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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君意 第18章 聪明过人

作者:糕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31 04:24:45 来源:文学城

马车上,沈香龄和忍冬齐齐拍着胸脯。

“真是吓死了,差点以为他们会追上来!”

“是呀姑娘,这也太危险了。”

听琴将马车上靠着墙的机巧打开,拿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牛角壶和竹杯,给沈香龄倒了一壶压压惊。

沈香龄探出手问:“不是热茶吧。”

听琴摇头:“是果汁子。”

沈香龄接过猛猛地豪饮起来,她又连连点了几下机巧的位置:“你们也喝。”,

听琴听罢复又拿了两个竹杯,一杯给忍冬一杯给“常远大将军”。

忍冬接过竹杯掀开帘子去瞧车外的景象,谨慎地望着根本探不到底的路。

“真的没人追上来,那位公子确实是料事如神。”

沈香龄笑了笑:“怕什么?我都同他商量好了。出了问题,他可得在一个月后等着毒发身亡呢。”

忍冬转过身:“啊?”

“主子你给他下毒了?不是蒙汗药吗?我们哪里来的毒?”

说到蒙汗药,在角落一直不出声的常远大将军眼珠子动了动,视线掠过手中的竹杯,破有几分严肃地转向沈香龄。

沈香龄无奈。

她给将军府加急寄了好几封信,奇怪得是,寄出去的信连点水花都没有,只好带着他一起回府。

见他拿着竹杯不敢尝一口,便道:“怕什么,没下到杯里。喏,我自己都喝着呢。”说着,她演示般的轻啄了一口催促他,“喝吧喝吧,一大早等在这儿都渴了。”

今日晨时还算凉快,到了中午就有些闷热。常远大将军捏着竹杯,马车里三人喝得爽利,他便慢慢地拿起杯子,啄饮了一口,尝到味道略有些惊异,心想好甜。

看出大将军眼里的惊喜,她拿起桌上的牛角壶,壶口搭在他的竹杯发出脆响,压着他的杯口,又将果汁子倒满。

忍冬摇着沈香龄的胳膊,撒娇道:“姑娘姑娘你快告诉我吧,怎么是下毒?不是下蒙汗药么?”

她当时离开去跟客栈的掌柜要了壶新茶,回来时那位公子就已告辞,中间沈香龄与那位公子谈了什么,忍冬还真不清楚。

沈香龄嘴里还有方才果汁子的清甜,她舔了舔唇回忆道:“是我改主意了。”

*

方才在客栈,他推掉那杯茶时沈香龄就隐隐觉得不安。直到闻君安淡淡的说了句:“这东西未免太过显眼了。”

闻言,沈香龄倒是反而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另一种放下。

知道他指的是蒙汗药也不心虚,明明蒙汗药无色无味,他怎么看出来的?

她努努嘴厚着脸皮用心荐道:“那你尝尝菜。”

闻君安笑了声又评道:“这客栈的手艺不如我。”

沈香龄又被他这样一点,想起听心带来的米棉,她干巴巴乐了两声:“不知公子手艺如何,下次可以试试。”

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沈香龄怕继续被打趣接过话头:“方才你说要我帮忙?是什么忙?”

闻君安不紧不慢地回着:“一件顺势而为的小事,之后再同姑娘细讲。”他歪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你的东西吗?”

“也是。”沈香龄想了想,带着骄傲地姿态,“公子的身世来历查起来倒是不难。”

没曾想闻君安却摇头:“不。”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香龄微翘的眼尾,恍惚了一瞬,“我要无双城城主近两年府里的纪要。”

“纪要?”

闻君安点头:“是,越详细越好。”

沈香龄皱着眉,心里连连感叹,这真是一笔不好做的买卖。

纪要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流水账,将每日府里发生的事都让细作记下来,做法倒是简单,找个细作埋进城主府里就好。

可怎么找到近两年的才是难。

在宅子里待越久,知道的事越多,嘴巴只会闭的更严实。越是有秘密的府里,嘴巴不严的怕是早早就会被打死。

而且还是两年……时间也太久了。

闻君安见她神色犹豫也不逼她,饶有兴趣地赏了会儿她纠结的表情。本想悠悠地倒杯茶,拿起茶壶才想到不能随便喝,手一顿又将它放回去。

沈香龄还在想这笔买卖,被他的的动作逗乐,装作不知忍不住揶揄问道:“怎么不倒了?”

闻君安无奈地含笑,带着水光的眸子流转,略带责怪的眼神却多了份宠溺,反问她。

“你说呢?”

沈香龄被这眼神羞到,在他们之间,若有似无得勾缠像潮水般慢慢叠上来。

“咳、咳,渴了的话便等下,我让忍冬给你换一壶。”

她吩咐忍冬去掌柜的那儿再要一壶茶。

闻君安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怎么样,想好了吗?”

