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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想抢亲 第1章 冬至

作者:吃个重重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0:18:29 来源:文学城

冬至前夕,建康连着下了几场大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这雪下得甚大,夜里不时听闻后院竹枝压断的声响。

晨起,院子里裹上了厚厚一层雪,丫鬟仆妇正在院子扫雪。

藕荷色锦帐内探出纤细白皙的手,床边的丫鬟拉起锦帐,扶起锦帐里的姑娘。

姜柔止刚睡醒,眸中透着一丝慵懒,她肤若凝脂,眉若远山含黛,唇色红润饱满,身形虽瘦削,却肤色红润,眉宇间不经意透露着一股娇媚,但她眼神清明睿智沉着,气势端庄。

丫鬟服侍姜柔止洗漱完,换好衣裳。

她正端坐在窗旁的铜镜前,窗户上贴了明纸,虽然关着窗,但屋里亮堂堂又暖和,乳母正在为姜柔止梳妆。

暖帘被掀起来,一股冷气吹进来,外头的丫鬟端着盆烧红的碳进来,姜柔止不禁打了个寒颤。

“呀,姑娘,这么冷,还是别出去了。”乳母心疼地说,示意旁边的丫鬟把汤婆子取过来。

“不行,说好冬至前要去永兴寺还愿祈福,不能耽搁。”姜柔止看了眼盒子里的首饰,都不是很喜欢。

贴身丫鬟南书见状,取出另一个首饰盒,从盒里取出一根素雅的碧玉簪子插进姜柔止发髻里,姜柔止对着铜镜,还算满意,南书走近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花香袭来。

“姑娘,这外头雪下得极大,路滑天寒,何必急于一时,您身子娇弱,若是病了,又要吃那苦死人的药。”南书的衣袖拂过姜柔止的肩。

“熏的什么香?”姜柔止闻到了那股清香,她眼睛一亮。

“方才在院子里瞧着腊梅花开了,便看了一会儿,许是衣裳沾染了花香,姑娘若是喜欢,我这就给您折几枝来。”南书闻了下衣袖,确实很香,腊梅的香气浓郁,只在树下站一会儿衣衫上竟沾染了香气。

“不用,人家好端端地长着,非折下来做甚,不如我去外头瞧瞧。”姜柔止灵机一动。

“姑娘,这冬日里,最适合不过这件石榴织金斗篷,这里头是白狐皮,还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穿着既尊贵,又暖和。”乳母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斗篷,大红的斗篷,上头满满用金线绣制,华贵艳丽又大气。

姜柔止看了一眼这斗篷,心里有些不满,但这不悦稍纵即逝,南书感受到了自家姑娘的心思,她拿起斗篷,“姑娘去礼佛,穿着白狐皮的织金斗篷,怕是冲撞了神佛。”

“我也只是觉得这斗篷暖和,姑娘去祈福,路途遥远,若是冻着了如何是好。”乳母心疼地说。

南书去柜子里翻了下,找到了青色的锦缎斗篷。

“姑娘,这件如何?”

“算了,就穿这件吧。”她把玩着胸口的发丝,有些不快,此番她出门,定是有些有心之人瞧着,若不穿皇后赏赐的斗篷,只怕又有舌根嚼。

乳母举着石榴织金斗篷给她披上,南书在前方为她系好绳结。

外头的雪还在下,姜柔止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掀开车上的帘子,有些贪婪地望着外头的街市,虽然下着大雪,仍是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姑娘,您是太傅千金,又是当今齐王殿下未过门的王妃,如此尊贵,怎能抛头露脸。”乳母见状,赶紧把帘子拉下来。

姜柔止无奈地看着放下的帘子,又是尊贵和体面,一天不知道要听乳母说几百遍,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姑娘,这有些点心,您吃着解解闷,马上就要到永兴寺了。”南书把一盒糕点递过来。

“不用了,我有些乏了。”她心情有些烦闷,又不好发作。

“姑娘乏了,就靠着这软枕歇息片刻,一会儿到了永兴寺,才有精神。”乳母将软枕递过来,扶着姜柔止靠着。

姜柔止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下次坚决不让乳母跟着出门。

车子行驶到城外,路上也开始变得安静了,姜柔止在那车上越发觉得无趣,本来心情就不佳。

“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姜柔止有些烦闷。

南书掀开帘子一角,探头看向外面。

“姑娘,咱们快到了。”

“是吗?”姜柔止也想掀开帘子,乳母想拦住,但是一想,现在已经出城了,路上也没几个人,还是不必太苛刻。

这外头的雪景更胜太傅府,漫山的雪,一片雪白,一望无际,视野都开阔了许多,不再是四方的天和院墙,是自由自在一望无垠,虽是短暂的,却也弥足珍贵。

姜柔止心情愉悦。

“万山载雪,明月薄之。”她贪婪地看着外头。

“姑娘,这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山,有什么美的,怪冷的。”南书嘟囔着拢了一下自己的夹袄,百般无聊地扯着自己领子上的绒毛。

