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晴明的黑户生涯[综] 第10章 餐厅

一大清早，征得了饭岛律的同意，他暂时没有把阁楼的事情告诉饭岛太太，出门找工作去了。

他离家之后，饭岛先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饭岛律道：“就不怕他一走了之吗？”

“走了也没办法吧，”饭岛律叹了口气，“昨晚上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无妄之灾啊，那群妖怪，是爷爷惹来的，目标本来也是我，他······没跟我要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可真是个好人。”

“法律不认同这个说法的！”青岚愤愤的说。

“你竟然知道法律？”饭岛律惊讶的说。

“不让他赔偿阁楼的损失的话，家里的开支就增大了，我可能会再挨饿的！”青岚怒道。

“啊······”

“我的饭量可是人类的三倍啊三倍！”

“够了，青岚，请有些作为人类的自觉。”饭岛律一边说一边向阁楼走去，“我得去看看阁楼怎么样了，修缮需要多少资金，以及怎么给妈妈说起这件事儿！”

春晓拿着招聘服务生的宣传单，在二十四区转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上面说到的地址，位于一栋写字楼上面。

“啊，招聘服务生的竟然是这么白领的地方的吗？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啊······”春晓穿着西服，这是他为了找工作特意买的，花了他一万多块钱呢。

“找到了······嗯？”春晓看了看广告单，再看了看门牌，“好像是没错······吧······”

广告单上用爆炸性的花体字写着“千春会所万人招聘大会”，然后下方详细写了需要招聘的条件人数什么的。

“写的确实是招聘服务生啊，千春也确实是个会所啊，怎么······”春晓再次看了看门牌。

门牌上赫然写着：“千春就业培训中心”。

“不管了，进去看看吧。”春晓说着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穿着像空姐的女服务生微笑着在门口鞠躬：“欢迎光临，应聘请走这边！”

“果然是在招聘吗？”春晓松了口气。

“请先参加面试。”女服务生把春晓引到了一扇门前，“面试请加油！”

“谢谢。”

春晓敲门的时候忽然想到，这里好像应聘的人不多啊······

春晓走进面试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房间中央是一片空地，连个椅子都没有。

“站在中央吧。”两颊深陷的面试官说。

“是。”春晓走过去。

“唔，请来回走一下，”面试官说，“我需要看看你的形体条件。”

“是。”春晓照着他说的来回走了一下，感觉这要求没什么毛病，高等餐厅会所什么的，对服务生的外形要求确实很高。

“唔，外形条件还算符合，就是有些高了。”面试官说，“你身高多少？”

“一米八零。”春晓说。

“确实高了。”面试官说。

“哈，高了不好吗？”春晓问。

“不会有哪个男性客人喜欢比他高大帅气的男人。”面试官说，“这样一来，你的就业面就狭窄了，我建议你，专攻以女性客人为主的餐厅、酒店和会所。”

“专攻？”春晓有些莫名其妙。

“是的，但你的外表并没有男性咄咄逼人的一面，这是好事，毕竟服务生这种职业，是讲究谦逊随和，以及能受委屈的，面目严厉和暴躁的那种，就算我们再怎么培训，也不会应聘成功。”

“等等，你说培训？”春晓惊愕的说，“你们是培训服务生的？不是招聘服务生的？”

“啊？”面试官诧异的看向了春晓，“我们是招聘学员的培训中心，你没看到门牌吗？”

“可是你们的广告······”春晓递上了自己带来的广告。

“啊，你不是业内人，所以不知道吧，”面试官笑了，“我们是面对全日本最高级的餐厅、酒店、会所输送高级服务人员的培训班，不是招聘单位。”

“哈？”

“我们的培训班收费比较贵，对人员的要求也很高，”面试官喝了口水，道，“我觉得你的外表其实很好，你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培训，保证能让你脱胎换骨，对了，你什么学历的？”

“抱歉，我可能不符合要求······”春晓垂头丧气的说，“我······因为一些事故，目前，没有学历什么的······”

“没有学历？”面试官惊讶的说，“我感觉你气质很好啊，你没读过大学吗？”

“啊，我其实读过，但我······因为被收养的关系，一直没有办理收养手续，我的养母不久前去世了，所以我连户籍都快没有了。”

“没有户籍？你不是偷渡客吧？”面试官问。

“不是，我从小被收养的，但养母家······也没有人了，警察局那边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说不符合程序，需要上报什么的······”春晓说。

“那你找工作很艰难吧？”面试官咳嗽了一下，手在桌子上没有目的的摸索。

“是挺难的，”春晓说，“所以我看到你们的面试要求好像很简单，就······”