沈香龄下意识咬着唇,可以是可以,就是太麻烦了,让她直接答应有点不爽利。做买卖不都得有凭证,她如果耗时耗力做了又没拿到东西,那才是亏大了。

沈香龄表面神在在:“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若给你寻到了,又怎知你一定能帮我拿到东西呢?”

闻君安倒是不意外她的反应,静静地看着她。

他淡淡道:“我前来赴宴,便是算好了沈姑娘想要什么。沈姑娘选我也必定有自己的缘由。我一定能替沈姑娘拿到紫玉冠,退一万步,若我拿不到沈姑娘也并无亏损。我只说一句,沈姑娘你信我。”

“你可会信?”

他的话说得慢又缓,低沉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一切都在他一种运筹帷幄之中。

“沈姑娘匆忙来找我帮忙。我将话直接摊开了说,若我所料没错,你定是有急事。我在无双城久住,有些人情在,走之后也可替沈姑娘传递消息替你看顾一二。”

闻君安将沈香龄心中所想全都剖析完全,沈香龄无话可说。

只是她素来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料到自己要走哪一步终究心里不爽。

“我们皆有所求,可我们互不相熟,该如何成事?不如这样。我这里有种毒,每月一毒发,我每月都会寄药给你缓解。若是到时东西到手,解药连同纪要一起寄给你。如何?”

她补充着:“你放心,东西都到手了,毒死你我又没好处,自然会给你的。”说完,沈香龄直接伸手,将那一方包着油纸的手帕从胸口拿出,拿出来时闻君安还略侧过身似是很无措。

沈香龄疑惑抬头看去,瞧见了他白里透红的耳垂。

沈香龄想,也许是太热了吧。

她打开手帕又将手帕里的油纸打开,里面放了几粒如黑豆大小的丸子。将手帕连同油纸放到闻君安面前:“喏,就是这个。”

闻君安有些犹豫,看着绣着月光花的手帕时,那熟悉的一丝恍惚又涌上心头。

他谨慎地用修长的手指点在了一颗丸子上,丸子圆圆的,手指还左右轻颤了两下。

他的眸子漆黑,神色却很认真。

见状,沈香龄竟然从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中看出他的一丝可爱。

她眨眨眼,可爱又迅速地消失了。

很快,闻君安拿起小丸子咽了下去。他不是在吃毒药,反而如寻常般吃了颗饴糖,看向沈香龄:“这就可以了吗?”

沈香龄没看过这么果断的人,她心虚地点头,舌尖轻舔唇珠:“可以了。”

语毕,闻君安的眸色更深了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沈香龄只知道,一直吊着她的事有了阶段性的结果,心里也松快许多。

她完全忘记自己方才给闻君安下过蒙汗药,又招呼着:“你饿了吧,尝尝菜?”她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怯,仍然是方才厚脸皮的态度,“菜里可什么都没放。”

闻言,闻君安无可奈何地点头。

“好。”

回想到这里,沈香龄突然想起来自己放在桌上的帕子忘记拿回来了,虽然她的帕子多,但那块自己绣了很久,还是谢钰特意画的纹样。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亏大了!

忍冬听沈香龄说完,疑惑不已:“姑娘他就这么直接吃了?你何时带着毒药我怎么不知道?”

沈香龄点她的额头:“就是我时常备的人参养荣丸。”

忍冬哦着点头。

“我一出马一个能顶你们仨。”

沈香龄说完,发现旁边的常远大将军直直地盯着她。

沈香龄奇怪:“你在看什么呢?”

她歪头往右边倾了一度,他又收回了视线。

常远大将军现下还是那块不怎么爱说话的木头。

忍冬拉着沈香龄:“姑娘这大将军就是个哑巴,从客栈到现在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位大将军好好洗漱一番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想到迟迟未收到的回信,沈香龄有些苦恼

她突然精光一闪:“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常远大将军,流落在外的孩子?”

不然怎么年纪对不上呢?

忍冬也凑过来一起细瞧,听琴笑着摇头。

常远大将军被她俩打量地快遭不住,只好调整坐姿,直起身子,转而看向前方的马车门。

近半月的路程让沈香龄疲惫不已,她坐在马车上颠簸得轻轻摇晃着,困顿间,她靠着马车的墙渐渐睡着。

哒哒,哒哒,是马蹄的声音。

朦胧中她好似又回到了马车上,沈香龄眨眨眼。

是梦吗?

这里好熟悉。

她想起来,这日是她同谢钰和**嘉、魏一程去园子里看戏,晚上沈香龄蹭了谢钰的马车回府。

马车行得不快,车非常稳,马踏步的声音也像是沈香龄的心声,又重又响。

这日是她知道魏一程家里有安排通房后,恍惚间才发现大家都已长大。

烦闷不已的同时也想问问谢钰的安排,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同谢钰一块长大,如今他已然是矜持优雅的贵公子,自己倒还是默默无闻的商女。看他平常温柔的样子,真没有办法想象他心悦一个人时该是何种光景。

沈香龄看见梦中的自己搓了搓袖口。

她当时是怎么开头?

