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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君子 第176章 麻烦

作者:我爱大红袍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1-13 16:08:23 来源:文学城

“那你是什么?”

王银蛾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双手,倒退数步,嘴里喃喃:“我不是,不是妖怪。”

“你的确不是妖怪,而是活尸。”

宛若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王银蛾愣了好久,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自己果然还是没猜错,她早就死了!

“你不必摆出那副悲愤气慨的模样。你虽死了,不也行走在这人间,不再受三界法则所限,多好——”

王银蛾闭上眼,深呼吸几次,睁眼,总算恢复了平静。

陆邢台略微惊诧地瞧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接受得很快。”

“早有猜测而已。”

陆邢台笑而不语。

王银蛾坐进一旁的竹椅,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问道:“不过,陆公子,我还有一事想问。今晚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我的宠物饿了,就教它觅食。还不是那些仙门弟子多管闲事。”

“在城内滋事,恐怕不妥吧。陆公子不怕把仙门人引来,还是说故意为之?”

陆邢台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让人无从察觉。一抬头,人就不见了。他始终没回答这个问题。

王银蛾气闷地搁下茶杯,突然感到一闷,随后痛苦地捂起胸口。

一张纸条悠悠落到桌上,她咬牙把纸条拿过来一看,脸色逐渐凝重。这纸条上面写的东西无非关于这活人炼尸的事。

活尸若受九天玄火符箓所伤,伤势不及时控制,则会一点点被侵蚀而亡,彻底得消亡。

陆邢台已帮她暂时控制住伤势,可若不找到根治中法,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银蛾把纸条烧毁,脑子里纷纷扰扰,有活尸的事情,有梁月庭的事,也有今晚妖怪的事。她总觉得,这妖怪是故意引她落入圈套,究竟陆邢台为何要这样做?明明她已经被控制在他手下,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走到卧房里,余光瞥见桌上的医书,书签被吹到地上。王银蛾把它捡起来,打算重新插进书里,可一拿起医书却愣了。

医书靠后面的某一页上记载着活尸的事情,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王银蛾抱着医书坐到椅中,默默啃起来上面晦涩难懂的字眼。一直到天亮,她眼里终于露出兴奋的光芒。

古医书记载,活人若阳寿未尽,被有心人炼成活尸,则跳脱三界法则,不生不灭。但因其存在违背天地法则,仙门弟子见之诛之。心怀仁爱之心的原始天尊知晓此事后,便创下往生丹,可使阳寿未尽的活尸死而复生。

现今,她受了九天玄火符火焰灼伤,也只有往生丹这个法子可以救自己。

王银蛾把医书小心地收好,深呼吸了一口,这才走出房门。不管日后如何,不管要付出何等代价,她也要拿到往生丹——

门外人声嘈杂,想来是隔壁院子的死尸被发现了。王银蛾垂下眼睑,默默地打水洗漱换衣,然后推开门,看向挤在隔壁院门口的人群。

衙门的人已经进院搜查情况,一些白衣弟子也夹杂其中,看模样轮廓应该是昨夜伤她的那批仙门弟子。清了清嗓子,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群以为她不知情,急忙解释:“王大人,你不知道?这老刘家死的可惨了……”

听完这些,王银蛾温声安慰:“这件事自有朝廷出面查明,给大家一个公道。放心吧。”

“这如何能放心?我听说了,是妖怪作乱!”

恰逢几个硬挤进去的仙门弟子走出院门,摇摇头:“全死光了,被妖怪吸干了血液。”

“少侠们,那这可怎么办?”一时间,人心自乱惶恐不安,人群竟然跪了一地。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仙门少年突然拍手,指向王银蛾道:“奇怪,这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死了,怎么你还活着?”

“记存,莫要胡闹!”

另一个仙门少女也点头附和:“三师兄,这的确很奇怪啊。”

“啊这——”

眼看人群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所变化,王银蛾不慌不忙地笑了声,那些人竟然瑟缩了下身体。真是胆小若鼠!

