一跃,足尖悬空一点又掠出好远,她这样急急追赶了四五里,总算见到蝗虫群的影子。

裸露的地表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黄色小虫,令人看一眼头皮发麻。

王银蛾暗道老天助她,一个遁身诀闪到蝗虫群的西南方向,从袖袋里抛出几十枚符箓组了个简单的困阵。没想到,当初跟随王清源无意学得一招今日竟派上用场!

随后王银蛾又到其他几个方位布好困阵,再挥手朝困阵中抛去几十道烈焰符,刺啦一声,漫天飞蝗随大火腾向空中,转眼被火舌吞噬。

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后,空气中竟弥漫着一丝丝焦香味,王银蛾蹲下,伸手捡了一只放到嘴里嚼了嚼,和烤蚂蚁差不多。

身后一阵嗒嗒声响由远而近,“吁”,一人从马上翻下,单膝跪地:“右将军,属下看见您的马在镇上。”

王银蛾抬眼望向焦黑一片,吩咐道:“去看看,还有无幸存的蝗虫。”

等属下检查完回来禀报,王银蛾点点头,一行人重又回营。一来一去不过耗费两个时辰。

杨将军笑道:“慕光,这事办的不错。信我已写好,交付专人送去乌陵。一柱香后,启程回乌陵。”

军队整装回到基地。梁月庭因为当了军医,也留在基地中,若有空闲就会去找王银蛾。王银蛾也是。她们两个的事很快传遍了基地,成为当地美谈。

杨将军麾下有许多女将女兵,仰慕着梁月庭,听说他有主后伤心了好一阵,然后又开始乐此不疲地磕cp。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物种嘛?

王银蛾在路上遇见一队女兵,被她们闪闪发亮的眼睛盯得发毛。

“右将军,你是找梁大夫吗?他在……”

“我是找杨将军议事。”

“哦哦,没关系,我们一会儿要是碰见梁大夫,会告诉他的。”说完,那队女兵已扬长而去。

告诉他什么?王银蛾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会议厅,坐进一众眼神暧昧看她的女将中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过一会儿,人陆续到齐,杨将军开口道:“京师传来消息,憨帝已薨,南广王已率师北上。文川两王在荆北平原会晤,殿下估计不久这两人要达成一致意见对付南广王。岐王下令让我等借此机会攻下海河城。云副官,打开地图。”

众将官面面相觑,大概都没料及这么快就又要出征了,屁股还没在家里坐热呢。

虽然大伙一直在征战中,但对朝廷的消息略有耳闻。如今前面势头嚣张的几位王爷死的死,疯的疯,到如今对王位有野心且有实力的王爷只有四五位了。

岐王也终于坐耐不住,要露出她锋利的爪牙了吗?王银蛾腹诽一会儿,把心思压下去认真听起杨将军的作战计划。

海河城是文王的封地,如果要夺取海河城,必然会与文川两王为敌,所以岐王的意思是打算和南广王合作。可是南广王城府深沉,又野心勃勃,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岐王有这打算,必然是想好了其他打算,底下人只管做好分内事就行。

众将官围绕攻打海河城的计划商讨了三个时辰,才初步拟定一套计划雏形。

杨将军把手一挥,赶人道:“时辰不早了,都且回去吧。”

众将官方才争论得面红耳赤,此刻,反应回来,肚子一个接一个地咕咕叫起来,听到可以回去休息,纷纷露出轻松欣慰的笑意。

王银蛾和两个将官结伴出来,望见会议厅外数步远立着一个修长人影,落日余晖将他笼罩在一片氤氲光线中,不似真人。

耳边传来两声打趣,她被人挽着的胳膊忽然一松,原来是那两个女将有眼色地先走开了。

王银蛾不知不觉走到梁月庭身前,两人都未说话,手自然牵起手,脚步下意识地往斜插道迈去。

“饿了吗?”梁月庭先出声问,“我看你们到会议厅里待了三个时辰,没东西吃。”

“饿。”

梁月庭说道:“这时候食堂可能没饭吃,我们去乌陵夜市?”

王银蛾与他相视一笑,果断回去换了衣物,用法术去到夜市。这就是凡人体会不到的乐趣。

四五日过去,王银蛾每天除了训练、进修,就是和梁月庭花前月下,看得其他军士好不羡慕。

终于有一天,她被人举报了,杨将军把她找过去,将那封匿名举报信丢给她。

“你自己看看。”

王银蛾打开信读了又读,好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说我败坏军纪?带坏不良风气?就算是又怎样。”

杨将军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愿多管,但是你们两个就不能收敛吗?背着人点吗?我们基地里多的是年轻气盛的姑娘,她们也要有人安慰的时候。这写信的人没什么坏心思,你呢不必太过在意。”

“属下知道。”王银蛾淡淡应一声,把信放回桌上。

突然,她话锋一转笑道:“杨将军,这举报信里写的都是我不遵守未婚礼节,那我要是娶了梁月庭,她们就没得话说了吧?若我和他成亲,他便是独属于我的,别的人再不快活也只能吞进肚子里了。”

杨将军轻瞥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人若有心要说,任你死了活着都有话编造。”

“确实。”王银蛾点头罢,眼里露出一点温柔的光,“可我的确有些想和他成婚,也算了却这辈子情缘吧。”

杨将军却道:“这是你的私事。但作为一个女人和长辈,我还是想提醒你。你和他不适合,尽管你们两人都很好,可是却不般配。你追逐恋慕权力,想要高人一等,可他是个闲散自由的人。如今你在权力和他之间摇摆不定,他为情失去自由,你们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

王银蛾面色倏然变化,猛地攥紧了手掌,抿唇不语。

杨将军眼神慈爱地看她,那张从来威严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温柔。

王银蛾低下头颅,道:“我也喜欢自由。”

“可你有资格追求自由吗?你要的自由从出生时就没有,你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去抓。”

她这番话委实犀利了点,戳得王银蛾面皮发疼。

杨将军忽而叹口气,语气似回忆道:“这世上总有些事,有些人要你注定后悔,一辈子求而不得,时时刻刻铭记在心。”

王银蛾突然冷声道:“多谢大将军指点,慕光自有主见。若无事,慕光且退下了。”

杨将军只得摆手让她离开。

等人走后,桌上一只巴掌大的人偶突然出声道:“杨分雪,何必出此言呢?凡要吃的苦,没人能提前躲开。”

杨将军冷哼道:“就你懂,闭嘴吧。”

人偶气得一阵颤抖,径自爬去她专属的锦盒里,顺带把锁扣上。

杨将军扭头去看,眼角的皱纹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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