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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侣绝不可能是病娇 第20章 天缘

作者:昀坤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7 19:56:10 来源:文学城

震骇如冰水倾盆,霎时浸透虞欢的四肢百骸!霜绝话语中那滔天恨意,真实得几乎要将她撕裂——果然如此!

谢无泪果然早存了将她擒拿的杀心!这些岁月以来温文尔雅的监视,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戏码!只要罪证落定,他便会动手!

冰蓝杀剑破空的刹那,虞欢瞳孔骤缩。

那绝非寻常剑光,而是上古名剑自发倾泻的杀戮意志。仅出鞘半寸,便引动天地凛冽寒意,恍若远古战场万军嘶吼,携惨烈之势归来,其威能直逼大乘修士全力一击,绝非如今的她所能抗衡!

生死一线间,一只修长冰冷的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后一带。

剑鸣未落,谢无泪手中那柄油纸伞已被剑气搅碎,化作漫天飞灰。

“噗嗤——!”

剑气结结实实轰在他后背,血雾爆开,如红梅骤绽,在他衣袍上漫作凄艳之色。

巨大的冲击将两人狠狠撞飞,朝着千丝同心榕盘错的根须跌去。

虞欢被他紧紧圈在怀中,后腰撞上他坚硬的手臂,震得她眼前发黑,疼得眼尾沁出泪光。

可下一刻,那手臂却蓦地卸去力道,只以臂弯为垫,揽着她跌入柔软的气根与落花之中,缓冲了所有冲击,让她落地时只余轻微震颤。

漫天榕花混着雨丝纷飞,落满二人周身,湿意沾衣,凉意浸骨。

他虚虚护在她上方,左臂环在她腰后,右臂撑在她身侧,如同一道沉默而残败的屏障。

姿态看似将她完全笼罩,呼吸却偏转向一侧,除了腰后那点不容忽视的支撑,再无半分多余触碰。

骤雨无遮,顺着榕树枝叶将两人瞬间浇透,鲜血混着雨水不断自他伤处涌出,浸透素衣,凄艳刺目,与雨水交融成淡红的水流。

“你……”虞欢心神剧震。

霜绝那句“他做梦都想惩罚你、禁锢你”犹在耳畔,竟比那道索命剑光更令她胆寒。

果然,溯命看不透的迷雾从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咒!他早已视她为罪囚!若非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根本不会出手相救!

雨打榕叶,声似呜咽,更添心头滞重。

她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雪白侧脸,那双令人惊艳又忌惮的凤眸低垂,长睫掩落深影,气息微弱至极。

涌到唇边的谢语,终究化作冰冷质问:“谢大人,您的剑灵似乎对我恨之入骨,不知虞欢何处得罪了它,竟让它起了如此杀心?”

谢无泪并未立刻回答,神情罕见地沉郁,竟显得有些可怖。

他目光落向因误伤主人而悲咽低鸣的霜绝虚影,抬手凌空一握。

源于剑主的绝对意志如冰狱降临,霜绝发出不甘的尖啸,却似被无形锁链缚住,被强行拖回剑鞘。

刹那间,所有剑光与杀意尽数湮灭。整柄剑如失魂般笔直坠入地面水洼,溅起一圈涟漪。

他未曾理会坠落的霜绝,转而望向虞欢,眉间沉郁未散,“恨意并非源于我,只是它的臆想。”

虞欢心神紧绷,静待下文。

“十年前有一战,旧剑灵为保我不死,燃尽剑魄……仅余一缕本源在鞘中温养,才孕育出这新灵。”

“它灵智初开,宛如稚子,承袭旧剑灵的杀性,却失其沉稳,野性难驯,将一切靠近我之人皆视为威胁,并非只针对你。”

虞欢心神一震——十年前一战?

