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 第335章 被曝光的和被阉割的

欧洲某地，夜色深沉。

中原中也压低帽檐，行走在古老建筑的阴影中。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正不耐烦地与电话那头的太宰治进行着“友好”交流。

“闭嘴吧青花鱼！啰啰嗦嗦的，坐标收到了！老子知道该怎么做！”中原中也压抑着怒火，心里却神奇的特别平静，好像回到了十分熟悉的时间里，走的特别顺利。

耳机里，太宰治的熟悉的声音一直就没停过：“哎呀，我只是担心某个小矮人因为脑子不好使，直接莽上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嘛~”

“你想死吗？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回横滨揍你？”

尽管嘴上骂骂咧咧，但中也还是按照太宰的提示，谨慎地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目标地点——一个位于地下的、充满哥特式风格的隐秘空间。

在那里，他看到了目标——一具散发着不祥气息、铭刻着奇异纹路的古老石棺。棺木周围萦绕着冰冷的能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沉睡。

“这是什么？”中也诧异的看着棺材。

“什么？”太宰懒洋洋的问，“我看不到，转述一下。”

“一个棺材？”中也惊奇的说，“这算什么？僵尸？还是吸血鬼？”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不要靠前，中也，我查一下资料。”

耳机里传来一折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宰治在一大堆资料里翻找的影子几乎都能出现在他眼前，让中也觉得有些刺眼了，他晃了晃脑袋，将这种由声音传递的既视感驱逐出去。

“找到了，”太宰治淡淡的说，“福地樱痴曾经跟一个变异异能者‘吸血鬼’进行过战斗，战斗报告上说他将吸血鬼就地斩杀，吸血鬼死了。”

“那我眼前这个是什么？吸血鬼的坟墓？”中也声音带着三分讽刺。

“啊，看来，福地阁下是有些小心思在这里的，”太宰说，“根据任务记录，这个变异异能者‘吸血鬼’的异能具有传染功效，也就是说他跟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被他咬了，就可能成为吸血鬼。”

“传染？”中也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声调问，“福地樱痴最近一直在各种集会上强调，说人类正面临着巨大的威胁，要求组建什么人类联军？该不会他说的威胁······就是这个？”

“末世文看得太多了吧。”太宰治说。

中原中也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按照他以往的作风，很可能直接一脚踹开棺材盖，看看所谓的吸血鬼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但这一次，他忍住了。

他想起了太宰的提醒，“惊喜”往往伴随着致命的陷阱，也想起了BOSS森鸥外关于“避免无谓冲突、善用外部资源”的教导。

还想起了某人一贯令人吐血的行事作风······

他冷静地观察了周围环境，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用摄像头多角度记录了石棺和整个空间的细节。

这个过程里，他几乎是一声不吭。

只要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AK都压不住的那种！

耳机那头的太宰治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忽然听不到他说话，一时就有些着急了。

“莫西莫西？小蛞蝓？你该不会真的变成蛞蝓了吧？还是说，你被咬了？我的天啊，中也，你应该不会那么蠢吧？喂？喂？中也？中也？”

中原中也三百六十度拍摄了棺材和室内景象，然后，他看了看刚拍的照片，灵巧的手指夹着手机轻轻一甩，让它在空中翻出一个圆，心满意足的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闭嘴吧，青花鱼，我才没那么蠢！”

“中也，不管什么情况，你先别冲动。”太宰治说，“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福地阁下具体想要做什么，猜测可做不得准，又是在欧洲，我们连自由活动都受限制，更别说调查什么了，别冲动。”

“我不打算去调查了。”中也笑着说。

“什么？”太宰治茫然了一瞬。

中也迅速而无声地撤离了现场，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通讯点，然后他拿出手机，接通了一个特殊的加密频道，联系上了英国异能组织“钟塔侍从”。

然后用流利的英语，以一种匿名但信息详实的方式，提供了关于“某个违反国际异能安全公约、被私自藏匿的‘吸血鬼’兵器”的具体位置情报，附带刚才拍摄的照片。

“情报已发送，坐标确认。剩下的，是你们钟塔侍从的管辖范围了。” 他冷静地输送完邮件内容，发送完毕，便切断了加密频道。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戴上耳机。