“我们面试简单是因为我们是培训中心，要考试的啊。”面试官说，“我们需要高素质人才，但名牌大学毕业都不会做服务生，我们只能定向培训一些高级人才了。”

“啊，真是······打扰了。”春晓垂头丧气的站起来，“再找不到工作，下月房租都拿不出来了······”

“哎。”面试官在春晓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喊住他。

“您还有什么事吗？”春晓问。

“其实······有一个会所在招聘服务生，他们只要外形好的，你要不要试试？”面试官问。

“我不出卖色相的。”春晓说。

“不是牛郎店！”面试官说，“是美食会所，美食会所！”

“吃饭的地方？”春晓问。

“是的，都是富豪什么的，在那里聚餐，招聘要求不多，主要就是外形好、有眼色，再就是最好能吃苦那种。”

“好的好的，吃苦什么的，完全没问题！”春晓惊喜的说。

“那好，我给你名片。”

面试官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被一方丝绸手帕包着的名片，打开后，连同名片一起递了过来。

春晓珍重的接过来：“谢谢您。”

“没什么，名片要保管好，那里是会员制的，没有名片连门都进不去。”面试官说。

“好的。”春晓低头鞠躬：“多谢您的援助。”

“没什么，祝你好运。”

春晓下楼后，仔细看过那张名片，很为自己的好运气高兴。

名片上的会所没有名字，上面只写了“美食俱乐部”几个字，很符合富豪们低调的特点。

“美食俱乐部”几个字下面是一个英文名字和联系电话，甚至连地址都没有，看来是个私人联系电话。

春晓打了电话，很顺利就和俱乐部联系上了，对方一开始很冷淡，但他说了自己是千春培训中心介绍的，对方就变得很热情了，说对千春的职业素养信得过，请春晓直接来上班。

春晓高兴的原地起跳：“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春晓拿着名片，挤上了去美食会所的地铁。

美食俱乐部位于更靠近郊外一些的一个广场上，这一片是新开发的地区，居住的都是从外地来谋生的年轻人和一些新移民，尤其是白天的时候，因为居民都搭乘地铁和电车去外面工作了，这一带就变的异常安静的空旷。

在这一片设立俱乐部有些奇怪呢，毕竟对富豪们来说，俱乐部的地点是对他们阶层的定位，那些富豪都更喜欢更加繁华的地方，比如首都闹市区和昂贵的金融市中心。

这种地方，更像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嗨粉的地方。

但也许只是因为这些富豪都是新晋阶层，迫不及待的想要模仿正牌富豪的生活方式。

俱乐部是一栋四层的超大房屋，碳化的贴木外墙显出源于德国的高贵感，院子里绕着房屋的黑铁雕花栏杆和宽阔的草坪虽然极致低调却无一不显示着微妙的昂贵感。

果真是真·富豪！

春晓赞叹着再次打了名片上的电话。

然后他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领了进去。

春晓为自己买了西装庆幸不已。

进门后，他们沿着一个都是来来去去的服务生的走廊向内部走，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现代主义名家的作品，这些作品的创作者随意拎一个出来都能在圈子里引起剧烈的争论，而这些画作也在争论中被抬高到不可思议的地位，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但在这里，这些画作被挂在只有服务生会走的走廊里。

真·富豪！春晓再一次在心底赞叹，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加热切的期待。

西装男把春晓带到了一处干净的房间里：“请先洗澡，然后换上我们的衣服。”

“啊，还要洗澡？”春晓有些犹豫。

“这是为了给客人更好的体验。”西装男说。

“是的。”春晓说。

“手机请交给我保管。”西装男说。

春晓警惕起来，这真不是要让自己卖身的节奏？

“不用了，只是廉价二手机，我放在旧衣服里就行了。”春晓说。

“好的。”西装男说，干脆的退了出去。

春晓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看了看：“哎，没信号？”

把全身衣服和随身物品都放在一旁的篮子里，最后就剩下了一个卷轴。

昨夜，青岚说，这个卷轴是用狐妖的皮做的，是阴阳师使用的东西，这几乎就是说，这就是阴阳师的武器了，于是春晓决定把这个卷轴带在身上。

毕竟昨夜的教训太深刻了，自己的肉对妖怪来说很美味，可真是要命的人设，因此虽然还不知道卷轴的用法，但春晓已经决定，从此卷轴不离身了。

春晓犹豫了一会儿，把卷轴也带进了洗澡间。

热水刚流了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推门进来，把放着春晓西服的篮子拿走，放下了一个新的篮子。

“先生你好，出来后请换上篮子里的衣服。”女服务员说。

“好的，但，我的衣服你们要拿到哪里？”春晓问。

“无所谓吧，反正这种寒酸的东西，你以后也用不上了。”女服务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嗯？这是说自己以后会发财的节奏吗？

