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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我带着古人穿回现代 >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大姐选专业,古今艺术融

《谢府珍馐录》引发的文化热潮尚未平息,那浓郁的书香仿佛还萦绕在谢家宽敞的客厅里,与厨房飘来的家常饭菜香奇异地交织着。媒体的喧嚣刚刚散去,客厅角落堆放着出版社送来的、封面印着祖母锐利眼神的新书样本。谢镇山坐在沙发上,难得没有看军事新闻,而是随手翻着其中一本,目光扫过女儿谢明玉绘制的那些精美插图——沸腾的灶火,灵动的食材,祖母专注的侧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柳氏则在一旁,对着平板电脑处理着玉馔阁因食谱爆火而带来的新一轮合作咨询,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眉宇间是事业女性的干练。

高考成绩放榜的巨大电子屏,成了这个夜晚新的焦点。

客厅中央那台85寸的巨幕电视上,复杂的查询页面终于刷新。当那个足以叩开国内最顶尖学府大门的分数清晰地跃入眼帘时,客厅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谢明轩第一个跳起来:“姐!牛啊!这分数,清北随便挑了吧!”谢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赞许:“明玉,基础扎实,发挥稳定,很好。”连祖母也放下了手中的老花镜,微微颔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表示认可的轻哼。

谢明玉却只是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膝盖上摊开着她的速写本。屏幕上刺眼的分数光芒映在她清丽的侧脸上,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迷茫的苍白。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上一幅未完成的画稿——那是她无数次描绘过的场景:故宫博物院幽深的某个修复工作室一角,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斜斜地打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修复师佝偻的背影上,他戴着特制眼镜,手持细如发丝的毛笔,正全神贯注地为一幅破损的绢本古画“续命”。那画面,充满了时间的尘埃与近乎神圣的专注。

柳氏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儿的异样,放下平板,温声问道:“明玉,成绩这么好,想好报什么专业了吗?金融?法律?还是……建筑?你爸前几天还说,清大的建筑系是顶尖的。”她的话语带着母亲天然的关切和对世俗意义上“好前程”的考量。

谢镇山闻言,也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食谱,目光如炬地看向女儿,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期许:“不错。我谢家的女儿,要选就选能经世致用、立身扬名的学问!金融可掌经济命脉,法律能持人间正义,建筑更是百年基业!这些都是顶天立地的好行当!至于那些……”他眉头习惯性地蹙起,仿佛在驱赶什么不讨喜的东西,“涂涂抹抹、描描画画的风月之事,终究是消遣,难登大雅之堂,更非安身立命之本!”

“安身立命之本”几个字,像沉重的石块投入谢明玉的心湖。她纤细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指尖深深陷入速写本的纸张。那些从小被灌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书画乃闺阁雅趣”的训诫,如同无形的枷锁,在此刻父亲斩钉截铁的话语下骤然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嘴,想说出那个在她心底盘旋了无数个日夜的专业名字,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速写本上那修复师苍老的背影,此刻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脆弱。

谢砚秋将妹妹的挣扎尽收眼底。她没有立刻反驳父亲,而是拿起遥控器,调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纪录片片段。屏幕上,出现的是之前祖母食谱发布会上,谢明玉那几幅引发轰动的插画特写——沸腾的大锅蒸腾的热气被赋予水墨般的晕染,祖母布满皱纹的手握着炒勺的姿态充满了力与美,一根根灵动的线条勾勒出食材最本真的生命力。镜头切换,是社交媒体上无数网友的留言截图:

【跪求明玉女神出画集!这插画绝了!有古韵又有灵气!】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把老祖宗的烟火气画活了!】

【看了明玉的画,再读老祖宗的毒舌点评,感觉菜都有了灵魂!】

【这功底!这审美!不学艺术是浪费天赋啊!】

“爸,您看,”谢砚秋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指向屏幕,“明玉的画,不是消遣。它们赋予了《谢府珍馐录》独一无二的灵魂,让古老的烹饪智慧以最直观、最动人的方式触达了千万人。它们本身,就是有力量的沟通,是价值的创造。”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谢明玉,带着鼓励,“明玉,说说你的想法?这里没有外人。”

谢明玉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头,目光不再躲闪,直直地迎向父亲审视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爸,妈,我……我想报‘文物与博物馆学’专业,主攻古代书画修复。”

“什么?!”谢镇山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书画修复?去博物馆里修那些破旧的瓶瓶罐罐、烂纸片?”他简直难以置信,“我谢镇山的女儿,寒窗苦读十余载,考出如此佳绩,就是为了去做个……裱糊匠?” 他语气里的失望和不解如同实质的寒冰,“你可知那清北的金融、法律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通天路?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要去钻那故纸堆?”