“喂，青花鱼。”中也语气平淡，仿佛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太宰治沉默了两秒，十分费解。

“少废话！”

“哦······”

“行了，任务完成，我准备回去了。横滨那边……你们可别在我回去之前就把舞台给拆了。”中也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即将回归战场的期待。

远在横滨的太宰治挂了电话，思考良久，忽然醒悟过来：祸水东引加袖手旁观，这是受了春晓的影响吧？肯定是的吧？

天黑了，喧嚣的横滨终于冷静下来，各位组织成员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心酸各回各家了。

横滨是平静了，但横滨外面的世界却炸开了锅！

当天晚上，都没等到天亮，各国外交部门和新闻媒体加急处理了一个十分歹毒的事件：

福地樱痴，这位一直以来以“英雄”、“人类军创始人”光伟正形象示人的猎犬首领，如今却以极其被动和狼狈的方式，被推到了国际舆论的风口浪尖。

英国钟塔侍从的外交通牒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日本官方和福地本人的脸上。通牒中对其在英国境内藏匿高危吸血鬼兵器、给英国公共安全带来巨大隐患的行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和巨额的经济讹诈······哦不，那叫赔偿。这不仅仅是谴责，更是**裸的羞辱和趁火打劫。

而早就得到消息、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太宰治，更是充分发挥其搅动风云的本事，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将“猎犬首领福地樱痴在欧洲私藏吸血鬼，意图不明”的消息，踊跃传播得整个日本上层社会人尽皆知。

一时间，国内外舆论哗然。

“藏匿吸血鬼？他想干什么？”

“这就是他们鼓吹的‘人类军’？嗯？没有敌人就自己制造敌人？简直荒谬！”

“我们对日本的政治宣传投资，难道就是为了扶持这样一个危险的伪君子？”

正如分析所言，“人类军”这个概念本身在国际上就不伦不类，更多是日本国内的一种自嗨式宣传。此前欧洲部分团体愿意投点钱，纯粹是看在福地个人长期积累的“光伟正”形象上进行一点政治投资。美国乐得旁观亚太地区出现内部问题，对此喜闻乐见。而亚洲其他国家根本没人买账。

如今，福地“英雄”的面具被狠狠撕下，露出了“拥匪自重”的阴暗面，这让他的欧洲金主们感到被欺骗和愚弄，立刻调转枪口，对其进行了狂风暴雨般的口诛笔伐。

曾经被寄予厚望的“人类军”计划，瞬间沦为国际笑柄，再也无人提起。

面对如此巨大的国际压力和国内舆论反噬，日本官方也保不住他了。为了平息事态，官方只能灰溜溜地对福地樱痴进行了内部降级和严厉批评，将其作为弃子抛了出去。

他依然名义上掌握着猎犬，但猎犬的许多核心职权、预算审批以及行动监督权，都被迅速移交给了异能特务科进行制衡。猎犬，不再是他福地樱痴的一言堂，变成了一个被套上缰绳、时刻被监视的力量。

福地樱痴没有立刻倒台，但他失去了国际信誉，失去了国内的无条件信任，失去了对猎犬的绝对控制，更重要的是，他精心策划的宏伟蓝图彻底破产。他从一个光芒万丈的“英雄”，变成了一个身上永远洗刷不掉“拥匪自重”污点的、权力被架空的尴尬存在。

这种社会性死亡和权力被阉割的结局，对于野心家而言，有时比直接的死亡更加痛苦和难堪。

横滨的这场风暴，最终以福地樱痴的政治生命近乎终结而告终。而真正的幕后推手们——太宰治、乱步、中原中也，乃至隔空助力的异能特务科，则悄然隐没于城市的阴影之中，继续守护着他们各自的秩序。

冗长而压抑的检讨会终于结束。福地樱痴面无表情地走出会场，没有理会身后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他绕到建筑物荒凉的后门，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他依旧挺拔却已千疮百孔的躯壳。

他点燃了一根烟，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却感觉不到丝毫缓解。失败、屈辱、不甘……种种情绪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半张质地奇特、蕴含着不可思议力量的“书”页。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一股扭曲现实、挽回一切的疯狂念头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他。只要动用它，或许就能……