他语焉不详,她却瞬间联想到顾千里提及的东海葬魂窟杀局,那场惨烈至极却无人在意的战役。

原来他当年生还,竟是以旧剑灵献祭为代价。那一战的烙印,竟以这种方式延续至今。

天边透出一线昏晦微光,映得他侧脸如霜雪,“是我管教无方,险些误伤殿下……对不住了。”

“所以这些时日未见你佩剑,是因它凶戾难控,恐伤及无辜?”

虞欢紧盯着他,想起之前客院墙角那柄被随意弃置的长剑——

那时剑鞘震颤不止,想来是有封印压制,才未能破鞘而出,她虽察觉异样,却不知竟凶悍至此。

如今显然是剑灵失控,破印而出。

“是。”他显然不欲多言,只简洁应了一个字。

“罢了,只是虚惊一场,多谢大人相救。”

虞欢勉强接受了他这番说法,后背却沁出薄汗。

一个孩童心性却怀揣大乘杀力的剑灵,反而更令人悚然。无法以常理揣度,亦难以防备。

风卷雨势,凉意更浓。

她身子一动,下意识向后挪去,只想离不远处那柄沉寂却依旧令人心悸的凶剑远些。

“不必惧它。”

谢无泪似察觉她的退避,神色稍缓,“我已加重封印。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见她沉默,他又道:“若殿下仍觉不安……这剑,弃了便是。”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虞欢愕然抬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对剑修而言,剑不仅是兵器,更是道途所系。

割舍佩剑,无异于自断一臂。

何况天下四名剑,哪一把不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神兵,他竟说得像丢弃一块废铁般轻易?

她震惊半晌,只当这是虚与委蛇的客套话,摇头道:“不必,我信得过大人约束。只是……方才你为何不躲?以你的修为,凝灵力为盾、卸去剑气应当不难,何至于受伤?”

大乘肉身虽能硬抗同等级杀招,但若想毫发无伤,分明另有法子。

“溯命反噬未平,一时难以调动灵力,躲不开了。”

“不过这具身躯还算扛得住。”

他脸上无半分痛色,反而极淡地扬了下嘴角,“纵是只剩一口气,也未必护不住你。”

那笑意浅淡,却莫名刺眼。

虞欢心头微动,指尖悄然搭上他腕间——脉搏剧烈跳动,杂乱无章,全无大乘修士应有的沉稳韵律,确是气血紊乱、灵力难控之兆。

她收回手,暗自蹙眉:都这般境地,还硬要说大话,逞口舌之快,真不知他是如何笑得出来的。

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了?一道随时可替换的盾牌,还是无关紧要的肉垫?

她匪夷所思,竟有人能以这般淡漠语气,说出“只剩一口气”这种生死攸关的话,那口吻没有邀功,没有抱怨,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仿佛这具大乘之躯并非血肉所铸,只是件没有痛感的死物。

以他仙朝柱石的身份,本该惜命如金才是。

可转念想起禁地乱流时,他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无谓姿态,虞欢心头骤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割裂感与怪异感。

他撑在气根上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似想从她腰后抽离,却被她的姿势压住,一时难动。

风过榕梢,卷起几片湿叶,落在他肩头。

惊悸稍退,虞欢忽觉二人姿态暧昧不妥,正要出声让他起身,却猝不及防瞥见一道淡金灵辉自身下气根中闪过。

紧接着,灵辉沿树皮玄奥纹路飞速蔓延,顷刻漫过他们相叠的身躯,又倏忽隐没。

下一瞬,万千气根如被唤醒,轻柔摇曳、交缠环绕,沙沙轻响若情人低语,拂过他的衣摆、她的裙裾,似要将二人裹入古树荫庇,筑成一方被天地姻缘法则认可的亲密之境。

虞欢:“……?”

她脑中空白一霎,荒谬感如潮席卷——

千丝同心榕,竟、显、灵、了?

在他们之间??

这简直是天下最讽刺的笑话!

宗门秘闻有载,千丝同心榕显灵未必只因道侣情缘,亦有意外。

他重伤下灵力激荡,两人跌倒时气机交缠,极可能被古树灵性误判,才触发了这场乌龙异象。

震惊过后,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猛地涌上心头——天赐良机!