“那不是破纸片!”谢明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激烈,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翻开速写本,指着那幅修复师的画稿,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是《千里江山图》的残片!是《韩熙载夜宴图》的绢帛!是老祖宗们用笔墨、用生命留下的痕迹!它们穿越千百年的战火、时间、虫蛀、霉变,脆弱得像风中残烛!那些修复师,他们不是在裱糊,他们是在与时间赛跑,是在用最精微的技艺、最虔诚的心,去挽留那些即将消散的光!是在…是在为我们这个民族,留住记忆的根!”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却没有落下。她想起了陈默老师带她去故宫实习的那一天。在恒温恒湿、寂静得能听到心跳的修复室里,看着修复师用比头发丝还细的毛笔,蘸着特制的、近乎无色的浆料,一点一点地弥合绢帛上细微的裂痕。那种屏息凝神的专注,那种对古物近乎膜拜的敬畏,那种让消逝的辉煌在指尖重新焕发出微弱生机的力量……那一刻的震撼,远胜过任何分数带给她的虚荣。

谢镇山被女儿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一时语塞。他看着女儿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悲愤的光芒,看着她指着画稿时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第一次感到有些陌生。客厅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电视机里还在无声地播放着那些对她画作的赞美。

“爸,”谢砚秋再次开口,声音沉稳,打破了僵局,“您还记得奶奶的食谱为什么火吗?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毒舌’点评和秘方,更是因为它背后承载的、我们几乎要遗忘的饮食智慧和文化根脉。明玉想做的,本质上是一样的。她不是要去当个简单的修复匠,她是想用她最擅长的方式——她的眼睛、她的心、她的画笔,去理解、去保护、去重新诠释那些被时间掩埋的‘美’。她想去挖掘那些古画、古物里藏着的魂,让它们在今天的人眼里,重新活过来。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经世致用’?另一种‘安身立命’?甚至,是另一种‘战场’?守护文明的战场。”

谢砚秋的话语,像一把精巧的钥匙,一层层撬开了谢镇山因固有观念而板结的思维。他紧蹙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但眼神中的震惊和不解,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思索所取代。他重新看向谢明玉速写本上那个佝偻的修复师背影,又看看屏幕上女儿那些充满灵气的插画。一个是近乎卑微地守护着过去的残光,一个是充满活力地描绘着当下的传承。两者之间,似乎被女儿的选择,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

柳氏轻轻握住谢明玉冰凉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然后看向丈夫,温言道:“镇山,砚秋说得对。明玉有这份心,这份天赋,更难得的是有这份超乎年龄的清醒和担当。咱们谢家的女儿,难道只能走别人眼中的‘阳关道’?明玉的画,能赋予奶奶的食谱灵魂,焉知她将来不能赋予那些沉睡的文物新的生命?这路,或许窄些,冷些,但只要是她心之所向,走得踏实,走得光明,有何不可?”

谢镇山沉默着,目光再次落在女儿脸上。那泪光盈盈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激烈,只剩下一种近乎执拗的等待和期盼。他想起女儿幼时在谢府老宅,总是安静地坐在廊下,对着院中的花草、檐角的瑞兽一画就是半日,那份专注与此刻如出一辙。他又想起自己初到现代,面对扫码、直播时的格格不入和笨拙,若非凭着一身沙场磨砺出的硬骨头和儿女们的帮助,焉有今日?时代变了,战场……也的确不止一种。

他长长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那口郁结在胸中的、属于旧时代的块垒,似乎随着这口气松动了一些。他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缓缓地坐回沙发,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上那些喧嚣的赞美。客厅里只剩下壁灯柔和的光晕。

“文物与博物馆学……”他低声重复着这个拗口的专业名字,像是在咀嚼一块从未尝过的点心,眉头依然皱着,语气却不再是指责,而是带着一种探究和……微不可查的让步,“哪所大学……这专业最好?”