他犹豫了良久，眼神在挣扎与狠戾间变幻，最终，还是颓然地松开了手，将那半张“书”重新塞回了口袋深处。

依照他现在身处的情况，如果不能修改整个世界的意识，怎么做都是多余的。

他掐灭烟头，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准备抬脚迈入前方更加晦暗不明的未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准备迈出的脚步瞬间定格——福泽谕吉。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福泽谕吉一如既往的、沉稳而冷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只是如同老友闲谈般问道：

“樱痴，你最近……在做什么？”

没有质问，没有谴责，只是这样一句平淡的询问。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福地樱痴全都明白了。太宰治的活跃，异能特务科的洞察，钟塔侍从恰到好处的发难……这一连串精准到可怕的打击背后，怎么可能少了武装侦探社的影子？尤其是那个看透一切的江户川乱步！

一股混合着被看穿的恼怒、计划破产的挫败，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对老友智谋的复杂敬佩感，猛地涌上心头。

他忽然笑了，笑声沙哑而带着几分自嘲，对着话筒说道：

“谕吉啊……”

“我早就该知道，你身边那个小侦探不该留下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追悔莫及的遗憾，以及深深的疲惫。

“可我还是……顾念着与你的友情。”

他将自己最终的失败，归咎于这一丝不该留存的心软。这或许是他为自己找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福泽谕吉更加冰冷、也更加决绝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从现在起，我们之间，不再存在那种东西。”

“嘟——嘟——嘟——”

忙音传来，福地樱痴举着手机，僵在原地。最后一丝与光明世界的温情联系，也被他自己亲手斩断，并由对方彻底确认了断裂。

他放下手机，抬头望向横滨灰蒙蒙的天空，脸上最后一点表情也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与空洞。

他一步踏出，身影彻底融入了建筑物的阴影之中，如同一个真正的、失去一切的孤魂野鬼。

武装侦探社里，江户川乱步打开了一包新的薯片：“事情就是这样了！”

“远远称不上结束吧，乱步先生，你不是说，福地樱痴手上有个能改变他和我们情况的杀手锏吗？那个杀手锏，他不是还没用吗？”国木田担心的说。

“那个东西啊，确实是要小心，”乱步捏起一片薯片，端详了片刻，“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太宰肯定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这一层。”

“太宰知道？”国木田惊讶的说。

“那个东西，既然他现在没用，那么短时间内是不会用的，”乱步认真的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用那个东西的唯一原因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使他无法使用，知道的人太多太广了！也就是说，那个东西的效果很可能只在日本范围内有效，或者更极端一点，只在横滨范围内有效，如果出了这个范围，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消失，所以，他才不用！”

“就不可能······”国木田轻声说道，“就不可能是他心里尚且还残存着一点愧疚？或者他还对正义抱有信念？”

“不可能！”乱步果断的说，“我不知道他的信念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的信念尚且还未动摇过，哪怕他在策划人类军计划的时候，也没变过，或者说，这正是他的信念啊！”

“那个福地樱痴阁下······”国木田有些不理解，他曾经也是福地樱痴粉丝的一员，为对方的正义感握拳。

“人是会变啊。”乱步说。

“那个杀手锏，必须要小心提防，”国木田整理好心情，专注重要的事情，“既然太宰知道那是什么，就让他来处理吧，乱步先生觉得如何？”

“挺好的啊。”乱步说。

太宰治坐在小花园边的石凳上，面前的小路上权势来来往往的游客，有的是情侣出游，有的是大人带着小孩子，欢声笑语只让他觉得嘈杂。

太宰治沉默的看着前方，眼前的景色虚化的光怪陆离，他的思维深深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仿若与世隔绝。

太宰思考书的情况，思考福地樱痴是怎么得到书的？不，他不可能得到一整本书，如果他得到的是一整本书，情况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所以，他得到的一定不是整本书，而是极其有限的······一张残页？

太宰治眼睛猛然闪过一丝精光：最多也就是一张残页，不可能再多了！

他落入如今这个身败名裂、权利被架空的地步，难道没想过使用它来翻盘吗？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用，除非······

