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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君子 第137章 奴隶

作者:我爱大红袍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17 14:44:31 来源:文学城

吱呀一声,一点细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白虎扭头,就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踉踉跄跄着走出来。

那张脸死气沉沉,朱色紫色的咒文在她脸上呈现诡异的纹路,她一眼瞟来,眼里空荡荡如一对枯井。他想,她把眼睛落在屋里了。

“你、走吧。”到底什么话也说不了。

王银蛾直接无视他,向前走着,把自己想象成一抹孤寂的游魂。除了此法,她什么也不能做。

白虎到底好心,把她带回她自己的屋,又问她还需要什么东西。

她摇摇头。

等白虎将要跨出门槛前,王银蛾突然出声:“白虎——”

白虎回头,看见她坐在一张木椅上,神情脸色几乎和背后墙上的壁画融为一体。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一丝恐惧。

白虎低下头,抿一抿唇道:“他没真的动你。”

王银蛾却像受了极大的刺激,整张脸都扭曲了。

“哈!你觉得我在乎这个!他羞辱我——”忽然,她语气下沉,拉得十分缓长,“你早知道。”

白虎没有回答。

等人走后,王银蛾一脸阴鸷地回了睡觉的屋子,对着菱花铜镜褪下破烂脏污的衣裳。洁白无暇的肌肤上,有一道新鲜的疤,正好长在她心口上。

她扯起嘴角,发出一声极冷而短促的笑,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陆邢台刻这道疤时的神情。

“你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胆敢违背我的一丝命令——”他忽而靠近耳畔,呢喃,“你知道后果的。”

“这针里的毒素会侵蚀你的心脏,当你的那颗心完全变成黑色,恭喜你,你成了最劣等的妖。”

陆邢台抛给她一支装药的瓷瓶:“去吧,沈丞相负责招待睢国使团,你去给他们搞点乐子。”

“哐当!”

想到这里,她满脸扭曲,拂袖推倒梳妆台上的琳琅物品。

做完这些,她像是卸走所有力气似的,一下子瘫软到地上,躺倒在一地碎瓷片的狼藉里。

许久,王银蛾擦了擦脸,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窗户边,把窗子推开,屋外灿烂的阳光如洪流般涌进来。

王银蛾似想起什么,慌张提起裙摆,奔到写字案头前,飞快地研墨写信。

这时候,梁月庭估计快要发现自己不在莲花九境,要是他问起自己来,一定会查到今天的事。

这事决不能让他知道!

倏然停笔,王银蛾目光狠厉。

现在她真的是一无所有,连做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只有梁月庭,暂且还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留下。

王银蛾冷笑了笑,把写好的信纸抖了一抖,再呼气吹干字迹,将信装封,随后拿出王清源给她的玉简。

“师父,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若有空,就过来一趟。”她的声音很是虚弱。

对面之人有些担心,答应一声。

待玉简挂断,王银蛾迅速跳起来,把房里的碎瓷片打扫藏到角落里,再赶紧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

系好束腰前,她眼眸一闪,拔出床头三层抽屉里的一把匕首,狠心地朝自己胸口刺去。

血嘀嗒溅到地上,王银蛾把匕首擦干重又塞回抽屉,观察一切妥当后,这才放心地痛哼着倒地。

门外响起敲门声,王银蛾动了动手指,想回应,可是伤口太痛了,血流的太多,脑子也晕乎乎的。

门外人觉察到不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接着是一道响亮的破窗声。

“啊,你!慕光,你怎么弄成这样!”

来人看见屋子里狼狈血腥的场面,吓了一跳,又急又气道。

听声音似乎是王清源,王银蛾心中稍定,艰难地往窗子方向看去,张口想叫他。

下一瞬,整个人被横捞起来。

她眯着眼,一面任思绪昏昏沉沉,一面强打着冷静理智,好像身体和思想在这里是分开的。

王清源急道:“我带你去看大夫。”

忽然,王银蛾笑了下,一口血直接呛出。

果然是王清源呢。

王清源一脸紧张担忧,还有些疑惑。他点了她身上的某个穴道,心口的那道创面就渐渐不再流血,只是烧灼的疼。

王银蛾从未忘记正事,艰难地开口:“师父咳,你、你帮把信交给梁月庭,好——”

王清源忍不住打断她:“什么事比得上性命重要?先去治好伤,旁的事再说——”

可她却猛摇了摇头,一脸沮丧失望。

王清源耐不过她,跳下屋檐,答应她:“好!我去!但先到医馆再去!”