“我就喜欢这山野之景。”她深吸一口这山里的凉气,虽然凉气入肺,她却喜欢这种感觉,是自由自在的味道。

“姑娘仔细冷。”乳母还是不放心,把放一旁的汤婆子塞姜柔止手心。

马车摇摇晃晃地进入小山路。

车上的人昏昏沉沉的,一路只听见马车吱呀吱呀碾着雪的声音,山里的雪似乎更大。

马车的车夫正懒洋洋地赶路,突然前方涌出一小群提着刀的穿着脏兮兮破破烂烂的汉子,气势汹汹地围堵住马车,马一受惊吓,扬起前蹄嘶吼,马夫扯着缰绳,赶紧安抚马的情绪,马车内的三人受惊,差点跌到外头去。

“姑娘,你没事吧?”南书赶紧扶住吓得脸色惨白的姜柔止。

“这怎么回事啊?”乳母掀开帘子,看到外头几个提着刀凶神恶煞的汉子,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把帘子放下,整个人惊魂未定。

“怎么了?”姜柔止不解。

“姑娘,这外头好多拿着刀,还凶神恶煞的人,这可怎么办呀·····”乳母全身发抖,她一个深闺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怎么回事?如今海晏河清,四海承平,怎么会这样?”姜柔止想掀开帘子瞧个仔细,乳母急忙死死拽着帘子,摇头道:“姑娘,切莫让外人瞧见。”乳母深知姑娘这相貌若是被外面的贼寇瞧见会招来什么横祸。

“姑娘,怎么办呀?”南书也吓得瑟瑟发抖。

“各位爷,您行个方便,要钱,小的给您就是。”外头的马夫一脸讨好,将怀里的钱袋子掏出,扔给他们,为首的男子接过,打开钱袋子,“呸!打发要饭的?去道上打听打听,我们沙刀帮什么时候这么寒碜了!”

“原来是沙刀帮的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别跟小的计较。”马夫吓得面色惨白,腿抖如筛糠。

“给老子下来,这车里头装着什么宝贝,让爷们瞧瞧?”他摸着下巴,一脸猥琐地大笑,其余人已经冲上来了。

“哎哎哎,爷,这里头没什么,爷若是嫌少,我回去再取来给爷。”马夫赶紧拦住,一看他敢拦住,恼羞成怒,马上推开他,眼看他要掀开帘子,马夫从马车底下抄出两把刀砍了过去,一时之间,一群人厮打起来。

“姑娘,逃吧,我掩护你。”乳母虽然害怕,但大义凛然。

“那怎么行,我们一块走!”姜柔止拉着乳母。

“姑娘,这些贼寇没有人性,咱们还是逃命要紧。”南书焦急说道。

马夫顶不住了,他用刀背狠狠拍了马一下,马突然受惊,疯狂地往前跑。

“啊!”里面的几人被撞得七荤八素。

“姑娘,这前边没路了!”南书打开前面的门,发现马夫不在,马拉着马车疯狂地奔跑着。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拉着马!”乳母急得额间都冒汗了。

“我······我不会驾马车呀!”南书也慌乱不已。

“让我来!”姜柔止推开南书,果断地伸手扯住缰绳,马被绳子一勒住,受了惊吓,前蹄扬起,不料前方正是一处山坡,她们三人从马车里滚了出来,滚落在山坡下。

“姑娘!”南书慌乱中想拉着姜柔止,奈何姜柔止滚落速度过快,南书没抓住,朝另一个方向滚落,翻滚一圈后,头撞击到树干,晕过去了,乳母死死抱着马车,马车滚落到山坡下,撞到石头,碎了一地。

姜柔止身上裹着斗篷,阻挡了许多撞击,却也还是撞到头,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还在下,姜柔止感觉全身酸痛,尤其后脑勺,她感觉全身很冷,瑟瑟发抖,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堆松针叶上,上头是大树,枝叶繁茂,树底下没有积雪,幸好,否则她定会冻死在此,她艰难地爬起来,感觉手臂都要冻麻了,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石榴织金斗篷不见了,找了一圈才发现挂在树枝上了,她找了根棍子才弄下来,天快黑了,如今和乳母丫鬟走散了,她一个姑娘家在这深山老林如何是好。

她趁着天色还亮,艰难地往山上爬,只要走到官道,一定有法子的。

天越来越黑了,她摸黑从荆棘丛爬出来,看这宽敞的道路,应该是管道,心中松了口气。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厮杀打斗声,姜柔止定睛一看,只见几个身着脏兮兮的大汉和一群骑马的将士厮打,那带刀的一群壮汉显然不是骑马将士的对手。

为首骑着白色骏马的男子,昏暗夜色中,看不太清他的脸,只感觉他神色清冷,玉冠束发,身形挺拔,气势极强,他左右随从在马上也是一脸淡然,男子身着鸦青色的大氅,不像是普通人。

姜柔止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不敢贸然靠近,想偷偷钻进林子里。

“谁在那!”身着破烂衣服的大汉听见了草丛里的声音,冲了过来,姜柔止看到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吓得赶紧往后退,那人的刀指着她。

“给我出来!”那人恶狠狠地喊道。

姜柔止被吓到了,她颤抖地从草丛里站出来,那把明晃晃的刀就这么架在她脖子上,寒气袭来,她不禁开始颤抖。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她!”那人看向骏马上那个身着鸦青色大氅的男子。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姜柔止,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你们的人!”