这突如其来的“天定缘分”,正是她日后提出道侣契的最佳借口!真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悄悄瞥向谢无泪,见他亦注视着这番异象,眼底似有暗流涌动,显然也觉得荒谬至极。

“圣树显灵,所指的未来道侣缘……是两情相悦?”

他声线低沉如琴音流淌,微掀眼帘,眸中映出她的身影,“抑或单方痴妄?还是……相互利用?”

虞欢心念电转,果断将话引导向最有利的方向:“两情相悦是缘,一方执念是缘,各取所需亦是缘。世间缘分玄妙,不止一种模样。总之……圣树为证,你我之间确有道侣缘法。”

无论真假,她必须先认下这层关系!

话音刚落,却对上谢无泪似笑非笑的眼瞳,那目光深处写满“你在说谎”的了然,显然早已看穿她话中的算计。

未等她再措辞,他忽而又问:“那殿下说,圣树所测道侣之缘,准吗?”

他眼神沉静,压迫感却沉沉压下,似在无声威胁:说实话,别耍花招。

虞欢喉头一哽,备好的说辞卡了回去。

他果然不留半分情面!这是逼她表态。

她自然想咬定缘分不假,可他虽借她做戏,骨子里显然极端排斥与她有天命牵扯。

他要她说实话,便是要撕开虚妄、划清界限,断她后路!

既然他已看穿,若她强行说准,未必不会触怒他。

在他这个玩弄命运的高手面前谈论天命,无异于班门弄斧。

他要避嫌,她只能如他所愿。

虞欢轻吸一口气,仰头望着他:“大人可知这千丝同心榕的根脚?相传十万年前太古诸神时代,情神以心血化出能映照众生情丝的千丝同心榕,缘神以神魂育出贯通前世今生的往生因果桐,后来诸神黄昏,众神陨落,两株神树亦崩毁。”

“我宗这株,不过是当年情神神树崩毁后残存的一缕根系所化,效力十不存一。所谓测情断缘,只是残余之力的感应,时灵时不灵,当不得真。此刻显灵,恐怕只是感应到你受重伤,我受惊吓——你我二人气机激荡所致,并非道侣之缘的铁证。

“——说白了,它测得,不准。”

言罢,虞欢心中颇觉遗憾,瞥向谢无泪,以为他会满意这番撇清之言。

“也许是殿下记错了。”

不料他却侧过脸,月光在眉骨折出冷暗影痕。夜风拂动他额前碎发,凤眼沉如永夜:“可我觉得,它测得很准。”

虞欢:“……?”

他先是逼她说出“不准”,转头自己却认下“很准”?

这般反复,直令她气极反笑。

为了所谓大局,真是能屈能伸,好话歹话全被他说尽——既想借天定情缘之名令戏码更真,又要作矜持被迫之态,实在虚伪至极。

她心中冷嗤,嘴上却只能顺势道,语气不免带上一丝讥诮:“大人既然也觉得准,那自然再好不过。”

语毕,沉默降临。

气氛一时凝滞。

方才被话题转移的注意力悄然回笼,虞欢猛然惊觉,两人仍维持着他俯身护她的亲密姿态。

她抬眼看他,忽觉异常:他天生上挑的眼尾又染薄红,如雪地渗血,不知是痛楚所致,还是被这亲昵姿态触怒。

被他这样无声注视,那目光如有实质,压得她几乎窒息。虞欢下意识伸手推他肩膀,却发觉任凭如何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她一怔,又加几分力道。

他仍无动于衷,恍若未觉,似在神游。

虞欢:“……”