谢明玉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星辰骤然亮起。泪水终于滚落,却是喜悦的。她几乎是扑到父亲坐着的沙发旁,声音带着颤抖的激动:“故宫博物院和中央美术学院联合培养的项目!国内最顶尖!陈老师…陈老师说我有天赋,他愿意推荐我!那里能接触到最顶级的文物,最好的老师!”

“陈老师?”谢镇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

谢明玉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小了下去:“是…是美院的陈默教授,也是故宫特聘的修复专家……他…他很照顾我,给了我很多指导……”

谢镇山看着女儿脸上那抹罕见的羞涩红晕,再联想到“照顾”、“指导”,眉头又习惯性地要拧起。一直旁观的祖母,此刻却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哼,男先生,女学生……老话儿是有些道理。” 她浑浊的目光扫过谢镇山,又瞥了一眼谢明玉,带着洞悉世事的了然,却并无多少苛责,反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不过么,真金不怕火炼。是好是歹,是人是鬼,灶头火上一燎,是香是臭,立时便知。”

这句祖母式的“毒舌”,如同往紧绷的空气中投入一块冰,瞬间让谢明玉的羞涩变成了窘迫,也让谢镇山那刚升起的疑虑被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奈冲淡了些许。柳氏连忙笑着打圆场:“妈,您这话说的!陈教授是德高望重的学者,明玉跟着他学本事是正经!”

谢砚秋则心领神会,立刻接话:“爸,这样,过几天正好是故宫一个宋代书画特展的开幕,陈教授是主要策展人和修复负责人之一。我托人拿到了内部邀请函。不如我们全家一起去看看?一来让明玉提前感受下她梦想的殿堂,二来……”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您也亲眼瞧瞧,这位‘男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成色?看看明玉想守护的‘根’,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个提议,如同在紧绷的弓弦上找到了一个巧妙的着力点。谢镇山沉吟片刻,看着女儿充满希冀又带着忐忑的眼神,最终,从鼻腔里沉沉地“嗯”了一声。那声音里,依旧残留着疑虑和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身为父亲,对女儿选择的、一种沉重而谨慎的让步与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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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故宫博物院,文华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与外界喧嚣截然不同的、沉静而微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樟木、纸张和岁月尘封的味道。宏伟的殿宇内,光线被刻意调暗,柔和的射灯精准地打在玻璃展柜内一幅幅历经沧桑、重焕光彩的绢本、纸本之上。这里没有《极限向前冲》的喧闹,也没有新书发布会的闪光灯,只有低低的、充满敬畏的交谈声和脚步声的回响。

谢家一行人走在人群中。谢镇山依旧身姿挺拔,深色外套下肌肉紧绷,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像是在巡视一处陌生的、需要高度警惕的阵地。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展柜里精美绝伦却大多残破的古画,眉头始终未曾完全舒展——这些脆弱发黄的纸绢,就是女儿口中值得用一生去守护的“根”?

谢明玉则像换了一个人。她走在最前面,脚步轻盈,眼神明亮得惊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她几乎贴在展柜玻璃上,贪婪地捕捉着画面上每一道细微的墨痕,每一处精妙的设色,每一次因岁月侵蚀而产生的微妙变化。她时不时低声向身边的陈默教授请教,声音轻柔而专注。

陈默教授年约五十,清瘦儒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中式立领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他说话语速不快,声音温和清晰,面对谢明玉的提问,回答得既专业又深入浅出,手指偶尔会隔着玻璃,虚点画面上的某处细节,讲解其技法的精妙或修复的难点。他的态度温和有礼,保持着师长应有的距离感,眼神清澈,全神贯注于那些古画本身,并无半分逾越。谢镇山冷眼旁观,紧绷的肩背线条似乎稍稍松弛了一分。

展览的**,是一幅经过数年精心修复、首次完整展出的宋代佚名长卷《溪山行旅图》。画卷徐徐展开在特制的超长展柜内,近十米的篇幅,描绘了连绵起伏的群山、蜿蜒曲折的溪流、姿态各异的行旅人物,气势恢宏又细节精微。然而,画卷中部,却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如同被火燎过的焦黑痕迹和碎裂缺损,与周围保存相对完好的部分形成了惨烈的对比。旁边播放着修复过程的纪录片片段:无数碎片被编号、清洗、比对、在特制的灯箱下寻找纹理的连续性;修复师们如同最精密的外科医生,用特制的粘合剂和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将那些米粒大小的碎片一点点归位、拼合;缺失的部分,则需根据画意、笔法进行极其谨慎的“全色”与“接笔”,每一笔都需反复论证,力求“修旧如旧”。

