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超,刚被认回豪门一个月,已经在我那俩便宜哥的“关爱”下,社会性死亡了N次。
比如现在,他们就在全沪市名流面前,嘲笑我切牛排的姿势像在挖渠。
淦!老子在山村挖渠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呢!
我挤出个假笑,尿遁离场。结果刚拐进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堵了。“小帅哥,借点钱花花?”
救命,豪门少爷夜遇劫匪,这什么三流剧本!
就在我思考是掏钱还是掏口袋里防身的铅笔刀时,一个身影如同炮弹般砸了过来。
拳脚生风,几下就把那几个混混撂倒在地,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是拍电影。
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低沉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滚。”
劫匪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惊魂未定,抬头看向我的“救命恩人”。他转过身,我愣住了。
寸头,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梁挺拔得像是混血,穿着简单的黑T,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帅得极具攻击性。
就是表情有点臭,像个谁欠他八百万的冷面煞神。
“谢谢……”我下意识道谢。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扫了我一遍,重点在我手腕上那块我爸刚给的、价值一套房的名表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嗤笑一声:“富家少爷?大晚上一个人乱晃,找死?”
我:“……” 大哥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刚那点英雄光环碎了一地!
但咱是知恩图报的人。“那个……我请你喝酒吧,就当谢谢你。”
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想拒绝。我赶紧补充:“就前面那个夜市,大排档!”生怕他把我拽去什么我请不起的高级酒吧。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探究,最终点了点头。“带路。”
两打啤酒,一堆烤串下肚,气氛稍微活络了点。
我知道他叫成予安,在中俄边境混过,现在……嗯,貌似无业,在酒吧偶尔帮人看看场子。
典型的“道上混的”,危险人物。
而我,借着酒意,把回陆家这一个月受的鸟气倒了个干净。
两个哥哥的明枪暗箭,亲爹的冷漠无视,豪门规矩的繁琐虚伪……
他大部分时间在沉默地听着,偶尔喝口酒,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深沉。
“你说,他们把我找回来干嘛?就为了多个乐子?”我灌了一口酒,有点上头。
成予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啤酒浸润后的沙哑:“你想当少爷,还是想当你自己?”
我一愣。
他扯了扯嘴角:“想当少爷,就学会他们的规则,玩死他们。想当自己,就拿上你能拿的,滚蛋。”
简单,粗暴,但莫名地……有道理。
酒劲上头,我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男人虽然嘴臭,但比陆家那群虚伪的人真实多了。
而且,帅得有点犯规。
后面的事有点失控。
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就把他带回了我在外面租的小公寓。
地方不大,但自在。
意乱情迷间,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哑声问:“小子,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就敢往家带?”
我晕乎乎地回:“知道……混混头子嘛……挺、挺带劲的……”
他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第二天我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
身边已经空了。
操,果然是个拔X无情的渣男!我揉着酸痛的腰,心里骂骂咧咧。
客厅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蹑手蹑脚走出去,发现成予安站在我的书桌前,背对着我。
他看得极其专注,连我出来都没发现。
我在心里冷笑:哼,是不是在翻我值钱的东西?果然……
我正准备出声讽刺,他却猛地转过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甚至……有一丝震惊和冰冷。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钱,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是我昨天下午随手画的一张素描——一枚造型奇特,有着诡异猩红色泽的药片。
那是我偶然在我那便宜爹的书房里看到的,夹在一本他从不让我碰的文件袋里。我觉得这颜色和形状透着一股邪气,就顺手画了下来。
“这玩意儿,”成予安的声音像是结了冰碴子,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穿透,“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心头猛地一跳。
他那眼神,根本不像个混混看到一颗奇怪药片该有的反应。
那眼神,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完犊子了。
这他妈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英雄救美,一夜情缘。
我好像……不小心惹上了个更麻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