夜光穿过层云,在他周身投下明灭光影。那张面容俊美得不似真人,被月华勾勒出精致到近乎锋利的轮廓,令人凛然不敢直视。

霜雪气息混着血腥与雨雾,钻入虞欢鼻腔,后腰紧贴他手臂之处,几乎能感知其下流畅劲瘦的肌理,那点微弱体温透过湿衣渗入,让她浑身不适,如被无形丝线缚住,难以挣脱。

虞欢暗自懊恼自己如叶公好龙——先前主动碰他,只当是报复试探,心中半点不慌;如今被他圈禁怀中,处于弱势,却只想逃离这窒息的氛围与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

“大人,你先起身,这般姿态……实在不妥。”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度抵住他肩头用力。

谢无泪似乎回神,眸光微动,没说什么,尝试从她身后抽离手臂。

虞欢下意识微抬腰身,想助他动作。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的瞬间,那微凉掌心不经意擦过她后腰衣料。

不过一瞬相触,却如雷电窜过,她浑身一颤,险些低呼出声,刚抬起的腰身失控压下,恰好将他未及抽离的手掌牢牢按在腰后,“?”

他似也一怔。

虞欢清晰感到,他被压住的指节微动,似欲抽出,可那细微动作反倒像是轻轻摩挲。

一阵痒意猛然窜上,让她浑身不适。

那片肌肤迅速灼热,分不清这热气是她自己生发,还是来自他冰凉的指尖。

她为这陌生的失控所震惊,又羞又急,低声催道:“你快点!”

他顺从她意,指尖动作愈发明显。

可那若即若离的触碰反更清晰,虞欢脑中那根理智之弦蓦地绷断,忽然咬唇道:“算了!先别动了!”

“……”

话音落定,空气再度凝滞。

难以言喻的尴尬弥漫开来,唯闻榕花簌簌飘落,缀于发间衣上。

虞欢下意识瞥向他双眼,那对瞳仁俯瞰着她,如浸入寒潭的一点浓墨,朦朦胧胧,情绪难辨。

他没再动作。

这默然的顺从,反令虞欢愈发无措。

她眉心蹙起,他手掌修长,几乎能将那过分纤细的腰肢完全握住,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将她彻底折断。

落花无声,沉默在雨中蔓延。

每一息都似被拉得极长。

半晌,谢无泪忽然低声开口:“暗处有人。”

虞欢心头一凛,蓦然环顾四周。

却只见风雨潇潇、园寂人空,满目草木萧瑟,哪得半个人影?

她再度望向他,却见他微微仰首,墨色长发滑落半遮容颜,垂落的眼睫离她极近,凤眸之中水光潋滟,竟透出几分脆弱的可怜——却无半分狼狈痛楚,反更像精心雕琢的伪装。

虞欢心下一沉——以她合体巅峰的修为,竟未察觉暗中窥伺之人,对方至少是大乘期!

是妖族细作,还是宗门内应?

寒意再度爬上脊背。

她霎时明悟:他哪里是“抽不出手”?

分明是要借这暧昧姿态,做给暗处之人看,坐实流言!

她暗自咬唇,却知此时不宜妄动。既入局中,不如顺势而为。

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她的契机?

她需坐实这天命缘分,为日后铺路!他想划清界限?她偏不如他所愿!他想演?她便陪他演到底!看谁更难自处!也让他尝尝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思及此,先前那点尴尬顷刻消散,一股近乎顽劣的报复心与机谋决断同时涌起。

虞欢忽然抬起手臂,反手环住他脖颈。指尖触及一片冰凉湿发,她缓缓收力,将他揽得更近,甚至微微向下按压。

声线柔得几乎滴出水来,带着夸张的怜惜:

“别动……仔细牵扯了伤口。你这伤……怎么样了?疼得可厉害?”

谢无泪似未料到她骤然迎合,身体明显一僵。撑地的手臂猛地一颤,上身微晃,猝不及防逸出一声轻喘,掠过她耳廓,带来一阵微麻。

未待她细辨这丝异样,他已侧首望向漫天榕花,抬起撑地的手,声线恢复平稳,甚至透出疏离:“不疼了。”

话音未落,那只方才任她推搡都纹丝不动的手,竟轻巧地从她腰后抽离。

不待虞欢反应,他已起身站定,衣摆飘然拂过满地落花,转眼间,又是那般清贵淡漠、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方才压在她身上虚弱无力的那人不是他。

虞欢看着他行云流水、避之不及的动作,险些失笑——

推他时纹丝不动,稍一亲近倒逃得比谁都快!演不下去了吧?

