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世界,与你以前所处的世界,有极大不同,到时你看我怎么做,跟着学就行了。”
邢墨一边开着车,一边向副驾驶的祁凛简单明洁的讲解。
祁凛听的十分认真,“是,属下知道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的表现最好能让那两位讨厌你,让他们就此打消催婚的念头。”
“是。”
“另外,到时你怎么说我不会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祁凛认真的点头,“属下明白。”
“把属下这个称呼改了。”
祁凛也知道自己扮做主人的心上人,不适合再自称属下,于是很爽快的答应,“是,属……我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答应的,祁凛也都乖乖应了,邢墨略为满意的点头,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想到他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有人哀嚎着躺倒在了他车前。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邢墨和祁凛完全没有防备,惯性使然,身子向前狠狠倾斜了一下,接着后背又撞在了真皮椅背上。
邢墨车刹的很及时,他敢保证没有碰到对方一片衣角,但那人就是耍赖似的躺在地上痛嚎不止。
“你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交代了一声邢墨解了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对方是个男人,大概一米七多的身高,大众平头,身型中等,穿着白底蓝格子长袖衬衣和黑色裤子,此刻这人正躺在邢墨车前,蜷缩着身子一边像滚筒一样左右滚动,一边叫唤。
“哎呦,好痛,好痛啊!”
邢墨一看便知是故意来碰瓷的,他冷笑一声,“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男人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依旧嘴硬道:“我不管你什么仪,就是你撞了我,快赔钱!”
“钱是没有,但我们可以叫警察来评评理。”
若是遇到别人,可能会因为嫌麻烦而选择给钱省事,毕竟有钱人都不缺那点钱。邢墨虽然也不缺那点钱,但他却不会惯着对方,去做那个冤大头。
邢墨掏出手机刚想拨打报警电话,忽然一只手伸来将他的手机抢走。
对方是个个头高大的男人,穿着打扮很路人,抢了邢墨的手机后直接趾高气昂的指着邢墨大喊大叫。
“你撞了人不肯赔钱,就是叫来警察也没用,赶快快赔钱吧!”
“有没有用,把手机还我,报了警就知道了。”
男人显然与地上躺着的是一起的,又怎么可能乖乖将手机还给邢墨,见此,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大声嚷嚷。
“撞了人不赔钱,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着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便开始对着邢墨录像,“看,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枉顾人命,有钱人了不起啊!”
这条路平时本很少有人,男人这般嚷嚷倒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围观群众不明真相,只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车前奄奄一息,便觉得自己看到了事情真相,纷纷开始指责邢墨。
见风向完全向一边倒,男人更加得意,也更加肆无忌惮。
“我劝你识相赶快赔钱,否则我把视频发到网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相信大部分人都会自认倒霉,掏钱了事,男人以为邢墨也同样如此,然而邢墨却只是眉头一皱,上前就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男人哪会让邢墨得逞,一个错位躲过了邢墨伸来的手。
只听男人恶狠狠道:“不赔钱就想拿回手机,没门!”
此时,人群中一男人开口道:“这人怎么这样,穿的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干人事。”
旁边群众纷纷符合。
邢墨记得这个男人,最开始围过来的群众,也是他最开始在人群中嚷嚷的。
好家伙,还是团伙作案!
被这些人缠的心情烦躁,邢墨面容一冷道:“我也劝你们识相,别逼我。”
抢邢墨手机的男人闻言不屑笑道:“呦,我倒要看你能怎么样。”
说着那男人竟是面露凶相捋起了袖子,看样子是想要和邢墨打一架。
要真打起来,邢墨也不怕对方,不过他还没动手,对方就已经先被人撂倒了。
在车里祁凛看了许久,也忍了许久,直到对方想要动手才终于忍不住下车,给人教训。
胆敢对主人不敬者,都不可饶恕!
祁凛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疼的打滚的壮汉,径直捡起主人的手机还给主人。
“哎!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见同伙被打,对方又是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男人没将祁凛放在眼里,指着人就开始指责。
祁凛也不惯着对方,眼神一凛,擒住男人指着他的手将人拽了过来,紧接着一脚又踢在对方腰腹之上。
这一脚力度不轻,男人立马全身筋挛着倒地,连因疼痛的呻/吟声都发不出。
这下群众炸开了锅,不善的言论如刀子般纷纷指向邢墨和祁凛二人。
祁凛狠狠皱紧了眉,他很想让这些人闭嘴,指责他没有关系,但主人岂是这些愚蠢之人可指摘的!
然而邢墨却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般,径直对躺在地上的三人说道:“我已经报警了,就等警察来吧。”
对方是个硬茬,眼看着他们已经全军覆没,再拖下去警察来了我们三人都得玩完,此刻三人再顾不上钱不钱的,甚至顾不上疼痛,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强忍着站起身就要跑。
“喂!别跑!”