“我,我当然不会有事。”

她的语气实在坦然,一时间,让众人不知所措。眼锋一转,王银蛾道:“实不相瞒,昨晚我看见一道黑影飞掠而过,便推门察看情况,然后就听见隔壁院子响起惨叫。”

“你不怕?”那位三师兄怀疑地看过来。

“你们看。其实,这些是我师父他们留给我保命的符箓,不过我没有仙根,所以对付不了妖怪。 ”

王银蛾用另一只手掏出一叠符箓,这些可都是梁月庭和王清源留给她的保命宝贝。

“有妖怪出没,你为何不叫你师父来?”

“师父他老人家出门办事,没个几天回不来。我之所以平安无事,皆是因为我屋里有法阵,保命而已。 ”

几位仙门弟子一听,不由得面露轻松,向她一拱手道:“我们还有一事想问,姑娘可曾看见那妖怪的模样?”

王银蛾摇头:“当时我正在看医书,妖怪跑得太快了,没看清。”

“算了,三师兄,我们还是在受害者院子里继续查线索吧。”

“多谢姑娘。”

王银蛾微微一笑,转身锁上院门,打算去刑部当值。

这时候,衙门的人刚好出来,喊住她:“王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您恐怕得让我们搜搜院子。”

“有搜查令吗?”王银蛾脚步不停,“另外,容王某多嘴一句,这事我还是建议交给那些仙门弟子去查吧。”

到了刑部,王银蛾按部就班,可手背上那灼人心神的伤痛愈演愈烈,拉开衣袖一看,伤口竟有腐烂征兆。若是被仙门人发现,自己可就玩完了。而且梁月庭也只去几天就要回来。

这边妖怪祸乱的事情尚未解决,另一桩麻烦又到了。

下午,沈府的小厮偷偷摸摸地跑到刑部来,拉着她到一处静谧的角落,把一封信交给她手里。

“大人,您和大小姐素来交好,请一定要救救大小姐!”这小厮语气焦灼,像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

王银蛾瞥了他一眼,便打开信看了看。

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迅速恢复平静,她把信撕掉用火符烧尽,语气也变得严肃:“你家小姐现在是被关在家中吧?”

“是,是的。”

“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厮迟疑了瞬,出声问:“大人,您有没有话要和大小姐说?”

“嗯?没有。”说完,自己已扬长而去。

信上说,沈微经要被沈丞相送到宫里当老皇帝的妃子去了,所以向她来求救。眼下,琴情并不在这里,她也无法得知沈府里面的情况。而且这个送信的小厮究竟是何种来头?

按耐住心中疑惑,王银蛾开始处理手头繁琐无趣的公务。

一直到傍晚交差,这才起身离开刑部衙门。王银蛾先去了一趟连城侯府,打算先把九天玄火符弄出的伤口处理掉。

可是,陆邢台却告诉她:“依你现在的身体,这伤势无法治愈。”

“那可有法子遮掩住?”

陆邢台正躺在软榻里,身上盖着一张雪白毛毯,闻言笑了笑,却露出点疲惫之态:“你是怕梁月庭回来发现。”

王银蛾挑了下眉,没有否认。

“罢了,既然没有法子治疗伤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说着,陆邢台眼中波光流转,透出点不怀好意,“你把伤口割掉,再涂上一层新鲜的人血,那九天玄火符的威力就会消散。”

王银蛾扭头看向他:“真的?”

“你既然人都在这儿,那便处理掉伤口吧。”

纤薄锋利的匕刃在蜡烛的火焰反复游移数回,然后慢慢靠近腐烂发脓的伤口,眼一眨,匕刃扎进肉里。

身体一阵颤栗,王银蛾脸上冒出冷汗,神情却越来越坚定,等匕首割掉那些腐肉,立刻用布巾浸染碗里的新鲜人血,涂到伤口上,再上伤药包扎好。

王银蛾跪坐在软垫上,忽然想起什么来,抬头问道:“陛下是不是快要选妃了?”