唯一的可能是，使用方法极其苛刻，而他不能浪费这极其有限的一张纸。

那么，他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动用这最后的、最宝贵的底牌呢？

太宰治将福地樱痴的的牌一张张摆上桌：

首先就是猎犬。排除掉那些虚头巴脑的支持，真正握在他手里的、能称之为力量的，只有猎犬。但考虑到官方对猎犬的紧盯程度和猎犬对国家的忠诚，他们能对福地樱痴效忠到什么程度，还要打个问号。

再就是支持他的政客。这种支持随着福地樱痴地位一落千丈，还能实践几分，真说不好。

还有财团······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感觉这里面有些门道，毕竟，福地樱痴所有的行动都是需要巨量金钱支持的，而财团又不是提款机，你输入密码就能把钱提出来，他们对福地樱痴要做什么事情可是很敏感的，至少福地樱痴之前要做的事情，财团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如果说了实话，什么财团才会同意给他钱？

如果不说实话，他要怎么才能通过财团的审核得到金钱支持？

如果作假，那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通过财团那些人精的审核？这种程度的作假，仅靠福地樱痴一个人能做到吗？猎犬那群肌肉比大脑占地面积广的家伙能帮他作假吗？

除非，他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黑色帮手。

太宰治沉思着，感觉思考陷入了僵局。

他不得不把思维重新拉回了原点，不可避免的回到了某个特殊的存在身上——那个披着春晓皮囊的东西。

“那东西跟福地樱痴本人有直接关系吗？”太宰艰难的思考着，从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两者是有关联的，唯一蹊跷的是这个东西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凑巧了——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横滨？为什么会被敦遇到那两个人？那个衣服上有“明”字的人真的是在代替春晓求救吗？

就在太宰治不断思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山田花袋，太宰治立刻接通。

“太、太宰先生！我查到了！森鸥外只是得到了奇迹乐园和那个空壳美术馆，但是伊东末彦那笔最庞大的现金财富，他一毛都没得到！”电话那头传来花袋有些紧张又带着发现重大秘密的兴奋声音：“那笔钱，通过一个国际账户，流入了国内一个极其隐秘的特殊账户，户主信息很简单，单名一个‘眠’字。登记的居住地址是在海桐路，就是那个极其有名的伽椰子宅邸隔壁。”

北山春晓！

这个地址，这个化名，如同两道惊雷，在太宰治脑海中轰然炸响！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汇聚、碰撞，迸发出揭示真相的火花！

太宰治闭上了眼睛，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为了将脑海中那幅完整的战略图景看得更清晰！他之前所有的推测，都被这个信息证实并串联了起来！

港口和乌鸦组织争夺的伊东末彦财富流入了北山春晓的账户，还有比这个更明确的证明吗？没有了！这就是最强大的证明！那个披着春晓皮的家伙的的确确参与了伊东末彦财富争夺战，并且作为一只一直潜伏的黄雀，得到了最大的金钱利益！

所以他跟福地樱痴的关系······哎？

太宰治的思考像是被灌入了水泥一样，瞬间变得迟滞了：

哎？我最初是在思考什么来着？

太宰治茫然的回忆了一下。

哦，对了最开始我来到奇迹乐园就是为了伊东末彦相关的事情······随后，那个衣服上有“明”字的人出现在了敦的面前，引导我们发现了伊东末彦，然后知道了三刻构想被动摇的危机······然后我们自然就联想到了福地樱痴，然后发现了吸血鬼······

伊东末彦跟福地樱痴有关系吗？

好像······真的是没什么关系啊······

太宰治茫然的重新复盘整件事情，然后发现，伊东末彦跟他的财富，这整件事情，跟福地樱痴压根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们之所以通过这件事情把福地樱痴扒拉出来，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遇到的那三个神秘人物（保宪、道满、明石国行）。

伊东末彦的财富流到了春晓账号里，也不能说明他认识福地樱痴。

所以······太宰治愣住了：事情到了这里，跟春晓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但是······太宰治不得不极其的担忧······

福地樱痴如果动用书页，必然是为了重组人类军。

人类军如果要组建，必须有一个涉及面极广、足以让所有人恐惧并渴望绝对力量的‘危机’。

吸血鬼计划已经没用了，而目前，横滨乃至日本，最接近这个‘危机’定义的……只有北山春晓身上的‘黑暗’