诽谤完他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等邢墨有任何动作,祁凛便抢先一步拦在了意欲逃跑的三人面前。
“主人没让你们走,懂?”
随即,祁凛抬脚狠踢在一人身上,最前面一人压倒后面一人,倒了一排,最后一人垫底,后背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发出“砰”的一声大响,听着便让人觉得肉疼。
“哎呦!好疼!”
三人满地打滚。
“啧,让你们不要跑,该!”
“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大哥,大姐求放过我们吧。”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现在面子已经不重要了,会不会蹲大牢才是最重要的,三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豪横,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围观群众这才明白过来真相,这三人就是组团碰瓷的,想想自己之前不分是非的指责,有人悻悻离开,也有人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看热闹。
“你们平时没少用这招坑人吧,我给过你们机会,等警察来吧。”
求饶也无用,三人围作一团瑟瑟发抖,邢墨也不急,静等着警察到来。
好在没多久,交警便赶来了现场,询问了一番邢墨事情的经过,做了笔录,又查看了行车记录仪,最后确定确实是那三人故意碰瓷,意欲讹诈,事情才算完结。
碰瓷三人组被压上了警车,人群退散,邢墨也招呼祁凛上了车。
路上,祁凛一直低垂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明显写满了不高兴。
“怎么了?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祁凛没有抬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都一样。”
“嗯?什么都一样?”
祁凛这才抬起了头,目视着前方,“那群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却对主人一味的指责辱骂,该死!”
祁凛双拳紧握,“该死”二字更是被他说的咬牙切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
然,邢墨却觉得祁凛嘴上说的是这件事,思绪想的仿佛是另外一件事。
看祁凛的情绪明显不对,邢墨声音也提高了些许,“祁凛你冷静一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被什么事刺激到,祁凛该不会这样。
祁凛看向邢墨,眼神中尽是痛色,“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只是那件事的后果,远比现在这件事严重的多。
惠王不受宠,与母妃在宫中举步艰难,但再不受宠的皇子,到了十五岁都能到影殿选一名影卫随身保护,祁凛就是惠王在十五岁时选中的贴身影卫。
祁凛亲眼见到过主人的艰辛,明明不受皇帝喜爱,是对皇位最没有威胁的一位,然而,主人的皇兄皇弟们却并不打算放过主人,祁凛不知替主人挡住过多少次暗杀。
惠王明白自己的处境,若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就要努力为自己争取,谋条生路。
惠王十八岁时在勤政殿前跪了七天,才终于让皇帝松口答应他前去参军,但皇帝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会给惠王任何便利和特殊对待,到了战场更是生死由命。
这个结果,惠王早有预料,他没有任何反驳,对他来说,能让父皇松口答应他去前线于他来说便是成功了一小步,他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依旧能在军营站稳脚,到时候只要他有军权在手,就没有人敢轻易动他,连父皇也不能。
主人的第一仗是前往北戎的长滩关,行军之路艰苦,主人贵为皇子与将士同吃同睡,不曾抱怨过一句。
本以为行军路上能平安无事,哪知半路又生事端。
副将是二皇子的人,别人可能不知道主人是皇子,但主帅和副将定是清楚的,也正因为知道,副将才会事事为难于主人。
“让我去做后勤?”惠王皱眉,“我记得我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跪了七天才让父皇答应他随军,可不是来这做后勤的。
只见副将浓眉一拧,眼睛一瞪,往只有十八岁的惠王面前一站像座小山一样,声音更是声如洪钟,“后勤又怎么了?没有后勤哪有我们的安心上前线,我不管你来时是怎么说的,如今到了军营就要听从军令,如果你表现好,日后自有你上前线立功的机会。”
惠王不是瞧不起后勤工作,而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耗,况且,副将对他明显有羞辱的意思在内,他怕就是在后勤干死,也不可能有上立功的机会。他虽不受宠,但终究是个皇子,皇子的威严与少年人的傲气不允许他低头。
“我若是不去呢。”
副将冷哼,“不去?抗令不遵,便是要按军法处置!”
“随你,后勤我是不会去!”
惠王也不惯着对方,说罢就要出营帐,副将得了二皇子的授意刁难三皇子,又哪肯轻易让人走了。
“站住!”
副将伸手欲抓惠王,祁凛护主心切,迅速反捏住副将的手腕,将对方的手臂反剪在了身后。
别看副将身高马大,却也被祁凛制住,毫无招架之力,手臂传来的酸麻疼痛顿时让他呲牙咧嘴。
“好啊邢墨!教唆影卫对上司动手,你不想活了!”
闻言,祁凛手上又加重了几分。
“嘶~”
副将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祁凛,放手。”
惠王命令道。
祁凛刚想松手,营帐被人从外掀开,紧接着是一声颇有威严的,“住手!”
来人是这次的主将严炎,身高八尺,衣着红色铠甲,粗眉冷眼,不怒自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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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