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字的萧程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文正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潇洒本洒呀。
时以恒起身,理了理西装的褶皱,准备回公司。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挺懂行的嘛,长得也是可爱,真想让她当我儿媳妇。”陶云谙说话得体,很招长辈的喜欢,长相虽然不是一眼美人,但是她是那种看了就让人过目不忘的,小巧的瓜子脸,五官单看不出众,凑在一切却是别样的感觉,她长得很温柔,或许是父亲是南方人的缘故,说话也是干干净净,带着点清晨铜铃般的声音。
最后宴会结束,她们才肯放陶云谙离开,她向齐欣道了别就慌忙的奔向电梯口,她不太习惯穿高跟鞋,从刚才就觉得脚踝那地方硌得慌,估摸着得出血了。
电梯停了,陶云谙也没看清里面人,抬脚就跨进电梯,伸手去按‘1’,没想到后面也冒出一只手,指尖相碰,看样子是男性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淡青的血管微微凸起,指尖相碰,陶云谙浑身一颤,收了手,无处安放之下交叉于胸前。
从时以恒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头发束成最喜欢的丸子头,还在上面别了一个水钻发夹,顺着往下看,他微微皱眉,细细的脚踝处泛出血丝,染红了高跟鞋的边缘。
陶云谙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走过来,以为是要出去,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想给人让道,没想到那人也挪了一步,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刚想转身,就听见后面有了声响,是脱衣服的声音,难不成是喝醉了?
面对这种情况陶云谙首先想到的就是——跑,可还没等她开跑,就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刚巧电梯的灯照在她脸上,一时还没有习惯,灯光照的刺眼,微眯着眼,才看清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是她刚才躲了半天的时以恒。
腿间被他用衣服包了个严实,怪不得刚才有脱衣服的声音,原来是整这一出,“时以恒,你吓死我了。”她扑腾着两条腿,但也是没什么用,“我还以为是。”男人突然靠近,她话停在嘴边,“以为是什么?嗯?”他刻意的把声音压低,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音量。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差点就要喷鼻血,怎么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犯花痴,她板起脸,用一只手戳戳他的胸口,“我以为是坏人呀。”时以恒笑了,作势要把她扔下去,“那我就把你扔出去喽。”
“哎哎,你悠着点。你小心一尸两命。”陶云谙忙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往上蹭。
时以恒顿住了,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一尸两命?不是前两天才来那个吗,怎么这就两命了,是电视剧看多了不成,他把她放下来,嬉嘘的叉着腰,“哦?你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不怀好意的上下扫描着。
陶云谙气的想剁脚,可还没抬脚,痛意传来,她一个踉跄,栽进男人怀里,他今天好像心情很好,陶云谙这样想。
“你…你放开我。”
“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白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挣扎着站起来,气哼哼的看着眼前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油舌的,陶云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刚动作太大,头发有几缕散开来,落在她眉间。
男人逼近,让她退至墙壁,双手撑在她耳侧,喷洒而来的气息环绕在陶云谙的头顶上,她没看他的眼睛,视线直直的,穿了高跟鞋,她抬眸就能看到他的喉结,跟着说话的频率上下滚动。
文正很有眼色的按了负一楼,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戴上耳机默默地听歌,反正他们说他们的,我乐呵我的,完事儿了还直接转向墙角。
算了算了,现在只想快点回家,脚上的疼痛越来越重了,得赶紧擦擦药,不然还怎么走路,她伸手抵在男人胸膛,推了一下,没推动,她又试了几次,自觉得力气还算是大的,可在这却是用鸡蛋撞石头,毫无任何用处。
时以恒也不嫌烦,就任她折腾,最后这一下使得劲还挺大,他闷哼一声,看着陶云谙的双眸,她的眼睛里有光,一闪一闪的,“行,不闹了。”他帮她把头发整理了一番,视线来到她的脚下,“这怎么弄的,疼不疼。”
说着就单膝蹲下,左手抚上她的脚踝,轻轻按了下,她吃痛的叫了声,“呀,很痛诶,你能不能轻点。”把脚又往后收了收。
‘叮’,电梯门开了,陶云谙就又时以恒被一把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车跟前,文正连忙打开后座,时以恒一个冷眼过去,看向副驾驶的门。
文正立马明白了老板的意思,‘蹭’的打开副驾驶的门,时以恒把陶云谙抱进副驾驶,关上车门,从文正手里抽出车钥匙,甩给他一句,“自己回去。”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文正,老板你也太狠了吧,我手机和钱包还在车里呢。
没办法,走回去呗,可怜又弱小,卑微又心酸的助理。