而根据那三个人的说法，官方——或者说官方中的某些派系——一定早已注意到了“春晓”的存在，并且感到了深刻的恐惧与不安。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古老的黑暗，知道怎么在线上转移资金吗？

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个奴良组，里面上了年纪的老妖怪连手机都不会用！他们种族内部的交易甚至都不用纸币，只能用金银，或者以物易物，更别提手机支付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份流入“眠”账户的巨额资金，是被别人——极有可能就是官方——打进春晓账户的！

连异能特务科出面，S4都不肯给春晓一个户籍，那现在这个叫做“眠”的账户是谁给的？只有官方啊！那笔被转移的黑钱就是官方借花献佛······极有可能就是某种形式的“监控费”和“安抚费”。

既然官方知道这个黑暗的存在，福地樱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既然他知道，怎么会不加以利用？

福地樱痴不需要亲自控制这个东西，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那个东西的力量彻底失控、暴露在公众面前，造成巨大恐慌和破坏的“契机”！

然后，他就能以“救世主”的姿态，动用“书页”，或许只是添加一个微小的“因果”，比如 “唯有凝聚全人类之力组建的‘人类军’，方能遏制此黑暗” ，将这个解决方案变成一个“必然”，从而强行将他的理想变为现实！

他不是在创造危机，他是在利用一个即将发生的、更高规格的危机，来为他的人类军铺路！

太宰治猛地睁开眼，鸢色的眼眸中再无一丝迷茫：不管福地樱痴之前跟春晓有没有关系，现在他肯定在打春晓的主意！

必须，把对春晓身上那个东西的监控，纳入行程了！太宰治阴沉沉的想着。

港口黑手党总部，首领办公室内的气氛原本就因为此次行动的巨额亏损而显得格外低沉。森鸥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惯常的温和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算损失后的肉痛。

他正对着那份用巨大代价换来的、近乎可笑的“乐园与空美术馆”转让协议，感到一阵阵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福泽谕吉的电话。出于某种复杂的、基于横滨整体稳定，以及或许一丝残留的默契的考虑，福泽将太宰治关于“福地樱痴可能利用代号‘眠’的危险东西作为危机来重启人类军，且官方可能早已知情甚至暗中资助”的推论，选择性地透露给了森鸥外。

起初，森鸥外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但当听到关键信息——伊东末彦那笔庞大的现金财富，最终流入了名为‘眠’的特殊账户时，他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眯起，一直把玩着手术刀的手骤然停顿。

福泽谕吉的话音刚落，森鸥外原本只是阴沉的脸色，瞬间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猛地将手中的手术刀“哚”一声扎进了厚重的实木桌面！

“呵……呵呵……” 森鸥外的笑声低沉，充满了被首领大人压抑的怒火，“好，真是好得很啊……官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夜色中属于港口黑手党的横滨，声音里带着一种被触逆鳞的森然：

“竟然把我的钱……我们港口黑手党应得的战利品……转移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森鸥外咬牙切齿的笑着。

他重点强调了“我的钱”。

而且这就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一种羞辱，一种挑衅！官方不仅在他与组织火并时坐收渔利，竟然还敢截胡本应属于胜利者的果实，去喂养一个危险的怪物！

“而且……这个东西，竟然还是准备用来动摇乃至摧毁‘三刻构想’的武器？”

这一刻，森鸥外对官方的恼火达到了顶点！

他之前所有的失误、所有的损失，竟然都是在为官方秘密策划的、一个旨在打破横滨现有平衡的阴谋铺路？他森鸥外和港口黑手党，竟然成了别人棋盘上冲锋陷阵、最后还被踢出局的棋子？

这绝对无法容忍！

“看来，”森鸥外转过身，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横滨的秩序，需要重新定义了。有些人……手伸得太长了。”

他之前或许还只是将“眠”视为一个需要关注的特殊变量，但现在，在官方这波操作下，这个“东西”在他心中的威胁等级和厌恶程度，瞬间飙升到了与福地樱痴同等的水平。

“必须好好调查一下，那个‘东西’。”森鸥外阴沉沉的说。

话说福地樱痴的人类军计划，造反的方式，吸血鬼的剧情，真的都很小儿科，也就是磕点密集，日本作家真的不适合描写宏大叙事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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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被曝光的和被阉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