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精神病那些年[综崩铁] 第29章 小猫哈气预备

是夜，夏油杰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出去散散心。

他和五条悟住在一间客房里，离开时不免惊动了另一个人。后者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问：“你要去哪啊杰？”

“去……夜市看看。”夏油杰临时找了个借口，“我去买点东西，你继续睡。”

“可是在横滨旁边，不存在夜市这种东西。”五条悟戳穿他。

“……”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夏油杰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你连轴转了几天了，今天必须睡觉，别跟过来。”

说罢便推门出去。

可五条悟岂能让他如愿？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喂！凭什么不让老子过来！老子就是要来！”

路过对面客房，他脚步顿了顿，打开房门，往里头探一眼：“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坐在床沿上看“书”的两人：“……”

小醒抬起他手里那角书本，向他展示封面：

《世界简史》

“哦，你们继续。”五条悟关上门，继续追人去了。

两个孩子松了口气。

“还是你有远见。”彦卿翻过几张纸页，露出下面的电子屏幕。

“并非远见。”

就是正常的偷偷做事时的小习惯而已。

也幸好高级套房里各种东西一应俱全，连这种近十斤的超级大书本都有，不然他们还真找不到打掩护的工具。

屏幕重新亮起，昏暗的画面正缓慢移动，正是盘星教内部的居室场景。

“我们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去过。”彦卿边说边远程操控飞剑移动，“我让剑藏起来拍下了那些人的脸，也已经上传过来了，等会再看。”

“唔。”小醒应着。

视角上移，飞过地上零零碎碎的家具，进入一个更小的空间，这里散落着很多文件。

不太好翻……剑刃很锋利，稍有不慎就会把那些纸划破。

幸好大部分有用的文件都落在表面上。

《星浆体行踪汇报》，《盘星教宣传册》，《盘星教信仰理念》……

“他们很久以前就开始打暗杀星浆体的主意了。”彦卿放大其中一份文件，说。

“你看，这个信仰理念里写，‘天元大人是世上唯一的、高尚的、无所不能的神，不容任何人污染和亵渎’。

“他们很极端排外，如果高层人员都发自内心认同这句话的话，可能会认为‘同化’是对天元的‘污染和亵渎’，从而想办法阻止这个行为。”

这种极端宗教组织他也剿灭过不少，在很多文明发展程度并不高的地方，总有人会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从未谋面的“神明”身上，有些是星神，有些是伪装的人，有些完全虚构的“神”。

那种组织的共同点就是排外，不愿意接受任何外来信仰和观点，做事也十分偏激。

就算他们的“神”变了、杀人了甚至死了，他们也只会以为“神”就是“神”，

这就能解释盘星教为什么身为信仰天元的教会，却要阻止同化了。

“杀死天元迫在眉睫。”彦卿皱眉道，“按他们的说法，过不了多久天元就有概率失控，我们要在那之前清理掉它。”

“唔。”小醒拿起床头柜的热可可喝了一口，发现有毛，低头一看是被泡泡舔过了。

……吐出来！奇美拉不准吃可可！

孩童抓着泡泡摇晃之际，彦卿又有了新发现。

“这是……”

嗯？

破损的玻璃桌面下，压着几张掉色的老照片。

好像是几个人站在紫藤花架下拍的，很普通的合照，但是……

“这里面怎么有你啊？！”彦卿喊到。

等一下，好像不止有小醒。

“怎么我也在！？！”

“唔？”小醒正被泡泡灌输“奇美拉可以吃可可不会闹肚子”的概念，听见另一人叫唤后回过头来看了看。

哦，确实有，不过彦卿在很后面，看起来是路过的。

“你为什么那么平静？”彦卿不解，“这里出现了我们的相片，但我完全没有这个地点的印象，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还行。”小醒把奇美拉放下，说，“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淡定一点。”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有什么好兵荒马乱的。

泡泡也同意：“嗷~”

就是，人，你要学会包容。

“……？”

