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煜胡思乱想的时候,“嗖”的一声,谷小年的箭射了出去,一箭毙命。只见那箭从野猪的两只眼睛中间穿了过去,直接“咚”的一声,惊得在水潭边喝水的动物们四散而逃,其他几头野猪也跟着跑了,只有被射中的那头野猪跑了三步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王煜被谷小年这厉害的箭法惊得目瞪口呆。他早就知道谷小年是猎户,箭法应该不错,可没想到这么厉害啊,一箭就直中目标,还一击毙命,简直就是神箭手啊!照这情形看,就算不是百发百中,也差不了多少了。
谷小年看到野猪被射中后,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成了,便放下弓箭,转头叫上王煜,准备把野猪拉走,先换个地方。结果一扭头,就看到王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满是惊讶。谷小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王煜立刻竖起大拇指,大声说道:“高手呀,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呀,你也太厉害了吧!”
谷小年听到王煜这么说,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忙摆了摆手:“哪有哪有,我平常也就是这样,你没被吓到就好。”
王煜被噎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凡尔赛的,确定不是在消遣我吗?嘴上却说道:“咋可能,杀个野猪咋会吓到,我可是杀过丧尸的人。”
谷小年听王煜这么说,就知道对方心里并没有什么想法。要知道,他娘一直在他跟前念叨,尽量别让人看到自己天生神力,要不然就更没人要了。结果今天一激动给忘了,而且王煜竟然没有被吓到,他这会心里可高兴了:“走,把野猪换个地方,这边的血迹得掩盖一下,要不然这水潭得有好几天都不会有动物来了。”
王煜赶紧跟上前去,两个人拉着野猪就往外走。走着走着,谷小年听到有动静,就让王煜轻轻放下野猪,然后叫上他,两个人往其他地方走了走。看到前面有两只野鸡,谷小年立刻让王煜上前来:“你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深呼吸一下,抬起你的弹弓,对着野鸡的头,射出去。这个弹弓是特制的,你只要瞄准,就不会有问题。”
王煜按照谷小年说的方法,拿起弹弓,对准野鸡。听到谷小年喊“放手”,他立刻松开手,“砰”的一声,野鸡立刻倒地,旁边的野鸡被惊到,顿时“咯咯咯”地逃走了。
谷小年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也照着样子对王煜竖起了大拇指。
王煜看到自己一次就成功了,心里暗自高兴,想着:看来我还是很厉害的嘛。扭头看到谷小年的笑容,眼睛一下子就移不开了,看着谷小年的脸越来越红,他赶紧扭头,感觉自己的脸也有点热了,便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咳”两声缓解尴尬。两个人一时都不敢看对方了。
还是谷小年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走上前去捡野鸡。
他拿到野鸡检查了一下,发现也是一击毙命,而且野鸡的脖子几乎都断了,顿时对王煜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谷小年笑着说:“可以呀,一击毙命。看来你会是个打猎的好手,下次你就可以找个更大的猎物试试了。”
王煜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就露出了一点笑容,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师傅教得好,我这还差得远呢。”
谷小年顿时笑了笑:“行了,咱俩也别互相吹捧了,都厉害。走,咱们再找找。”
两个人拿上野鸡,开始在周边找了起来。王煜之后又试了几次手,有野鸡,有兔子,竟然还有一只狍子,不出意外都是一击毙命。王煜还挺高兴,想着自己这打猎的手艺算是稳了。
这么一通忙活,两个人都饿了。王煜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现在都两点多了。他走到野猪跟前,说:“小年,歇会吧,你饿了吗?咱们吃点东西吧,要不烤个野鸡?”
谷小年说:“不用,我带了饼子,就是不知道你吃得惯不。今天运气很好,上来就是个大家伙,野猪已经死了,咱们还得尽快把它卖了呢。”
王煜听到还有事,也不想烤野鸡了,觉得浪费时间:“行,那等会吃,不是还着急卖吗?咱在路上垫垫肚子,卖了钱在县城吃。”
谷小年想了想,觉得也行。要是平常,他一般射到大家伙就立刻下山了,今天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那行,咱们走吧。”
王煜说:“那咱们用谁家的牛车呀?你家的昨天不是说你二婶今天搬家吗?”
谷小年说:“没事,用村长家的,一会我去借。咱们不走这条路,直接走小路,直接穿到村口。”
王煜这个不熟悉路的,也不发表意见,谷小年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谷小年借到车后,两个人拉着东西直奔县城而去。
这次没有去停车的地方,进了城,谷小年驾着车,直接走了另一条街,往一家酒楼而去。
车一停下来,王煜抬头一看,“顾家酒楼”,明白了谷小年这是直接来卖给酒楼,确实这样最快,而且看谷小年熟悉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的老熟客了。
谷小年下车往酒楼走,门口的小二立刻看到,喊道:“谷家哥儿来了呀,是买还是卖呀?”
