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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 > 第277章 该知道的怎么就不知道了

昏红的天空下,破破烂烂的神社里,面对不知想做什么的素盏鸣尊,春晓已经冒出十几个对(sun)策(zhao)了。

“这位素盏鸣尊的侍奉者先生,不知该怎么称呼?”春晓仿佛无意识的、爱惜的抚摸着狐衣,貌似沉思着问。

素盏鸣尊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满意,忍不住咧了咧嘴,看到春晓的动作嘴角一时不查扯成了牙疼的表情,视线控制不住的随着他的手移动:“叫我藤原就好了。”

“藤原先生,”春晓从善如流,“不知道先生之前说的关乎京都安危的大事,指的是什么?”

素盏鸣尊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信了啊!我骗你玩的!”

面对喜怒无常的素盏鸣尊,春晓只能微笑:“藤原先生,便是在玩笑之中,也往往隐藏着真实的意图。您所说的关乎京都安危之事,即便是玩笑之语,也让我难以忽视其背后的深意,就像最近这几天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一样。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讨论,比如,您对于京都的现状有何看法?是否真的存在什么潜在的危险,是我们所未能察觉的?”

“喂,喂,最近几天盯着你的可不是我,我最多就是从安倍宅邸开始盯着你罢了。”素盏鸣尊不悦的说。

“安倍宅邸······”春晓的眼神迸发出奇异的色彩,“那藤原先生一定听到了我和安倍益材先生的谈话了?”

“······”素盏鸣尊在这一刻忽然出现了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他迟疑的闭上嘴,没有说话。

春晓才不管他什么反应,坚持不懈的把下半句话说完了:“你果然是因为狐衣而来找我的吧?你跟我······母亲,什么关系?”

素盏鸣尊忽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宜宣之于众的羞耻感,甚至压过了刚才还在叫嚣的危机感,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春晓了······诚然,刚才他是有种种打算的,但现在被人戳破了窗户纸,他就觉得有些别扭了。

素盏鸣尊干咳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恰好认识你母亲。”

春晓······春晓迅速感觉到了某种和他预想完全不一样的情节,这条通向母慈子孝的路,它岔开了一个完全没想过的路口,春晓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直朝岔路口狂奔而去:“藤原先生,你见过我母亲吗?”

“啊?”素盏鸣尊愣愣的看向春晓,“见是见过······”

“藤原先生!”春晓带着欣喜的表情向素盏鸣尊走了过去,“说起来你也许不信,但我其实······失忆了,我想不起来我母亲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以前与她相处的时刻了!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见见她?”

“不可!”素盏鸣尊脸色变了,“你怎么可以去见她?安倍益材没告诉你不能见她吗?”

“父亲大人确实说过,他说我会给母亲带去危险,”春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素盏鸣尊,“悄悄的,远远的见她一眼也不行吗?”

“你带给她的可不仅仅是危险,还有耻辱,”素盏鸣尊冷笑,“你若是为了她好,就乖乖听她的安排,别做多余的事情。”

春晓后退一步,伸手抬手捂住了嘴巴:“我一直相信,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母亲这样关注我却不愿意我见到她,一定是有缘故的,我可以不去见她,但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是这你们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素盏鸣尊道。

“你能够见到她吗?如果你能见到她,请帮我带一句话,”春晓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起来,“如果我的存在会给她带来危险,那我可以去天照神社清修。”

“那你是在找死!”素盏鸣尊轻蔑的扫了春晓一眼,好像掌握着什么可怕的秘密一样,对,“可怕的秘密”几个字,就写在他脸上!

于是春晓极其顺眼的摆出了他想要的反应:“是母亲不愿意我离去,还是你不愿意我离去?”

“就不能是天照神社真的有危险吗?”素盏鸣尊又露出了那种“我知道秘密”的故作神秘的笑容。

看着这个欠抽的笑容,春晓忽然福至心灵:时间!他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了!