见计谋成了一半,王银蛾心情颇好,惨白的脸色似乎也不那么白得瘆人。

梁都城里多的是医馆,可是女大夫开的医馆却不多,而且地方要偏远些。但有些病症只有女大夫治得更好,比方说妇女病,还有这种私密之处的伤口。

虽说大夫面前只有病人,可是到底生病的人会有些想法。只可惜医术高超的大夫向来是少数,其中的女大夫又占多少呢?

一到善女堂,王清源大吼大叫,差点被人凑扁一顿。

“吵什么吵!没看见病人要清修——”

“抱歉,我徒弟受了重伤,劳烦您看看——”王清源小声小气地赔礼。

那位布衣荆钗的妇人点点头,向她看来:“伤还挺重的,不过血倒不流了。”

妇人把手一招,一个梳着双丫发髻的年轻女子急忙跑来,年纪也就豆蔻韶华,圆鹅蛋脸,圆杏眼,整个人都有种圆润可爱的气质。

王银蛾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医馆里的人,把信从袖中抽出,塞给王清源。

“有劳师父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两条有力的手臂抓到担架上,上下颠簸地架走了。

王清源向担架上的人微笑,目送她进屋,忽而低头看着捏在手里的信。

算了,他叹口气,这种事情还是由当事人解决得好!旁人插手,反倒容易搅混水。

一进屋,那位女大夫立刻叫来帮手,把纱帘扯下,然后把她的衣裳扒拉开。

胸口一片凉飕飕的。

女大夫看到她的伤口,眼神突然变得奇怪。

王银蛾不明所以。

端详一阵,女大夫说道:“你这伤是自己弄的,是拿小型刀具刺伤,我猜是匕首或者是小剑。”

见被人识破,王银蛾心下又惊又怒,脸色肃然,脊背也绷紧了。

女大夫看着她说:“说吧,你为何要刺伤自己,是装可怜,卖苦肉计。还是为情所困,想要自杀呢?”

王银蛾心中不满,一字字地强调道:“大夫,这是我的私事。”

“嗤,可是若我救了个自杀的人,那不是白浪费我的草药和精力?”

“您放心,我既不是苦肉计,也不是自杀。”王银蛾轻喘了一口冷气,秀致的眉毛拧紧,眼神却牢牢地盯着女大夫。

女大夫虽不解,可看她眼神坚定,并不像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也就随她去了。

这世上,人人都有秘密,好的坏的,但她一个大夫管不着那么多。来的人是杀人犯,还是道德高尚的老善人,只要有病,她便医治。

包扎好伤口后,女大夫嘱咐她先躺会儿休息。

王银蛾问她多少钱,她道回头找送她来的男子。

王银蛾说那是她师父,不想花他钱。

女大夫道善女堂有规矩,只收男人的钱。

王银蛾拿人家规矩没办法,便笑笑,看着女大夫出门再合上门。再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头顶上空的横梁,木头都炸皮了,很有些老旧的日子。

她百无聊奈地揣测,梁月庭收到信后的表情,会是惊慌还是无奈好笑?

可惜都不是。

听到通报,说是王清源拜访,风凌霜还很惊讶。这厮和他徒弟住不惯这里,怎么又打一路回来了。

直到把人接进来,听闻王清源的来意,她心下略微失落。她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原来是为了他那个不省心的徒弟!

偏生王清源看不懂她的小女儿心思,直接开门见山,要见梁月庭,气得风凌霜后面几天对他爱搭不理。

眼下,风凌霜曳着水波粼粼的水蓝色裙裾,领他去见梁月庭。

“月庭在发脾气,你小心点吧。”她这口气倒像是在等着看热闹。

王清源挑挑眉,笑道:“总不至于向我发脾气吧?”

