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除此之外,应该再无他人了。
谢昭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呐呐自语:“小少主……你在哪儿,你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我……等你回来和我说清楚。”
深火台议事堂。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深火台台主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
“是的。那人速度太快,我实在是没有看清,但我觉得,应该就是陆少澜了。”谢昭策拱了拱手,禀报。
“嗯,我了解了。那……那些可怜的孩子,真的一个都不剩了吗。”
“不,还剩下一个,也许是他们的探子漏掉了了。”御书长君道,“就是我第一次提前单独带回的那个孩子。”
“那就务必将他保护好,一点信息都不可泄露。不要再出闪失了。”
“是,台主大人。”御书长君应道。
礼乐长君询问:“那台主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
“传出新月观全灭一个都没有留下的消息,务必真实可靠。”
“明白。”礼乐长君行了个礼,“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至于昭策,你去帮着照顾风雅吧。”
“是。”
“等会。”
“不知台主大人还有何吩咐?”
“无邪还没回来吗?”
“没有。估计是相思成疾吧。”
“他怕是陷在温柔乡不肯回来吧。”台主大人冷笑一声,“他们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看似是地狱十八层的深仇大恨,其实是为了救小少主罢了。”
“不知……台主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说……”谢昭策一愣一愣的。
“昭策,你知道我宠你,所以呢,我现在也只是破例地给你一个提醒。这段时间你若不愿意照顾风雅,就去找那小少主吧。”
“啊?这,我……我,可是……”谢昭策突然脸红,“台主大人都知道了?”
“当然。”台主突然朗爽一笑,“感情上的变化,我最是了解不过了。咳咳,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比起管理一个门派,牵线搭桥我更擅长。”
“啊这……”谢昭策眨眨眼,“没想到您是这样的台主。”
台主下逐客令了:“好了好了,你下去吧,风雅那边我会另找他人的。你们三之间的事情赶紧扯清楚了啊。”
“……是。”谢昭策心情复杂地出了议事堂,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永远镇。
“说书了说书了,大家来赏个脸吧!”
“来了来了,小都哥哥我爱你!!!”
“今天说什么啊?!”
“你之前那个话本还没写完呢,别在这里说书浪费时间啦!”
“唉,大家大家……”
“真热闹。”赵弃折笑笑,“怎么,要不要也过去听两段?”
白问洲也笑了一下:“不了。”
“但我有点想唉。要不要陪我?”赵弃折挑挑眉。
白问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那也行啊。陪美人听书,那可是我的荣幸不是。”
“那行,那就过去了啊。”
赵弃折立刻拉起白问洲的手,两人大摇大摆地冲了过去,找个地方坐下。
“客观,要不要来点儿茶?”
旁白一个粗衣麻布的中年妇女笑吟吟地问。
“当然,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都端上来吧。”赵弃折扬扬手。
“好嘞!”
“哇,你炫富的样子都这么好看,那可怎么办呀。”白问洲眨眨眼,“美人,你这么耀眼动人,可让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人咋活啊。”
赵弃折摸摸他的头:“小徒弟想啥呢?你还平平无奇,那怎么可能嘛。”
周围群众:“……”
“好啦好啦,大家都入座吧,我要开始了。”
说书的是个少年,笑眼弯弯,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十分温柔,但目间也不输少年人应有的神采。
“今天我要说一个,很平淡的故事。”
“有一个少年,他背井离乡,在另一片土地上生长。他并不爱这一片土地。”
“他普通,而又不平凡。不平凡在于,他喜欢把很多事情,通通都抗在自己身上。”
“他用他的方式,在温柔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也许他本人看上去对其他人都不太关心,面对生死甚至还会有些自私。”
“他所在的那片土地,有两个国家,他在其中的一个国家中生活着,做过很多错事,这个之后会说到……”
“好了!”说书突然被人打断,“你就直接和我们说说他后来怎么了嘛。”
赵弃折皱眉:“这是哪来的粗人,怎么这般不讲礼节。”
“可是你没发现,周围的人表现都很正常吗。”白问洲小声道。
似乎已经是一个习以为常的现象。
更让两人难以理解的是,说书少年并无任何不满,而是继续温温柔柔地按照刚才那个粗人的要求,说着:
“那好,我就直接说一下后面的事情吧。后来呢,他忍辱负重,去到了敌对国家的内部,为自己国家提供重要的信息,终于,战争胜利,他凯旋而归,与心爱之人,生活在了一起。他最终……还是爱上了这片,本与他毫无瓜葛的土地。”
“好了好了,听完啦,大妈,那个茶我不用了,走了走了。”
“走吧走吧。”
“反正之后他都会写到话本里去,到时候再看具体的故事。”
“……”赵弃折和白问洲两个人面对着起身离开的众人,突然无话可说。
“那……两位客官,你们的茶……”
这家店的老板娘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面色尬尴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继续端上吧。他们的茶钱,我也包了。”白问洲道。
“好嘞!客官真是好人!”
赵弃折笑了笑:“我小徒弟就是心地善良。”
“对了……师父,我有一点想吃刚才西边路口的那家雪花糕,你看心地善良英姿飒爽的你可不可以……”
“唉?这可是你第一次跟我提条件啊,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啊小徒弟!”赵弃折似乎很开心,“我乐意,这就去帮你买,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赵弃折一溜烟地跑开了。
“可这边是最东边啊。你就让他跑这么一大段么?”
说书的少年下了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站在了了白问洲身旁。
“哟,你吓我一跳。”白问洲侧头看到个人,拍了拍胸口,“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引开他,我不好和你说话啊,我可爱的小都。”
说书的少年笑了笑:“我就是想问问嘛。好久不见了,大洲。”
白问洲一伸手,搂过洛小都的脖子,整个人就那样挂在他身上:“嘿嘿,那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小都。这些日子过得挺好吧?”
“那可不。悠哉悠哉,在世外桃源一样。”洛小都努力将白问洲托起,“大洲,你怎么又轻了。我感觉我都有两个你重了。这些日子辛苦了吧。”
“也还行。”白问洲叹气,“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吧。”
“我当然知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洛小都神色复杂,“这些日子,留在永远镇疗伤吧。我一直都在这,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