当年,他在八原第一次见到白藏主的时候,他问了白藏主这么一个问题:“‘我’是在什么时候分离自己的?”

白藏主则给了他这样的回答:

“我对人类的时间纪年不是很懂,我只能用妖怪的时间告诉你,那是在宇都宫方向坠下第一颗星星的时候,是素盏鸣尊第五次引起高天原不满的时候,是常世神肆虐之后的第一个春日。”

这是素盏鸣尊第二次被驱逐的时候,他还有一次回归的机会,就在今年,他将被天照召回,用以做对抗月夜见尊的棋子!

月夜见尊还在高天原!

这正是天照和月夜见尊夺权最激烈的时候,素盏鸣尊回去过高天原,很可能是被天照找去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见过高天原的晴明。

春晓看向素盏鸣尊,看到了一张表情欠抽的脸,默默的低下头。

······就这表情,把“可能”去掉吧,他确实见过晴明。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这个消息有没有告诉玉藻前呢?在他们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以为自己是鵺,并且以为这个消息只有他们知道,连春晓这位“晴明”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们想干什么?

春晓森森的感觉到了某种压抑的兴奋感:好久没遇到这么刺激的局了!这可不是以前身边就几个式神的日子了!我现在有兜底的!大佬说了!我干什么都行!

春晓用一脸虚幻的笑容看向素盏鸣尊:“我啊,尽管愚笨不知晦朔,对近在眼前的人还是有点灵性的,何况······”他抬起头,衣袖遮口,月白的眼睛从下方挑起视线看向素盏鸣尊,“何况您刚才还告诉我,我的母亲现在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这样的形容,你让我怎么想呢?”

素盏鸣尊脸色变了:“你······你知道······”

“我想要一次秘密的见面的机会。”春晓说。

夜深人静之时,皇居之内,一座有着极为繁盛的枫树的院子里,素盏鸣尊坐在枫树下小酌,旁侧就是一栋风雅精美的翘脚高檐木屋,正对着素盏鸣尊的是一个有着圆形洞窗的墙壁,洞窗用白纱遮着,透过白纱能看到一个梳着高发髻的女子。

“所以,您替我答应了?”洞窗内的女子问。

“毕竟是你的孩子,我不忍心。”素盏鸣尊如此回答。

女子在室内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那你见他吗?”素盏鸣尊问。

“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吧。”女子这么说。

素盏鸣尊看着洞窗,叹了口气,抓了抓凌乱的黑发:“你还真是狠心,你知道我看到那个眼高于顶的阴阳师珍惜的披着你给的狐衣时的神情吗?我都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东窗内传来小小的“卡拉”一声。

“玉藻?”素盏鸣尊问。

洞窗内的女子干咳了一声:“没什么,摔了一个酒杯罢了。”

“啊,你也在担心他吧,哎,我就说,你怎么会不担心他呢,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哪儿会真的狠心呢。”素盏鸣尊感慨的说。

“下次,下次不要随便答应。”洞窗内的女子说。

“为什么不能去见安倍晴明,你可是他母亲,”素盏鸣尊不解的说,“不过区区天皇而已,一个人类,怎么叫你这么忌惮?人类的尊荣对我等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你怎么能为了区区天皇放弃自己的孩子?”

“您忘记我们联手的理由了吗?”玉藻前道。

“怎么能忘呢?哪怕是为了给我那狠心的姐姐一个难忘的教训,我也要达成与你的约定。”素盏鸣尊说。

“那就听我一次吧,别让晴明来见我。”玉藻前温婉的说。

“虽然他是姐姐的侍奉者,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要不告诉他,他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你悄悄见他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素盏鸣尊说,“如果你担心姐姐的赐福,那就完全没必要,我亲眼见过他了,他身上没有赐福,或者说,姐姐的赐福都已经给了高天原上的那位半身,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个失忆的,你见他一次,姐姐不会知道的。退一万步讲,即使她知道又如何?母亲去见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姐姐也不能说半个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也不能通过他知道任何消息。”