怪自己学不来婉转,肚子里的墨水大多还都是被**嘉硬灌的。

这时候就好想有南嘉在呀。

梦里的谢钰很温柔,他轻声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同我有话要说。”

沈香龄支支吾吾小声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你…”

沈香龄在梦中看着,想想都觉得当时的话太难以启齿,向魏一程插科打诨道也没什么。但同谢钰说这些,她心底不自然的冒出羞怯和尴尬都让她紧张的双脚抓地。

“嗯?”,谢钰似乎很疑惑,“同我有话还不能直说?这般扭捏可不像你。”

梦里的沈香龄想到要问的东西,轻咬下唇,她脸泛着红。

时间仿佛停滞了。

在旁观的她遥遥看着这一幕,许是好久没见,她的眼神紧紧黏在谢钰脸上。他还是那般清冷的样子,年岁不大,脸颊上还有些娃娃肉。

一双凤眼眼角尖尖,高挺的鼻梁,五官锋利可见日后之姿必会鹤立鸡群。却因神色温柔,笑起来时眼角的尖尖叠起,眉眼弯弯显出几分亲和。

当时情窦未开,醋意先来,想着也算是豁出去了就替六安城里的贵女们问问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我可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她一鼓作气:“我想问,我想问你也安排了通房丫头吗?”

诶?当时我问的这么直接吗?

沈香龄觉得这就是梦了,果然不太真实。

谢钰听罢有些诧异,沈香龄见他轻微往后仰了下身子,凤眼微睁。

他像是没想到沈香龄同他说自己的房中之事,在他意料之外不免有些尴尬。

他不知是应还是不应,低头沉吟一番,像是胡乱敷衍道:“嗯…”谁知他刚一出声,沈香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嗯?!”

“你是嗯了吗?”

沈香龄用力揉了揉耳朵:“是我听错了吗?你也、你也有啊。”

谢钰看她这般激动,没有再说什么,顺势点头。

沈香龄有些沮丧地垂下肩膀,嘟囔着,给谢钰找补理由:“好吧,反正男子都是这样,也不需要惊讶。”话虽这么说,人看着却比刚刚失落很多。

是吧,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即使谢钰不愿,谢家夫人也会安排,明明心里有答案了,怎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哪个公子没有通房丫头?

沈香龄在梦中笑了笑,她看见谢钰眼睑微颤,轻咳一声,疑惑道:“这很重要吗?”

梦里的自己点头,她圆圆的脸上大眼睛,湿漉漉的,带着肯定与哀求。

“那当然…”

我也想有一个身心如一的男子呀。

那时的她不知自己早已情深,就是单纯的不喜谢钰身旁有另一个比她还亲近的人。

谢钰瞅了她一会,车内一下子静下来。

沈香龄垂着眼看向车窗外。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又听见他突兀地道:“我未曾想过这些。”

沈香龄转过头,依然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哦。”

未曾想过又不是不会做,娘总说男人总是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想来谢钰也是一样。

她想说出去的话在嘴里捣鼓来捣鼓去,嗫嚅一阵,带些怨怼与失望:“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说完,沈香龄轻哼一声不说话了,抱着臂靠着马车的墙壁也不看他。

谢钰愣怔住。

谢钰扶额还想解释:“我…”

沈香龄立马瞪着他:“你闭嘴,我不想听了,我不理你了。”她捂着耳朵,嘴角向下一撇,哼的更大声了些。

在梦中观望着的沈香龄听见谢钰好笑地叹口气,似是对她无可奈何。他的手抬起停滞片刻又收了回去,最后一双手互相交叠放在腹前,语气像是安抚家妹一般严肃:“我房中之事怎么可以拿出来同你议论?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闻言,沈香龄耷拉着眉眼看他,明摆着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谢钰顿了顿,手上略微用力握拳,还是勉强拣了些可以说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本身就不喜生人近身,何况是和她们独处一室,自然是难以忍受。这样说可懂了?”

沈香龄听罢不免窃喜,她就是故意生气,却没想到谢钰会同她解释,还担心他会说自己没有规矩草草打发了。

她又想到娘说的话,眉毛微耷,决定打蛇随棍上:“可是、可是,你说是这么说,谁又会知道你会不会偷偷和她们在一起玩。”

偷偷在一起…玩么?

听她孩子气的描述,令谢钰笑了下。伸出手,他的手指拂过沈香龄白嫩的脸颊,从额头到脸蛋,最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脸,坚定地看着沈香龄道:“君子一言,言出必行。区区**,我还不屑于随意沾染。”

“你信我。”

“你信我。”

“姑娘!”

为什么没人(叹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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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聪明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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