好一个口是心非的笑面虎。

她指尖凝起一缕天医灵力,为方才的刻意寻个台阶:“我只是想为大人疗伤。”

言外之意:绝非有意轻薄——虽然确实是。

“不必了。”

他淡声拒绝。衣袍撕裂处灵光微漾,深可见骨的伤口竟肉眼可见地愈合,肌肤光洁如初,连破损的衣料也自行弥合,再无痕迹。仿佛方才挡剑那惨烈一幕,从未发生。

虞欢收回手,心下清明。

不过片刻调息,他已能运转灵力自愈。

大乘修士肉身几近不灭,这等皮肉伤本就不足为虑,这般惊人的恢复之力,令她心绪复杂,忌惮之中掺着一丝艳羡。

她起身拂去裙上落花,望了一眼树外密织的雨帘,上前拉住他衣袖:

“雨势未歇,圣树荫下正好避雨。在这里坐会儿吧。”

不由分说,便将他按在千丝同心榕盘曲的根须上坐下,他也没反抗,只是闭目调息。

虞欢正欲随之落座,目光扫过地面,见湿漉漉的根须间落叶泥点杂陈,花瓣残屑浮于其上,不由蹙了蹙眉。

不待她动作,谢无泪忽然睁眼,抬指凝出一缕淡白灵气,顷刻间荡尽尘泥落叶,连根隙污垢也一并涤清;灵光再转,拂过二人衣摆,湿衣顿时干爽如初。

虞欢微微一怔:他竟也有洁癖?

她原以为他超然物外、不萦俗务,未料他竟细致至此。

她未再多想,径直在他身侧坐下,背倚树干。

目光掠过雨丝花影,心中算计已定:须借圣树显灵之机,将这天命缘分坐实,日后道侣之议,方能顺理成章。

虞欢唇角轻弯,瞥见他眉间倦色,心念一动,忽然语出惊人:“大人……不如枕在我腿上歇息片刻?总好过干坐着耗费精神。”

此言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孟浪。

若对寻常男子说这话,不啻于**裸的引诱,无异玩火。

可他是谢无泪。

是那个修太上忘情、厌她至深,正利用她、算计她,将来或许还会取她性命的人。

尤其霜绝那句“他做梦都想惩罚你”犹在耳边——他既如此憎恶她,她又何必留情?

不过收些被利用、被软禁的利息罢了,何乐不为?

“嗯?”谢无泪转眸看来,似未听清,目光随着这句惊人之语极其缓慢地垂下。

她那身紫裙因端坐之姿,自大腿处流畅收窄,勾勒出秾纤合度的曲线。

裙摆敛至膝下,露出一截小腿,莹白纤细,脚踝玲珑,随屈腿之姿划出一道眩目弧线。

他只在那片惊鸿一瞥的肌肤上一掠而过,旋即抬眸,重新落回她脸上。

虞欢嘴角仍凝着那点挑衅的笑,却见他眼底错愕尽散,唯余墨色幽深,似能噬人神魂。

他未发一语,只垂眸静静看她。长发披散,容颜半掩于明暗之间。

虞欢本意只想戏弄,却被他长久的沉默注视钉在原地。

不知多久,一股源于本能的危险预感陡然攀上脊背,令她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循他视线低头,瞳孔骤缩——

他竟在盯着她的嘴唇。

紧张之下,她无意识探出舌尖,轻舔过下唇。

饱满唇瓣顿时沁出水色光泽。

她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那句“枕在我腿上”的戏言触怒了他,他竟想在此刻——掌她的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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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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