春晓从洗澡间出来，换上了篮子里的衣服，卷轴别再后腰上。

不愧是真·富豪的俱乐部，连服务生都能穿上手作西服！

春晓走出洗澡的房间，刚才带他进来的西装男正在外面等着，看到春晓出来，西装男上下打量了春晓一会儿，说：“你的发型不太好，影响客人的食欲。”

“发型也有那么大影响？”春晓愕然说。

“好的外表能让人心情愉悦，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好了。”西装男说。“反正还有时间，你稍等，我找人帮你修个发型。”

西装男又让春晓回到了刚才洗澡的房间等着，自己快速找个了理发师过来，这个理发师也穿着与西装男一模一样的工作服。

“啊，今天是个相貌很温和的美人啊。”发型师笑道。

“啊······”春晓有些尴尬。

“不习惯别人如此称赞吗？没关系，对美的欣赏是不分性别的。”发型师把春晓推在椅子上，用白布围在了春晓脖子上，“开始了哦！”

理发师快速上手，一边剪发一边与春晓闲聊：“其实你更适合留长发，长长的那种，过肩，直发。”

“很难打理。”春晓说。

“不，直发其实很好打理，”理发师说，“你发质很好，不需要多余的保养······”那个理发师在春晓头上沉醉的嗅了一下，“啊，着迷人的芳香！”

“······”春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L君，别把少爷的毛病带过来！”西装男说。

“抱歉。”理发师说，“美人，我给你剪一个······齐耳的短发吧，斜分的那种！”

“要赶下午六点的宴会，快点！”

最后头发剪完，春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觉得萌了好多。

他的眼珠是近似白色的蓝色，就是类似月亮的颜色，瞳孔色彩却很深。眼睛略有些狭长，本来看上去会很不好相处，但眼珠大而素净，软化了凌冽的感觉。头发是雪白色的，但给人素净的感觉，被发型师吹剪成蓬蓬的齐耳短发，看上去便书生气了很多，像是还未毕业的大学生。

“很好！”发型师拍拍手示意发型修建完毕。

“好，不错，看上去总算有些样子了。”西装男也说，“那就快点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几位客人，这是我们老板带来的，你可以先实习一下，出了错也不要紧。”

“是考试吗？”春晓问，“看看我擅长和缺少的东西？”

“你可以这么认为。”西装男说。

最后，西装男把春晓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里面有一张铁板的桌子，四个人围着桌子坐着，一个身段很标准的中年男人，一个肥胖的大龄女青年，最后是两个男孩，一个面容甚是清秀，大学生模样，另一个红色的碎发，莫名就觉得有些眼熟。

“快点进去！”西装男对春晓说。

“哎，不需要准备什么吗？”春晓被推进房间。

“不用，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西装男说。

随后就关上了门。

春晓面对大门有些愣愣的，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嗨！你也是被请来的客人吗？”桌子旁，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

“不······我是来应聘的······”春晓说，看着比他进来的更加早的三人。

“应聘的？那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说这里是贵宾室吗？”男人笑着说，“不知道会准备什么吃的给我们呢？”

“什么？”春晓更加不安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我是朋友请来的，杂志社的编辑，”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开朗，对春晓眨了一下眼睛，“美食的哟。”

“你们呢？”春晓问。

女人没吭声，而是用相当不友好的眼神瞪了春晓一眼，反倒是她旁边的高中生模样的青年对春晓笑了：“我是拿了朋友的请帖来的，因为同学没有时间，你好，我叫卫宫士郎。”

“我是樱川九郎。”大学生温和的说。

“你们好，我是北山春晓。”春晓有些忐忑不安的说。

“请坐啊，别站着嘛。”美食编辑笑着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啊，其实我是侍者来着······”春晓结结巴巴的说。

“侍者？看起来不像，”美食编辑惊讶的说。

说话间，他们头顶上，屋顶向两边分开了，喧哗的掌声从头顶上响起，辉煌的灯光从屋顶打开的裂缝中露出，映照着两边戴着面具的观众。

“欢迎大家光临餐厅，久等了各位，晚餐已经准备完毕，这四个人就是我们今天的美餐！”一位穿着暴露、浑身斑纹的女性站在升降机上，硕大的蚊尾翘在臀后，“我是今夜的主持，蚊娘，请大家欣赏今夜的决斗吧！”

春晓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雪白，转身就踹那扇门，但却踹出了砰砰的金属声响。

“门被锁了！这是伪装过的安全门！”

“这是怎么回事？那是COS怪人吗？”中年男人惊讶的说。

“混蛋！”春晓咆哮着再次狠狠一脚踹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