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的音乐一下子变成了热情的探戈。
舞池里的男女们一扫之前的优雅,用狂热的舞姿展示着内心的火热,他们兴起了置换舞伴。
“容越,我们换个舞伴?”
容森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忽然出现在了孟芸跟容越的面前,他把手里的舞伴推向了容越的怀里,眼疾手快地拉走了孟芸。
被换了舞伴的容越冷着一张脸接过了容森的舞伴,眼神时不时地飘向了孟芸那边。
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的孟芸一入怀,就闻到一阵浓郁的男士香味,她有点嫌弃地用手指捂了捂鼻子。
容森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孟芸的腰间,凭着他多年浪迹花丛的经验来看,这女孩当得起“腰精”的称号,芊芊细腰,一手而握。
不经意间,他低着头闻了闻她的头发。
嗯,很香。
难怪容越这么宝贝。
一边跳舞,一边分心打探消息的容森问:“你跟容越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之前怎么没有见到过你。”
孟芸:“难道容越谈个恋爱都要跟你们汇报过吗?”
容森摸了摸鼻子,没料到孟芸的性格会这么心直口快,完全一点情面都不留。
“容越是巨星,这你知道吧。”
孟芸不明白容森说这个话的意思,安静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记得漫画里,容森虽然跟容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两人的感情从小不错,后来两人的妹妹容卉出生以后。
作为哥哥的容森跟容越对妹妹容卉爱护有加,放在手掌里宠爱着,容卉对两个哥哥也是一视同仁,三人的感情更加融洽了,完全没有现在容森一见到容越就冷嘲热讽,不留情面。
容森是容父年轻时候的一次露水情缘留下来的意外,当时尚在襁褓中的他被丢在了容家的大门口,怀里放着一封写给容父的信。
小时候,容森很会讨好家里的长辈。三年以后容父终于跟容越的母亲求婚成功,两年结婚第一年就生下了容越,当时还是小团子的容森迈着小胖腿许下了要好好疼爱弟弟的承诺。
后来他们长大了,容森对容越十分友好。
作为哥哥,容森从小就养成了习惯,只要家里出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第一时间跟容越分享。
容越想要唱歌,想要成为一名巨星,书香门第的家人们都不支持他,觉得做歌星没什么前途可言,唯独容森这时候支持了他的梦想,拿着自己存下来的私房钱让他去闯荡娱乐圈,成为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究竟是从什么时刻开始这两兄弟一面就掐,说话夹枪带棒,是三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容卉跟容母的生命。
从此以后,容森就变得十分讨厌容越,死皮赖脸地抢走了容父原本留给容越的药厂。药厂抢过来以后也不好好经营,每天去上班迟到早退,浑水摸鱼,好不惬意。
“他有很多粉丝,不会轻易公开恋情,你跟他在一起的话,只能维持地下恋情。”
“可是容越现在转幕后了,他是中越的老板,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在唱歌了吧。”
一说到容越以后不再唱歌了,孟芸的心情自然低落了几分,完全没有看容森一眼,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时头顶上传来容森不紧不慢的话,他丝毫没有为自已的言语感到羞愧。
“要不你考虑下我,我作为男朋友会比容越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要好很多。”
“我能给你容越给你的东西,也能给他不能给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跟容越是兄弟,为什么要破坏他的感情?”
孟芸很纳闷容森说这个话的目的,她的眼睛认真地看向了容森,反而容森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浪荡地来了一个飞吻。
耳边激烈的音乐慢慢地变得平稳了起来,跟容森的舞伴跳着舞的容越一个转身,就把容森怀里的孟芸置换了过去。
容越低头问她:“还好吧,我哥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孟芸迟疑了几秒,摇摇头。
音乐结束以后,孟芸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容越则体贴地去拿果汁了,她本想制止他,告诉他不用了,但容越的神情闪过几丝雀跃,也就随他去了。
在现实生活中,孟芸不太喜欢跳舞,可她天赋不错,只要看一遍舞蹈,基本都会。
敲了敲小腿,感到口有点干的孟芸一转头,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一幕不敢看的画面,立刻捂住了眼睛。
在角落里,容森搂着女伴在接吻,两个人头挨着头靠得很近很近,彼此间呼吸相互交缠着,发出了“啧啧啧”地声音,实在是少儿不宜。
一吻完毕,容森就放开了女伴,让女伴去拿了酒水,自已跟几个酒肉朋友聊起天了。
“森少,你家小少爷最近风头很盛。”
“你说的是中越影视,那个破娱乐公司怎么能跟我们家药厂比?”
“听说在M国借壳上市了,市值好几十个亿,哦,是美金哟。”
“有什么用,我爸看他又不顺眼,不会把药厂的继承权交给他。”
“在我们眼里,容越就是一个凶手,如果不是他带着小卉跟妈一起去看什么演唱会,那么小卉现在还好好地活在我面前。”
孟芸倏的一下起来了,她走到容森的面前,容森的几个酒肉朋友彼此相互看了对方几眼,眼神里调侃的味道十足。
他们吹了吹口哨,推了推身边的容森。
容森一脸得意地笑了笑,他就知道是女人就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怎么了,刚才我对说的话让你心动了?”
“你站起来说话。”
容森慢慢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看她长得好看,他才不要这么乖乖地听她站起来。
“啪”地一声,几个酒肉朋友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孟芸狠狠地甩了容森一个耳光,一字一顿:“容越不是凶手,那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