谷小年说:“小路,你去叫顾掌柜,今天有一头野猪,问问要不要。”
小二说:“好咧,那麻烦你等会。”
谷小年站到门口等着,王煜坐在车上东张西望,看到谷小年在看他,立刻高举着手摆了摆手。
谷小年看着王煜的样子,立刻笑了出来。这时顾掌柜出来了:“谷小哥,你说你今天有个大家伙,快给我看看,这正好晚上卖。”
谷小年说:“嗯,今天上午抓了个野猪,公的,个头不小。”
顾掌柜走到车前,立马看到躺在车上的死猪:“嗬,不小呀,走去后门。”
顾掌柜看完野猪,抬头招呼去后门,抬头看到车上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后生,便问:“谷小哥,这是谁呀?”
王煜看到顾掌柜在看他,立刻摆了摆手,还问他是谁,没等谷小年介绍,就自己回答:“在下王煜,是小年的……朋友,顾掌柜的不见外的话可以叫我煜小子。”
谷小年也没有反驳,招呼顾掌柜坐上车,驾着车往酒楼的后门走去。顾掌柜来回看了看两人,顿时心里有数了。
到了后门,顾掌柜开了门,立刻招呼两人进去:“胡胜,胡胜,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
谷小年说:“顾掌柜,您还跟我客气呀,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来搬。”说着一个人立刻把野猪从车上搬下来。
顾掌柜看着这个大力气的哥儿,野猪在他的手里就像拎了一只野鸡一样轻松,心里想着:无论多少次,自己都适应不了。
王煜看着眼前轻松搬野猪的人,心里再次对谷小年的力气提高了认知,感觉看着这力气,就有点像末世觉醒力量异能的人了。
谷小年把野猪放在院子里,其他的人开始接手上称。一看重量,顾掌柜笑了:“谷小哥可以呀,这头猪都三百斤了,我给你算五十文一斤怎么样?”
谷小年说:“嗯,和以前一样就行。对了,顾掌柜,我这还有一个狍子和野鸡、野兔,你要吗?”
顾掌柜说:“要呀,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谷小年让王煜把其他的都给顾掌柜:“按以前的算就行。”
顾掌柜让手下的接过去称重:“行,我给你算算。”
王煜听到重量,心里算了一下,立刻给出了答案:“野猪四十五两,野鸡、兔子二百七十文,狍子二两银子,一共是四十七两二百七十文。”顾家酒楼的账房和王煜几乎同时把金额说出来了,顿时顾掌柜惊讶了。
顾掌柜看着这个年轻后生,顿时心里的轻视没有了:“可以呀,后生,你这一手挺厉害的。”要知道,他的账房可是从府城调过来的,天天跟算盘打交道,一手算术在这县城那可是能拔得头筹的。
王煜听到笑了笑:“哪里哪里,碰巧碰巧。”心里想着:那是,我这心算,是你们这儿还没有的。
谷小年拿了银子就准备告辞了,却被顾掌柜拉到一边说了个事,谷小年答应了,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给送过来。顾掌柜知道这是没有问题了,同样让小二去后厨给谷小年带了饭食。
两个人出了酒楼就往西市小店走,说好了要在县城吃饭,贵的谷小年舍不得,小摊贩还是可以的。
王煜问:“是让你干什么事吗?是顾掌柜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谷小年说:“嗯,问我能不能在十二月份的时候猎一头活鹿,我答应了。”
王煜说:“啊,十二月份都深冬了,那还有什么猎物呀?而且这大件,得需要去深山吧?”
谷小年说:“去深山,毕竟这些年顾掌柜对我也照顾,他难得有个事,我也就答应了。虽然不容易,但也能成,到时在深山待个几天。”
王煜听到还要住,顿时更担心了:“你都答应了,也不好说不去。不过到时去的话,一定要叫我,我跟你一块去。”
谷小年听到王煜担心的话,心里很高兴,这说明这两天相处还是有效果的,看来自己的事要成了“嗯,到时去的时候和你说。”
两个人还是去的上次去吃的馄饨摊,吃完就往回走了。在路上,谷小年把身上的银两拿出来平分给了王煜。
顾掌柜给了四个十两的,其他都是一两的散银。谷小年要了二十三两和铜钱,给了王煜二十四两:“给你,咱们平分,铜钱就给我了,整的给你。”
王煜说:“那不行,刚才吃饭说是我请你的,结果也是从这里面出的钱,而且野猪是你自己猎的,我不要。”
谷小年说:“给你,你就拿着吧,咱不客气。而且野猪是咱俩一块猎的,去的人都平分,也就是你,其他人我还不给呢。”
王煜听到自己还是那个特殊的,心里还挺高兴,就是被弄得不知道拿还是不拿。
谷小年看王煜还是不肯要,接着说:“拿着吧,你不是要盖房吗?需要很多钱呢,你现在剩的肯定不够吧。再说,我说的也是事实,我觉得我运气超级好,要知道即使是我平常也很难猎到野猪的,而且还这么容易,我感觉借了你的运气呢。”
王煜听到这么说还是不想拿:“那这样吧,我少拿点,你再拿回去十两,我拿小头。”
谷小年知道这是王煜的极限了,想了想就同意了,想着等到盖房时,王煜要是缺钱了,再拿出来。
到了村口,谷小年去村长家还了车,两个人就在村口分开了。王煜从之前的小路回家了,他可不想走一个村,碰一路的人,免得那些爱嚼舌根的又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