他可是某人的师父,变相相当于某人的爹。谁能对着自己未来岳父发脾气?他相当不以为意。而且梁月庭素来谦和温润,发脾气的话最多说话冲了点。

风凌霜但笑不语。看着他大摇大摆地登上石阶,敲一敲门,自那敞开的朱红大门走进,终于忍不住别开脑袋,嘴角扬起一点笑。

“咻!”

一把寒光泠泠的宝剑悄无声息地逼近面门,王清源大惊失色,忙向后退,同时嘴里大喊:“是我!”

然而那剑锋愈发快了,王清源只看到一点残影,身体就被一股磅礴的力量给轰了出去。

王清源啪地一声摔在地砖上面。

他咬紧后牙,自觉这样被赶走多没面子,霜儿指不准瞧不起自己,便抽出佩剑同面前残影打了起来。

兵戈铿锵的交战声飘到外面,风凌霜冷淡的脸上露出点无奈,可她又不能进去。

谁让是她把通行令牌给了王清源,让他带着王银蛾偷偷溜走了。在月庭眼里,自己也成了罪人。

砰!院里响起一声巨响。

风凌霜猝然睁目,别不是月庭真把人打着了!

院里种的桂花树,还有好些珍奇的花花草草,这一道剑气下去,花草树木尽数粉碎烧毁。

王清源看出了对方的杀气,忙举起王银蛾的信,大喊道:“信!她给你的信!”

那杀气腾腾的剑气即将靠近信封时,一瞬柔和下来,梁月庭从光秃秃的树下走出来,穿着一袭竹绿色长衫,神情警敏地看向他。

“信?”

“是!”王清源抬起另一只胳膊,拭走汗。不由得思忖,这厮明明受了濒死的重伤,怎么短时间里就能活蹦乱跳了?

梁月庭走过来,突然捂住胸口,冷不防呛出一口鲜血,那张如玉的俊脸瞬间惨白成金纸的颜色。

王清源暗道,原来是拿性命发泄情绪,真是小孩子!

梁月庭似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声道:“我三千多岁,你不过两三百岁!”

闻言,王清源冷哼声,年龄大不代表心智成熟,就比如眼前这位。情路不通畅,就拿自己身家性命发泄,既于事无补,也损害其他人的心意。

梁月庭抿一抿唇,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惭愧,正要伸手拿信,可是王清源却反手将信塞回袖袋里。

“你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不想把信给你了。”

梁月庭有些生气:“为何?这不是你的信。”

王清源嘴里哼起歌,显然是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无赖。

风凌霜好不容易闯进结界,看见这一幕,不由停下脚步。

梁月庭想了想,忽向他恭恭敬敬地弯腰行大礼,赔罪。

王清源给个面子地应了一声,算是接受,可依然不把信给他。

这让他很是苦恼。梁月庭拧起长眉,虽然他有错在先,可这道长到底要什么又不说,他哪里猜的到!

“你这样性子急躁,不想知道慕光写了什么?”

“你知道?”梁月庭不满地瞟来一眼。

王清源摇摇头:“非也,我怎会做这种事?但我想,你拿信之前,理应知道,她在这里住着很不快乐,既要遭受仙人的鄙视,还要担心人间丢下的工作。”

梁月庭暗自攥紧拳头。

“情义是真,可是一旦情义成了束缚,那就是毒药。我徒弟刚回去,就受了很重的伤。”

“谁做的?”梁月庭一下子愣住,随后清俊淡漠的脸上浮起一股显而易见的慌张和恼怒,语气也变得越发急切。

可是,王清源却摸了摸下眼睑,好像有头发丝落在上面,有点痒。

“谁做的,不重要。她是一个凡间女子,无论是谁,什么东西都能踩死她。她不像你,有一身过强的本领,有后路可退。”

“我会陪着她变强。”梁月庭却道。这话像是一个坚定不移的誓言,早在此前,他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

“那你就不该让她留在这里,做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窝囊废!”突然,王清源恶狠狠道,把信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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