纪录片旁白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此处损毁严重,涉及画面核心构图与人物群像。修复团队历时三年,查阅大量同期史料画作,结合现代科技分析颜料成分与笔触走向,最终完成复原性接补。接笔部分控制在最小必要范围,且严格遵循原画风格,肉眼可辨,以保持历史的真实性与修复的可识别性……”

谢镇山站在巨大的画卷前,第一次真正屏住了呼吸。他不是风雅之士,看不懂那些精妙的笔法皴擦。但他看得懂那连绵的山势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如同他熟悉的战场地形;他看得懂那行旅人物脸上的风霜与坚毅,如同他麾下跋涉的士卒;他更看得懂那大片损毁区域所代表的残酷——那是时间与灾难的“战损”!而旁边纪录片里,那些在放大镜下专注到近乎凝固的身影,那些屏息凝神、指尖稳定如磐石的操作……这哪里是“裱糊匠”?这分明是在最微观的战场上,以最精密的“战术”,与无形的敌人——时间、腐朽、遗忘——进行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无声的搏杀!每一片碎片的归位,每一笔谨慎的填补,都是在收复失地,都是在为文明的阵线,增添一寸不可磨灭的证明!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撼、肃然起敬的复杂情绪,如同汹涌的暗流,猛地撞击着谢镇山那颗习惯了金戈铁马的心房。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女儿想要投身其中的,是怎样一片浩瀚而沉重的领域。这不是轻飘飘的风花雪月,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负重前行,是另一种形式的“守土有责”!

就在这时,陈默教授引导着谢明玉和谢家众人,走到了长卷受损区域的正前方。他指着画面上经过修复、已能看出完整轮廓的一组人物——一位骑驴的老者正回头与挑担的仆役交谈,背景是重新接补好的山崖树木。陈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热忱:“明玉同学,你看这里。修复的难点不仅在于形似,更在于‘神’的连贯。原画此处损毁,我们根据残存笔意和人物动作的关联性推断,老者回头的角度、仆役担子的倾斜度、甚至他们之间视线的呼应,都需要极其精密的推敲。一处微小的角度偏差,就可能让整个场景‘气韵’中断,变成僵硬的拼凑。”

谢明玉听得入神,下意识地接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展厅里:“陈老师,我明白。就像我们修复一件破碎的瓷器,不仅要严丝合缝,更要让断裂处重新‘生长’出连贯的‘生命线’。这些古物……它们不是死的。”她伸出手,隔着冰冷的玻璃,指尖虚虚地拂过画面上老者回望的侧脸,眼神专注而温柔,带着一种近乎信仰的光芒,“它们只是睡着了。我们能做的,是小心翼翼地拂去时间的尘埃,唤醒它们沉睡的故事。每一次成功的修复,都是让一段消失的时光,重新在当下……活过来。”

“让消失的时光……活过来。”

这轻柔却重逾千钧的话语,如同一声清越的磬音,穿透了谢镇山心中最后那层坚固的壁垒。他定定地看着女儿。她的侧影沐浴在柔和的射灯光线下,清丽的面容上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怯懦,只剩下一种近乎圣洁的专注与热爱。她指尖所向,是穿越千年的墨痕;她眼中所见,是沉睡又被唤醒的灵魂。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父亲庇护的闺阁女儿,而像一位找到了自己“道”的修行者,坚定而从容。

谢镇山胸中那股郁结的浊气,终于长长地、彻底地吐了出来。他沉默地转过身,不再看那幅恢宏的长卷,而是看向展厅一侧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故宫巍峨连绵的朱红宫墙,是历经六百年风雨依旧傲然矗立的角楼飞檐,在秋日澄澈的蓝天下,沉默地诉说着时间的伟力与守护的意义。那厚重的红墙黄瓦,与玻璃柜内脆弱却重焕生机的古画,在此刻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他背对着众人,宽厚的肩膀似乎卸下了无形的重担。没有言语,只是那紧握的拳头,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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