“你怎么知道?这皇榜还未贴上,你倒是消息灵通。”陆邢台爽快地告诉她内情,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这老皇帝最近催我炼丹催得紧,恐怕是年纪大了。”

王银蛾面不改色地补上一句:“陛下今年也已五十六,正常。”

陆邢台笑睨她一眼,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手让她出去。

“我也该休息了,你走吧。”

王银蛾退出正屋,心里却记挂着沈微经的事。沈丞相明摆着铁了心要送自己女儿入宫,这事可不好办,再说她当初已提醒沈微经,如今就算不做什么,也不算欠她。但是,沈微经毕竟待她不薄——

不知不觉逛回院子,一抬头,却见早上那几个仙门弟子守在门口,王银蛾差点吓掉了魂。

“你们几个待在这里做什么?”王银蛾走上前,想要挥散这些人。

白日里那位三师兄,向她欠身拱手:“在下是离风门玄紫,他们是我的同门师弟妹们,记存、若英……”

闻言,王银蛾冷淡一笑:“你们是谁,与我何关?识相的,赶快离开。”

“王姑娘,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来找你是有事相求。”仙门弟子记存忙道。

若英上前一步,说明来意:“我们想进姑娘院子找找妖物的线索。”

未等王银蛾回复,突然若英皱眉看向她:“怎么有一股血腥气。”

王银蛾声音冷淡:“是我受了点伤。”

她本就不打算隐瞒伤势,如今被发现了,果断拉开衣袖给他们瞧。

见此,若英好心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被一条狗咬了。”

“这可不好,得赶紧医治啊。若英,快来给她看看!”

“噗,我骗你们的。”看着这几个仙门弟子惊诧又担心的表情,王银蛾再也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就在一众脸微红的弟子中发话了:“你们要找线索,就进来吧。”

若英道:“姑娘,你的伤真不要紧么?”

“我没事,刚才已在医馆包扎了。”

这些个仙门弟子在院子里东找找,西翻翻,拿着佩剑在这里戳戳那儿戳戳,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脸上不由带起一丝沮丧,向王银蛾拱手拜别。

等人走后,王银蛾慢悠悠地把大门关上,随即脸色抑制不住地发白。这伤口真是要人命——

有关沈微经的事,王银蛾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得先弄清楚情况,才好做下一步打算。遂写了一封信,让信鸽送去沈府。收好笔墨,王银蛾闭上眼,静静地沉思片刻。

不想,那信鸽飞到半空,被一支箭矢贯穿。侍卫捡到信鸽的尸体,马上有条不紊地把信送到一间书房里。

“老爷,信到了。”

一只枯瘦的手接过信,打开,读了一读,冷笑:“鱼儿果然上钩了。”

“恭喜老爷。”

“不急,管家,你把这信想办法交到小姐手里,让她传回信件。”

“银蛾,银蛾。”突然,门外响起拍门的声音,伴随着王金银不着调的呼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她的耳朵。

王银蛾烦躁地丢开医书,走出院门。

“哥,你找我有事?”

“听说这两日有妖怪在这里作恶,你不要紧吧。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太不安全,还是搬回去和我们大家一起住。”

她垂眸:“哥,你放心,仙门的人正在调查这事,而我家里有法阵,自然不会有事。”

也罢。王金银看了她一眼,仍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再多说。临走前,只道:“娘很担心你的安危,若无事,晚上回家里吃饭。”

王银蛾微微一笑。

等送走了王金银,转身回屋换衣,再去刑部报道。

中午按例休息,王银蛾正百无聊奈地把玩手中狼毫,门口被人轻轻敲响,前天的那个小厮又出现了,还是带着一封信来找她。

王银蛾拆开信,大略一看,秀眉紧蹙。

“这是你家大小姐亲手交到你手里?”

小厮低头答道:“是墨书姐姐交给我的。”

“这样,辛苦你了,你且先回去。”说着,王银蛾把信收进袖袋里,一转头发现小厮还立在原地。

“你为何还不走?”

小厮恭恭敬敬:“王大人有嘱托的话吗?”

“尚未。”

待小厮走后,王银蛾再拿出信,望着琉璃砚台沉思良久。信是没有问题的,字迹也确是沈微经亲笔,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信里说沈微经现被关在府里,不能出来和她见面,那这封信又怎能轻易送进送出。

忽然,她勾起一抹笑,眼神奕奕,显然有了个主意。正要出去时,门口恰好进来一个蓝衣官员。

王银蛾有些讶异:“孙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有一个案子,还得请王大人你去跑一趟。”

若说她在刑部也待了些时日,处理过一些棘手的案子,做事也颇有成效,那些曾瞧不起她的同僚们渐渐对她也有所不同了。哪里不都是看实力的地方?