“大人,请不要再说了,请谨记我们的约定就好了。”玉藻前叹了口气,道,“给您的供奉已经送去六条街藤原宅,愿您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春晓走在平安京的路上,因为宵禁的缘故,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在晃晃悠悠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儿,心情十分的美好。

【须佐之男答应让你去见玉藻前,你觉得可信吗?】鵺问。

“见不到的,老师,玉藻前不是须佐之男,他是不会见我的。”春晓说。

【他处心积虑冒充我母亲,不见我们,他能得到什么?他还送了狐衣,不就是为了找机会见我们吗?】鵺说。

“有没有一个可能,这件狐衣,不是为了找到我才送给我的,是为了精确我的位置,然后避开我。”春晓说。

【为什么?】鵺诧异的问。

【光门寺那场紧闭!】晴明忽然出声。【把我们软禁起来是为了防止我们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玉藻前在那几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这几天他又在做什么?又见了什么人?”春晓踮起脚尖,原地旋转一圈,看向天空。

【须佐之男?】鵺迟疑的问。

“我们之前推测过,玉藻前在策划一场庞大的怪谈,冒充羽衣狐就是这个怪谈的一部分,”春晓停下脚步,慢慢说道,“但我始终觉得,‘晴明母亲’这个身份,至少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足以吸引玉藻前这样大妖怪的诱惑力。”

【除非它是某个计划的一个环节。】晴明说。

“还有我们被关进光门寺的理由,袭击法皇。”春晓说。

【要把我们软禁起来,理由多的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理由就是为法皇祈福,随便找个寺庙、神社,让我们抄几天经书就是了,这绝对反抗不了,但他选了最容易起波澜的方法,】晴明说,【我怀疑,袭击法皇也是他计划的环节。】

“在联想玉藻前想要发动的‘怪谈’······他一定会见我们的,但要在他选定的最合适的时机,但愿我们在他的计划里不是替罪羊,”春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玉藻前的‘怪谈’真是兴师动众、别无二样啊。”

【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的、与国家命运纠缠在一起的盛大怪谈。】晴明说。

春晓和鵺都同时一愣,他们都想到了大天狗,大天狗的怪谈不就是这样的吗?但是大天狗现在还活着,玉藻前会夺走他的怪谈吗?而且,在玉藻前的目标是“笼罩国运”的时候,那岂不是说,某些东西注定会被改变吗?

隆隆雷声忽然从天际传来,春晓转身看去,看到天边尽头凝聚起了无法忽视的乌云,那些乌云旋转着连成了一片,隐隐有光照从中透出来。

“那不是······”春晓愣住了。

【时空的那个什么机器。】鵺说。

刀剑男士要来了?

春晓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乌云凝聚的方向走了几步。

【站住!】晴明厉声道。

春晓一下子站住了,深深的看了那片乌云一眼,吐了一口气:不该过去,历史正在被改变,自己不能成为变数,还是等刀剑男士主动上门吧。

“我们该回去了。”春晓说。

【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说不定正在土御门宅等着你呢。】鵺说。

“嗯,不急在一时。”春晓说。

等春晓回到贺茂宅的时候,却见到贺茂宅正灯火通明,贺茂保宪正在门口等他。

“晴明!”保宪看到春晓马上向他招手,“半夜三更,你去哪里夜游了!”

“我去检查了一下之前布下的结界······”春晓立刻熟练的找借口,托着一副笑脸小跑上去。

“别乱跑了,宫内侍找你。”保宪说。

“谁?宫内侍?谁的宫内侍?”春晓愕然问。

保宪脸色复杂的说:“美福门院派来的宫内侍。”

玉藻前?春晓和两位大佬都是一愣,春晓问:“美福门院派宫内侍来找我做什么?”

