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伊达航对朋友的消息表示无奈。
对于老年后是否需要纵容萩原研二强松田阵平的营养餐,他表示你们别吵了,并且做出重要指示:他可以把自己那份营养餐分几口给松田。
如是松田阵平勉强被安抚住,他抓着通讯器,想提起那辆感觉有些熟悉的车。
但有关那两位不知所终的朋友,话题就变得有些敏感,他想了想,觉得只是一辆车而已,于是换了个话头:
“班长,我记得昨天你提到过一个可疑的人?”
“……你说的是哪位?”
不好意思,可疑的人太多了,伊达航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就是十多年前因为杀父案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位。”,松田阵平纳闷,“他是不是长得一张国字脸,有些佝偻,身高在170cm左右,你说他下嘴唇上有个黑痣……我今天好像看到这个人了。”
“保田一朗?是的,他下嘴唇有黑痣,你在哪碰见他的?”
“今天早上,在我租房的附近 。”
松田阵平简单的讲述了今早发生的事情,着重强调了那一群相当嚣张的飞车党,和那面画着富商脸的旗帜。
这附近的飞车党他也略有所闻,大多是一些年轻莽撞的年轻人,过于愤世嫉俗,经常在车上插着各种旗帜和标语,在大街上游行。
宣传的内容大多是些不痛不痒,却容易让人群情激愤的,在这样充斥愤怒和不满的环境下,飞车党的路子就越来越野,到后来也有些持刀伤人的案子发生,不过只是乌合之众,没掀出大风浪。
“那位……是叫中村光是吧,怎么惹到那群人了?”
伊达航对此事了解不多,不过娜塔莉提过一嘴,最近类似的飞车党越来越多,甚至学校附近也出现了些,她有些担心学生会不会因此收到影响。
“因为展览吧,听说中村光要展览出一块宝石,宣传挺久,搞足了噱头,但是到头来是邀请制,不知道是谁搞到了内部名单,上面只有几个高管……”
松田阵平的眉毛狠狠跳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具体我不了解。”
伊达航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问的好仔细,发生什么了?”
伊达航和他性格不同,萩原研二的帮助不会深究,松田阵平会选择秋后算账,而伊达航,他免不了操心,遇到这类事一定要了解个清楚才肯放心。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过去巧了……你昨天提起保田一朗,我今日又正好撞见他鬼鬼祟祟。”
再加上,刚刚撞见飞车党,又横空出世一辆汽车,“恰巧”救下自己。
怎么看都太过巧合了吧??
松田阵平为这个看上去非常敷衍的借口收了尾:“搞得我有点疑心,不会今天看见中村光的旗帜,过两天又撞见类似的是吧?”
电话那头的伊达航沉默了。
虽然理性完全无法理解是怎么从见到保田一朗就联想到会撞见中村光,但是感性上他还是共情了。
为了避免两人年纪轻轻就患上疑心病,伊达航生硬的将话题扭回去,安慰了几句。
他给自己穿上外套,向外走去。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今天仍旧需要照常上班。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
他叹气一声,也没什么晨跑的心情了,打算原路返回。
然后,他听见了“嘭”一声巨响,地都震动了一下。
这声音距离不远,他职业本能发作,瞬间意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开玩笑了,虽然平时确实会有些治安问题,但是也不至于差到随时随地都会来场爆炸吧!
松田阵平拔腿向声源跑去,他简单的和同事讲了地点和情况。
与他预想的不同,这一整条路安静的吓人,只有一辆车和他擦肩而过。
松田阵平扶住墙壁,气喘吁吁的停下。
这里有很多涂鸦,不过发生爆炸,正面的墙上糊了不少血肉,只能勉强看出原先的图形是一直金色的猫。
最中央一个有些塌陷的坑中,还有些残肢。
不知道是质量好还是巧合,半截崩出来的手腕上,还挂着一块手表。
松田阵平不是那种会特意注意别人身上配饰的人,但是他记忆力不错。
藤田右一恰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他的眉毛再次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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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说:“死了。”
他单手操作方向盘,平淡道:
“藤田右一警惕心不算重——我还以为他要仔细检查一下箱子呢。”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轻叹,她似乎走在空旷的地方,脚步声尤其明显:
“将自己的功绩归功于对手愚笨,这可不算是谦卑。箱子里的东西呢?”
“那算什么?”
安室透笑。
箱子里的东西他不能看,因此他也没有看,对于一些没有言说的东西,他和贝尔摩德还是很有默契的。
“您要的东西,我当然不可能忘记。不过……上面有密码,还得劳烦您做决断了。”
“算卑鄙。”,贝尔摩德说道,她看上去并没有很在乎安室透有没有看过箱子里的内容,兴致缺缺,
“箱子给我送过来吧,正好,我要和你说个好消息。”