王银蛾温声开口:“大人,请讲无妨。”

孙大人抚须,把案情简明扼要地告诉她,未了,又提点一句:“这案子倒好处理,不过,被告身份特殊,和皇亲国戚扯上了关系。”

王银蛾抬眼看向他,略一颔首:“我这就去拿卷宗,及时处理此案。”

经她手的多是一些容易得罪人的案子,可是她不做,那如何在刑部获取立足之地。本就为人瞧不起,再好吃懒做,可就没有机会打别人脸面。

王银蛾取完卷宗回来,一眼看到桌案上缓缓振翅的金色纸鹤,脚步不由变快。放下卷宗,就托起纸鹤,用手指抚摸纸鹤的脑袋。

“梁月庭送信来了?”

纸鹤转了转脑袋,一口尖细的嗓子:“这是他给你带的东西。”

金光一闪,纸鹤掉出一封花笺信和一只雕花木盒子。伸手拿走花笺信,一阵忍冬芳香若隐若现,十分好闻。

她嘴角上翘,捏着信纸,一字一字读了起来:“数日不见,可安好否?吾已至鲛人族,此地风景甚特,可惜汝不能至,甚憾……”

念到某处,扭头望向桌案,“吾在东海,机缘下得一鲛人泪珠,寄鹤送汝。”

那只雕花小木盒镌刻着繁复细致的花纹,涂以翠绿丹朱之色,明艳对比可爱。打开,一颗圆润无暇的珍珠昭然映入眼中,王银蛾拈起珍珠,对着日光好生一阵观赏。这颗珍珠有她的大拇指指甲般大,散发出莹莹的光泽。

一个轻盈的转身,王银蛾把珍珠放回木盒子里,收起来,坐到软垫上又开始发呆。

既然他已经到东海了,那要何时才能回来。

遥不知,东海中有一座岛群,正是鲛人的栖息之地。微腥的海风吹动着薄绸衣袂,梁月庭立在海崖栏杆后面,出神地望着海面。

后面传来些许动静,他便转过身,瞧见是鲛人族的祭司,弯身欠礼:“海河长老。”

海河长老年纪也有上万年了,但看着仍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可一开口,那副苍老的嗓音让人忍不住听他教诲。

他笑道,还真是个和蔼的老头:“月庭仙君,你特地讨要我们族长的鲛人泪珠,原来是为了送给心上人。”

梁月庭没有否认,却是说:“鲛人泪珠有净化心灵凝神静气的功效。她脾气急躁,一向睡不稳妥,想来鲛人泪珠会有些用。”

海河长老一辈子没谈过恋爱,觉得后辈谈情说爱很有意思:“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不过,你为何不带那位仙子一起来。鲛人族一向热情好客,不会拒之门外。”

梁月庭眼神微变,似有些犹豫。

“她,其实,是凡人。”

海河长老一听,脸色剧变:“凡人?你可知自己触犯了天条?”

“是,又如何。我并非仙官,何必遵守那些条条框框?”梁月庭语气渐渐坚定。

海河长老叹了声气,瞧着他:“你和当初昆仑墟大会上所见的那人,终究有些不同了。”

“人总是会变的,仙也是人。”梁月庭将身子转过去,望着山崖底下波光粼粼汹涌澎湃的海面。

“你说这鲛人泪珠化作的珍珠,和普通珍珠有什么区分?”王银蛾自言自语,毫无做事的心思。

“你说,人活在世上,是为了每天无休止的工作吗?”

“你说——”

“王大人,小的送茶来了。”门口传来一人声。

“进来吧。”王银蛾无趣地坐直上身,摆手让小厮进屋。新沏的茶水带着微微的褐色,有些偏黄,像琥珀一样,让她忍不住想起梁月庭的眼瞳。

今日接的案子不好处理,被告人的身份很高,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累及家里人。王银蛾有些顾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厮殷勤地答道:“快酉时了。”

快交差回家了。王银蛾点点头,凝重的脸色总算恢复一丝笑意。

而小厮见此间事已了,正要离开,却突然被她叫住:“大人,还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你认识沈孟秋吗?”