这次保宪没有立刻回答,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春晓,重点在他身上披着的狐衣上看了很久,看的他毛毛的,方才慢吞吞的开口:“赏赐。”

“啊?”

贺茂宅内部,烛火把庭院映照的如同白日一样,以为衣着华贵的宫内侍正与贺茂忠行聊天,主客尽欢。

春晓跟着保宪入内,宫内侍远远就跟他招手:“哎呀,晴明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春晓与保宪向宫内侍行礼,换来对方一个免礼的动作:“深夜打扰,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不知道宫内有什么指教?”春晓问。

“晴明大人言重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宫内侍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哎呀呀,不对,是有顶顶要紧的事情!”

春晓略有些忐忑的看着玉藻前的传声筒。

“听说晴明大人家里失窃,家里东西都被搬空了,以至于大人不得不回到贺茂家借宿,美福门院阁下甚为心痛,遂有赏赐与晴明大人,但是,我们都进不去土御门宅,所以,前来请晴明大人开门。”宫内侍笑眯眯的说。

“赏赐?”春晓惊奇的说。

“晴明,”忠行看向他,“既然宫内有赏,你就接要礼仪周全的接下来,去吧。”

晴明于是被簇拥着走出门,在门外看到了一辆宫内的牛车,宫内侍亲自掀开车帘:“晴明大人,请吧。”

牛车平稳的穿过京都的大街小巷,出了罗生门,向北山驶去,春晓在牛车内坐立难安,小心的挑起车窗帘向外看,看到了月光下葱绿的水田。

【你们说,玉藻前这是要干什么?】春晓问。

【我在想一个可能,】鵺冷笑着说,【玉藻前并不知道我们知道他是谁,所以他还在冒充我母亲,既然他做足了一个好母亲的模样,听说我们有家不能回,不出来关心一下,岂不是很不称职?】

【我也是这么想的,】晴明叹了口气,【但问题是,他这样大张旗鼓的赏赐,天皇怎么想?】

【天皇难道会眼睁睁看着爱妃这样关心前夫哥的孩子?】春晓凉凉的说,【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何况我们袭击天皇的嫌疑还没洗清呢。】

【天皇并没有怀疑我们,】晴明说,【即使他被袭击时有过怀疑,这几天的冷静足以让他想明白情况了。】

【你是说玉藻前的赏赐有天皇的心思在里面?为了安抚我们?】鵺说。

【有这个可能。】晴明说。

说话间,牛车驶过戾桥,穿过了弯弯曲曲的山路,很快就到了土御门旧宅门前。

“晴明大人,请下车。”宫内侍笑眯眯的说。

春晓下车一看,土御门宅门口挺着很长一串,一眼望不到头的牛车,车上都载满了东西。

“这是多少赏赐啊······”春晓目瞪口呆。

“晴明大人说的是,卑职在宫内供职这几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赏赐,”宫内侍笑眯眯的,状似无意的说道,“除了皇子开府,这样事无巨细的赏赐,还是第一次哪。”

春晓一愣,看向宫内侍,却看那笑眯眯的表情平静的空无一物。

“晴明大人,请开门吧。”宫内侍说。

土御门宅内,仆人们进进出出,把各种家具和器物一台一台、一架一架、一箱一箱的抬进来,还有穿着半身贴衣的强壮女仆打来清水将室内前前后后擦洗了一遍,若不是春晓阻拦,她们能把院子里的荒草也全部清理一遍换上昂贵的花木。

“院子就不用了!道法自然!我崇尚这个!”晴明坚决阻止她们改变晴明的宅邸。

“晴明大人果然是清修之人。”宫内侍让女仆们退下,将重新安置的晴明宅邸展示给春晓看:“晴明大人,可还满意吗?”