“喂,时以恒,我说你干嘛呀。”她拽着安全带,一脸不满的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我就这一点小伤,回家擦擦药膏就好了,干嘛还…”话说一半,她突然瞥见男人正在转方向盘的手,啧,真是好看呀,果然好看的手就是要干些酷酷的事情才能体现它的美之所在,以前是写字,现在是开车。
听她突然不说了,时以恒以为她是真生气了,想说要不要道个歉然后放她下来,只见女孩直愣愣的盯着他的手,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轻笑一下,想起以前的时候,陶云谙就说喜欢手长得好看的男生,为了这他没少擦护手霜,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一起后她动不动就会玩他的手,一会摸摸,一会又十指紧扣,反正就是怎么开心怎么玩。
“还什么”这句话,他是忍着笑的。
被抓包的陶云谙没再折腾,安安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小声囔嘟,“干嘛还这样那样的,明明都分手了不是吗。”是呀,她明明已经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了。
她自觉说话很小声了,但还是被时以恒听见了,这时红灯亮了,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涌动,车水马龙,路边的路灯也渐渐亮起来,“可我觉得没有。”他手抵在唇边,看向窗外。
陶云谙那边窗子开了一点缝,嘈杂的喇叭声传进来,“啊,你说什么。”她没听见。
“没什么。”车子重新启动,最后停在了桥泉医院。
“上来。”时以恒伸手就要去抱她,但被陶云谙一把拒绝,她慢慢的站在地上,缓缓挪动着步子。
刚走几步,没看见前面的井盖,哎呦一声,差点崴了脚,险些造成二次伤害,时以恒看不下去,抓起衣服围在她腰间,抱着人就往外科走。
他抱了一路,陶云谙就喊了一路,直到坐在医生面前才停嘴。
给她看病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医生,胸牌上写着:桥泉医院外科教授,合着自己就破那么点皮,他就给自己请了个教授来。
老教授看陶云谙是一路被抱来的,以为是受了多大的伤,“小姑娘,那里受伤了,让我看看。”上上下下扫视一圈,也没看出那伤了的,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陶云谙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高跟鞋磨的,让人家怎么治,给她修个鞋?
思考了一会,老教授好像明白了什么,手一伸,对着时以恒说,“小伙子,你找错科室了,妇产科在那边。”他像是习惯了,毕竟经常有人找错,上回有个女人一进门就对他说要打胎。
这边陶云谙还想怎么开口,就被这老教授的话羞得脸红,激动地想站起来解释,却被时以恒一把按住,俯身在她耳边,“坐好,我来说。”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衣服里。
时以恒不紧不慢的对老教授解释着,“是这样的,她的脚被鞋子磨出血了,您看怎么处理。”他指了指陶云谙的脚,也没解释误会他们是一对的事。
教授一看,哈哈大笑,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打趣的拍拍时以恒的肩膀,“哎呀,小伙子,女朋友穿不了高跟鞋就不要穿了嘛。”时以恒顺从的应了声,“再说了,现在这些小年轻不都喜欢最萌身高差,是吧。行了,没事,我看看。”
陶云谙选择沉默是金,解释的话也懒得说了,教授让小护士给她用酒精和碘伏处理一下,还叮嘱最近不要沾水,最好穿拖鞋,勤消毒就可以了。
处置室里,小护士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和她聊着天,“姐姐,门口的小哥哥是不是你男朋友,他好帅啊。”小护士就差把花痴俩字写在脸上了。
陶云谙望向门口还在和老教授交谈的时以恒,曾经是,但现在不会是了,以后也不会。
出了医院,陶云谙冲他张开双臂,“给我吧。”
时以恒以为是要抱抱,腾出手就要把人圈进怀里,没想到陶云谙侧身,他扑了个空。
“想什么呢时以恒。”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我说是我的鞋子和包包。”真是,要什么抱抱。
时以恒黑着脸递给她,双手插进裤兜,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他看向陶云谙,没了高跟鞋的她,仅仅只到他锁骨,他脖子累,她脖子也累。
真不知道长那么高干嘛,又不是运动员,陶云谙吹了吹头顶的碎发,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借口,“时总,您先走吧,我还约了朋友吃饭,就不打扰了哈。”
时总,又是这么疏远的称呼,怎么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时以恒咬着牙,“那么陶小姐,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他到要看看,这姑娘到底有没有一点想感谢他的意思。
“唔”陶云谙食指敲着门牙,发出碰撞的声音,“那不然”,话还没说完,时以恒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陶云谙这次正好听见了,抬眼看他,“那不然我请你吃饭吧。”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这家,怎么样,港式茶点。”
“不怎么样。”
“那家呢,海鲜自助。”
“吃腻了,不好。”
“火锅?”
“不好,太油腻。”
“那你想吃什么,拳头吃不吃。”她伸出拳头就往他脸上比划,还没到跟前呢就被一把握住,她手小小的,时以恒一个手掌还略有空余,拉着她就往车上走,“干嘛。”她被搞得晕头转向。
“吃饭,你亲手做的。”
下次更新在13号,要考试啦,好好复习为主嘛,猜猜我去考什么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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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