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在村里长大,从小猫狗相伴,家里那只狸花更是陪他长到了16岁,上大学后即使忙于兼职,但有空他还是会帮社团喂养流浪猫。
他对猫的喜欢人尽皆知。但李弦很嫌弃,说有味、有寄生虫,甚至在他做完救助,都会强势地要求先洗澡再摸东西。
所以,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李弦和猫互动,但……
为什么这样?
之前的厌恶都是借口吗?
*
下班的时候,销售同事挤眉弄眼地招呼S去喝酒。
本来垂头丧气要跟曲奇一起下班的大刘,被S问了一句“不去吗”,马上就屁颠屁颠地抛弃了曲奇。
曲奇一个人走在街上,望着闪烁的霓虹灯,想叫李真一起吃饭,身边突然站了个人。
“为什么不回我?”李弦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不想接触。曲奇错开距离,快步往前走。
李弦马上追上来,“你喜欢大刘那样的?”
依然是轻声的询问,却让曲奇无端生出一股怒气,闷闷地回应:“关你什么事?分手了就继续当陌生人啊。”
突如其来的埋怨让李弦眉头微蹙,委屈又耐心地解释:“是你提出要地下恋的。现在分手了,也能正常做朋友吧。”
他已经努力调整说话方式了,怎么一开口又惹怒了曲奇。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问。
“对。”曲奇攥紧背包带,一字一句泄愤,“讨厌你骗我,讨厌你总是该听的不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背对李弦,但脑海里总是闪出那个靠窗落寞的身影。他痛恨自己的心软,咬紧了牙关。
几个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曲奇更加烦躁,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李弦又追上来。
“不懂你的心思,我已经在改了。骗你是指什么?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这种无辜的语气听得曲奇心头直冒火,转身大喊:“你讨厌猫!为什么还要去猫咖?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激烈的指责听得李弦痛苦地站在原地,眼看曲奇又要转身,他一急之下抓住曲奇,紧紧箍住双臂。
“因为你喜欢。”李弦无助地解释,“我想试试看。”
本以为曲奇会拼了命地挣扎,或者不屑一顾,但没想到对方安静下来,不敢置信地抬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是我错了,不知道什么最重要。”李弦颤着声音,“现在,我想改。”
迟到的表白冲散了心底的阴郁,却又带来阵阵阴霾,曲奇感觉荒诞又悲凉,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不用了。”
*
回到酒店,曲奇才发现手机振个不停,里面有很多李真的未接。
“喂。”他拨回去。
对面马上接起,先是长吁一口气,然后担忧地抱怨,“下班了吗?怎么消息都不回。”
“回。”曲奇不想张嘴,只说了简短的字眼。
李真刚疑惑地啊了一声,就听到门锁打开的声响。
看着曲奇灰败如土的模样,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工作不顺吗?”
“嗯。”
被人关心,压下去的委屈开始往外涌,曲奇说不出别的话,松开包,一头扎在床上。
砰的一声,羽绒被发出爆炸般巨响,虽然明白不疼,但李真还是心跳漏了一拍。
“哎吆我艹……不行就辞了呗,什么破工作……”
他话没说完,发现曲奇幽怨地抬起头,似乎在无声地反驳。
“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曲奇又把脸埋进被子里。等空气逐渐稀缺,才起身,深吸一口气。
满腹心事无处可说,憋得他难受。他就着水吞了包饼干,开始翻行李箱,“我去游会泳。”
“啊?”李真站在原地,一脸懵。
*
恒温泳池温度适宜,一头扎进去忘却了所有烦心事。等到筋疲力尽,曲奇仰躺在水面,任凭浮力托着自己漂来漂去。
安全员来看了几次,都欲言又止地退到一边。
果然还是运动解压,几趟下来,曲奇累的脑子都懒得动一下。
等漂够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岸,正想去冲洗,身后突然响起李真的声音:“阿奇,过来。”
绿植后冒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曲奇走过去,只见桌上摆好了几盒日料。
李真为他披上浴袍,递来筷子,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不快。
这就是分寸和体贴。
心里的暖意比身上来得更快,曲奇忍不住脱口而出:“还是你最好。”
李真怔了怔,笑了,并没有问是和谁对比,“是吧。那以后多想想我。”
“嗯。”曲奇重重点头,没有听出话里的落寞。
泳池边,李真的活动轨迹:点外卖→偷看曲奇→提醒安全员→反思→提醒安全员→取外卖→提醒安全员→摆外卖→提醒安全员→暗骂李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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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