“看这样子,像个官家姑娘,怎么可能和我一伙!”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姜柔止的衣着,他虽然不认得这衣裳的布料,却也能看出这衣裳不是寻常百姓能穿得了的。

“那你杀了她,等你杀完她,本王再杀了你。”他一脸悠哉,神色带着一丝玩味。

“你当真不管她的性命?”那大汉有些错愕。

“笑话,她的性命与本王有何干系?”他瞥了眼她的斗篷,眼神微愣,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已经知道这姑娘是谁了。

姜柔止猛然抬起头,玉面将军,难不成是吴王?她曾听说过吴王的事迹,吴王杀伐果断,为人高深莫测且喜怒不形于色,性子也难以让人猜透,他生性喜欢四处云游,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他!

“王爷,救救我!”她为了活命,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们认识?哼!还想耍我!”那大汉怒了,锋利的刀又逼近了几分,碰到了她娇嫩的脖子,脖子立马渗出丝丝血丝。

她吃痛地缩了下脖子,眉心蹙紧。

“死一个人罢了,本王不在意。”他伸出手,一旁的男子将弓弩递给他,他利落地拿出箭矢,拉开弓,对准了大汉。

那人被弓箭对准,心也开始慌了,他惊恐地看着吴王,“你当真不在意我伤了她?”

吴王眯着一只眼,拉着弓弩,神态慵懒,“言川,你说本王是射他眼睛还是双耳?”

“属下想起去年秋猎,王爷一箭贯穿了一对兔子的双耳,皇上还称赞王爷箭术精准。”言川亦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王爷!我与他素未相识,传言王爷疾恶如仇,怎么见死不救!”姜柔止也害怕了。

“本王向来随心所欲,什么疾恶如仇,本王一概不知!”他手指摩挲着弓弩,精致的眉眼气势非凡。

见吴王不可能妥协,几个拿刀的大汉也慌乱了,以为抓着姜柔止尚且能做人质逃出生天。

“你拿我威胁他根本就没用!反正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的。”姜柔止瞥了一眼吴王,看这样子,他是不打算救她。

那大汉恼羞成怒,咬紧后槽牙,说道:“小娘子,我看你长得国色天香,如今我怕是没这个福气享受,我不如带你死,咱们黄泉路上做对鬼夫妻可好!”说罢手便想伸向她的脸,姜柔止厌恶地往后缩。

“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划破夜色,如白虹贯日,直直地射穿了那大汉的手和他的心脏,箭穿透他的身体,射在了后面另一个大汉身上。

他僵直了身体,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往下流,姜柔止哪经历过这样的事,她惊吓过度,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被围住的几个大汉惊恐地看着吴王,六神无主。

言川又恭敬地递过一枚箭矢,吴王把玩着箭矢,像是赏玩一件上好的瓷器。

“王爷······我们错了,饶过我们!留我们一条性命!”几人纷纷跪下,冷汗从后背滚下来,扔下手里的刀,急忙连磕头。

“本王这箭术不如从前了。”他轻笑一声,似乎眼前的混乱与他无关。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的箭术小的领教过了!饶了小的吧!”他们疯狂地磕着头,额头都磕破了,一脸的血迹。

“来人,将他们绑了。”言川对身后的人说。

“王爷,那姑娘晕倒了,属下去瞧瞧。”言风利落地跃下马。

言川将吴王手里的弓弩接过。

言风扶起姜柔止,发现她全身冰冷。

“姑娘,醒醒?”言风轻声地喊着,姜柔止依然紧闭双眼。

吴王利落跃下马,言川也紧随着下来,吴王气势慵懒却难掩矜贵,他缓缓走近,只见姜柔止紧闭双眼,夜色朦胧,火把的光一闪一闪的,只见一张清丽脱俗的绝色脸庞,肤如凝脂,果然生得极美。

“王爷,她会不会是奸细?”言川防备地问道。

“她这件斗篷,是去年进贡给皇后娘娘的。”吴王看着她身上红艳的斗篷,不知为何,这颜色竟然有些刺眼。

言川和言风有些讶异。

“早听闻齐王殿下与姜太傅独女姜姑娘有婚约,如今这斗篷······怕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言川说道。

“姜家姑娘怎么深夜在此?”言风不解。

吴王看了眼沉睡的姜柔止,手探向她的腰侧,手臂一卷,揽着她纤细的腰,夹在腋下,将她甩上马,姜柔止皱了下眉,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仍紧闭着双眼,她就这么趴在马背上。

吴王跨上马,“赶路吧,找个地方安扎营寨!”

“是!”言川和言风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王爷居然让她上马,怪哉,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

吴王的部下全是精锐马匹,一路飞快,那几个被绑着的大汉苦不堪言,一直在努力地跑着才跟上。

风很大,姜柔止的斗篷突然随风飞走,跌落在山坡下,“王爷,斗篷掉了!”言风喊道。

“无需在意!快走!”说罢将趴在马背上的姜柔止拉过来靠近些,让自己的大氅盖着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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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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