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装订的终章 第11章 "江妄言，你给老子听好了——"

解构者联盟总部·顶层档案室。

江妄言一脚踹开加密门时，沈砚清正在翻阅一本纸质档案

——这年头还用实体文件的人，要么是怀旧的疯子，要么是想掩盖什么。

"你把林惊蛰当替身？"江妄言的手按在腰间的脉冲枪上，指节发白。

沈砚清的钢笔尖在纸页上洇开一团墨迹。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数据流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没有。"他合上档案，封面赫然印着【林蔚·最终实验记录】，"只是…他太像了。"

江妄言突然笑了。

他一把掀开沈砚清的左袖——那下面藏着一道陈年疤痕，形状像被数据缆线勒出的绞痕。

"希望是这样。"他松开手，声音轻得像在念悼词，"当然，阿蔚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被你，"指尖点了点沈砚清的胸口，"亲手杀死了。"

沈砚清的戒指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是某个精密仪器突然卡壳。

江妄言在训练舱找到林惊蛰时，少年正在调试左耳的神经接驳器

——那玩意儿明显被改装过，外壳上蚀刻着陆离的技术组徽标。

"新人。"江妄言靠在门框上，□□在掌心转出一朵银花，"聊聊？"

林惊蛰回头，虹膜边缘的金纹微微闪烁。他还没开口，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江妄言。"陆离的声音像淬了液的冰刀，"你给老子听好了——"

她单手撑着林惊蛰的肩膀翻过护栏，漆皮过膝靴直接踩上江妄言的匕首。

白大褂下摆掀起的风里，露出大腿外侧绑着的微型粒子枪。

"敢动这个小可爱，"她俯身时，量子计算机耳坠垂下来，屏幕显示着江妄言的全部作战数据。

"我就把你那些'意外死亡'的战术报告，包括三年前比雷埃夫斯港的那份，打包发给监察组。"

训练舱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江妄言眯起眼，看到陆离后颈隐约浮现的编码——和沈砚清戒指上的算法同源。

"真有意思。"他收回匕首，刀尖故意擦过林惊蛰的贝叶斯定理纹路，"一个标本，一个替身，现在又多了条看门狗？"

陆离的粒子枪完成充能的嗡鸣声，是这场对话最好的句点。

监控室里，沈砚清关闭了训练舱的实时画面。

他面前摊着两份脑波图谱：

左侧是林蔚死亡前30秒的记录，前额叶区域爆发出异常的θ波。

右侧是林惊蛰昨日扫描结果，同样的区域闪烁着完全一致的波形

戒指上的红光投映在档案柜上，组成一行浮动文字：

【Ⅲ号实验体·记忆重构进度79%】

窗外，暴雨再次降临。雨滴在防弹玻璃上蜿蜒成三年前比雷埃夫斯港的海浪形状——那晚他亲手切断林蔚的神经接驳时，监控屏上也显示着同样的θ波。

而现在，这簇死而复生的脑电波。

正在林惊蛰的颅骨里安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