彦卿疑惑到眯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你们都觉得这很正常吗？

这里只有我觉得这不正常吗？

这对吗？

“说不定明天就穿越时空了。”小醒说，“又不是没经历过。”

“……不，我不认为我们经历过！只有空间是可以跨越的啊时间是什么鬼啊！”

“可是也没人证明过不能啊。”

“确实是这样，但是……不对啊无法发生的事怎么证明，这不是掉进证明陷阱里了吗？

“……呃，不过命途能做到，人或许也能，但是这也不太正常吧？”

彩票能中奖不代表一定中奖啊！你们都没点反应的吗？！

小醒摊手。

这就是我的反应.jpg

彦卿：“……”

彳亍。

果然他还是太稚嫩了，无法理解所谓的“老练成熟”的接受力。

……不，或许只是脑回路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照片年代已久，几乎没有能证明其所处时间和地点的东西，没法调查，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态度转变也能解释了，他们应该是在盘星教里看见了有他们出现的照片，觉得他们和这个教会有牵扯，或者以为他们欺骗了自己吧。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主动站出来说明情况。

可偏偏那两个dk跑出去了。

彦卿看看墙上的挂钟，在屏幕上按下“回收”键，再打开云端相册。

“算了，等明天起床再说吧，我们先来看看这几个人。”

“唔。”小醒也这么认为。

被飞剑拍到的人有很多，几个看起来不是好人的咒术师，一群被叫来抬人去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在一旁帮忙的助手。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好注意的。

“等等。”小醒点点屏幕，“这个。”

“嗯？你觉得这个人不一样吗？”

彦卿放大画面，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人群中，面容削瘦，其貌不扬，最大的特征是额头上的缝合线。

“他的头……”小醒歪头斟酌几句，“不太好。”

“不太好？”彦卿也学他的角度歪过头看，但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哪里不太好，是因为有疤吗？”

“那不是做手术的疤。”小醒否认了。

“开颅手术的疤不是这样的，我在昏光庭院见过。”

正常的开颅都会尽量把疤留在头发能盖住的地方，以免影响病人的仪容和社交。就算迫不得己要在额头做手术，也绝对不会划这么一大圈。

这种程度的疤痕，不像做过手术，倒像把脑子整个拿出来洗过一遍。

“这样么……那就得重点标记一下了。”彦卿给那个人画了个圈，放进另一个相册里。

“好，那么就在找天元的过程中顺带查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开颅的习俗，或者一些特殊仪式（比如祭祀和施法）吧。”

“唔。”小醒打了个哈欠。

他的生物钟说他该休息了。

事情再多也要睡觉，睡眠能让意识变得更加清醒，这是大家教他的道理。

可未曾想，这一睡就错过了。

五条悟他们那晚决定直接回高专，没再回来，只是提前往酒店里打了钱，够他们住两天，还能吃到附带的套餐。

听着服务生的解释，两个孩子都沉默了。

“我能说他们有点幼稚吗？”

“嗯。”

是挺幼稚的，遇到困难不肯说，遇到事也不肯说，出了误会还是不肯说。

小醒建议他们把名字改成五条肯和夏油肯。

这样他们说话就一定是“肯”说的了。

（冷笑话扣钱！）

“那……我们退房？”彦卿问。

小醒思考一会儿，觉得可以。

主要是不退也没事干。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盘星教如何？”

“唔……我想去愈史郎那里。他是长生种，关于那张以前的照片，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哎？原来这里有长生种？那我们去拜访一下吧，让我想想……坐车还是御剑？”

“……”当然是坐车了。

从这里回东京差不多要横穿半个横滨，那个地方异能者多，保不齐有空中监视系统，飞过去很容易被人发现。

坐车就挺好，虽然说这里不太平……不会每次坐车都遇到事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的……吧？

“哎是你啊，又遇到了，哈哈……”

火车内，白发少年打着哈哈，他身后的两人也略有些惊讶。

“你居然还活着？这几天没找到你的消息我们还以为你被mafa抓走了！”

“……”