从里到外,大到桌、坪、柜、台,小到杯、盘、灯、盏,日常到铺盖和竹帘,优雅到香炉和笔砚,墙上的挂画,地上的蒲团,檐下的灯笼,架上的金石,一眼看去尽是不凡之物。

“这些可都是内藏寮、纳殿内收藏的珍贵物品,另有法皇赏赐的白大褂一件、衣衫一套,还特赐酒一杯。”宫内侍托着托盘说。

春晓沉默良久,看着期待的等他回应的宫内侍,问:“其他大人也有过这样的赏赐吗?”

“晴明大人是第一个。”宫内侍笑着说。

“那恕我不能接受,”春晓沉重的低下头,“这样沉重的赏赐,怎么能这样草率的送来呢?请帮我回绝,或者,请允许我前去回绝。”

“晴明大人,我来之前,美福门院特意叮嘱过,”宫内侍笑着说,“美福门院请大人安心收下赏赐,如果大人真的想知道一切的话。”

春晓看向宫内侍,仿佛十分茫然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呢,晴明大人,请安心吧,美福门院很看中大人呢。”宫内侍笑眯眯的说着,然而那笑容空荡荡的,春晓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情况。

宫内侍走后,贺茂保宪和源博雅一起来了,他们来的时候,春晓正在一寸一寸的查找藏在赏赐里的······偷窥、窃听、诅咒······或者别的什么。

“那你找到了吗?”保宪忍不住问。

“很干净,真的什么都没有。”春晓说。

“这种赏赐······”源博雅神色古怪的看了春晓一眼。

这一眼很快就被春晓捉到了,他立刻问:“你听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源博雅吞吞吐吐的说。

“博雅,你是一个好汉子,如果你知道了什么,请一定不要瞒着我,我是你的朋友。”春晓目光幽幽的盯着源博雅。

这目光给了源博雅很大的压力,他很快就顶不住了:“一点谣言而已,藤原家内部的谣言,关于美福门院出身的。”

“什么谣言?”春晓问。

“美福门院不是白鹭町小野家女儿跟藤原家祖父的女儿吗?现在突然传出来一种说法,说白鹭町小野家没有女儿,美福门院的身份是假的。”源博雅说,“这倒也算了,贵族家经常出现这样的荒唐事儿,但是谣言过分的是,他们谣传美福门院进宫之前已经嫁过人了,甚至还生过孩子······事情也许不是真的,我父亲怀疑是有人要攻讦美福门院了······”

“美福门院很受宠爱,这样的消息即使是真的,会有用吗?”春晓问。

源博雅正色看向春晓:“你们最近没听过市面上有什么谣言吗?”

春晓摇摇头。

“狐狸,”贺茂保宪说,“最近市面上忽然流传起了狐狸的歌谣,阴阳寮也处理了很多起狐狸的事件。”

“贵族间暗暗流传,说美福门院就是那只狐狸。”源博雅说。“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说藤原家祖父某晚在家中纳凉,一只白狐忽然出现在院子里,拜藤原祖父为父亲,化作人形,就是藤原得子。”

“这种近似怪谈一样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春晓问。

源博雅摇头道:“不知道,就像狐狸的歌谣一样,忽然之间,大家就都在谈论这件事儿了。”

“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春晓问。

“有天晚上,有人看到美福门院的牛车在京都戾桥下,与她相会的人是······”源博雅吞吞吐吐,迎着春晓和保宪的目光,终于道,“是安倍益材阁下。”

保宪脸色陡然变得特别古怪:“都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从前日晚上,忽然之间,就听到后宫的贵女在说这件事情了。”源博雅说。

“荒唐,”春晓不以为然,看向保宪,“师兄,你知道我母亲吧?跟这些荒唐的消息完全没关系吧?”

保宪迟疑半晌,说:“你失忆了,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师兄跟师父难道会不知道?”春晓笑着说。

然而,保宪一语不发,继续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春晓。

“······你们知道的吧?”春晓不确定的说。

“我们不知道。”保宪说。

尴尬的沉默一时在小小的厅堂里蔓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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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该知道的怎么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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