小厮弯腰躬身,点点头,又摇头。

“但说无妨,我只是突然好奇而已。”

小厮不得已,只好回答:“小人知道沈孟秋,但不熟悉,只道他是沈家三房的公子。”

“哦,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封信,劳烦你跑一趟,把信交给衙门的烈捕头。”

小厮自知这事不易推脱,只好点头应下,等退出门后,便急冲冲地跑去送信。

且说烈捕头收了这信,不知作何感想,又写了一封回信,让小厮转托给王银蛾。

眼看着面前小厮累得满头大汗,王银蛾拿出一些碎银:“辛苦你了,这钱请你喝酒。”

小厮可不敢随意收人的钱,可这钱又实在丰厚,看的他吞了吞口水,却神情忐忑地拒绝。

王银蛾便道:“这本不是你的职责,不过替我跑一趟罢。这钱是你应当得的,即便说给旁人听,也是可以的。”

得了担保,小厮这才笑吟吟地收了钱走人。

王银蛾拆开烈捕头的回信,神色逐渐严肃,烈捕头已经答应帮她调查沈孟秋这人的生平,相信不出两日就能得到结果。那沈孟秋欺压良民女子的案子就先往后挪一挪,等她想出个应对之法。

至于沈微经的事,她还是要亲自见上一面才能确定。若是能借此机会重伤沈派一笔,也是不错。外面日头渐暗,王银蛾收好卷宗,走出刑部,路上遇见几位同僚,互相寒暄一下。

忽然,脑子里浮出王金银的话,脚步一转,换个方向拐入朱雀主街去了。

还未到院子门口,已然闻见一阵醋香鱼的香味,王银蛾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上来了,脚步加快。

推门,欢喜地叫道:“娘,我回来了!”

“哎呀,回来了,快来吃饭!”

一时间,那些烦恼的事被抛之脑后,王银蛾仍像小时候那样,刷地溜进厨房里围着秦母转悠。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做这么多好菜。”

“什么日子?小雪了。”

“小雪?今年冬天还没下过雪呢。”她探到窗边,向外望,说着,一声轻叹,“一年又快过去,真是物是人非。”

秦母轻轻推开她,忙着把菜端到堂屋:“少在我这儿伤春悲秋,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王银蛾懒洋洋地跟上,笑吟吟地:“娘,你从哪儿学的词,越来越有文采了啊。”

“大宝说给我听的。”

“我不信,大宝她才一两岁怎么会?”

前头的秦母突然停下,转身,鼓气道:“难道娘在你眼中就是个一字不认的文盲吗?”

这可不妙,王银蛾一听赶紧补救:“没有,我只是很少听您这么说话。”

秦母睨了她一眼:“那是因为听的人不够我说文采的话。”

“是是!”王银蛾连声应道,至于这话是内涵她,还是隐骂别人,也不重要。

用罢饭,秀嫂子帮秦母到厨房洗碗筷,王银蛾一向偷懒,怕有啥事找她,转头抱起大宝溜到一边去了。

“大宝,大宝。”

她轻轻捏了下大宝肉嘟嘟的小脸,觉得十分有趣,小孩子身上有股甜甜的奶味,不知道是不是市场卖的羊奶喝多了的缘故。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软软的棉花,除了有些沉,真是可爱。

大宝有些困意,小手揪着她的衣袖,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嘴里嘟囔:“姑姑,姑姑。我要听故事。”

她想了想,遂轻咳一声,开始煞有其事地讲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大宝,大宝?睡着了?啊,你尿裤子了!哥哥!你快来!”

她腾地从椅上弹起身,把大宝塞给急忙赶来的王金银:“哥,她尿裤子了!”

王金银拭了把汗,嘘声说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靠,这小丫头尿裤子了!”

秀秀嫂从厨房里探出上身:“金银,你还不快给大宝换裤子去!”

不管他们一阵手忙脚乱,王银蛾笑了笑,自己倒抽身而去,反正一察觉到大宝尿裤子了,她就立刻把大宝还给了王金银,尿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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