小醒…小醒不想说话。

彦卿戳了戳他，小声问：“他们也是你这段时间认识的吗？怎么感觉……”

怎么感觉，都不太普通的样子……

不，应该不是说不普通，而是和其他人根本不在同一图层！服装发型脸很明显比路人精致很多啊！

“或许这就是世界的bug吧。”小醒幽幽道。

“啊？什么八哥？”中岛敦没听懂，眼睛仿佛都呆成了豆豆眼。

不过他想起什么，很快清醒了：“啊，对了，前几天多亏你帮忙救下我们，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不知道你平时住在哪，我想等事情结束就去拜访一下，可以吗？”

“……什么事？”小醒微微侧身，观察了一下和他同行的人。

是侦探社里的，但没有上次那个绑着炸弹跳车的少女。

“那个人呢？”

“……如果你说的是那位穿红色和服的女孩的话，我们正在寻找她。”中岛敦压低声音，神情中略有些愧疚和自责。

“我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被抓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都怪他，要是他能多留意一些，泉镜花就不会……

这时，车厢边缘传来骚乱，一个阴阳头的小孩无视拥挤的人群，哼着歌挤过来。

彦卿下意识躲开，还顺带拉上了小醒，可是那个小孩好像是盯着他们来的，没再继续往前，而是突兀地卡在他们和中岛敦之间，兴致勃勃地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孩童。

“哇……”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的头发好长啊，都是自己长的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小醒皱眉，往后退了半步，扯扯彦卿的衣袖。后者立即会意，抽出一把剑，用剑鞘扫开站着的乘客，拉起孩童便往外走。

但梦野久作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岂能让他们如意？

他直接扑上去，趁着两人被人群干扰跑不快，一把冲进小醒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尖细病态的笑声，“你碰到我了，哈哈哈哈！”

然后大笑着往回跑，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小醒微微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中岛敦他们也察觉到异样，跟着几人一起下车。

甫一到车站，彦卿就急着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小醒摇头。

那个人看起来颠颠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传说里使用巫术的坏小孩，但他没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

中岛敦建议他们去侦探社检查一下：

“最近横滨有些乱，那个孩子可能是异能力者。”

“唔。”

小醒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紧张的必要，既然流云诗说了会保证他的安全，那就没人能威胁到他。

于是他说：“不用了，我们赶时间。”

与此同时，远去的车厢中，梦野久作挽起长长的袖子。他纤细的手臂上满是绷带，锋利的刀片绑在里面，隐隐能看到新流出的血。

很痛，但是他好兴奋。

“哈哈哈哈……”他拿出剪刀，剪碎一个丑丑的布娃娃。

另一边，小醒的胳膊上浮现出一个不祥的手印。

他好似察觉到什么，突然改口：“不，还是去一下吧。”

“嗯？”彦卿警觉，“你发现什么了？”

“……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小醒说，“如果我没有吃毒蘑菇的话。”

在他的视野里，一切事物都开始褪色，浓稠的金色从上方落下来，覆盖天空、墙壁和地板，迅速朝他脚下逼近。

眼前的人也出现重影，颜色和线条逐渐混杂到一起，组成狰狞的形状。

“如果我无法正常应答的话。”他说，“请绑住我。”

这句话说完，他面前的景象就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边际的黑，金色的血液无源而出，淹没他的脚踝。

他试着抬脚，却发现那液体无比浓稠，让他的双脚沉重得难以言喻。他试着联系别人，却听不见任何外界声响，整个空间只有他自己的回音，还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

很糟，他这样意识到。

因为这个世界的战力水平很低，他下意识以为没有人能真正伤害到他，所以降低了防备。

可他忘了，伤害不仅有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他的心识既坚固又脆弱，经不起更多的敲打。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感觉头脑愈发清醒，心口清凉，视野不受自己控制……

他的精神受到刺激，应激了。

更糟糕了。

那天我们仍不知道梦野久作闯了多大的祸。

娟子：今天我要提名一个异能力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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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猫哈气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